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失态,是在我订婚宴上砸了酒杯,将我从另一个男人身边拽走。
“愿愿,别叫他碰你。”
他猩红着眼,扯开领带缠住我手腕:“哥哥教你,怎么才算……以下犯上。”
1 撕碎的未来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空调风口细微的嘶嘶声。
以及……我捏在手里的那张薄薄的录取通知书随风浮起的轻响。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封砚。
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落在摊开的财经杂志上,侧脸线条流畅锐利。
冷静得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帝都大学,金融系。
那是我拼了命才够到的未来,是能暂时离他远一点的唯一途径。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不那么像哀求:“哥,通知书到了。
下个月,我想去报到。”
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飘起来。
翻动杂志的修长手指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眼。
镜片后的目光,没有什么情绪,却沉得压人。
落在我脸上,再慢慢移到我手中的通知书上。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
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着通知书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往后缩了缩。
就这一个细微的抗拒动作,让他眼底那点仅剩的温存也彻底消失。
封砚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顷刻间笼罩下来,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覆盖。
我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袭来。
下一秒——嘶啦——!
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客厅的死寂。
那张承载了我所有希望的纸,被毫不留情地撕碎。
碎片飘落在的深色地板上。
我的心跳也戛然而止。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摘下了眼镜,捏了捏眉心,露出底下那双过于幽深冰冷的眼。
“帝都太远,”他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我已经给你安排了本市的学校。
下周入学。”
眼泪毫无预兆地冲了上来,视线瞬间模糊。
不是委屈,是一种彻骨的冷,和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
“为什么……”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俯身,捡起几片大点的碎片,慢条斯理地又撕了一次,确保它们碎得彻底,然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做完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