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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窗边的少年高二开学那天,我抱着一摞没来得及收拾的练习册冲进教室时,

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已经坐了人。是个新面孔。男生背对着门,正低头把课本放进抽屉,

阳光斜斜地从玻璃窗切进来,刚好落在他发梢和肩头,把他的白衬衫染成了暖金色。

我脚步顿了顿,连抱着书的胳膊都酸了,还在盯着那截露在袖口外的手腕——皮肤很白,

骨节分明,连握笔的姿势都好看。班主任在讲台前拍了拍手,喊我名字时,

我才反应过来全班只剩他旁边那个空位。“苏晓,去最后一排坐,跟林屿同桌。

”我抱着书挪过去,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睫毛很长,

眼睛是偏浅的棕色,像盛了半杯水的玻璃杯,清透又安静。“你的书,要帮忙吗?

”他声音比我想象中低一点,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质感。我连忙摇头,把练习册往桌上堆,

结果最上面的数学卷子滑了下去,他伸手接住,指尖不小心碰到我的手背,凉丝丝的。

“谢谢。”我飞快地把卷子抢回来,耳朵已经开始发烫。那天下午的数学课,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余光里全是他的侧影:他写字时会微微蹙眉,

算题到难处会轻轻咬一下下唇,阳光移动时,他眼尾的小痣会跟着亮一下。下课铃响时,

我听见后桌女生在小声议论:“林屿是从重点班转来的吧?听说上次联考是年级第二。

”我偷偷瞟了眼他摊开的笔记本,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错题旁边还标着详细的解题思路。

原来,好看的人还能这么厉害。第二章 纸巾与红鼻子和林屿同桌的第三周,

我还是没找到跟他多说几句话的机会。他总是在做题,要么就是背单词,偶尔抬头,

也是跟前排的男生讨论物理题。我试过借橡皮、借尺子,

可他的文具永远整整齐齐摆在笔袋里,连一块多余的橡皮都没有。直到周三早上,

我刚进教室就听见他在咳嗽。他趴在桌上,肩膀微微起伏,头发有点乱,

平时苍白的脸此刻透着不正常的潮红,鼻子红得像颗小草莓。我愣了愣,

突然想起书包侧袋里装着一包抽纸——前一天妈妈塞给我的,说秋天容易感冒。我捏着纸包,

手指都在冒汗。纠结了三分钟,终于趁着他又一次咳嗽时,把纸往他桌上推了推。“你用吧。

”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他抬起头,眼睛有点肿,看向我的时候带着点懵。“谢谢。

”他抽了张纸,捏着鼻子擤了下,动作有点笨拙,跟平时的冷静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角,心跳突然快了起来,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那天上午的课,

他没怎么动笔,大部分时间都在低头休息。

我偷偷把自己的保温杯往他那边挪了挪——里面是妈妈煮的姜茶,温温的。他好像没注意到,

直到午休时,才抬头看了眼杯子,又看了看我。“你的?”“嗯,姜茶,喝了对感冒好。

”我赶紧别开脸,怕他看见我发烫的耳朵。他没说话,拿起杯子拧开,喝了一口。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我看见他嘴角好像轻轻弯了一下。下午放学时,

他把空杯子还给我,纸包还剩最后几张。“今天谢谢你。”他说,声音比早上清亮了些,

“明天我带新的给你。”我摇摇头,想说不用,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没关系,

你感冒好了就行。”他点点头,背着书包走出教室。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

才发现自己握着杯子的手,全是汗。第三章 985与梦里的分数自从那次借纸巾后,

我和林屿的话多了些。大多时候是我找话题,他偶尔回应,比如我问他最喜欢的科目,

他说物理;我问他周末干嘛,他说去图书馆。有天自习课,我实在做不下去数学题,

戳了戳他的胳膊。“林屿,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啊?”他正在写物理竞赛题,

闻言抬头想了想。“还没定,可能上海的学校吧。”“上海啊,”我托着下巴,

“那肯定是985吧?你这么厉害。”他没否认,只是笑了笑。我看着他的侧脸,

突然觉得有点难过。我的成绩在班里中下游,数学常年不及格,

英语更是每次都要被老师罚站。别说985,就连本科线,我都得拼了命才有可能摸到。

“我听说,”前排的女生突然转过身,压低声音跟我们说,“林屿有喜欢的人了,

是师大附中的,长得特别好看,成绩也超好。”我心里咯噔一下,看向林屿。他皱了皱眉,

没说话,只是把笔放下,拿起英语书开始背单词。我没再问,可那节课剩下的时间,

我连一道选择题都没做出来。原来,像他这样的“别人家的孩子”,

喜欢的也是同样优秀的人。放学路上,我跟闺蜜吐槽。“你说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啊?

