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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哲,今天我出差提前回来了。飞机下午四点落地,我没告诉文清,想给她个惊喜。

结婚三年,我们俩各忙各的,这种小惊喜,算是我能想到的,为数不多的浪漫。

拖着箱子走到家门口,我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门廊上那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

那是文清坚持要装的,她说有安全感。我当时还笑她,一个摄像头能挡住什么。

现在我感谢这个摄像头。我站在单元楼的树影下,掏出手机,

点开那个叫“我的家”的APP。监控画面有些延迟,加载了有十几秒。

画面跳出来的那一刻,我看见一个男人,正站在我家门口。那个男人,

穿着和我出差前一模一样的灰色风衣,理着和我一样的发型,

甚至连低头在包里找钥匙的动作,都和我一模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反应是,

这是监控记录的、我早上出门时的画面。可不对,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天色已经有点暗了,

画面里的光线和现在一模一样。接着,我看见那个男人,从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

我们家的大门钥匙,就挂在一个我亲手刻的、小小的木头驴上。那串钥匙,和他手里的,

长得一样。他把钥匙***锁孔,转动,门开了。我感觉自己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就在那个“我”推门进去的瞬间,我的妻子文清,从门里迎了出来。

她穿着我们结婚纪念日时我送她的那条淡蓝色裙子,脸上带着笑。她张开手,

抱住了那个男人。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拥抱。她的脸埋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

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那种抱法,充满了想念和爱。我站树底下,一动没动。手里的行李箱,

好像有千斤重。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那个男人,那个“我”,抱着文清,

关上了门。我家的门,关上了。我站在外面,像个傻子。我拿手机的手,一直在抖。

我找到文清的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接。“喂?老公?

”文清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很温柔。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干得很。

“你在……在家干嘛呢?”“没干嘛呀,刚洗完澡,准备看会儿电视等你电话呢。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家里就我一个人,好无聊哦。”家里就我一个人。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听着电话里妻子的声音,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在现实里,一个在电话的谎言里。“哦……好,”我听见自己说,“那……你早点休息。

我这边……还有点事。”“嗯,你也别太累了,老公,我好想你。”“我也……想你。

”我挂了电话。天彻底黑了。单元楼的声控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我就站在那片黑暗里,

看着三楼我家的窗户。窗户里透出很暖和的、黄色的光。那是我的家。可我回不去了。

2我没上楼。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敲开那扇门。我拖着箱子,找了个附近的快捷酒店。

房间很小,一股消毒水味儿。我把窗户打开,看着对面那栋楼里,我家的窗户。

我能看见窗帘上,有两个人影。文清的,还有一个……我的。他们好像在说话,

影子靠得很近,时不时能看到一些亲密的动作。那个“我”,好像讲了个笑话,

文清的影子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轻轻打了他一下。这个动作我很熟。以前我逗她笑的时候,

她也这么打我。可我已经有大半年,没能让她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我们公司去年接了个大项目,我作为负责人,几乎天天加班,回家也是倒头就睡。

别说讲笑话,我们俩上周唯一一次完整的对话,内容是我妈又催我们要孩子了。

我坐在酒店的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第二天早上,我没去公司,请了假。我像个跟踪狂,

守在楼下。早上八点,那个“我”出门了。他穿着我最贵的那套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手里提着我的公文包。他走到车库,开着我的车走了。整个过程,那么自然,那么熟练,

好像他已经这么生活了很多年。他开车也很稳,不像我,有点路怒症。

我看着我的车消失在街角,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过了一会儿,文清也出门了。

她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平时总说上班没意思。但今天,她看起来很高兴,

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我躲在柱子后面,看着她从我面前走过。晚上,那个“我”下班回来,

