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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烤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窜起的火苗舔着肥瘦相间的羊肉,油脂滴在炭上,

腾起一股混着孜然和辣椒的焦香。我蹲在1985年的国营菜市场后门,

望着手里刚穿好的羊肉串,指腹被铁签硌出红印,却半点不觉得疼。三天前,

我还躺在2023年医院的ICU病房里,肺癌晚期的剧痛让我连呼吸都费劲。弥留之际,

眼前晃过的不是什么人生走马灯,而是老伴李红梅临终前枯瘦的手——她攥着我的手腕,

气若游丝地说:“老张,当年要是……要是跟你去摆摊就好了,哪怕苦点,

一家人……在一起……”她没说完就咽了气。我张建军活了一辈子,

在国营厂当了二十年工人,下岗后靠打零工糊口,

眼睁睁看着街坊邻居有人靠倒腾服装发了家,有人开饭馆买了彩电,唯独我,

守着那点死工资,让她跟着我吃了一辈子苦。“咳咳!”剧烈的咳嗽把我从回忆里拽出来,

我抹了把嘴角,却摸到一手油腻——这不是病床上的消毒水味,是羊肉的腥气,

是炭火的烟火气。低头一看,我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

脚下是刚从废品站淘来的铁皮炉,旁边的铝盆里,二十斤羊肉正泛着新鲜的粉红。

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没了,换来了这堆肉和一捆铁签。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疼得龇牙咧嘴——不是梦!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三十岁这年,

回到了这个遍地是机会的八十年代!“羊肉串!刚出炉的羊肉串!”我深吸一口气,

扯开嗓子喊出声,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颤,“两毛一串!不好吃不要钱!

”一、第一桶金与菜市场的“规矩”喊到第三声,第一个顾客被香味勾了过来。

是个背着军挎包的半大孩子,红领巾歪在脖子上,盯着烤炉直咽口水:“叔,

这……这肉串能先尝不?”我挑了串肉最厚的递过去:“尝!管够!”孩子咬了一大口,

烫得直哈气,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哇!比我爸单位食堂的红烧肉还香!叔,再来三串!

”开张生意成了。八十年代的人实在,闻着香味就围拢过来,有人捏着两毛钱犹豫:“两毛?

够买半斤棒子面了。”我就举着肉串让他闻:“您瞧瞧这肉,正经羊腿肉,剔了肥油的,

烤得外焦里嫩,两毛真不贵。”有个戴眼镜的姑娘怯生生问:“能多放辣不?

”我往肉串上猛撒一把红辣椒面,辣得她直跺脚,却笑着喊:“再来两串!”不到俩小时,

二十斤羊肉见了底。我数着铝盒里的毛票、角票和几块整钱,

手指都在发颤——整整三十七块六!要知道,我在国营厂当工人,一个月工资才四十二块,

这一下午就快顶上一个月了!正往铁桶里装家伙,肩膀突然被人重重一拍。回头一看,

是市场管理员刘国强,他穿着件洗得发亮的蓝色工装,腰里别着“市场巡查”的红袖章,

身后跟着俩小伙子,都是横眉竖眼的模样。“张建军?”刘国强撇着嘴扫过我的摊子,

“谁让你在这儿摆摊的?营业执照呢?”我心里咯噔一下。重生太急,光顾着凑本钱,

把执照这茬忘了。刘国强在菜市场出了名的难缠,上辈子就听说他靠着刁难个体户,

家里偷偷买了台黑白电视。“刘哥,刚开张,还没来得及办……”“没执照就是投机倒把!

”刘国强抬脚就踹在我的铁皮炉上,“按规矩,东西全没收,跟我回所里接受教育!

”俩小伙子立马上来抢我的烤炉,我赶紧死死抱住:“刘哥!通融一下!我这就去办执照,

今天算我不懂事,您多担待!”刘国强眯着眼,手往裤兜里掏了掏,那动作再明白不过。

上辈子我就是吃了硬气的亏,被他连着抄了三次摊子,最后灰溜溜回了工厂。但现在,

我知道这世道的“规矩”。我从钱盒里数出五块钱,

趁他转身的功夫悄悄塞进他手心:“刘哥,买包烟抽。”五块钱够普通人活好几天,

刘国强掂量着钱,脸色松了些:“下不为例啊!三天内把执照办齐,不然别怪我翻脸!

