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1 穿越奇遇蜀都的雨,淅淅沥沥,青石板路被润得油光锃亮。

上官谨言蹲在“藏珍阁”古董店的角落里,对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镜发呆。

老板娘周姨叼着旱烟,烟雾缭绕,慢悠悠地说:“小默啊,这玩意儿邪性得很,

你还是赶紧拿走吧。”他,上官谨言,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大学生,偏爱冷门古籍。三天前,

他在一堆旧书里翻出这本《玄怪志》,书页间滑落一枚青铜镜。

镜背上刻着八个古朴篆字——“阴阳交泰,生死同途”。摊主是个戴斗笠的老头,

留下句话便消失无踪:“见字如见人,持镜可寻路。”此刻,雨水滴落在镜面,

竟泛起一圈圈涟漪。上官谨言好奇地伸手一摸,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镜面,

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他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再次睁眼,

他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荒草丛生的野地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叶和淡淡的铁锈味。不远处,

一棵老槐树虬结的枝桠上,竟挂着一串迎风摇曳的红绸,像是刚有人系上不久。“喂!

那边的小子!看什么呢?”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上官谨言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朝他走来。汉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短打,腰间别着一把砍柴刀,

左边脸颊上一道狰狞的刀疤平添了几分凶悍。他眼神锐利,

上下打量着上官谨言:“你是哪个村的?怎会在此处?此地不太平,

昨晚又有村民说撞见了‘白影’。”上官谨言脑中一片混乱,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

汉子见他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罢了,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本地人。

跟我走吧,我是这青牛镇的猎户,姓程,单名一个‘九’。相依为命,总比一个人送死强。

”2 阴阳路初遇青牛镇,一座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萧索的小镇。镇口歪歪斜斜立着块木牌,

刻着“青牛”二字,笔画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程九在一家名为“醉仙楼”的客栈要了两斤熟牛肉和一壶劣质烧刀子。

邻桌几个身着灰衣、腰悬铁尺的汉子正低声议论:“听说了吗?张屠户家的小闺女,

昨夜去河边打水,回来就说瞧见水里漂着个穿白衣的俊俏姑娘。今早,她娘去井边打水,

竟在桶里捞出一缕头发,青幽幽的,像是水鬼的!”上官谨言夹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

肉质粗糙,但饿极了的他也顾不得许多。他竖起耳朵,

听到邻桌议论愈发真切:“镇上来了位新上任的巡城司大人,听说手段了得,

专治这些邪祟……”“啪!”一声脆响,程九将酒碗重重砸在桌上,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什么狗屁巡城司,我看是来祸害百姓的!上个月,王媒婆说她闺女被鬼迷了心窍,

哭着闹着要嫁个画中人。结果呢?那巡城司的手下冲进家里,把好好一个姑娘当成妖邪,

绑在城隍庙的旗杆上暴晒了三天!”上官谨言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问道:“程大哥,

这镇上……当真有那么多鬼怪?”程九灌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压低声音道:“何止是多!

三年前,此地发过一场大水,淹死了不少人。从那以后,镇上就怪事不断。有人说,

是冤死的鬼魂在作祟。还有人说……是前朝某个被灭门的冤魂在找替死鬼。

”他忽然瞪了上官谨言一眼,“小子,你要是胆小,趁早卷铺盖走人。这地方,

晚上可不太平。”夜深人静,上官谨言辗转难眠。他从怀中摸出那面青铜镜,

镜面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一层幽蓝的光晕。窗外,隐约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如泣如诉,

凄婉动人:“残灯明灭枕头敧,谙尽孤眠滋味。离恨却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歌声仿佛来自镇子西边的乱葬岗。上官谨言心头一动,鬼使神差般地披衣起身,

推开了房门。月光惨白,将乱葬岗照得如同鬼蜮。枯枝败叶间,一个窈窕的白影背对着他,

乌黑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身上的白衣似乎还在往下滴着水。“姑娘?

”上官谨言试探着喊了一声。那白影闻声,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下,上官谨言看清了她的脸。

那是一张苍白得几乎透明、却又绝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庞。她的眼睛空洞无神,

两行血泪自眼角缓缓滑落,滴落在白色的裙裾上,晕开刺目的红。“公子……”她朱唇轻启,

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丝诡异的魅惑,“你……可是来陪我的?

