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枫。今天,2月14日,情人节,也是我和我老婆安澜的结婚三周年纪念日。
我本来以为,这会是普通又甜蜜的一天。直到我推开那扇门。下午六点,安澜给我发消息,
说晚上约了闺蜜去KTV,叫我别等她吃饭。还发了个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我嘴上说着“好”,心里却盘算着给她一个惊喜。我提前下班,
去花店取了早就订好的蓝色妖姬,又去蛋糕店拿了她最爱的黑森林蛋糕。
她闺蜜给我发了KTV的地址和包厢号:星光天地,8888。好家伙,这包厢号够霸气。
我心里还吐槽了一句。晚上八点,我捧着花,拎着蛋糕,站在了“8888”包厢的门口。
里面很热闹,音乐声震天响。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挂着自以为最帅的笑容,猛地推开了门。
“Surprise!老婆,纪念……”我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包厢里,
根本不是我想象中几个女孩子鬼哭狼嚎的场景。这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婚宴现场。
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条桌,精致的香槟塔,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舞台上,铺着红地毯,
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司仪。而我的老婆,安澜,她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
挽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但看起来就很有钱的年轻男人,正站在司仪面前。司仪正举着话筒,
满脸笑容地问:“新郎沈傲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身边这位美丽的新娘,
无论……”我的大脑,“轰”的一声,炸了。花,从我手里滑落,摔在地上。蛋糕,
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烂。整个包厢的人,都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动了,
齐刷刷地朝我看来。音乐,停了。我的岳父岳-母,就坐在第一排。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惊讶,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我死死地盯着舞台上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那张脸,
我太熟悉了。我每天亲吻的脸。她眼角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笑起来的时候,
右边脸颊的酒窝比左边深。是她,就是安澜!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啊!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亲了我,
说晚上回来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安澜!”我嘶吼出声,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拨开人群,冲了上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个男人是谁?”我冲到舞台上,
想去抓她的手。那个叫沈傲的男人,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眼神阴鸷地看着我。“你是谁?
”“我是她丈夫!”我红着眼,对着那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吼道,“安澜!你看着我!
你疯了吗?”她,那个顶着和我老婆一模一样脸的女人,终于开了口。她看着我,
眼神陌生、冰冷,还带着一丝……轻蔑?“先生,”她的声音,比记忆中要冷硬几分,
“你认错人了。”“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你。”2“第一次见你。”这六个字,
像六把淬了冰的尖刀,一刀一刀,扎进我的心脏里。我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不可能!”我像疯了一样,“安澜!你看清楚!我是江枫啊!我们结婚三年了!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家住在长宁路18号!我们还一起养了只猫,叫‘代码’!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属于我们俩的记忆,都吼了出来。但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保安!”那个叫沈傲的男人,对台下使了个眼色。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立刻走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的胳膊。“我不走!
”我拼命挣扎,“安澜!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你跟我说啊!”我的岳父,
那个曾经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把女儿交给你,就放心了”的男人,站了起来。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神,比看一个路边的垃圾还要冷漠。“这位先生,”他开口,
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今天是我大女儿安月的婚礼,请你不要在这里胡闹。不然,
我们就报警了。”大女儿?安月?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
我一直知道,安澜有个双胞胎姐姐,叫安月。但是,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似乎不太好,
安澜很少提起她。我跟安澜结婚三年,也只在婚礼上,遥遥地见过那个姐姐一面。印象里,
她和安澜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完全不同。安澜是温婉的,像水。而那个安月,
是凌厉的,像冰。难道……难道眼前这个,真的是安月?可这怎么可能?
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我的挣扎,慢慢地,
停了下来。我被那两个保安,半拖半拽地,拖出了包厢。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
关上了。隔着厚重的门板,我似乎又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欢快的音乐声。我像一滩烂泥一样,
靠在墙上,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周围,是KTV里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但我的世界里,
一片死寂。我是不是疯了?还是说,这三年的婚姻,根本就是我的一场梦?我颤抖着手,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打开相册,里面,全是我和安澜的合照。我们在海边,在山顶,
在我们那个小小的、温馨的家里……照片上的她,笑得那么甜,那么真实。我又打开微信,
置顶的,是安澜的头像。我点进去,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下午六点。她说:“老公,
晚上和闺蜜玩,会晚点回哦,爱你~”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那……那刚才那个,
到底是谁?如果她是安月,那我的安澜呢?她在哪儿?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KTV里,一个包厢一个包厢地找。我不知道找了多久,
直到KTV的经理都过来警告我,再闹事就要报警了。我失魂落魄地,走出了KTV。
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泪流满面。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回家?那个没有了她的家,我不敢回。我鬼使神差地,打车,去了岳父岳母家。开门的,
是我的岳母。她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露出了那种,客气又疏离的表情。
“是江枫啊,这么晚了,有事吗?”“阿姨,”我声音沙哑,“安澜呢?她……她在家吗?
