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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灰烬之舞林晓阳最后一次抚摸病房窗帘时,指尖在阳光下泛着透明的苍白。

三个月前,这双手还能在聚光灯下勾勒出天鹅垂死的优雅弧线,

现在却连握住一杯水都会微微发颤。"还是让我送你吧。"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晓阳没有回头,目光仍停留在窗外。

都市的轮廓在冬日雾霾中显得模糊不清,就像她再也看不清的未来。"不用了。

"她的声音平静得吓人,"我想一个人待着。"轮椅碾过医院长廊时发出规律的声响,

像是为她职业生涯敲响的丧钟。护士站的姑娘们投来怜悯的目光,迅速又移开。

晓阳直视前方,将自己绷成一张拉满的弓,任何一点额外的同情都可能让她彻底断裂。

去望渔港的车程长达五小时。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人,

只是在她艰难地将自己挪进后座时搭了把手,之后便贴心地将广播音量调至最低。

晓阳感激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贴。车窗外的景色逐渐由钢筋水泥变为苍茫的田野,

最后是蜿蜒的沿海公路。咸涩的海风从车窗缝隙钻进来,带着陌生的腥气。晓阳闭上眼,

想起最后一次演出时观众席上山呼海啸般的掌声,那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租住屋是栋老式的平房,墙皮被海风侵蚀得斑驳脱落。晓阳推着轮椅跨过门槛时,

轮椅被一道不起眼的裂缝卡住。她尝试了几次,轮椅纹丝不动。那一瞬间,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她死死攥住轮椅扶手,指节发白,

才勉强压下喉间的哽咽。最终是她用尽上半身力量,狼狈地将轮椅拖过门槛。

汗水浸透了她的后背,新长的鬓发黏在额角,狼狈不堪。

房间里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混合的气息。晓阳打开行李箱,

最上面是装裱好的《天鹅湖》演出海报。照片上的她正在完成32圈挥鞭转,裙摆飞扬,

身姿轻盈得仿佛下一秒就会乘风而去。她凝视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海报塞进抽屉最底层,

用力过猛,指腹被木屑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血珠渗出的瞬间,她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

原来这具身体除了疼痛,还能感知别的。夜幕降临时,晓阳将自己摔进床铺。床板硬得硌人,

远处传来隐约的海浪声,单调而重复。她睁着眼,在黑暗中等待睡意降临,

却只等来更加清晰的痛楚——来自双腿,更来自胸腔左侧那个空洞的地方。这里很好,

她对自己说,足够遥远,足够安静,足够她安静地腐烂。

第2章:望渔港的初印象敲门声响起时,晓阳正对着窗外发呆。天光从厚重的云层缝隙漏下,

在海面上投下破碎的光斑。门外站着个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五六岁,

穿着沾有颜料斑点的工装裤,笑容明亮得有些刺眼。"你好!我是苏蔓,住隔壁。

房东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举起手中的保温盒,"顺便带了点海鲜粥,

本地风味。"晓阳没有让开通道,"谢谢,不用了。"苏蔓的笑容丝毫未减,"别客气嘛。

你刚来不熟悉,望渔港别看小,超市在哪里买菜新鲜这些门道可多了。

"晓阳沉默地操纵轮椅向后转,算是默许对方进入。

房间因为陌生人的闯入突然显得狭***仄。苏蔓自来熟地找出碗勺,盛粥的动作流畅熟练。

"听说你是从大城市来的?怎么想到来我们这个偏僻地方?""养病。"晓阳言简意赅。

"这里确实适合静养。"苏蔓环顾四周,"虽然破旧了点,但视野很好,

特别是晚上..."她突然刹住话头,像是意识到什么,"总之很安静。

"粥的味道比预想中鲜美,晓阳小口小口地吃着,胃里升起暖意。苏蔓则在屋里踱步,

最后停在窗前。"这个角度能看到整个港湾呢。"她轻声说,"还有灯塔。

"晓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海岬上,一座白色的灯塔矗立在灰蓝的天空下,宁静而孤独。

