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电闪穿越大夏,睁眼成了替罪羊
刺骨的寒意顺着衣领往骨头缝里钻,她猛地睁开眼,视线里是灰扑扑的房梁,耳边是女人尖利的哭骂:“丧门星!
要不是你勾三搭西,老爷怎么会被抓进大牢?
我们苏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水……”苏瑶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只粗糙的手狠狠搡在肩膀上。
“还敢要水?”
一个穿着青色粗布裙的婆子叉着腰,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张家公子好心来提亲,你倒好,半夜跟野男人在后院私会,被巡夜的官差抓了个正着!
现在倒好,老爷被指认窝藏罪犯,家产全被抄了,你满意了?”
苏瑶懵了。
她明明是在博物馆加班整理一批新出土的文物,其中一块刻着奇异纹路的青铜镜突然冒出蓝光,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
“什么张家公子?
什么私会?”
苏瑶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酸软,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的是件洗得发白的粉色襦裙,袖口还破了个洞——这根本不是她的衣服!
“装疯卖傻是吧?”
婆子见她不认罪,抬脚就往她小腿上踹,“我告诉你苏晚晚,张家己经放话了,要么你现在就吊死赔罪,要么就等着被官府发卖到教坊司!”
苏晚晚?
这是原主的名字?
零碎的记忆突然像潮水般涌进脑海:这身体的主人是苏州富商苏家的庶女苏晚晚,性格懦弱,三天前被嫡母王氏逼着去跟纨绔子弟张家公子相亲,夜里被人迷晕在后院,醒来就成了“私会男人”的罪证,父亲苏老爷当场被冠以“教女无方、窝藏匪类”的罪名抓走,苏家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进泥沼。
而眼前这个撒泼的婆子,是王氏的心腹刘妈,显然是来逼死她的。
“我没私会。”
苏瑶,不,现在该叫苏晚晚了,她撑着冰冷的地面站起来,眼神里没了刚才的茫然,只剩一片清明,“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陷害?
谁会闲得没事陷害你个庶女?”
刘妈冷笑,从怀里掏出一根麻绳扔在她面前,“别废话,赶紧死了干净,也好让老爷少受点罪!”
麻绳粗糙的质感硌得慌,苏晚晚低头看着它,突然笑了。
在现代,她可是刑侦系毕业的高材生,还没毕业就协助警方破过三起悬案,这点栽赃陷害的小伎俩,在她眼里简首漏洞百出。
“刘妈,”她缓缓抬头,目光像淬了冰,“昨晚把我从柴房拖到后院的,是你吧?”
刘妈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苏晚晚往前走一步,逼近她,“柴房墙角有块松动的砖,我昏迷前挣扎着抠了下来,正好划在拖拽我的人裤腿上。
你现在转过身,让我看看你的后裤脚,是不是有个三角形的破口?”
刘妈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裤腿,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苏晚晚心里更有数了,继续道:“还有,你刚才说张家公子‘好心提亲’,可我记得,三天前他来苏家时,眼神一首黏在嫡姐苏明月身上,对我连正眼都没瞧过。
现在突然咬死我‘私会’,怕不是嫡母跟张家早就串通好了,想用我这条命,换嫡姐嫁入张家做少夫人吧?”
这些话一半是原主的记忆,一半是她根据现状的推理,却精准地戳中了刘妈的软肋。
刘妈吓得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你……你别血口喷人!
我这就去告诉夫人!”
说罢,她连滚带爬地往外跑,连掉在地上的麻绳都忘了捡。
苏晚晚看着她的背影,缓缓松了口气,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扶着墙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让她稍微冷静了些。
现在不是松气的时候。
父亲还在大牢里,家产被抄,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庶女,随时可能被王氏和张家灭口。
必须自救。
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那张苍白但清秀的脸,深吸一口气:“苏晚晚,从今天起,你的仇,我来报。
你的路,我来走。”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官差的呵斥:“都给我让开!
靖王殿下查案经过,闲杂人等回避!”
靖王?
苏晚晚心里一动。
原主的记忆里,这位靖王萧澈是大夏朝最年轻的王爷,手握重兵,以铁面无私、断案如神闻名。
据说这次苏州知府查苏家的案子,就是靖王在背后督办。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抓起桌上那根沾了泥土的发簪——那是昨晚在“私会现场”捡到的,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张”字——拔腿就往外跑。
刚冲出苏府大门,就撞见一队身着玄甲的侍卫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走来。
轿帘掀开,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走了下来。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却冷冽,一双凤眸扫过来时,带着睥睨众生的威压,仿佛能洞穿人心。
“民女苏晚晚,有冤要诉!”
苏晚晚迎着那道目光跪了下去,将发簪高高举起,“求王爷为苏家洗刷冤屈!”
周围的官差想上来拖她,却被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萧澈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发簪上,又扫过她苍白却倔强的脸,薄唇轻启,声音比这深秋的寒风还要冷:“哦?
本王倒要听听,你有何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