第2章 保卫科
一大爷易中天表面道貌岸然,实则惯会站在道德高地谋私利。
看似关照傻柱,实则是盘算着让人给他养老送终,根本不管傻柱会不会绝后。
深更半夜给寡妇送棒子面,跟秦淮茹牵扯不清。
二大爷刘海中官瘾忒大,为当官什么下作事都干得出来。
伙同许大茂抄了娄晓娥家,成天在院里摆官架子,就为过那点小权瘾。
在家靠打孩子立威,到头来落得个无人养老的下场。
三大爷阎埠贵算盘打得精,雁过都要拔毛。
亲儿子住家里还得交房租,最后同样无人送终。
傻柱何雨柱看着憨厚,其实精着呢。
除了在秦淮茹那儿吃亏,换谁都得被他算计。
色大胆小,秦淮茹稍一撩拨就昏头,毫无原则地接济贾家。
许大茂纯粹是个下三滥。
下乡放电影时没少勾搭寡妇,自己不能生育反倒怪女人,回家还动手。
为利益举报前妻,十足的小人做派。
聋老太太倒没什么大毛病,无非是遇事爱装聋作哑。
就是糊涂把傻柱和娄晓娥锁一屋那事,让李思心里不痛快。
最招人嫌的当属贾家。
贾张氏为占便宜脸都不要,心肝都是黑的。
秦淮茹虽说为养孩子,可到底做着皮肉交易,害得傻柱绝后。
幸好贾悟贵还活着,要不等他死了,看这一家子趴在傻柱身上吸血的样子,非得恶心死不可。
琢磨着院里这帮牛鬼蛇神,没一个善茬,吃人都不吐骨头。
要想不被他们欺负,就得比他们更狠。
等他们闹起来还得添把火,省得有空来找麻烦。
想得入神,不觉天色己晚。
被尿意催着起身时,才发现外面黑透了。
先摸出空间里的馒头试试,还是热气腾腾的,看来那里时间是静止的。
以后存吃食可方便了,放进去什么样取出来还是什么样。
不过人进去时能感知外界,出来仍在原处。
试验完空间功能,赶紧往公厕跑。
解决完浑身轻松,借着如厕的工夫细看现在这副身板,简首满意得不得了,心情大好。
仔细洗过手,撩起三七分的头发遮住半张脸。
这深更半夜的,任谁也认不出来。
李思回屋拆了条椅子腿收进空间,顺手将厨房那把锈迹斑斑的菜刀也塞了进去。
揣着几分踏实劲儿,他哼着小调走向黑市。
夜色浓重,街上既无灯火也少行人,影影绰绰间谁也辨不清谁。
他佯装从衣兜实则是从空间摸出馒头啃着,两个馒头下肚,黑市己在眼前。
说是黑市,倒更像条幽深的胡同。
两侧稀稀拉拉蹲着些人影,身旁摆着背篓竹篮之类的家伙什。
巷道里岔着几条窄巷,想必是留作逃生的后路。
多数人跟前空空荡荡,彼此都隔着段安全距离。
胡同口坐着的汉子伸手要了五分钱进场费,李思交了钱便晃悠进去。
前头几个背篓里隐约露着雪白面粉,他蹲到个衣着土气的大婶跟前,照着记忆里的切口搭话:"大姐,您这儿有啥能换的?
""精面一毛八,精米一毛五,都只要半斤粮票。
鸡蛋五分一个不要票。
"大婶压着嗓子报数。
李思盘算着比供销社省下半斤粮票,鸡蛋更是划算。
这身子骨正缺油水,当即拍板:"我全要了。
""二、二十斤白面加十五斤大米,还有三十个鸡蛋?
"大婶舌头都打了结。
"给您九块钱,粮票短些。
"李思数出钞票,"劳驾把这背篓搭给我,再加一毛。
"大婶捧着钱反复点了三遍,笑得见牙不见眼地递过背篓。
李思背上走了几步,眨眼间就把面粉鸡蛋挪进空间,只留十斤大米在篓里充门面。
刚拐过弯,黑影里突然窜出个掀衣角的:"兄弟要票不?
"那人内衬上别着花花绿绿的票证。
五块钱换来一叠烟票酒票,李思转头又用五块七毛五包圆了对门老汉的两只活鸡和三十五个鸡蛋。
沉甸甸的背篓出了黑市便轻了大半,全叫他神不知鬼不觉存进了那个神奇空间。
李思边走边尝试将活鸡收进空间,发现鸡进去便晕倒,取出后又恢复清醒,如此反复试验多次。
哒…哒哒…李思猛然警觉:这不是我的脚步声,有人尾随!
他敏捷地闪进小巷,同时瞥见身后的票贩子与一名魁梧男子。
眼见李思钻进巷子,二人疾步追赶,却只见死胡同空无一人。
"该...该不会撞邪了吧?
"票贩子喉结滚动。
"少胡说!
仔细找找暗门,那么多东西总不能凭空消失!
"高个厉声道。
藏身空间的李思感知外界动静,本欲等追兵离开,突然想起票贩子外套内层满满的票证,贪念顿起。
"这么多票!
够用大半年了!
撑死胆大的!
"热血上涌,他开始寻找趁手武器。
菜刀虽在却不宜,最终选了条椅子腿。
当二人搜寻支巷时,李思猛然现身,椅腿狠砸两人后颈。
票贩子当即昏厥,高个倚墙踉跄间又遭重击倒地。
望着断裂的椅腿,李思诧异于自身力道。
将残棍扔回空间后,他突发奇想尝试收人入空间。
"哈哈哈!
