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京城三月,春寒料峭。

紫禁城外的朱雀街尚未完全苏醒,薄雾如纱,笼罩着青石板路。一队身着锦缎的迎亲队伍却已浩浩荡荡穿街而过,红绸高挂,鼓乐喧天,金丝绣凤的轿帘随风轻扬,映着晨曦微光,宛如一场盛大而虚幻的梦。

可这梦,却无人真心欢喜。

学士府福家二少爷福尔泰立于府门前,一身大红喜服衬得他眉目如画,却冷得像一尊玉雕。他指尖微颤,攥着那封烫金婚书,纸角已被汗水浸得发软。那上面写着:“萧氏云,嫡出长女,许配福氏尔泰,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他冷笑一声,眸底掠过一丝讥诮。

他与萧云,自幼定亲,却从未真正相识。婚书是两家权势联姻的铁证,而非情爱的见证。他心中早有所属江南才女柳如烟,一曲《蝶恋花》让他魂牵梦绕。而她,萧亲王嫡女萧云,传闻中性情刚烈,心高气傲,早已与御前侍卫统领顾沉舟暗通款曲。

可笑的是,这满城喧嚣,竟为一对彼此陌生、各怀心事的男女而起。

“二少爷,吉时将至,该迎亲了。”管家低声提醒,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福尔泰没有动,只是望着那顶缓缓而来的花轿,仿佛望着一座即将压向他的山。

他知道,今日之后,他将不再是那个可以自由行走江湖、吟诗作赋的福二公子。他是萧家的女婿,是朝堂棋局中的一枚棋子,是那纸婚书下被钉死的命运。

花轿落地,红绸落地,喜娘扶出新娘。

那一瞬,福尔泰终于抬眼。

红盖头下,是一双纤细却坚定的手,指尖微凉,指甲修剪得极净,无一丝多余装饰。她未低头,也未颤抖,仿佛这场婚礼,不过是一场她早已预料的仪式。

“萧云……”他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像是念一道咒语。

她不知他,他亦不知她。可命运偏要将他们绑在一起,用最荒唐的方式。拜堂,敬茶,入洞房。

一切按礼制进行,庄重而冰冷。

夜深,红烛摇曳,映得满屋猩红如血。

福尔泰坐在外厅,一杯接一杯地饮酒。他本不想入洞房,可礼不可废。他更不想面对那个被命运强塞给他的女人。

“少爷,二少奶奶请您入内。”丫鬟轻声提醒。

他冷笑:“她是我妻子?还是囚徒?”

话音未落,内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云站在门口,一身嫁衣未脱,红盖头已摘下,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眉如远山,眸若寒星,唇色淡如初雪。她不笑,却自有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气度。

“福尔泰。”她直呼其名,声音清冷,“今日起,你我名为夫妻,实则各安天命。你若不扰我,我亦不扰你。这婚书,困不住我的心。”

福尔泰猛地抬头,酒杯砸在桌上,酒液四溅。

“你凭什么?凭什么一开口就判我无罪又定我死罪?”他声音低哑,“你甚至不曾了解我。”

“了解?”萧云冷笑,眸光如刀,“你可曾了解我?你可知我宁愿跳井也不愿嫁你?你可知我心中已有他人?”

福尔泰心头一震。

他早知她心有所属,可亲耳听她说出,竟如利刃穿心。

“那你为何还来?”他逼视她,“为何不抗婚?为何不逃?”

“逃?”萧云仰头,眼中竟有泪光一闪而过,却倔强地不肯落下,“我是萧亲王的女儿,是皇亲国戚的嫡女。我的婚事,是家族的筹码,是父王与你们福家结盟的象征。我若逃,便是毁了整个萧家的颜面。”

她顿了顿,声音更冷:“而你,福尔泰,你又何尝不是?你敢说,你娶我,不是为了你父亲的仕途?不是为了福家的权势?”

福尔泰哑然。

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他不敢抗婚,她亦不能逃。他们都是这场权谋游戏中的囚徒。

“所以,”萧云转身,背对着他,声音轻得像风,“明日起,我住东院,你住西院。井水不犯河水。若你执意纠缠,我不介意写下休书,成全你我。”

“休书?”福尔泰猛地站起,“是你休我,还是我休你?”

“谁先动心,谁便输了。”她头也不回,走入内室,轻轻关上了门。

那一夜,红烛燃尽,孤影成双。

福尔泰站在门外,久久未动。他忽然想起幼时,曾在御花园见过她一次。那时她才十岁,穿着鹅黄襦裙,蹲在池边喂鱼,发间别着一支白玉簪,清灵如仙。他多看了两眼,却被父亲厉声喝止:“那是萧亲王的女儿,你莫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原来,他们早已见过。

原来,那一眼,便是万年。

可命运偏偏让他们在最不该的时候,以最错的方式重逢。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