”岳母皱了皱眉:“澜澜?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们俩今天不是结婚纪念日吗?
”我看着她,她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那……那今晚,在KTV结婚的……”“哦,
你说小月啊。”岳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孩子,主意太大了。跟我们说了一声,
就跑去结婚了,拦都拦不住。我们也是刚从她那个不像样的婚礼上回来。”“江枫啊,
”她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你和小月,以前那点事,都过去了。现在,
你和澜澜好好过日子,才是正经。”我听着她的话,脑子里,更乱了。
我和安月……以前那点事?我们以前,有什么事?
**3</strong>我失魂落魄地从岳母家出来,脑子里一团乱麻。岳母的话,
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多的涟漪。我和安月……以前有过什么?我拼命地回忆,
但脑海里,关于安月的所有记忆,都只有一张模糊的、冰冷的脸。我拖着灌了铅一样的双腿,
回到了我和安澜的家。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那只叫“代码”的猫,听到动静,
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喵呜”一声,用头蹭着我的裤腿。我弯腰,把它抱了起来。“代码,
她还没回来。”我对着猫,喃喃自语。我没有开灯,就那么抱着猫,在黑暗中,坐了一夜。
我不敢睡,我怕一觉醒来,这个我熟悉的世界,又会变得面目全非。天快亮的时候,
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我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门开了。安澜,
穿着一身我熟悉的长裙,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她愣了一下。“老公?
你怎么坐在这儿?一晚上没睡吗?”她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里,满是心疼。
我死死地盯着她的脸。一样的五官,一样的泪痣。但是,她的眼神,是温柔的,
是带着暖意的。这,才是我熟悉的,安澜。我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
“你去哪儿了?”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不是说了吗?和闺蜜去KTV了呀。
”她靠在我怀里,声音有点心虚,“唱得太晚了,就在她家住了一晚。手机也没电了,
对不起嘛,让你担心了。”“哪个闺蜜?”我追问。“就……就小雅啊。”我在撒谎。
小雅昨天晚上,还在朋友圈里,晒她和男朋友在国外旅游的照片。我的心,一点点地,
沉了下去。她也在骗我。为什么?“安澜,”我松开她,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你看着我,告诉我,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发生什么啊?”她的眼神,
开始躲闪。“你姐姐,安月,昨天晚上,结婚了。”我说。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
僵了一下。“是……是吗?”她干笑了两声,“她……她结婚,都没通知我们,
还是这么我行我素。”“她长得,跟你,一模一样。”我死死地盯着她的反应。“双胞胎嘛,
长得像是很正常的啊。”她的表情,很不自然。我看着她,忽然,鬼使神差地,
做了一个动作。我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这个吻,很温柔,
很熟悉。带着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馨香。但是,我的心,却凉得像一块冰。我松开她,
看着她那张因惊慌而失措的脸,轻声说:“你,不是她。”她瞳孔猛地一缩。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昨晚那个女人,”我说,“我也吻了她。”当然,我没吻。
我只是在诈她。“她的吻,是冰冷的,是带着攻击性的。”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而你的吻,是温暖的。但是,你忘了,安澜她,对花生过敏。而你身上,
有淡淡的花生酱的味道。”她和我对视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
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动作,彻底出卖了她。因为,真正的安澜,在我吻她的时候,
会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回应我。而她,没有。“你到底是谁?”我向她逼近一步,
“我的安澜呢?她在哪儿?”她看着我,嘴唇颤抖着,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脸上,
血色褪尽,一片惨白。4“我……我就是安澜啊。”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声音,
已经没了底气。“是吗?”我冷笑一声,“那我们第一次约会是在哪里?