”上官谨言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后背重重撞在了一棵枯树上。手中的青铜镜“哐当”一声掉落在地。白影见状,

发出一阵凄厉的尖笑,猛地向他扑来。上官谨言魂飞魄散,

胡乱抄起地上的一根枯枝挥舞抵挡,却不料那白影身形诡谲,轻易便穿透了他的防御,

冰冷的指尖触碰到了他的脖颈。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交代于此之际,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响起!

一支闪烁着寒光的羽箭擦着女鬼的手臂飞过,深深钉入了她身后的墓碑。“孽障!休得伤人!

”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程九提着一柄寒光闪闪的柴刀,从树后猛地窜了出来,

他脸上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哪来的女鬼,竟敢在小爷面前放肆!看刀!

”女鬼似乎对程九极为忌惮,身形一晃,瞬间退到三丈之外。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箭矢擦伤的手臂,那里渗出丝丝缕缕的黑气。她抬起头,

怨毒地瞪了程九一眼,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上官谨言,

身形一缕青烟般消散在夜色中。程九收了刀,走到上官谨言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没好气地骂道:“你小子不要命了?大半夜往这种鬼地方跑,不要命啦?刚才那玩意儿,

可是青牛镇最近最邪门的‘水鬼新娘’!已经害了三条人命了!”上官谨言惊魂未定,

指着女鬼消失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问:“她……她不是鬼吗?”“废话!”程九没好气地说,

“你以为是什么?良家妇女大半夜穿成你这样出来勾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铜镜,

递给上官谨言,“你小子命格特殊,阳气也够旺,那女鬼伤不了你。不过,

你最好老实待在客栈里,别乱跑。明天一早,跟老子去衙门登记,听候安排。

”3 误入鬼市局翌日清晨,上官谨言被程九从床上拎了起来。两人刚走到客栈门口,

便看见一群身着皂隶服饰的公差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鹰钩鼻、三角眼的家伙,

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程九!你小子倒挺会挑地方!

昨夜镇东头的刘寡妇悬梁自尽了,家里搜出你程九的柴刀!”鹰钩鼻厉声喝道,语气不善,

“走,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程九脸色一变,攥紧了拳头:“王班头,你可别血口喷人!

我程九砍柴为生,那柴刀夜夜都放在床头,怎么可能去割那刘寡妇的脖子?”“哼,

人赃并获,还敢狡辩?”王班头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把带血的柴刀,在程九面前一晃,

“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怎么抵赖!给我拿下!”几个衙役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程九虽然勇猛,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按倒在地。上官谨言想要上前帮忙,

却被另一名衙役一脚踹倒在地。“小子,不想死的就滚远点!”那衙役恶狠狠地骂道。

就在此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王班头,且慢!”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身穿月白色劲装、外罩一件淡青色绣竹纹马褂的年轻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她腰间佩戴着一把镶嵌着玉石的乌鞘长剑,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和不易接近的冷漠。

“苏大小姐?”王班头看到来人,气焰顿时矮了半截,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不知苏大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苏清欢,青牛镇新任巡城司统领,

年方十八,据说是京城某位大员的千金,年纪轻轻便考取了功名,一身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据说已至筑基后期。她秀眉微蹙,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程九,对王班头道:“王班头,

可有证据?”王班头连忙递上一份状纸:“苏大小姐,这是刘寡妇的丈夫赵四的状子,

上面写着是程九因与刘寡妇有私情,被拒后恼羞成怒,将其杀害。而且……”他转向程九,

恶狠狠地说:“而且,我们在现场还发现了一块带有你程家标记的柴刀布套!

”程九瞪大了眼睛,急道:“那布套是我上个月借给隔壁李屠户包过猪肉的!早就还回去了!