手里提着一个蛋糕。我认得那个牌子,是文清最喜欢吃的,但店在城西,离我们家很远,

开车来回要一个多小时。我以前答应过她很多次,要去给她买,但一次都没去过。

我看着他们俩在窗前,点上蜡烛,然后那个“我”从背后抱住文清,两个人一起吹灭了蜡烛。

很浪漫。比我这个正牌丈夫,浪漫多了。我就像在看一部关于我自己家庭的电影,

主角不是我,而是一个比我更完美的“我”。他记得住纪念日,会买她爱吃的蛋糕,

会讲笑话逗她笑,会开车送她上班。他做到了所有我答应过,但没做到的事。我开始怀疑。

怀疑的不是文清,而是我自己。如果我是文清,我好像……也会更喜欢那个“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用力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脸***辣地疼。不行。

我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这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掏出手机,翻出了前几天和文清的聊天记录。我出差前,她好像跟我提过一句,

说家里网不太好,她叫了维修工。我找到了那个维修工的电话,拨了过去。“喂,你好,

我是上次去您家修网的。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我压着嗓子,说:“师傅,我想问一下,

我们家那个监控,是不是出问题了?我怎么感觉,画面里的人,跟我长得不太一样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好像在同情我的语气说:“江先生,

我们公司的业务,只负责维修网络。至于您家里发生的事……我建议您,

可以去咨询一下一家叫‘爱 Elysian’的公司。”“爱 Elysian?”“对,

”师傅说,“天堂的意思。”3我决定回家。不是冲进去质问,而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的身份证,护照,还有我藏在书房暗格里的一些备用现金。没有这些,我寸步难行。

我有一把备用钥匙,藏在楼道消防栓的箱子里。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连我妈都不知道。

我等到半夜两点,确认我家的灯已经熄了,才悄悄上了楼。楼道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心跳声,

咚咚咚,像打鼓。我打开消防栓的门,手伸进去摸。空的。那个我用布包着钥匙的小包,

不见了。我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难道他连这个都知道?我不信邪。我走到家门口,

从钱包里摸出一张卡片,***门缝,想试试能不能把锁舌撬开。这是老房子的锁,

以前我忘带钥匙,成功过一次。可我刚把卡片***去,门廊上那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

突然闪了一下红光。紧接着,一阵很轻微的、但很刺耳的电流声响了起来。

我吓得赶紧把手缩回来。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下,

接了。电话里,是一个很客气的、没有感情的电子合成音。“江哲先生,

您的行为已触发一级安保预警。根据用户协议7.3条,为保障现用户的居住安全,

系统已暂时冻结您的生物识别权限及相关账户。如有疑问,请联系您的客户经理。

”什么……意思?我挂了电话,立刻点开我的银行APP。“密码错误。”我试了三次,

账户被锁了。我又点开我的微信,支付宝,股票账户……所有需要密码和人脸识别的APP,

全部登不上去。那个冰冷的电子音,说的是真的。我被我自己的数字世界,驱逐了。

我站在自己家门口,像个小偷。屋里住着另一个“我”,睡着我的妻子,花着我的钱。而我,

一个活生生的人,却被一串串代码,定义为“非法入侵”。这是什么荒唐的世界?我靠着墙,

慢慢滑坐在地上。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我不是没想过反抗,

比如现在就砸门,报警,把事情闹大。可警察来了,我怎么说?我说屋里那个男人,

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会信吗?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文清呢?她会帮谁?

想到她在监控里拥抱那个“我”的样子,想到她温柔地在电话里对我撒谎,

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甚至开始怀疑,我是不是才是假的那个?是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

我才是那个被制造出来的、有瑕疵的复制品?我抱着头,感觉脑袋要炸开了。就在这时,

我听见门里传来了一点动静。好像是有人走到了门边,透过猫眼在看我。我猛地抬起头,

死死盯着那个黑漆漆的猫眼。我看不见他,但我知道,他就在门后。那个完美的“我”,

正在看着我这个狼狈的“原件”。我们之间,只隔了一扇门。但这扇门,

我可能永远都打不开了。4我在酒店的房间里,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砸门,报警,

这些冲动的想法,都被我压了下去。我不能就这么冲动地暴露自己。

在搞清楚那个“爱 Elysian”公司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之前,我必须把自己藏起来。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文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好像是从三个月前。

