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第一日,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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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剧痛猛地撕裂西肢,沈清辞像条破布似的被扔在冰冷的青砖地上,腐烂的伤口黏着稻草,蛆虫在截断处肆意爬动。

她拼命仰头,浑浊的视线里,外祖父周宏业捻着佛珠,嘴角却勾着嫌恶的笑;二舅周明启踹了踹她的残躯,声音淬着冰:“不过是个没娘的赔钱货,还敢护着你娘的嫁妆?

如今这样,倒省了咱们再费心!”

二舅母柳氏笑得花枝乱颤,手里金簪挑着沈清辞母亲留下的玉佩,碎光扎进沈清辞眼底:“姐姐那点私房,早该是我们兰芝的。

你这贱种护了这么久,现在还不是眼睁睁看着?”

周兰芝蹲下身,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沈清辞的脸颊,力道大得几乎撕下一块肉:“表妹,你说你现在这模样,像不像后院那只断了腿的野狗?

当初你凭着镇国公府嫡女的身份压我一头,如今……我杀了你们!”

沈清辞喉咙里挤出破风箱似的嘶吼,血泪顺着眼角砸在地上,“周宏业!

柳氏!

周兰芝!

我沈清辞若有来生,定将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尝遍我今日之痛!”

周宏业脸色一沉,抬脚狠狠踩在她的胸口,骨头碎裂的脆响混着他的冷斥:“死到临头还嘴硬!

来人,把她拖去柴房,别让她污了前厅的地!”

意识沉入黑暗的前一秒,沈清辞只听见周兰芝娇笑着说:“外祖父,听说人彘能活好些日子呢,咱们可得好好‘养’着她……”……“小姐!

小姐您醒醒!

您别吓奴婢啊!”

尖锐的哭喊刺入耳膜,沈清辞猛地睁开眼,胸腔里的窒息感还未散去,西肢却传来久违的、完整的触感——温热的,有力的,没有腐烂,没有剧痛!

她霍然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哪有半分被折磨的痕迹?

再摸向西肢,完好无损!

“小姐?”

贴身丫鬟晚翠见她醒了,眼泪掉得更凶,“您在夫人灵前哭晕过去,可吓死奴婢了!

大夫说您是悲伤过度,让您好好歇着……”夫人灵前?

沈清辞猛地转头,视线撞向床头悬挂的白幡,灵堂的烛火透过窗棂映进来,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空气中飘着浓郁的檀香,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母亲生前最爱的栀子花香。

她颤抖着抓过晚翠的手,指尖冰凉:“晚翠,今日……是母亲的头七?”

“是呀小姐,”晚翠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夫人走了七天了,老爷今早还去灵前守着,身子虚得都站不稳了……”头七!

沈清辞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狂喜与恨意瞬间冲垮了理智——她重生了!

重生在母亲刚去世,父亲还在,她还没被外祖父家骗走的时候!

前世的惨状如同潮水般涌来:被周家人污蔑偷窃,坏了名声;被推下冰湖,落下病根;父亲被他们灌下慢性毒药,日渐消瘦;哥哥外出求学,被他们设计遇刺,断了一条腿;母亲留下的百万嫁妆,被他们瓜分殆尽;最后,她被拖进柴房,活生生截断西肢,做了三个月的人彘,日日被他们赏玩羞辱……“呵……呵呵……”沈清辞突然低笑起来,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疯狂地砸在锦被上,“周宏业!

柳氏!

周兰芝!

你们没想到吧?

我沈清辞,回来了!”

她的笑声里淬着血,听得晚翠浑身发颤:“小姐,您……您怎么了?”

“我没事,”沈清辞猛地收住笑,眼底的脆弱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她抓起床头的银簪,指尖用力到泛白,“晚翠,去给我拿套素色衣裙,再把母亲放在梳妆台下暗格里的木盒取来——动作快,别让任何人看见!”

晚翠虽不解,却还是立刻应声:“是,奴婢这就去!”

待晚翠离开,沈清辞立刻闭上眼,集中意念——果然,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约莫半亩地大的空间,正是她重生时多出来的机缘!

前世她到死都没这东西,如今有了它,母亲的嫁妆,她护定了!

很快,晚翠捧着木盒回来。

沈清辞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放了一摞的银票10万两、地契108张、田契35张、房契60张!

巨额的财产——晃得人眼晕!

这是母亲的嫁妆和后来自己攒下的私产,临终前偷偷交给自己,外祖母是江南鼎鼎有名的富户人家独生女,也只生了母亲一个独生女,当年出嫁,不顾外祖父蓝祖将府里大半的家产和自己当年的陪嫁全都给了母亲做嫁妆,这也是母亲去世后,外祖一家对自己下狠手的最终目的!

这笔钱更是她复仇的第一笔资本!

她指尖一动,木盒里的东西瞬间消失,尽数收进了空间…………“小姐,这……”晚翠惊得捂住嘴。

“别声张,”沈清辞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如刀,“这是我保命的本钱,也是咱们沈家的希望。

晚翠,你信我吗?”

晚翠用力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奴婢信小姐!

不管小姐要做什么,奴婢都跟着您!”

沈清辞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响起:“姐姐醒了吗?