"这灯塔有些年头了。"苏蔓说,"听说快要拆了。"晓阳对此并不关心。

她注意到窗外墙上喷着的红色"拆"字,被新刷的白漆覆盖,却依然隐约可辨。

整个小镇都弥漫着这种即将消失的颓败感。苏蔓离开后,晓阳继续坐在窗前。暮色四合时,

灯塔突然亮了起来。光束规律地扫过海面,每一次旋转都会短暂地掠过她的窗户,

在她脸上投下片刻的光亮,旋即消失。光明与黑暗交替出现,如同缓慢跳动的心脏。

晓阳下意识地拉起窗帘,将自己重新埋入黑暗。远处的海面上,

一艘小渔船正朝着灯塔的方向驶去。第3章:狭路相逢连续三天的阴雨过后,

望渔港终于迎来了一个晴朗的早晨。晓阳决定出去走走——更准确地说,是让轮椅出去走走。

医生说过,适当的活动对康复有帮助,虽然她对此不抱希望。海风比想象中更凛冽,

带着咸腥气息扑面而来。晓阳费力地推着轮椅轮子,沿着通往海岬的小路前行。

这条路比她预想的更加崎岖,石子路面让轮椅不断颠簸。几个渔民从她身边经过,

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有人上前搭话。在这个封闭的小镇上,陌生人本就是稀罕物,

更何况是坐着轮椅的陌生人。晓阳能感觉到他们的视线在她腿上短暂停留,然后迅速移开。

小路逐渐变陡,晓阳的手臂开始发酸。就在她准备放弃返回时,

轮椅的右前轮突然陷进一个不起眼的坑洼里。她尝试向前推,轮椅纹丝不动;向后拉,

轮子卡得死死的。汗水从额角滑落。四下无人,只有海鸥在不远处盘旋鸣叫。晓阳咬紧下唇,

双手抓住轮子用力,手心的嫩茧被磨得生疼。"让开。"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吓了晓阳一跳。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老人站在不远处。他看上去七十多岁,身材干瘦却挺拔,

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古铜色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你挡着路了。"老人又说,

语气里没有一丝客气。晓阳感到一阵委屈和愤怒。"我的轮椅卡住了,"她尽量保持礼貌,

"能请您帮个忙吗?"老人啧了一声,不情愿地走上前来。他先是看了看卡住的轮子,

然后双手抓住轮椅扶手,猛地向上一抬。轮椅轻松地脱离了坑洼,晓阳因惯性向前倾去,

慌忙抓住扶手。"谢谢您,"晓阳说,"我是新搬来的,住在——""知道。"老人打断她,

指了指小路尽头的那栋房子,"那儿空了快一年了。"他的目光在晓阳腿上短暂停留,

眉头微皱,"这路不好走,下次别来了。"晓阳原本的感激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我有外出的自由。"老人哼了一声,"随便你。只是别给我添乱。"他指了指远处的灯塔,

"我每天这个点要去值班,这条路是最近的。

"晓阳这才注意到老人制服上的徽章——灯塔看守人。

她想起苏蔓提过的那个"守塔的怪人"。"您是陈伯?"晓阳试探着问。老人愣了一下,

似乎惊讶于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嗯。"他应了一声,算是承认,"现在能让开了吗?

我赶时间。"晓阳操纵轮椅向旁边挪了挪。陈伯从她身边走过时,

她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微微跛着,步伐却异常坚定。他一次也没有回头,

径直朝着灯塔的方向走去,仿佛那条路已经走过了千百遍,闭着眼睛也能到达。

海风吹起他花白的头发,阳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既孤独又倔强。晓阳在原地待了一会儿,

看着陈伯变成一个小黑点,最终消失在灯塔门口。她突然觉得,这个老人和她一样,

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与这个世界对抗。只是不知谁会更胜一筹。第4章:画布上的微光午后,

苏蔓又来了。这次她带着画板和颜料,不由分说地在晓阳的客厅里支起了画架。

"今天天气好,光线不错,正好给你画张像。"苏蔓一边调色一边说,

语气轻松得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晓阳坐在窗边的轮椅上,面无表情。

"我没有当模特的兴趣。""没关系,你可以当我不存在。"苏蔓笑着说,

画笔已经在纸上沙沙作响,"就当是给我个练习的机会。这镇上的人我都画遍了,

正好来个新面孔。"晓阳不再反对,反正她也没有别的事可做。她转头望向窗外,

目光不自觉地向灯塔的方向飘去。"我遇到陈伯了。"晓阳突然说。苏蔓的画笔顿了一下,

"哦?怎么样?是不是个怪老头?""他帮我把轮椅从坑里弄出来了。

""那他今天心情不错,"苏蔓轻笑,"平时他根本不理人,就只顾着那座灯塔。

"晓阳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腿脚不太方便?"苏蔓的表情变得有些黯然。"嗯,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听说他儿子失踪那次,他冒着风暴去海边找了好几天,落下的毛病。

""儿子?"晓阳想起陈伯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很难想象他曾经有过家庭。"嗯,独生子,

叫陈星,是个渔民。"苏蔓的画笔慢了下来,"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都是听镇上老人说的。"晓阳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窗外,海浪声规律地传来,

