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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别墅,安静得能听见窗外露水凝结的声音。

奶油甜腻的香气混杂着烤蛋糕胚的暖香,丝丝缕缕地弥漫在偌大的厨房里。

苏晚穿着柔软的居家服,微微踮脚,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

缀在铺满了娇嫩花瓣的奶油蛋糕顶上。指尖不小心蹭到一点奶油,她顿了顿,轻轻含入口中。

真甜。像极了她第一次为他做蛋糕时,他眉梢眼角那一点点罕见的、却让她珍藏至今的笑意。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也是她守在他身边的,第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

蛋糕正中央,她用巧克力酱画了两个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牵手小人的图案,

旁边写着“三周年”。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沈修瑾助理发来的例行公事般的消息:[沈总会议结束,已出发返回。

]后面跟着精确到分钟的时间预估。他总是这样,连回家都像是一场精确规划的商务行程。

苏晚唇角弯了弯,忽略心底那一点细微的涩,将蛋糕端到餐厅餐桌正中央,

又仔细调整了花瓶里那支孤零零的白玫瑰的角度。烛台、酒杯、冰镇好的红酒。

她坐在长桌的这一头,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桌面。窗外,

夜色浓稠如墨,车灯划破黑暗的光弧由远及近,引擎声低沉地碾过寂静,

最终在别墅门前熄灭。他回来了。苏晚的心跳没出息地快了几拍,她下意识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根本不存在褶皱的衣摆。玄关处传来开门声,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晰而沉稳,一下,又一下,越来越近。她扬起笑脸,

准备迎上去。那道挺拔冷峻的身影出现在餐厅门口,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领带扯松了些,

眉宇间带着一丝常年不化的倦怠与疏冷。他的目光掠过餐桌上精心布置的一切,

掠过那个略显笨拙却充满心意的蛋糕,最后,落在她脸上。没有任何温度。甚至,

比平时更冷了几分。苏晚准备好的所有话语,瞬间冻结在喉咙里。“修瑾……”她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沈修瑾没有说话,只是将臂弯的西装随手扔在旁边的椅背上,

然后,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了一份文件。白色的,封面上几个清晰的黑色大字,

像淬了冰的刀锋,直直刺入苏晚眼中。——离婚协议书。

他动作随意地将那份协议扔在铺着洁白桌布的餐桌上,正好压在了那朵孤零零的白玫瑰上。

“签了。”男人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像在吩咐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公事。

苏晚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她看着那份协议,又缓缓抬眼看他,

仿佛没听懂:“……什么?”沈修瑾的视线落在蛋糕上那歪歪扭扭的“三周年”字样上,

极淡地勾了下唇,像是嘲讽,又像是彻底的不耐。“她回来了。”简单的四个字。

不需要更多解释。苏晚瞬间就懂了。那个藏在他钱夹旧照里的女人,

那个让他念念不忘多年、成为他们婚姻里巨大幽灵的女人。顾依依。他心口的朱砂痣,

心尖的白月光。她回来了。所以,她这个占了位置三年、可有可无的替身,

就该识趣地滚蛋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她看着他冷漠的侧脸,

三年来的温顺、体贴、小心翼翼积攒的所有温度,在这一刻彻底凉透。

巨大的悲哀和一种近乎荒唐的可笑感席卷了她。她竟然还在期待,

期待这个纪念日能有一点不同。期待这块她亲手做的、甜到发苦的蛋糕,

能融化他冰山的一角。原来,都是笑话。她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尊严,

目光扫过那份刺眼的协议。“条件呢?”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

平静得让她自己都感到意外,“沈总准备用多少钱,买我让出这个位置?

”沈修瑾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淡淡道:“条款你自己看,不会亏待你。

城西那套公寓,再加三千万,足够你后半生衣食无忧。”“呵。”苏晚极轻地笑了一声。

真是……慷慨啊。她没再看那份协议的具体内容,还有什么好看的呢?无论给多少,

都不过是买断她三年错付真心的价码。她伸出手,指尖微微发颤,

却异常坚定地翻到协议最后一页。拿起旁边他习惯性放在餐桌上的钢笔,

冰凉的金属外壳硌着指尖。笔尖悬在签名处,她停顿了一秒。这一秒里,

她眼前飞快闪过这三年无数个日夜。空荡的别墅,冰冷的晚餐,永远等不到人的电话,

还有他偶尔施舍般的一点温情,让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反复回味,骗自己也许还有希望。

真傻。她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翻涌的所有情绪,不再犹豫,

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晚。笔锋甚至带着一丝决绝的潇洒。将钢笔盖帽,

轻轻放回桌面。“好了。”她抬起头,

脸上甚至重新挂上了那种柔顺的、他早已看惯了的微笑,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沈总,恭喜你得偿所愿。

”沈修瑾看着签好名的协议,目光在她异常平静甚至带笑的脸上停留了半秒,

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异样。但很快,那感觉便消失了。他拿起协议,

确认了一遍签名。“助理会联系你办后续手续,尽快搬走。”他公事公办地交代,

语气没有半分起伏。“好。”苏晚应得干脆。她转过身,没有再看那个蛋糕一眼,

也没有再看他,径直朝楼上走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回到卧室,反手关上门。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毯上。窗外,

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他甚至没有多停留一刻,

或许是要急着去告诉他心爱的白月光这个“好消息”。苏晚抬起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将喉咙里翻涌的哽咽和血腥味强行咽了回去。不能哭。为他不值得。她颤抖着手,

