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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世间最后一只魅妖,心脏能活死人、肉白骨。

丈夫娶我,只为救他身中奇毒的白月光。

十年夫妻,暖不化他一颗石头心。

白月光毒发濒死那夜,他亲手剖开我的胸膛,温柔道:“乖,忍一忍,取出心核你也不会死,我会永远养着你。”

我信了。

可失去心核的我迅速枯萎,变成一具干尸被他丢弃在后院枯井。

而白月光用我的心核光彩照人,与他大婚。

井底怨气冲天,我竟以枯骨之身重生归来。

大婚当日,我敲响喜堂的门,红盖头下是森森白骨:“夫君,我来取回我的‘东西’了。”

1 碎心烛火摇曳,将精雕细琢的拔步床榻映照得暖融,却驱不散卿禾骨髓里渗出的寒意。

凌渊的手贴在她微凉的心口,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寝衣,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他的眼眸深邃如古井,倒映着跳动的烛光,也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脸。

那眼底,曾是她沉溺了十年的浩瀚星空。

“禾儿,”他低唤,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带着能令万物宁静的魔力,“别怕。”

卿禾的长睫轻轻颤动,像受惊的蝶翼。

她怎能不怕?

婉宁弥留之际痛苦的***仿佛还萦绕在耳畔,府中压抑的慌乱如同实质的阴云,笼罩着每一寸空气。

而凌渊,她相伴十年的夫君,此刻眼底藏着一种她看不懂的、近乎狂热的决绝。

“夫君,”她声音微哑,下意识地寻求依靠,向他怀里靠了靠,“婉宁妹妹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凌渊的手臂环住她,力道有些重,不像平日的呵护,反而像一种不容挣脱的禁锢。

他低下头,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耳廓。

“有的。”

他吐出两个字,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又重得让卿禾心头莫名一紧。

“什么办法?”

她仰起脸,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复杂得让她心慌。

有挣扎,有痛楚,有她无法理解的歉疚,但最终,都被一种坚冰般的意志覆盖。

他抚在她心口的手,微微下压。

“禾儿,你信我吗?”

他问,问题来得突兀。

卿禾没有丝毫犹豫。

十年间,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脱离族群孤身留在这人间唯一的羁绊与温暖。

他曾为她挡下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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