”苏清欢秀眉微蹙,目光转向上官谨言,淡淡地问道:“这位是?”上官谨言连忙爬起来,

拱手道:“在下上官谨言,从外地来此投亲,暂居醉仙楼。

”苏清欢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尤其是在他衣襟上不小心沾染的一点不易察觉的泥土和草屑上扫过,若有所思。

她对王班头吩咐道:“先将程九带回去好生看管,切勿刑讯逼供。我去刘寡妇家中勘察一番,

再做定夺。”4 女鬼诉衷肠苏清欢来到刘寡妇家中。屋内陈设简陋,

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刘寡妇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上,脖颈处有一道青紫色的勒痕,

面色发紫,双目圆睁,残留着无尽的惊恐。苏清欢戴上特制的银质手套,仔细检查着尸体。

她发现刘寡妇的指甲缝里嵌着一些微小的黑色泥沙,双手却异常干净,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她又掀开覆盖在尸体上的被子一角,发现刘寡妇的脚腕处有一圈清晰的青紫色勒痕。

“不对劲。”苏清欢眉头紧锁。如果是被程九用柴刀砍死,尸体上应该有明显的刀伤,

而非这种诡异的勒痕。而且,死者双手干净,脚腕有勒痕,更像是被人强行移动过。

她走到院子里,开始仔细勘查。忽然,她注意到墙角的一株老槐树下,

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而且颜色比周围的要新一些。她蹲下身,

用随身携带的一根细长的银针拨开浮土,发现下面埋着一个小小的布包。打开布包,

里面是几枚铜钱,一张揉皱的黄纸符,还有一小撮沾着暗红色液体的黑色毛发。

苏清欢拿起那撮毛发,放在鼻尖轻嗅,脸色微变:“是黑狗血!”这时,

一个怯怯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苏大人,您……您在这里做什么?”苏清欢回头一看,

竟是上官谨言。他手里拿着一个食盒,有些局促地站在不远处。“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清欢警惕地问道。上官谨言连忙解释道:“我……我担心程大哥,

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顺便……送点吃的。”他将食盒递给苏清欢,

补充道:“这是我刚去买的包子,还热乎着。”苏清欢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看上官谨言,

沉吟片刻,道:“你跟我来。”她带着上官谨言来到刘寡妇家的后院。

后院有一个废弃已久的小池塘,水面漂浮着几片枯萎的荷叶。

苏清欢指着池塘中央一块微微凸起的青石板,对上官谨言道:“你帮我把它撬开。

”上官谨言找了根粗木棍,费了些力气才将沉重的青石板撬开。

石板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阴寒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清欢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纸点燃,符纸化作一团火焰落入洞中,并未引起任何异状。

她又取出一颗夜明珠,扔了下去。

微弱的光芒照亮了洞底——只见洞底竟然整齐地摆放着七具小小的骸骨,

骸骨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早已褪色的襁褓布片!而在其中一具骸骨的旁边,

赫然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长命锁,上面清晰地刻着“刘”字!

上官谨言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苏清欢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来,

刘寡妇并非第一个受害者。这口井,恐怕是凶手的藏尸之处。”她站起身,看着上官谨言,

认真地说道:“上官公子,你似乎对这镇上的怪事有所了解?”上官谨言摇了摇头,

诚实地说:“我……我只是觉得,那个‘水鬼新娘’,她好像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苏清欢秀眉一挑:“哦?怎么说?”“昨天晚上,我见过她。”上官谨言犹豫了一下,

还是决定将自己昨晚的奇遇告诉苏清欢,“她……她看起来很悲伤,一直在哭,

还问我是不是来陪她的。我觉得,她不像是会主动害人的恶鬼。

”苏清欢深深地看了上官谨言一眼:“你不怕我把你当成同谋抓起来?

”上官谨言苦笑了一下:“如果怕,我就不会说了。我相信,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苏清欢沉默了片刻,随即展颜一笑,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

冲淡了她平日里的清冷:“你倒是挺有意思。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姑且信你一次。

不过,你最好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否则……”她晃了晃手中的夜明珠,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两人回到前院,苏清欢让上官谨言在门口等候,自己则进去再次检查尸体。

她掀开刘寡妇的眼皮看了看,又用银针刺破她的指尖,滴入几滴药水。片刻后,她脸色一变,

快步走了出来。“怎么了?”上官谨言关切地问。

苏清欢压低声音道:“她体内有大量的阴寒之气,绝非寻常的悬梁自缢。而且,

她的魂魄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在了体内,无法离去。”她顿了顿,看向上官谨言:“我怀疑,

刘寡妇的死,和那个所谓的‘水鬼新娘’有关,甚至可能……是她所为。

”上官谨言皱起了眉头:“可我昨晚见到的那个女鬼,她看起来那么……”“悲伤?