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一张折叠起来的纸。缓缓展开。——是孕检单。B超图像上,

那个小小的孕囊,像一颗脆弱却顽强的小豆子,安静地躺在她的***里。才七周。

她本来想……在今天告诉他的。她想看他会不会因此有一点点的惊喜,一点点为人父的温柔。

现在,不必了。她低头,轻轻抚摸着那片模糊的图像,眼泪终于无声地汹涌而出,一滴一滴,

砸在冰冷的报告单上,洇开了上面的墨迹。也好。从此一刀两断,干干净净。这个孩子,

只是她一个人的。与他沈修瑾,再无半点关系。当晚。

沈修瑾坐在市中心顶级公寓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顾依依在他身旁轻声细语,

说着这三年她在国外的种种经历,声音柔美动听。但他有些心不在焉。

眼前莫名闪过苏晚签字时过于平静的脸,和她转身离开时那抹挺得笔直的背影。这不像她。

他以为她会哭,会闹,会哀求,至少会问一句为什么。毕竟这三年,她表现得那样爱他,

离不开他。手机响起,是助理。“沈总,太太……苏小姐搬走了。

”沈修瑾眸光微凝:“搬去哪了?”“不清楚。她只带走了自己的随身物品,

您之前赠送的珠宝、奢侈品一件没拿。那三千万……她也转回了公司账户。

”助理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迟疑。沈修瑾握着酒杯的手指蓦然收紧。净身出户?

她这是什么意思?一种莫名的烦躁猝不及防地攫住他。“查。”他声音冷了下去,

“立刻去查她去了哪里。”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晚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空气里,毫无痕迹。

她常用的信用卡没有任何消费记录,身份证没有使用信息,

甚至连她唯一关系亲近的、早已退休的钢琴老师那里,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她彻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干净利落得……仿佛从未存在过。沈修瑾心头的烦躁感与日俱增,

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他开始失眠,会在深夜回到那栋别墅。

餐厅餐桌中央,那个精心制作却一口未动的蛋糕已经***变质,干瘪发黑,

爬满了令人作呕的霉菌。那朵被离婚协议压过的白玫瑰,早已枯萎凋零,花瓣零落成泥。

整个空间死寂得让人窒息。他坐在长桌这头,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椅子,

第一次发现这房子竟然这么大,这么空。电话响起,是顾依依。他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厌倦,

直接按断。第七天。沈修瑾坐在总裁办公室里,眼下有着淡淡的青黑。助理站在办公桌前,

大气不敢出。“还是……没有消息。”助理硬着头皮汇报,“所有交通枢纽都查遍了,

没有苏小姐的出行记录。她会不会……用了别人的证件?”沈修瑾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刚要开口,另一个助理甚至连门都没敲,就脸色煞白地冲了进来,

手里抓着一份刚出的午间报纸。“沈……沈总!”那助理的声音是变了调的惊恐,

像是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东西。沈修瑾不悦地抬眼。下一秒,

他的目光凝固在报纸头版——巨大的黑白照片几乎占据了一半版面。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温柔,

巧笑嫣然。正是他苦苦寻觅的……苏晚。而照片旁边,

是用最粗黑字体印刷的、触目惊心的标题——突发惨剧!

知名华裔钢琴家顾依依女士于海外遭遇恶性抢劫事件,不幸香消玉殒,

警方目前已介入调查……沈修瑾的瞳孔骤然缩紧,猛地站起身!顾依依?!死的是顾依依?

!那这遗照……怎么会是苏晚的脸?!报纸从他瞬间冰凉颤抖的手指间滑落,

飘落在冰冷的光洁地板上。头版上,苏晚温柔笑着的黑白照片,正无声地凝视着他。

报纸飘落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沈修瑾僵在原地,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又猛地沸腾冲上头顶,带来一阵尖锐的耳鸣。

办公室里昂贵的香薰气息变得刺鼻,窗外城市的喧嚣骤然褪去,世界寂静得可怕。

他死死盯着地上那份报纸。黑白照片上,苏晚温柔浅笑着,眉眼弯弯,

那是他很久没在她脸上见过的、毫无阴霾的笑容。可这笑容此刻被框在粗黑的讣告栏里,

旁边是触目惊心的“顾依依”的名字,和“香消玉殒”、“恶性抢劫”的字眼。荒谬。

彻头彻尾的荒谬!顾依依明明……明明刚刚还给他打过电话!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冷的恐慌像藤蔓一样缠紧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碾碎他的胸腔。

他猛地弯腰,一把将报纸抓起来,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戳破纸张,

目光猩红地逐字扫描那篇报道。地点,时间,事件描述……模糊不清,语焉不详,

唯独死者的名字和这张遗照,清晰得残忍。“这……这是……”先前的助理声音发颤,

脸色比纸还白,“沈总,这照片……是苏小姐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死讯是顾依依?

沈修瑾猛地抬头,眼底是骇人的风暴:“顾依依呢?!”另一个助理慌忙拿起办公室座机,

颤抖着手指拨打顾依依的号码。忙音。一遍,两遍,依旧是忙音。

“打……打不通……”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打她公寓座机!打给她国外的朋友!立刻!

马上!”沈修瑾的低吼声几乎掀翻屋顶,他额角青筋暴起,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冷静荡然无存。

办公室里乱成一团,电话按键声、急促的对话声、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沈修瑾死死攥着那份报纸,指节泛白。那黑白照片上的笑容刺得他眼睛生疼。

苏晚……苏晚……他想起她签离婚协议时过分的平静。想起她转身时挺得笔直的背影。

想起她净身出户,退回所有钱款,决绝得像要抹去一切存在过的痕迹。

一个可怕的、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脑海——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用这样一种方式,彻底消失,并且……报复他?不,不可能!苏晚怎么会死?

她那么……她那么……他竟一时想不出形容词。这三年来,他从未真正去了解过她,

她就像一幅背景板,安静、柔顺、偶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存在得近乎模糊。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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