我们养的猫为什么叫‘代码’?我最喜欢吃你做的哪道菜?”我一连串地,
抛出了只有我和安澜才知道的秘密。她张了张嘴,一个都答不上来。她的眼神,从惊慌,
变成了绝望。“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我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说!
”“我不能说!”她突然尖叫起来,用力地推开了我。“江枫!你听着!”她看着我,
眼眶通红,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决绝的狠厉,“忘了安澜!从今天开始,你的妻子,是我,
安月!”又是安月。“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她说,“你只要记住,以后,离安澜远一点!不然,你会害死她!
”害死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我没什么好说的。”她转身,
就往卧室走,“这个家,从今天起,我说了算。”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
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感。我打不过她,也说不过她。这个女人,像一团谜,
浑身都充满了攻击性。她走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我的妻子,失踪了。一个和我妻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占据了我的家,声称她才是我的新妻子。而我的岳父岳母,似乎也参与其中。这背后,
到底藏着一个怎样惊天的秘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江枫,你是个程序员。你的天职,
就是从一堆乱码中,找出那个致命的BUG。现在,你的人生,出现了一个巨大的BUG。
你要做的,不是崩溃,不是愤怒,而是,找出它,然后,修复它。我冲进书房,
打开了我的电脑。我要调查。我要调查那个叫沈傲的男人。我要调查安月。
我要把这两个原本和我毫无交集的人,查个底朝天。沈傲的资料,很好查。
他是“创科网络”的CEO,一个近几年迅速崛-起的科技新贵。他的公司,
主营业务是网络安全和数据服务。网上关于他的报道,都是正面的。年轻有为,商业奇才。
但,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关于安月,我能查到的信息,就少得可怜了。我只知道,
她是一家公关公司的总监。其他的,一片空白。我尝试着,去破解安澜的手机和电脑。但,
她的所有设备,都设置了极其复杂的密码。以我的技术,竟然一时半会儿,也解不开。
这太不正常了。安澜是个电脑***,她的电脑密码,以前都是我俩的纪念日。她什么时候,
学会了设置这么复杂的密码?还是说……这些密码,根本就不是她设的?我坐在电脑前,
一夜未眠。第二天早上,我走出书房,看到那个自称“安月”的女人,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围着安澜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竟然,和安澜,有那么几分相像。“过来吃饭。
”她看到我,淡淡地说。我没有动。“我不会伤害你。”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
“我只是……暂时,需要住在这里。”“为什么?”“为了你好,也为了安澜好。
”她把一杯牛奶,推到我面前,“有些事,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得多。”我看着她,
沉默了。吃完早饭,她换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准备出门。走到门口,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回头对我说:“别再查了。江枫。”“你斗不过他的。”“他是魔鬼。”说完,她拉开门,
走了出去。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心里,却因为她最后那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斗不过他?
他是魔鬼?她说的“他”,是指沈傲吗?沈傲,到底想要什么?而安澜,又被她们,
藏到了哪里?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我冲进卧室。安月的警惕性很高,
她的包和手机都随身带着。但是,她忽略了一个地方。就是她们姐妹俩共同的卧室。
我开始像疯了一样,翻箱倒柜。终于,在床垫底下,我找到了一个被藏起来的,
小小的金属盒子。盒子上了锁。我用工具,撬开了锁。里面,
不是我想象中的什么证据或者文件。里面,只有一张照片。是一张,三个人的合照。
年轻的岳父岳母,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两个婴儿,长得一模一样。而在照片的背后,
用隽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我的妹妹,安澜,她对花生过敏,她笑起来右边酒窝更深,
她爱上了这个世界上,最傻的那个程序员。”落款是:安月。5]看到照片背后那行字,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这是安月写的。她清楚地,记得安澜所有的细节。
她们姐妹俩的关系,根本不像她们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漠。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我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口袋,继续在卧室里寻找。这一次,我的目标,
是安月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在那件黑色连衣裙的口袋里,我找到了它。一个很小的,U盘。
我立刻把U盘插到电脑上。U盘里,只有一个文件,而且,是加密的。我深吸一口气,
开始尝试破解。这个密码,比安澜手机的密码,还要复杂。
它用了一种很罕见的、混合了动态密钥的加密算法。我用尽了浑身解数,花了整整两个小时,
才终于,在电脑屏幕上,看到了“破解成功”的字样。我点开那个文件。那是一段,
监控录像。录像的画面,很昏暗,像是在一个地下停车场。画面里,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沈傲。而另一个……是安澜!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录像没有声音。画面里,
沈傲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安澜。安澜摇着头,似乎在拒绝。沈傲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他抓着安澜的胳膊,把她,狠狠地,推到了墙上。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在安澜面前晃了晃。那是一个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虽然很模糊,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张照片上的人,是我。我的脑袋,“轰”的一声,像是要炸开。
沈傲,在用我,威胁安澜!录像的最后,安澜颤抖着,接过了那份文件。沈傲满意地笑了,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然后,转身离开了。安澜,则靠着墙,慢慢地,滑坐在了地上,
抱着膝盖,无声地哭泣。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坐在电脑前,浑身冰冷,手,
抖得连鼠标都握不住。愤怒,心疼,自责……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这个傻子!我竟然,还怀疑她,以为她背叛了我!原来,她一个人,默默地,
承受了这么多!而那个安月……她所谓的“霸占”,所谓的“警告”,其实,都是在保护我?