像是为接下来的故事打着节拍。"那是个和今天差不多的好天气,"苏蔓继续说,

"渔船队一早就出海了。可是到了下午,天气突然变脸,风暴来得又快又猛。

大部分渔船都及时回来了,只有两艘没赶上。"画笔在纸上轻轻涂抹,

勾勒出晓阳侧脸的轮廓。"陈星的那艘船其实已经快靠岸了,

但他们看到另一艘船在风暴中遇险,就调头去救人。"苏蔓的声音低沉下来,

"结果救下了那艘船上的人,自己的船却..."她没说完,但晓阳已经明白了结局。

"从那以后,陈伯就变得更孤僻了。他妻子受不了打击,几年后就病逝了。

就剩下他一个人守着那座灯塔。"苏蔓叹了口气,"镇上人都说,他守的不是灯塔,

是儿子回家的路。"晓阳的心猛地一颤。她想起陈伯跛着脚走向灯塔的背影,

那不再只是一个怪老人的形象,而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灵魂。"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晓阳轻声问。苏蔓放下画笔,认真地看着她。"因为我觉得你需要知道,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你一个人在承受痛苦。"晓阳转过头去,不想让苏蔓看到自己眼中的波动。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灯塔,忽然觉得那不再只是一个冰冷的建筑。黄昏时分,

苏蔓已经完成了素描初稿。画中的晓阳侧望着窗外,眼神空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最巧妙的是,苏蔓在窗外的背景中轻轻勾勒了灯塔的轮廓,虽然模糊,却不容忽视。

"送给你。"苏蔓把画从画板上取下来,递给晓阳,"等上完色会更好看。"晓阳接过画,

手指轻轻拂过纸上的灯塔。就在这时,真正的灯塔亮了起来,光束穿过渐渐暗淡的天色,

规律地扫过海面。一次,两次,三次。每过三十秒,光明就会如期而至。"他很准时,对吧?

"苏蔓微笑着说,"二十年如一日,从没延误过。"晓阳没有回答,

但她握着画纸的手微微收紧了些。那一刻,她心里有什么东西,

就像灯塔的光束扫过黑暗的海面,短暂地亮了一下。

第5章:天气预报小镇便利店门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晓阳推着轮椅进去时,

店主老赵正眯着眼看墙上那台老旧电视机。屏幕上,

气象主播背后的卫星云图显示着一团巨大的漩涡正在海面上聚集。"看样子要变天喽。

"老赵嘟囔着,顺手把一包饼干放在晓阳的购物篮里,"拿着,姑娘,

台风天备点干粮总没错。"晓阳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饼干,没有拒绝。

她已经习惯了小镇居民这种直接的善意,不像城市里那样包裹着华丽的包装,却更加真实。

"很严重吗?"她随口问道,目光却飘向窗外。海天的交界处已经泛起不祥的灰黄色。

老赵啧了一声,"'海神'要是真来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二十多年前那场大台风,

就叫这名儿,夺走了好几条人命呢。"他突然刹住话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转身去整理货架。晓阳付钱时,注意到柜台旁堆着整箱的蜡烛和电池。走出便利店,

她发现街道上的气氛确实不同往常。渔民们正在码头加紧固定船只,

嘎的声响;主妇们提着大袋小袋的日用品匆匆往家赶;几个孩子被大人呵斥着从海边叫回来。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与她内心长期以来的死寂奇异地共鸣着。

她推着轮椅慢慢往回走,海风逐渐加强,吹得她的衣袂猎猎作响。快到住处时,

她看见镇政府的工作人员正在张贴防风通告。红色的纸张在灰蒙蒙的空气中格外刺眼。

"所有居民请注意:超强台风'海神'预计将于48小时内登陆,请做好防风准备,

必要时及时撤离..."晓阳的目光越过通告栏,投向远处海岬上的灯塔。

它依然静静地矗立着,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浑然不觉。或者说,早已习惯。回到住处,

晓阳发现苏蔓正在她门口张望,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你可回来了!"苏蔓松了口气,

"我刚从镇上开会回来,这次台风很严重,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要不先去我那里避避?

"晓阳摇摇头,"没关系,我能照顾自己。"苏蔓还想再劝,但看到晓阳坚定的眼神,

只好作罢。"那至少让我帮你检查一下门窗。老房子了,不一定经得住大风。

"两人一起检查了房屋的每个角落。苏蔓熟练地用胶带在玻璃窗上贴出米字形,

又帮晓阳把院子里的花盆搬进室内。"陈伯知道台风要来了吗?"晓阳突然问。

苏蔓动作顿了一下,"当然知道。他比谁都关心天气预报。"她望向灯塔的方向,

"这种时候,他最紧张了。"晓阳若有所思。她想起陈伯跛着脚走向灯塔的背影,

那个固执的老人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在检查灯塔的设备,还是像往常一样,

沉默地守在那座白色高塔里?傍晚时分,第一阵强风袭来,吹得窗户嗡嗡作响。

晓阳点亮蜡烛,将轮椅推到窗边。远处的灯塔准时亮起,

光束在越来越阴沉的天色中显得格外明亮。但它能照亮多少迷途的船只在风暴中找到归途?

晓阳不知道。她只感到一种莫名的焦虑,仿佛那束光不仅指引着渔船,

也牵连着她内心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风越来越大,

海浪声从遥远的背景音变成了震耳欲聋的咆哮。晓阳突然意识到,这是她来到望渔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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