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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过青灰色的别墅围墙时,林晚正将最后一片迷迭香撒在香煎鹅肝上。铸铁平底锅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金黄的油脂裹着香料气息,漫过挑高四米的开放式厨房——这是三年前她和傅斯辰亲手设计的空间,彼时他抱着她坐在料理台边笑,说“以后每个纪念日,我都要吃你做的鹅肝”。

餐桌上铺着勃艮第红丝绒桌布,中央摆着两支香槟,杯壁凝着的水珠正顺着杯脚蜿蜒而下,像无声的泪。林晚抬手拢了拢米白色针织裙的领口,指尖触到锁骨处的珍珠项链——这是傅斯辰去年送的纪念日礼物,他当时指尖划过她的脖颈,说“我的太太,该戴最好的东西”。可现在,墙上的欧式挂钟已经指向九点,傅斯辰还没回来。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未接来电,没有微信消息。下午五点时她曾小心翼翼地发过一条消息:“斯辰,今晚的鹅肝我按你喜欢的七分熟煎的,你大概几点回来?”直到现在,对话框里只有她孤零零的问句。

指尖反复摩挲着屏幕边缘,林晚走到落地窗前。别墅外的庭院灯亮着,昏黄的光线下,修剪整齐的冬青树影影绰绰,像极了他们之间越来越淡的温度。结婚第一年,他会提前一周订好她喜欢的花店,将整个客厅摆满香槟玫瑰;第二年,他推掉所有应酬,带她去山顶看星星,说“林晚,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太太”。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概是苏清回国后——那个傅斯辰口中“需要照顾的妹妹”,渐渐出现在他的办公室、他的车里,甚至他的朋友圈。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林晚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几乎要攥不住手机,可点开后,只有傅斯辰发来的一条短信,短短四个字:“忙,不回。”没有标点,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句“纪念日快乐”。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闷得发疼。她还没缓过神,微信提示音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好友申请,验证消息写着“斯辰的朋友,有照片给你看”。林晚犹豫了几秒,通过了申请。对方立刻发来一张照片,背景是城中最顶级的慈善晚宴现场,水晶灯璀璨夺目,傅斯辰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正低头与身边的女人说话,嘴角带着浅淡的笑意——那个女人,正是苏清。

苏清穿着一条藕粉色礼服裙,脖颈间戴着的珍珠项链,竟与傅斯辰去年送她的那条款式一模一样。照片里,苏清的手轻轻搭在傅斯辰的手臂上,姿态亲昵,而傅斯辰没有推开,反而微微侧头,似乎在认真听她说话。照片下方还有一行字:“傅总今晚全程陪着苏小姐,真是体贴呢。”

林晚的手指开始发抖,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她蹲下身去捡,视线却模糊了,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照片里傅斯辰的笑脸。

“太太,”身后传来张妈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都九点半了,先生肯定不回了,这菜都凉透了,我看还是倒了吧,免得明天坏了。”

林晚回头,看见张妈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抹布,眼神里满是不耐。从前张妈不是这样的,她会陪着林晚等傅斯辰,会劝她“先生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太太别着急”,可自从苏清常来别墅后,张妈的态度就变了——苏清会给她塞红包,会说“张妈您辛苦了,以后我常来看您”,而她自己,却总想着给傅斯辰省麻烦,从没想过要讨好家里的佣人。

“再等等吧,”林晚声音发哑,“说不定他等会儿就回来了。”

张妈撇了撇嘴,走到餐桌旁,拿起盘子重重地磕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声响:“等什么呀?先生今晚跟苏小姐在晚宴上,我下午听司机说的,人家苏小姐还特意给先生准备了礼物呢。太太,不是我说,先生现在心里到底有谁,您心里也该有数了。”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林晚的心里。她看着桌上凉透的鹅肝,看着那两支没人碰过的香槟,突然觉得无比讽刺。这个她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纪念日晚餐,在傅斯辰眼里,或许根本不值一提。

她没有再反驳张妈,只是默默地站起身,走到客厅的沙发旁坐下。偌大的别墅里,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旷地回荡,曾经的温馨甜蜜,如今都变成了冰冷的嘲讽。林晚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无声地落泪——她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那个早就变了心的男人,能回头看看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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