”苏清欢接口道,“鬼也会撒谎。有些执念深重的鬼魂,会利用自己的悲伤来迷惑活人,

掩盖自己的罪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几个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对苏清欢禀报道:“苏……苏大人!不好了!赵四……赵四上吊自尽了!

”5 真相一线牵赵四的尸体悬挂在他自家院中的房梁上,舌头伸出老长,面色青紫,

和刘寡妇的死状如出一辙。他的双脚离地,脚下没有垫脚之物。

上官谨言跟随苏清欢走进院子。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肯定是畏罪***!被程九吓破了胆!”“我就说嘛,程九那家伙不是好东西!

”苏清欢拨开人群,仔细检查了赵四的尸体。她发现赵四的脖颈勒痕与刘寡妇的截然不同,

更加深,也更加狰狞,不像是被人勒死再伪装成上吊,倒更像是死后被人强行挂上去的。

“不对劲。”苏清欢再次肯定道。她注意到赵四的手心里紧紧攥着什么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掰开赵四的手指,发现那是一小块碎裂的青花瓷片,

上面沾染着几点早已干涸的暗褐色痕迹,像是血迹。

“这是……”苏清欢将瓷片递给上官谨言,“你见过类似的吗?”上官谨言接过瓷片,

仔细端详。瓷片的质地和花纹都很特别,边缘打磨得十分光滑。他忽然想起,

昨晚在乱葬岗遇到的那个女鬼,她身上那件白色的衣裙,似乎也有着类似的暗纹。

“这个花纹……好像在哪里见过。”上官谨言皱着眉头思索着。这时,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那是我家祖传的‘青鸾瓷’,

我家祖上曾是宫廷御用的窑工,这花纹独一无二。”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拄着拐杖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了过来。苏清欢认得他,

正是镇上古玩铺的老板,钱老爷子。钱老爷子走到近前,看到赵四手里的瓷片,

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苏大人,老朽这辈子见过不少瓷器,

唯独这‘青鸾瓷’最为特别。据说,只有用秘法炼制的‘阴釉’,

在特定的月圆之夜才能烧制成功,而且成品率极低。当年先皇曾命官窑烧制百件,

用以祭祀阴曹,慰藉亡魂,但最终成功的,似乎仅有九件。”“阴釉?”苏清欢心中一动,

“这与鬼魂有关?”钱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清楚,只是听祖辈人说,

此物蕴含阴气,对鬼魂有特殊的吸引力,甚至能……拘魂控魄。”上官谨言心中疑窦丛生,

他再次拿出那面青铜镜。镜面不知何时又泛起了淡淡的蓝光,

似乎对钱老爷子口中的“阴釉”有所感应。钱老爷子看到青铜镜,瞳孔骤然一缩,

失声道:“这……这是……‘阴阳鉴’?!”“阴阳鉴?

”上官谨言和苏清欢同时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钱老爷子深吸一口气,

神色变得异常严肃:“传说,上古时期,人鬼分界,阴阳失衡。

有上古大能铸‘阴阳鉴’一面,可照妖魔鬼怪,辨世间真伪;另一面则名‘轮回盘’,

可渡亡魂往生,扭转生死。两镜合璧,可沟通阴阳,逆转乾坤。但这只是传说,

谁能想到……”他激动地看着上官谨言手中的青铜镜,“传说竟然是真的!

”上官谨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手中的这面青铜镜,竟然是传说中的“阴阳鉴”之一?