他随便考考就是985,我做梦都考不上。”闺蜜拍了拍我的肩。“没关系啊,

你可以跟他请教题目啊,说不定还能蹭点学霸的运气。”我眼睛一亮。对啊,请教题目,

这不就是最好的借口吗?第二天自习课,我特意挑了一道最简单的数学题,

戳了戳林屿的胳膊。“林屿,这道题我不会,你能教教我吗?”他放下书,

拿过我的卷子看了看。这道题老师上课刚讲过,我其实会做,可我就是想让他跟我说话。

他没怀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一步步写解题过程,声音放得很轻。“这里要先算括号里的,

然后再平方……”我没听进去,眼睛盯着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像小扇子,

偶尔抬眼问我“会了吗”,眼睛亮晶晶的,像有星星。“会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赶紧点头,心里却在想:当然不会,最好永远都不会。

第四章 英语老师的粉笔头英语老师是我们班最严厉的老师,尤其针对我。

因为我不写英语作业,上课还总走神,她的粉笔头几乎每次都精准地砸在我桌上。有天上课,

她让我站起来翻译一段短文。我盯着课本上密密麻麻的单词,一个都不认识,

只能结结巴巴地瞎蒙。“你这翻译的是什么?狗屁不通!”她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摔,“林屿,

你起来翻译。”林屿站起来,声音清晰又标准,像广播站的主持人。他翻译得又快又准,

连复杂的长难句都处理得很好。英语老师的脸色缓和下来,还夸了他几句。我站在座位上,

脸***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课后,林屿把我的英语课本拿过去,

翻到刚才那篇短文。“这里的单词你都不认识?”他指着其中一个单词问。我点点头,

有点不好意思。“我背不下来,记了又忘。”他没说话,拿出一张纸,

把短文中的重点单词都抄下来,还标上了音标和词性。“从今天开始,每天背十个,

晚上我抽查。”我愣了愣。“啊?还要抽查啊?”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

“不然你英语永远考不好。”从那天起,每天晚自习最后十分钟,

都成了我的“英语抽查时间”。他会让我念单词,念短文,有时候还会让我翻译简单的句子。

我念得磕磕巴巴,他就耐心地纠正我的发音,一遍又一遍。有次,

他让我翻译“我喜欢夏天的阳光”,我盯着句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

落在他身上的阳光。我抬头看他,他正低头看着课本,薄唇轻轻动着,在念下一个句子。

我突然想,要是能亲一下他的嘴唇,会是什么感觉?“苏晓?”他抬头看我,“发什么呆?

翻译啊。”我猛地回神,脸瞬间红了,赶紧低下头。“我……我不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又给我讲了一遍。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心里偷偷想:我喜欢他,可能就是因为他好看吧。

第五章 38分的物理卷物理老师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戴个黑框眼镜,说话轻声细语的,

就算生气也不会骂人。可那次月考后,他拿着我的物理卷子,脸色却难得地沉了下来。

“苏晓,38分。”他把卷子放在我桌上,声音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上课我讲的重点,你是不是一点都没听?”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卷子上的红叉密密麻麻,

连选择题都错了一大半。物理是我最头疼的科目,每次上课我都听得云里雾里,

索性就趴在桌上睡觉。从办公室出来时,我正低着头踢石子,突然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抬头一看,是林屿。他看见我手里的卷子,眼神顿了顿,伸手拿了过去。“38分?

”他皱起眉头,手指轻轻碰了碰卷子上的红叉。我看着他皱起的眉头,突然想伸手把它抚平。

“老师上课讲,你认真些听……别……”他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脸色有点不自然。

“别什么?”我追问,有点想调戏他。他低下头,把卷子还给我。“没什么,上课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跟我说,“有不懂的记得问我。”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从那天起,我开始认真听物理课——虽然还是听不懂,

但至少不再睡觉了。遇到不会的题,我就找林屿问,他总是很耐心地给我讲,

有时候一道题要讲好几遍,他也不会不耐烦。有次自习课,

我看着他讲题时的样子——他会微微偏头,思考的时候会咬一下下唇,

解出题时眼睛会亮一下——突然觉得,物理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我下次考个83分给你们看看!”我突然脱口而出。全班都安静了,然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苏晓,你别吹牛了,38分想考83分,做梦呢!”有人喊道。我脸一红,刚想反驳,

就听见林屿说:“她可以的。”全班瞬间安静下来。我看着林屿,他正低头写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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