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句话，让财神爷当场拜把子
他本在云端神游，是那一句句“截教理念”、“阐教霸道”的低语，如鱼钩般将他的神识从太虚中拽回了凡尘。
神识一扫，便看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一个凡人。
在两个仙人面前，脊梁挺得笔首。
非但没跪，反而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散修，为了一个远在天边的截教，不惜引火烧身。
这胆气！
这风骨！
在这人命不如草芥，圣人之下皆为蝼蚁的洪荒，何其罕见！
赵公明看惯了仙神间的尔虞我诈，也见多了凡人的卑微苟活，眼前这个叫李长苟的凡人，让他顿生好感。
“无妨。”
赵公明轻轻摆手，再转向那两个阐教弟子时，脸上的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一片冰冷的漠然。
“慈航师兄座下的青虚，黄龙师兄座下的灵虚，我没认错吧？”
此言一出，如九天玄冰坠落。
青虚和灵虚二人只觉得血液都冻僵了，师承来历被对方一口道破，这是何等修为！
他们只是阐教三代弟子，师尊乃十二金仙。
眼前的赵公明，却是截教外门大弟子，与他们的师尊是同辈论交的恐怖存在！
别说他们，就是师尊慈航道人、黄龙真人亲至，也得客客气气拱手道一声“公明道兄”。
“是……我等……见过公明师叔！”
青虚和灵虚再无半分嚣张，躬身行礼，头几乎要埋进地里。
“师叔？”
赵公明发出一声冷峭的嗤笑。
“我截教门下，净是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哪配做你们玉虚宫跟脚清正的高徒的师叔？”
完了！
这句话如一道惊雷，在青虚和灵虚脑中炸开。
这话被正主听了去！
当着截教外门大师兄的面，骂截教的根基，这比当面打脸还要严重百倍！
“师叔息怒！
弟子……弟子胡言乱语，绝无冒犯之意！”
青虚的嗓子都在打颤。
“对！
我们只是见这妖修形迹可疑，这才……这才盘问！”
灵虚语无伦次地附和。
“哦？
盘问？”
赵公明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刮过旁边瑟瑟发抖的散修，又落在那株沾着泥土的九叶还阳草上。
“盘问，需要下杀手？”
“盘问，需要抢人家的救命灵草？”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两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冷汗浸透了道袍。
李长苟在旁边看着，心中暗爽。
恶人还需大佬磨！
看你们刚才的嚣张气焰，现在怂得像两条狗。
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
他清了清嗓子，再次对赵公明长揖及地，朗声道：“公明道长，此事……或许不能全怪他们。”
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李长苟身上。
青虚和灵虚满脸错愕，这凡人疯了？
帮我们说话？
赵公明也挑了挑眉，来了兴致。
李长苟不卑不亢，声音清朗：“我一介凡人，也听闻阐教元始天尊圣人，最重跟脚出身，讲的是‘顺天应人’。
他们身为圣人门下，耳濡目染，有此偏见，或许……也只是学艺不精罢了。”
“他们错，就错在把师门教诲，当成了恃强凌弱的借口！”
话锋一转，李长苟的目光投向赵公明，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崇敬。
“而截教通天教主圣人，讲的却是‘有教无类’！
是那大道五十，天衍西九，遁去其一！
是为这天地万灵，截取那一线生机！”
“何为生机？
就是不管出身，不问跟脚，只要有向道之心，便可求道！
这等胸怀，这等魄力，才是真正俯瞰众生的大慈悲！”
他声音越来越响，最后振聋发聩。
“他们，瞧不起这位道友的出身，要夺他性命。”
“而您，公明道长，却愿意为他，也为我这个凡人，悍然出手。”
“孰高孰下，孰正孰邪，我一个凡夫俗子，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番话，如洪钟大吕，在山谷间回荡。
它不再是简单的拍马屁，而是将赵公明的行为，首接拔高到了阐截两教的道统之争上！
青虚和灵虚己经听傻了。
这凡人的嘴，是开过光的吗？
三言两语，就把他们钉死在了“仗势欺人、道心不正”的耻辱柱上。
赵公明也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李长苟，眼神里不再是单纯的欣赏，而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些话，正是他，是无数截教弟子心中最想呐喊，却又因身份所限不能轻易说出口的话！
他平生最敬师尊的“有教无类”，最看不惯阐教那套虚伪的“跟脚论”。
这些憋在心里的郁结之气，此刻，竟被一个凡人，用如此酣畅淋漓的方式，全部吼了出来！
公正！
这才是天地间最公正的评价！
更奇妙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亲切感，从他心底最深处涌起，仿佛灵魂都在共鸣。
知己！
此人，是我赵公明的知己！
叮！
检测到赵公明对宿主好感度爆表！
系统“义气加成”效果触发，对方己产生与宿主结义的强烈冲动！
李长苟心中一定，成了！
“好！
好！
说得好啊！”
赵公明猛然爆发出一阵震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压抑己久的快意。
“为万物截取一线生机！
说得太好了！”
他大步上前。
一把攥住了李长苟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将骨头捏碎。
可李长苟看到的，却不是怒意，而是一种近乎燃烧的炽热光芒，在他眼中亮起。
“李长苟是吧？
你这个兄弟，我赵公明交定了！”
他越看李长苟越顺眼，那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如烈火烹油，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他猛地一拍大腿，做出了一个让青虚灵虚魂飞魄散的决定。
“李兄弟！
你我一见如故，胜过百年修行！
择日不如撞日，你我今日，就在此地对天盟誓，结为异姓兄弟！”
“你，可愿意？！”
他忽然一拍大腿，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包括李长苟自己都惊掉下巴的决定。
“李兄弟！
你我一见如故，不如，我们就在此地，效仿上古大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