钱老爷子告诉他们,十年前,青牛镇确实发生过一场罕见的大洪水。当时,

镇上的一位富商周老爷为了躲避洪水,举家搬到了地势较高的山上。然而,

他的小女儿却不慎走失,最终在下游的一处乱葬岗被发现时,已经溺亡多时。

周老爷悲痛欲绝,认定是洪水将女儿的魂魄冲散,便请了一位隐居的高人,

耗费巨资和诸多珍贵材料,试图打造能够寻回女儿魂魄的法器。最终,

高人只铸成了这面“阴阳鉴”的一半——“阴阳镜”,

据说另一半“轮回盘”早已遗失在茫茫人海之中。周老爷后来郁郁而终,

这面镜子也在辗转流落中不知所踪。“那……那个女鬼……”上官谨言急切地问道,

“会不会就是周老爷的女儿?”钱老爷子摇了摇头:“周家小姐名为周阮阮,死时年仅十六。

若是她的魂魄,定然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不可能如此平静地出现在你面前。

而且……”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赵四和刘寡妇,“这两人死状蹊跷,恐怕另有隐情。

”苏清欢沉吟道:“钱老先生,您可知这‘青鸾瓷’如今流落何处?”钱老爷子捻着胡须,

缓缓说道:“老朽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知晓一二。他是镇上‘万宝阁’的老板,姓贾,

平日里最爱搜集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是不知他是否愿意透露。

”6 男二现真身万宝阁位于青牛镇最繁华的街道上,门面不大,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收藏着各种古董珍玩。柜台后坐着一个身穿锦缎华服、面容白皙的中年男子,

他正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着一块出土的玉佩。“贾老板,别来无恙啊。

”苏清欢走进万宝阁,语气平淡。贾老板闻声抬起头,看到是苏清欢,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堆起笑容,站起身来拱手道:“哎呀,

这不是苏大小姐吗?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小小的万宝阁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他转头对伙计吩咐道:“给苏大小姐上最好的碧螺春!”苏清欢也不客气,在客座上坐下,

开门见山地问道:“贾老板,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东西——‘青鸾瓷’。

”贾老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自然:“苏大小姐消息真是灵通。不错,

老夫确实对‘青鸾瓷’略有耳闻,但也仅仅是听说而已,从未见过真品。”“是吗?

”苏清欢从袖中取出那块从赵四手中得到的碎瓷片,放在桌上,“那这块瓷片,

贾老板可认得?”贾老板看到瓷片,瞳孔猛地一缩,但很快便掩饰过去,

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故作镇定地说道:“这……这似乎是前朝的越窑青瓷,工艺尚可,

只是这釉色……似乎有些特别。”“特别之处,自然是有的。”苏清欢淡淡一笑,

“这便是用‘阴釉’烧制的‘青鸾瓷’。贾老板好雅兴,竟也收藏了这等不祥之物。

”贾老板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苏大小姐说笑了,

老夫对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就在气氛有些凝滞之时,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哟,清欢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位是……”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外罩一件黑色暗纹披风的年轻男子缓步走了下来。

他容貌俊美,气质慵懒,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却带着一丝洞察世事的锐利。

“这位是上官公子,这位是万宝阁的贾老板。”苏清欢站起身,为双方引荐。

上官谨言看到贾老板,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厌恶。不知为何,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

就觉得他与镇上接连发生的命案脱不了干系。贾老板看到上官谨言手中的青铜镜时,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和惊愕,但很快便被掩饰下去。“原来是上官公子。

”贾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久仰大名,听说上官公子是从京城来的贵公子?

”上官谨言不动声色地回道:“不敢当。只是路过此地,暂居几日。”贾老板笑了笑,

目光在青铜镜上停留了片刻,状似无意地说道:“上官公子这面镜子倒是古朴有趣,

不知从何处得来?”上官谨言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将镜子收起:“祖上传下来的。

”贾老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多问,

转而对苏清欢笑道:“清欢妹妹若是想打听‘青鸾瓷’的下落,恐怕要白跑一趟了。

老夫这里,确实没有你要找的东西。”苏清欢秀眉微蹙,正欲再说些什么,

上官谨言却忽然开口道:“贾老板似乎对‘阴阳鉴’很是了解?”贾老板闻言一怔,

随即笑道:“上官公子说笑了,老夫只是略懂些皮毛。‘阴阳鉴’乃是传说中的神物,

岂是老夫这种凡夫俗子能够染指的?”“是吗?”上官谨言微微一笑,

从怀中取出一块用布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然后缓缓揭开布包。里面露出的,

竟是一块残破的青铜碎片,上面刻着与“阴阳镜”背面相似的云纹,

但形状和纹路却截然不同。“这是……”贾老板看到那块碎片,脸色大变,失声叫道。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