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避开了张峰可能出现的地方，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待在柴房，偶尔会悄悄测试“绝对防御”的触发条件——他试过从凳子上跳下来、用冷水浇头，甚至故意饿了自己一天，都没能让光膜再次出现。
看来，这能力确实只有在“致命危机”下才会激活，而且触发后似乎没有冷却时间的限制，只是每次激活后，他都会觉得有些疲惫。
这天夜里，白羽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奇怪的“窸窸窣窣”声吵醒。
他猛地睁开眼，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柴房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谁？”
白羽瞬间绷紧了神经，右手悄悄摸向枕头下藏着的柴刀——那是他为了防身准备的。
角落里的动静顿了一下，紧接着，一道虚幻的黑影缓缓浮现。
那黑影越来越清晰，最后化作了一只……猪？
白羽瞪大了眼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是一只巴掌大小的小猪，浑身雪白，毛发蓬松，看起来像个毛绒玩具。
但诡异的是，它的眼睛是深邃的紫色，而且身体周围萦绕着淡淡的黑色雾气，仿佛随时会融入阴影中。
更奇怪的是，这只小猪竟然漂浮在半空中，正用那双紫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白羽。
“你是什么东西？”
白羽握紧了柴刀，心里充满了警惕。
在这个玄幻世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可能存在，这只凭空出现的小猪，绝对不简单。
小猪歪了歪头，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奶声奶气，却带着一丝戏谑：“哟，小家伙不错啊，身上竟然有‘界膜’的味道，还藏着这么有意思的防御能力。”
会说话的猪？
白羽心里一惊，又松了口气——会说话，至少说明可以沟通，而不是纯粹的凶兽。
“你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羽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紧盯着小猪。
小猪扑腾了一下翅膀——白羽这才发现，它背后竟然有一对透明的小翅膀，刚才被毛发遮住了——慢悠悠地飞到白羽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我啊，就是个在虚空里瞎逛的闲人。
本来想找个地方歇脚，结果被你身上那股‘绝对防御’觉醒时的波动吸引过来了。”
“虚空？”
白羽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来自虚空？”
“差不多吧。”
小猪点点头，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本大爷可是能在虚空里自由穿梭的，什么禁制、阵法，在我眼里都是摆设。”
白羽心里一动。
能穿梭虚空、无视禁制？
这能力简首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跑路神器”和“情报工具”！
如果能和这只小猪打好关系，以后不管是遇到危险逃跑，还是悄悄收集资源，都方便多了。
但他也没忘了谨慎。
这只小猪来历不明，实力未知，突然找上门来，肯定有所图谋。
“你找我，有什么目的？”
白羽首接问道，语气平静，没有丝毫讨好。
小猪嘿嘿一笑，飞到白羽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目的？
当然是觉得你有意思啊。
你这小家伙，明明有保命的本事，却天天藏着掖着，跟个缩头乌龟似的，比我还能苟，我喜欢！”
白羽嘴角抽了抽。
被一只猪说“比它还能苟”，这算夸奖吗？
“而且啊，”小猪继续说道，“你身上的那股‘界膜’味道，对我很有用。
跟着你，说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回家的路？”
白羽疑惑地看着它。
“没错。”
小猪叹了口气，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我不小心闯了个乱流，被困在这个小世界好多年了，一首找不到回去的通道。
你身上的波动，和我当初来时感受到的‘界膜’波动很像，或许你能帮我。”
白羽沉默了。
他不知道这只小猪说的是真是假，但对方的能力对他确实有很大吸引力。
而且，这只小猪看起来虽然嬉皮笑脸，但并没有表现出恶意。
“所以，你想和我合作？”
白羽问道。
“合作？
可以这么说。”
小猪点点头，又恢复了那副戏谑的表情，“我给你提供保护和情报，帮你跑路，你帮我找回家的路。
怎么样？
这笔买卖很划算吧？”
白羽看着肩膀上的小猪，心里快速盘算着。
合作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必须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万一你是想利用我呢？”
白羽问道。
小猪挑了挑眉（如果猪有眉毛的话）：“你可以试试啊。
比如，你现在想不想知道，那个叫张峰的小子，昨天抢了你的凝露草之后，去干什么了？”
白羽心里一动：“他干什么了？”
小猪嘿嘿一笑：“他拿着凝露草去讨好内门的李师姐了，结果人家根本看不上，把他骂了一顿，凝露草也扔了。
现在啊，他正躲在自己的住处生闷气呢。”
白羽瞳孔微缩。
这件事发生在昨天下午，而且张峰是在外门弟子居住区，他一个杂役根本不可能知道。
这只小猪能说出这件事，说明它确实有收集情报的能力。
“看来你没骗我。”
白羽缓缓放下柴刀，“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哦？
你说说看。”
小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第一，不准随便暴露我的秘密，尤其是‘绝对防御’的能力。
第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便惹事。
第三，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但要听我的安排。”
白羽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必须掌握主动权，不能被这只来历不明的小猪牵着鼻子走。
小猪眨了眨紫色的眼睛，想了想，点头答应：“行，没问题。
不过，你也得给我取个名字吧？
总不能一首叫我‘喂’或者‘猪’吧？”
白羽看着它浑身雪白、眼睛发紫的样子，又想到它能穿梭虚空的能力，脑海中闪过两个名字。
“要么叫‘虚空藏’，要么叫‘八戒’，你选一个。”
小猪：“……”它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选‘虚空藏’！
谁要叫那个好吃懒做的呆子名字！”
白羽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虚空藏”的脑袋：“好，以后就叫你虚空藏。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伙伴了。”
虚空藏舒服地蹭了蹭他的手，心里却在嘀咕：这小家伙，看着怂，心思倒挺多。
不过没关系，跟着他，应该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