妹妹听说姐姐晕了,特意炖了燕窝来看看。”

是柳姨娘!

还有她的女儿沈明珠!

沈清辞眼底的寒意瞬间更浓——这柳姨娘是父亲去年纳的妾,表面温婉贤淑,实则野心勃勃,一首觊觎着正室之位。

前世母亲刚去世,她就撺掇父亲把沈清辞送回外祖家,还暗中帮着周家人转移母亲的嫁妆,最后更是和周家人联手,害死了哥哥!

她的女儿沈明珠,更是个白莲花,日日跟在沈清辞身边装亲近,暗地里却到处散播她的坏话!

“让她们进来。”

沈清辞冷冷道。

门被推开,柳姨娘穿着一身浅粉色衣裙,鬓边簪着一朵素白的珠花,手里端着一个描金托盘,身后跟着怯生生的沈明珠。

“姐姐,你可算醒了,”柳姨娘快步走上前,眼眶红红的,“妹妹听说你在灵前晕了,心里急得不行,特意炖了燕窝给你补补身子。

你母亲刚走,你可不能再倒下了,不然老爷该多心疼啊。”

沈明珠也跟着上前,声音软软的:“姐姐,你要是不舒服,就好好歇着,明珠会帮你照顾父亲的。”

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的虚伪模样,沈清辞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假面孔骗了,以为柳姨娘是真心待她,结果却被她们背后捅了无数刀!

“不必了,”沈清辞突然抬手,“哗啦”一声,托盘里的燕窝碗摔在地上,滚烫的燕窝溅了柳姨娘一裙摆。

柳姨娘惊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姐姐,你……你这是做什么?”

沈清辞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她面前,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柳姨娘,母亲刚去世,你就穿着粉色衣裙,簪着珠花,还敢说心疼我?

你这是盼着我母亲早点走,好让你做这镇国公府的主母吧!”

柳姨娘脸色煞白,慌忙解释:“姐姐误会了!

妹妹只是……只是觉得粉色素净,没有别的意思啊!”

“素净?”

沈清辞猛地提高声音,眼底满是嘲讽,“母亲头七未过,府中上下皆着素衣,你穿粉色,还敢说素净?

柳姨娘,你这心思,也太明显了些!”

沈明珠见母亲被怼,也急了:“姐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

我娘是好心来看你,你怎么能狗咬吕洞宾!”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房间。

沈明珠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清辞:“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

沈清辞眼神冰冷,“母亲刚走,你就敢对我大呼小叫,还敢骂我?

沈明珠,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过是个庶女,也敢在我这个嫡女面前放肆?”

柳姨娘见女儿被打,也顾不上装柔弱了,脸色铁青:“沈清辞!

你太过分了!

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母女!”

“长辈?”

沈清辞嗤笑,“你不过是个姨娘,也配称我的长辈?

柳姨娘,我劝你安分点,母亲的位置,不是你能肖想的。

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不安分,我不介意让父亲知道你这些小心思!”

柳姨娘被沈清辞的气势震慑住,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前温顺可欺的沈清辞,竟变得如此厉害!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娘!

姐姐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去告诉父亲!”

是柳姨娘的儿子,沈清辞的庶弟沈明轩!

前世这个庶弟,仗着柳姨娘的宠爱,到处惹是生非,还曾偷偷拿了母亲的玉佩去赌坊,最后更是联合周家人,把父亲气得吐血!

沈明轩冲进来,看到柳姨娘和沈明珠的模样,立刻指着沈清辞:“沈清辞!

你是不是欺负我娘和我姐了?

我要去告诉父亲,让父亲罚你!”

沈清辞看着他嚣张的模样,眼底寒意更浓。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沈明轩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沈明轩,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放开我!”

沈明轩挣扎着,“我娘说了,你就是个没娘的孩子,迟早要被送走!

这镇国公府,以后是我们的!”

“是吗?”

沈清辞眼神一冷,猛地松开手,沈明轩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正好撞在刚才摔碎的瓷片上,膝盖瞬间流出鲜血。

“啊——!

我的腿!”

沈明轩疼得嚎啕大哭。

柳姨娘慌了,连忙扑过去抱住他:“明轩!

我的儿!

你怎么样?

沈清辞,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我的儿子!”

“一个妾,一个庶子,这些年在府里给你们些脸面,真当自己是个人了,管好你的儿子和女儿,母亲去世,府里也一切中馈?

本应由我这个嫡长女执掌,小心仔细你们的皮!”

沈清辞冷冷道,“他若安分守己,怎会摔在地上?

柳姨娘,管好你的儿女,别让他们再来招惹我,否则,下次就不是摔破膝盖这么简单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周府的二老爷和二夫人来了,说是来接您回周府暂住。”

周明启和柳氏!

沈清辞眼底瞬间燃起滔天恨意——前世就是这两个人,亲手把她拖进柴房,截断了她的西肢!

“知道了,”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杀意,“让他们在前厅等着。”

沈清辞现在最是紧要关头,还不到搭理那些瞎猫,瞎狗的时候,暂且让他们等着,也知道知道,这神府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走出房门,沈清辞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周家,柳姨娘,沈明珠,沈明轩……前世你们欠我的,欠沈家的,这一世,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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