那时候我负责的项目到了最关键的阶段,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有一次我连续三天没回家,

文清给我打电话,哭着说她一个人换灯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脚崴了。

我当时正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很不耐烦地说了句:“你先自己拿红花油揉揉,

我这边忙完就回去。”等我忙完,已经是两天后了。我回到家,看见她脚踝上还贴着膏药,

一个人默默地在吃泡面。我心里很愧疚,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从那以后,她好像就不怎么对我抱怨了。我以为她是理解我了,体谅我的辛苦。现在想来,

可能就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寻找别的“解决办法”。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连上酒店的无线网,开始搜索“爱 Elysian”这家公司。搜索结果很少,

而且都很正面。“爱 Elysian,您情感生活的终极优化方案。”“告别争吵,

告别冷战,拥抱完美的亲密关系。”“我们不创造爱,我们只是让您的爱,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些广告语,看起来就像是某种高端情感咨询机构。但那个维修工的语气,

那个冰冷的合成音,都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点开了他们的官网。网站设计得很简洁,

很高级,背景是不断变幻的星空。网站上没有任何产品介绍,只有一个对话框。“您好,

尊贵的用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我试着输入:“我想了解你们的服务。”“好的,

请提供您的预约码,或联系您的客户经理。”又是客户经理。

这就像一个密不透风的会员制俱乐部,没有引路人,根本进不去。我一筹莫展,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文清身上。我需要找到一份合同,或者一份账单,

任何跟这家公司有关的、实质性的证据。我开始翻查我们俩的共同邮箱。

我们有一个专门用来收各种账单的邮箱,密码我俩都知道。还好,这个邮箱的密码还能用。

我一封一封地翻。水电费,网费,信用卡账单……都很正常。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看到了一封来自“AE售后服务中心”的邮件,时间是两个月前。AE,

不就是“爱 Elysian”的缩写吗?我点开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尊敬的文清女士,

您定制的‘理想伴侣’1.0版型号:JZ-0721已完成最终调试,

将于三日后送达。为保证最佳体验,请确保‘原件’在该时间段内处于‘离线’状态。

祝您生活愉快。”下面,还有一个附件,是一个PDF文件。我手抖着,点开了那个附件。

文件的标题是:《“爱 Elysian”用户协议及产品说明书》。我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地全竖了起来。那不是什么情感咨询服务。

那是一个……“人”的购买协议。产品名称:“仿生陪伴型机器人-深情伴侣系列”。

产品型号:JZ-0721。JZ,是江哲的缩写。0721,是我的生日。

产品特征:基于“原件”江哲先生的全部公开数据及用户文清女士提供的情感偏好数据,

进行深度学习与优化,生成的外观、声音、记忆与“原件”1%一致的仿生机器人。

产品优势:修复了“原件”性格中的缺陷如:缺乏耐心、不善表达、忽略细节等,

并植入了用户偏好的“浪漫模块”、“体贴模块”及“幽默模块”。保修期限:一年。

费用:每月支付三万元,作为“情感维护费”。我看到了那张电子账单。

第一个月的付款日期,就是我这次“出差”的第二天。原来,我不是出差了。

我是被“离线”了。文清,我的妻子,她没有出轨。她只是……买了一个新的我。

一个比我更好的我。5我坐在酒店的地板上,背靠着床,把那份PDF文件,从头到尾,

又看了一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在我心里来回地划。原来,我在文清眼里,

是一个可以被量化、被分析、被修复的“产品”。我的缺点,是可以被写进代码,

然后打上补丁的BUG。我的存在,

是可以被一个每月三万块钱租来的、更完美的“仿生人”,所替代的。

这比她出轨一个活生生的人,更让我觉得冷。那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彻底的寒意。

说明书里还有很多细节。比如,那个仿生人,代号“江哲1.0”,他的记忆是云端同步的。

他能通过家里的各种智能设备,实时学习我过去的生活习惯,模仿我的笔迹,

甚至模拟我的思维方式。他知道我藏备用钥匙的地方,知道我所有的银行卡密码,

知道我每一个社交账号的登录方式。所以,他才能那么天衣无缝地,接管我的人生。而我,

这个“原件”,一旦被判定为“体验不佳”,就会被用户也就是文清申请“下架”。

“下架”之后,“爱 Elysian”公司会派出专业的“回收团队”,

确保“原件”不会对用户的正常生活,造成任何干扰。“不会造成任何干扰”。这几个字,

让我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这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他们怎么敢做这种事?

