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因为剧情设定会有雌竞内容,介意的可以可以跳过首接看第二个世界。
本文里的原主就是一具躯壳,类似于设定好程序的npc,不是真人,所以大家不用纠结女主占了原主东西之类。
不喜欢请不要骂女主和作者,大家包容一下谢谢了。
[你将扮演一位不受宠的嫡女]“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个主子,平时没什么油水不说,不吃个挂落就算好的了。
看看,大小姐又被老爷罚了。”
一位脸蛋容长的丫鬟拍了拍她身边的人,往厢房的方向努努嘴。
被拍到的人是府里的丫鬟兰香,只见她一脸得意兼幸灾乐祸,“我早就问过夫人身边的玲珑姐姐,几天后我就能去伺候五小姐了。”
五小姐是府里刚出生的小姐,虽是姨娘生的,可也是府里颇为受宠的连姨娘生的,比这个爹不疼,还有个继母的大小姐好了不知多少。
要不是五小姐刚出生身边没人,平时哪有机会调动职位呢?
容长脸蛋的丫鬟名叫桂花,她面带震惊地“啊”了一声然后就沉默了。
兰香自顾自地说下去,“虽然从二等丫鬟变为三等丫鬟,月钱变少了。
但是机会可就这么一个了,等到下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
桂花目光闪了闪,很快转换过表情,一脸殷切的道:“真是恭喜姐姐了,以后姐姐出息了可不要忘着提点妹妹呀。”
兰香笑眯眯的不说话,她没有告诉桂花的事是她府里当小管事的娘与玲珑的娘是同乡。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仅凭贿赂就能拿到五小姐身边的丫鬟这么个好差事。
在两个丫鬟口中那个不受宠的大小姐就是在厢房的沈云初。
沈云初父亲是京中三品高官,母亲是清贵的书香门第。
可惜的是生母苏氏一生下她后就去了,现在的当家主母是续弦方氏。
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可想而知沈云初的生活环境有多水深火热了。
凌姝刚穿来时,正逢沈云初被罚禁足三日。
凌姝刚接收完沈云初的记忆,便听到门外两个丫鬟的交谈声。
凌姝冷笑一声,身旁的丫鬟尚如此趋炎附势,遑论他人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婆子带着几个丫鬟走进来,趾高气昂道:“大小姐,老爷吩咐,禁足期间,每日只能吃一顿饭,且只能是粗茶淡饭。”
凌姝心中怒火升腾,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知道了,下去吧。”
婆子见她如此平静,有些意外,冷哼一声便带着人离开了。
一个婆子竟敢对她嚣张,凌姝心中更加清楚沈云初在府里的地位了。
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正是沈云初身边的大丫鬟巧灵。
巧灵对着凌姝说:“小姐,二小姐她也太过分了,明明那匹绸缎明明是小姐舅舅家的人拿来给小姐的,但是二小姐竟然私自截留,小姐不过在请安时与她争执了几句,结果害得小姐被老爷罚禁足三天。”
巧灵显得很是忿然,“要奴婢说啊,小姐就应该在禁足结束后好好的与老爷陈情。”
凌姝面色平静地道:“你一进来就一顿抢白,难道我这个大小姐怎么做事还要你这个奴才教吗?”
巧灵明显不服气,还想要再说几句,可她一注意到凌姝那深如寒潭的眼神,便吓得立刻噤声,躬身退下。
凌姝心里想,这位大小姐在府中的处境己然岌岌可危。
然而,这个丫鬟却还怂恿她去向不喜爱她的父亲去说明情况,在不喜欢你的人眼中,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或许她的父亲觉得她此举是对他惩罚的不满,对三日禁足存有异议。
不过这件事明显是那位二小姐的错,却让作为受害者的沈云初被惩罚。
如果凌姝再不做一些事情来挽回的话,还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呢。
凌姝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院中那株枯了一半的海棠树。
巧灵方才提到的舅舅家,正是沈云初的母族——苏氏。
苏氏一门,乃是京中颇有清名的书香世家,虽无权贵显赫,却风骨自成。
当年与沈家结亲时,两家门第相仿,这门婚事在当时还曾被称作珠联璧合,一时传为佳话。
舅舅是母亲的弟弟,舅舅时不时送些东西来给沈云初。
就如这次苏家送东西来,那匹绸缎是匹不可多得的云锦,这般珍品前日刚入府,就被二小姐沈慕言院里的婆子“误”抬去了西厢。
沈云初不过在晨省时提了一句“妹妹若喜欢绸缎,我那儿还有几匹杭绸可赠”,继母方氏便蹙眉放下茶盏:“一匹料子也值得斤斤计较?”
当夜沈父下朝,听闻的版本己是“大小姐为匹布料对妹妹恶语相向。”
至此,沈云初便被禁足三日。
哼,那匹绸缎,此刻便让沈慕言给吞下去,届时且看她能否消受。
凌姝一边结合记忆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院子里面的丫鬟。
巧灵看似忠心,实则爱挑唆主子。
云惠则是个唯唯诺诺的人。
还有几个二等丫鬟,平日里也多有懈怠,对沈云初并不上心。
几个粗使婆子则常常阳奉阴违,时常喝酒赌钱,行迹放荡。
凌姝细细打量,沈云初身边竟然无一可用之人,其实原先,苏母给女儿留下不少有能力的丫鬟。
但在方氏管家后要么找缘由卖了要么被发配出府,连身边的乳母都被打发走了。
沈云初彼时年幼,不能反抗,导致院子里的人全都各有各的瑕疵。
凌姝在记忆中搜索,倒还有一位叫忍冬的丫鬟还留在府中。
其母原是沈云初生母苏氏的陪嫁婆子,因着这层关系,她自幼便被安排在沈云初身边,情分与旁人不同。
当年方氏清洗沈云初院内人手时,手段狠厉。
忍冬彼时不过***岁,却看得分明。
她知道若自己再表现得与大小姐过于亲近,必然也会被寻个错处打发出去,届时大小姐身边就连一个记得旧主、心存善念的人都没了。
于是她做了一件事——她主动求了管家嬷嬷的恩典,说自己笨手笨脚,不堪在主子近前伺候,自愿调去最苦最累的浆洗房。
浆洗房,终日与热水、皂角、污秽衣物为伍,冬日的冻疮与夏日的痱子是常客,地位低下,无人愿去。
正是这看似自我放逐的一步,让她成功地从方氏的视线里“消失”了,保全了下来。
数年来,她默默做事,性格合了她的名字,如冬日忍寒之梅,沉默而坚韧。
她这些年不敢联系小姐,只在无人留意时,或在年节下,托一个绝对可靠的老门房,给大小姐捎一小包自己晒的、安神清火的干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