”说完,带着人晃悠悠走了,路过卖鸡蛋的摊子时,还顺手拿了俩鸡蛋揣兜里。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这钱花得憋屈,但值。八十年代做生意,光有手艺不行,

还得懂人情世故。回家路上,我绕到供销社,割了三斤五花肉,又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

推开家门时,李红梅正坐在缝纫机前踩鞋垫,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我手里的东西,

手里的针线“啪”地掉在地上。“建军,你这钱……”她的声音发颤,眼圈一下就红了,

“你不会是跟人借钱了吧?还是……还是去赌了?”“瞎想啥呢。”我把肉和糖往桌上一放,

拉她坐下,“摆摊挣的,卖羊肉串,一下午挣了三十七块多。

”李红梅的眼泪“唰”地下来了:“你真去摆摊了?街坊邻居知道了,不得戳咱们脊梁骨?

再说,要是被抓住……”她没说完,却想起了去年隔壁老王摆摊被没收家产的事。“放心,

没事。”我帮她擦了擦眼泪,“我明天就去办执照,正规做生意,谁也说不出啥。红梅,

你想想,等咱们挣了钱,就盖个大瓦房,给小虎买新书包,让你也穿件的确良衬衫,

不比我在厂里拿死工资强?”李红梅咬着嘴唇没说话,

手却悄悄摸了摸那包大白兔奶糖——那是她小时候过年都舍不得吃的稀罕物。

二、秘制酱料与红眼病执照办得比预想中顺利,花了五块钱手续费,

拿到那张盖着红章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时,我比当年领结婚证还激动。

我把摊子挪到了电影院门口。这里晚上人多,尤其是放完电影后,年轻人都爱出来溜达,

兜里揣着闲钱,就爱买点零嘴。为了留住客人,

我琢磨着改进口味——上辈子在夜市吃了那么多烧烤,知道光靠孜然辣椒不够,

得有独门酱料。我翻出家里的酱油、醋、白糖,又加了点自己晒干的花椒粉和八角粉,

试着调了几种配方。李红梅当我的“试吃员”,

皱着眉说:“太咸了”“有点苦”“要不加点糖?”试到第五回,

她尝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这个!就这个!甜丝丝的还带点咸,比街上卖的好吃多了!

”这秘制酱料成了我的撒手锏。烤好的肉串刷上一层,再撒把芝麻,

油亮的酱汁顺着***往下滴,香味能飘出半条街。有个老主顾每天都来,说:“张师傅,

你这酱料是啥做的?我家孩子就认你这口,换别家不吃。”生意越来越火,每天不到天黑,

摊子前就排起长队。我雇了隔壁的王婶帮忙穿串,一个月给她二十块,王婶乐得合不拢嘴,

说比在家带孙子强多了。眼红的人很快就来了。没过几天,电影院对面突然支起个烧烤摊,

摊主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叫赵老三,听说是刘国强的远房亲戚。

他学着我的样子烤羊肉串,还挂出块木板:“一毛五一串,比隔壁便宜!

”果然有贪便宜的凑过去,但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有人嘟囔:“还是张师傅这儿的好吃,

那赵老三的肉嚼不动,还一股子膻味。”赵老三见抢不走生意,就开始使坏。

他故意把摊子往我这边挪,烟全飘到我的客人脸上;又让他媳妇过来找茬,说我的肉不新鲜,

吵吵嚷嚷想把客人吓走。我没理他,该烤串烤串,该招呼客人招呼客人。做生意靠的是口碑,

不是耍无赖。但我没想到,他能做得这么绝。那天收摊回家,刚走到胡同口,

突然从黑影里窜出两个蒙面人,一左一右把我按住。我刚想喊,嘴里就被塞进了抹布,

眼睛也被蒙住了。“让你抢生意!”拳头噼里啪啦往我身上砸,后背撞在墙上,

疼得我眼前发黑。我挣扎着反抗,却被死死按住,只能挨着揍。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打累了,

丢下一句“再敢挡路,下次废了你”,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解开蒙眼布,浑身疼得像散了架,

嘴角还流着血。不用想,肯定是赵老三干的。回家后,李红梅看见我这模样,吓得魂都没了,

抱着我直哭:“建军,咱不做了行不行?钱咱不挣了,太危险了!”“不行。

”我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狠了起来,“越是这样,我越要做下去。我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

更不能让你和小虎再过以前的苦日子。”第二天,我照常出摊,只是腰里多了把水果刀。

赵老三看见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没理他,往炉子里添了把炭,

嗓门比平时更大:“羊肉串!刚出炉的羊肉串!”中午的时候,刘国强又来了,

这次没找我的茬,反而盯着赵老三的摊子看了半天,指着他的肉说:“这肉看着不新鲜啊,

赶紧换,不然我可按规矩罚款了。”赵老三脸都绿了,却不敢吭声。我心里明白,

肯定是李红梅去找了她远房表哥——她表哥在工商局上班,虽然只是个办事员,

但对付刘国强这种人,还是有点用的。晚上收摊时,赵老三突然走过来,

递上一瓶二锅头:“张哥,之前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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