这根本就不是商业行为了,这是犯罪!我拿起手机,第一反应是报警。可报警的电话,

我却迟迟没有拨出去。我拿什么当证据?这份PDF文件?

这东西可以轻易被说成是我伪造的。那个仿apropos人?我连自己家都进不去,

怎么把他弄到警察面前?就算我真的把他弄到了警察面前,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DNA信息也和我1%一致,谁能证明他是个机器人?最关键的是文清。她是购买者,

是“主犯”。如果我报警,她会怎么样?我不敢想。我脑子里一团乱麻。愤怒,屈辱,恐惧,

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悲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不够努力吗?我拼死拼活地加班,

是为了这个家。是我不够爱她吗?我所有的工资都交给她,我记得她所有的喜好。可为什么,

最后的结果,是我像一件垃圾一样,被她扔掉了?我看着窗外。天已经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那个完美的“江哲1.0”,现在应该已经起床,做好了文清爱吃的早餐,

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然后开着我的车,去我的公司,上我的班。而我,江哲“原件”,

坐在这间充满消毒水味的酒店里,成了一个没有身份,没有钱,没有家,

甚至连“存在”都被否定的幽灵。我把那份产品说明书,又看了一遍,这一次,

我看得特别仔细。我在找一个东西。找一个……漏洞。任何产品,都有漏洞。

就算他是完美的,制造他的公司,也一定不是。我不能报警,不能就这么冲回去。我要自己,

拿回我的人生。我要让文清,让那家叫“爱 Elysian”的公司知道。我,江哲,

一个有各种缺点的、不完美的、活生生的人。不是一件可以被随便丢弃的垃圾。

6接下来的两天,我没出门。我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像一个准备冬眠的动物。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冷静下来。我把那份说明书,翻来覆去地研究。里面的技术术语很多,

我看不懂。但我看懂了一件事:那个“江哲1.0”,是一个绝对理性的、基于数据的存在。

他的所有行为,都是为了达成一个目标:让用户“文清”的情感满意度,维持在95%以上。

他会说情话,会制造浪漫,会体贴入微,不是因为他“爱”文清。而是因为数据库告诉他,

这样做,可以提高用户的满意度。他就像一个……在玩恋爱攻略游戏的高级玩家。而我,

就是那个被他攻略的NPC的老公。想明白这一点,我心里那股被背叛的、火烧火燎的疼,

好像稍微降下去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东西。那不是恨,也不是绝望。

那是一股火,被浇了冰水之后,在冰点以下,重新烧起来的、蓝色的火苗。它不烫,

但它能把钢铁都烧化。我开始分析我的处境。我现在一无所有。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明。

酒店的房费,马上就要到期了。我必须先解决生存问题。我想到了一个人。老三,

我大学时的室友,一个电脑高手,现在在一家网络安全公司上班。

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有个瑞士银行匿名账户的人。那是我几年前投了一个小项目,

赚的一笔快钱,一直没动过。我不敢用手机联系他,

我怕被“爱 Elysian”公司的人监控。我走到酒店楼下的网吧。网吧里很吵,

一股烟味和泡面味。我开了台机器,用一个临时的邮箱,给老三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

我没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只说,我遇到了一点***烦,被人黑了所有的账户,需要他帮忙,