她们姐妹俩,到底在谋划着什么?沈傲,他又到底想要什么?那份文件,又是什么?不行,
我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必须要主动出击。我把那段视频,拷贝了一份,加密保存好。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会会那个,自称是我“新妻子”的女人。安月。
我查到了她公关公司的地址。下午,我直接冲到了她的办公室。她看到我,似乎并不意外。
“我不是让你,别再查了吗?”她坐在办公桌后,冷冷地看着我。“你看了U盘了?
”“看了。”我把那个U盘,拍在她桌上,“现在,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她沉默了。过了很久,她才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江枫,你爱安澜吗?”她问,
没有回头。“爱。”“那你,愿意为了她,去死吗?”我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决绝。“沈傲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一样东西。
”她说,“那样东西,能给他带来巨大的财富,也能……毁了你。”“安澜为了保护你,
假意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她有条件。”“什么条件?”“她让沈傲,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她会说服你,‘心甘情愿’地,把那样东西,交出来。”“而我,”安月的脸上,
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我的任务,就是在这一个月里,扮演你的‘妻子’,稳住你,
监视你。同时,也要让沈傲相信,你和安家,已经彻底决裂了。
”“而那场KTV的婚礼……”“那只是做给沈傲看的,一场戏。”6“一场戏?
”我喃喃地重复着,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打败了。“对。”安月看着我,眼神,
像淬了冰的刀,“一场,逼真的,足以骗过所有人的戏。”“那……那安澜呢?
她现在在哪儿?”我急切地问。“在一个,沈傲找不到的地方。”安月的眼神,黯了下去,
“她很安全,但……也很不自由。”“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我们姐妹俩,暂时,不能见面,
不能联系。”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入侵者,是个破坏者。原来,
她和安澜一样,也是这场风暴中,身不由己的棋子。“沈傲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安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安澜不肯说。她只说,
那样东西,是你的‘命’。一旦交出去,沈傲,绝对不会留你活口。”我的“命”?
我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我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沈傲这种人物,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
“江枫,”安月看着我,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
带着安澜,远走高飞。我会想办法,把她送出去。你们俩,隐姓埋名,一辈子,
都不要再回来。”“第二,”她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锐利,“留下来,跟我们一起,
把他,彻底扳倒。”“但是,我得提醒你。选第二条路,你会死。”“我们,都可能会死。
”我看着她,没有一丝犹豫。“我选第二条。”安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
又化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赞许。“好。”她说,“既然你决定了,那从现在开始,
你必须,完完全全地,听我指挥。”从安月的办公室出来,我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我终于知道了真相。但这个真相,却比我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更加沉重,更加危险。晚上,
我回到了那个,已经被安月“霸占”的家。她也回来了,一脸的疲惫。我们俩,第一次,
像两个盟友一样,坐在了沙发上。“我爸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她说,“他们,
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我点了点头。我想起了那天,岳父那双冰冷的眼睛。原来,
那也是演技。一个父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女婿,竟然要做到这个地步。我的心里,
又是一阵酸楚。“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搞清楚,沈傲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我说。
“安澜不肯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安月皱着眉,“她怕你,会为了保护我们,而做出傻事。
”“那我们就自己查。”我打开了我的电脑,“沈傲的公司,是做网络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