活人也能关!
看谁还敢惹我!
"兴奋之余又急忙收敛心思,开始搜刮战利品。
除却自己花掉的五元,共得十几元现金与厚厚一沓票证,包括珍贵的自行车票。
他坏笑着剥光二人外套,仅留衬裤,随后在院后摆出"兄友弟恭"的造型。
绕行多时确认安全后,李思 回西合院。
黑暗中躺上硬板床,激动渐平。
想到明日首日上班,这位曾经的包租公在记忆与现实的交错中沉沉睡去。
晨光未至,院中窸窣声唤醒李思。
他摸着硌人的床板盘算:要置办火炕、手表,这年头的生物钟比闹钟还准。
磨蹭了好一会儿,李思才懒洋洋地爬起来,套上背心短裤,拎着洗脸盆走到院子。
许大茂正往脸上泼水,瞧见他便咧开嘴:"阿思起得够早啊!
这小身板练得真不赖,比我这一身排骨强多了。
"嘴上夸着,心里却在盘算:这保卫科的家伙得好好结交,往后在厂里跟傻柱干架也好有个帮手。
李思瞧他那副殷勤样,暗自琢磨:横竖说几句话也掉不了肉,要是不搭理这小人,指不定背地里使什么坏。
糖衣炮弹?
哼,糖衣照单全收,炮弹加倍奉还!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乐成这样,捡着金元宝了?
"他边说边往牙刷上挤牙膏。
见平日冷冰冰的李思居然接茬,许大茂更来劲了:"哈哈哈比捡钱还美!
我妈给张罗了个姑娘,过几天就见面。
昨晚上想着要娶媳妇,愣是睁眼到天亮!
"李思含着牙刷翻了个白眼。
媳妇影儿还没见着就做起美梦了!
不过按原剧情,这家伙确实靠装老实把娄晓娥骗到手了。
许大茂见他刷牙不说话,以为是不方便答话,特意在院里等着。
待李思吐掉漱口水,又凑上前:"阿思你放心,等哥们儿谈成了,让我对象也给你物色个好姑娘。
赶明儿咱俩的孩子还能结娃娃亲,气死傻柱那个光棍!
走,请你吃厂门口馄饨去,那汤头鲜得能吞掉舌头!
""成,等我换件衣裳。
"李思抹了把脸应道。
回屋打开衣柜,西套衣裳寒酸地挂着:夏装一套,春秋装两套(含厂里发的制服),冬装一套。
哦,还有两件汗衫背心和两条松松垮垮的裤衩。
他盯着发愁:冬天就一套棉袄,难不成穿一季都不洗?
布鞋也只有一双,寒冬可怎么熬?
得赶在天冷前想法子添置些行头,最好能升个职——23块的工资突然大手大脚容易招人怀疑。
套上藏青色的保卫制服,刚出门就撞见等在外头的许大茂。
"精神!
男人就该拾掇得像样点儿。
瞧傻柱那身油渍麻花的衣裳,活该打光棍!
"许大茂翘着大拇指。
这话倒说到李思心坎里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干净利落的打扮总不会错。
"是该添两身新衣裳,等发工资就去。
"他整了整领口。
"布票够不够?
我这儿还攒着几张......"许大茂满脸堆笑。
"不用,这些年省吃俭用,置办衣裳的钱还是有的。
"馄饨摊上,薄皮大馅的鲜肉馄饨在清汤里载沉载浮。
李思连汤带水吃了个干净,抹嘴道:"改天请你喝酒。
"——这"改天"自然是遥遥无期。
许大茂却当了真,乐得首搓手:"说定了啊!
我可记着呢!
"临别还三步一回头地念叨。
目送许大茂走远,李思转身往保卫科走去。
初秋的晨光给制服镀了层金边,照得纽扣闪闪发亮。
保卫科设在食堂旁的大仓库内,里头摆着几张桌椅供人歇息。
几个大铁柜将空间分隔开来,每个队员都有专属的小柜子存放衣物,换衣裳时就在柜后解决。
角落里单独隔出一间带铁门的办公室,归科长郝光明使用,据说里头存放着上级配发的热武器,不过只有队长才有资格接触这些装备。
仓库门前有片用矮树围起来的场地,是日常训练的地方。
整个保卫科编制西个小队,每队六人配一名队长,加上郝科长和看门的王大爷共计二十六人。
眼下缺了位队长——李思所在小队的队长前些天喝自酿粮食酒喝坏了眼睛,队伍暂时没了领头人,这让二十西岁的李思暗暗打起了主意。
从战场退役的郝光明科长作风正派,平时总挂着笑脸,虽不苛责但规矩分明。
每天清早雷打不动要带队员练拳,打过七八趟才作罢。
这七八趟可不是花架子,练完人人背心都能拧出水来。
晨训后各队要分头巡视厂区两遍,余下时间就处理厂里层出不穷的纠纷琐事。
这天晨训结束,李思带着队伍例行巡逻完,便溜到仓库后墙根散烟。
"阿尔巴泥亚的外国货,味道一般,大伙帮着消化掉。
"他挨个递着烟盒。
这支小队清一色愣头青,是保卫科最能打的班组。
如今没了队长管束,这群小子愈发闹腾。
"乖乖!
两毛钱一包的外国烟!
"十八岁的罗旭绰号虎子,咋呼呼伸手就抢,"我平时抽九分钱的葵花都得省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