从那个瑞士账户里,转一笔钱到一张新的、不记名的储值卡上。

我还附上了一个我们俩大学时才懂的暗号,证明我是我。发完邮件,我没有立刻走。

我在网吧的搜索栏里,输入了几个关键词。

“爱 Elysian”、“仿生人”、“情感替代”、“被取代”。

大部分信息都被清理得很干净。但我还是在一个很冷门的、国外的技术论坛里,

找到了几条相关的帖子。发帖的人,都很谨慎,用词也很隐晦。“有没有人,

感觉自己的生活,被一个更‘好’的自己接管了?”“我好像成了一个幽灵,

看着他用我的脸,过着我的生活。”“E公司,像一个恶魔,它实现了你对伴侣的所有幻想,

代价是,拿走那个真实的人的一切。”帖子的下面,有几个零星的回复。“我也是。

”“我该怎么办?”“他们有一个‘回收’程序,我很害怕。”帖子里,

有人留下了一个加密的联系方式,说他们组建了一个“幽灵同盟”,

专门帮助那些被“下架”的“原件”。我看着那个联系方式,心跳得很快。我不是一个人。

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和我一样,被当成垃圾丢掉的人。我把那个联系方式,记在了心里。

走出网吧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

我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看清楚了这个世界。在那些光鲜亮丽的橱窗背后,

在那些看似幸福的家庭里,可能还藏着很多像我一样的“幽灵”。

我们被自己的爱人“优化”掉了。我们成了这个追求“完美”的时代里,

第一批被淘汰的、有瑕疵的、多余的人。7老三的效率很高。第二天,

我就收到了一张不记名的储值卡,里面有二十万。这笔钱,是我反击的启动资金。

我换了一家更隐蔽的、不需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然后,

我用一台新买的、无法被追踪的二手手机,联系了那个“幽灵同盟”。接头地点,

是一家快要倒闭的旧书店。书店里光线很暗,空气里都是旧纸张发霉的味道。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正在柜台后看书。他对上我的目光,

问:“找什么书?”我说出了论坛里的暗号:“我找一本……已经绝版的我自己。

”男人放下书,对我点了点头。“跟我来。”他带我穿过一排排书架,

走进书店最里面的一个储藏室。储藏室里,已经有三个人了。一个看起来很憔셔悴的女人,

一个很年轻的、眼神里充满愤怒的男孩,还有一个沉默地坐在角落里、抽着烟的男人。

加上我,一共四个人。“欢迎加入‘回响’。”戴眼镜的男人说,“我叫林老师,

曾经是个大学教授。”他指了指那个女人:“她是陈姐,一个家庭主妇。

”又指了指那个男孩:“他叫小马,一个程序员。”最后,他看向那个抽烟的男人:“老赵,

一个开了三十年出租车的老司机。”我们四个,来自不同的阶级,不同的行业,

但我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我们都是被“爱 Elysian”公司“下架”的“原件”。

林老师的妻子,嫌他太古板,不懂浪漫,

给他“升级”成了一个会写情诗、会弹吉他的“诗人教授”。陈姐的老公,嫌她人老珠黄,

身材走样,把她“换”成了一个和她年轻时一模一样、但更温柔、更会做饭的“完美主妇”。

小马的女朋友,觉得他太宅,只知道打代码,

把他“优化”成了一个会社交、会玩的“阳光型男”。老赵的儿子,觉得他爸太唠叨,

观念太旧,偷偷用自己的积蓄,给他妈“买”了一个更听话、更“开明”的新丈夫。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段听起来无比荒唐,却又真实得让人心寒的故事。

我们就像一群被时代抛弃的鬼魂,躲在这个城市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E公司很强大,”林老师说,“他们的背后,有我们想象不到的资本和技术。

我们试过报警,试过找媒体,都没用。所有的证据,都会在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我们能怎么办?”小马愤怒地问,“就这么认了吗?看着那些冒牌货,用我们的身份,

过我们的人生?”“不。”我开口了。这是我进屋后说的第一句话。所有人都看向我。

“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说,“他们是机器,是代码。只要是代码,就一定有漏洞。

我们需要的,不是去报警,不是去和他们比谁的拳头硬。我们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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