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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年会上,同事们起哄玩“真心话大冒险”。

他们递给我一条黑色蕾丝***:“猜猜这是谁贴身穿过的?”

哄笑声中手机闪光灯亮起,照片瞬间发给了我丈夫司越。

凌晨三点,司越掐着我脖子把手机砸在墙上:“明蔷,你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第二天,整容的同事面部永久性溃烂;

造谣的组长被全网曝光性侵记录;

起哄最凶的富二代在戒毒所直播吃屎。

当我颤抖着签下离婚协议时,司越温柔地擦掉我的眼泪:

“别怕,你的惩罚才刚刚开始——你猜猜我在你***里放了什么?”

公司年会,选在了市中心那家新开的“迷迭”酒吧。名字起得挺装,但架不住老板有钱,包下了整个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灯流淌成一片光的河流,映在昂贵的香槟塔上,折射出迷离又浮躁的光。

空气里混杂着香水、酒精、烤肉油脂,还有点儿人群躁动特有的汗味儿,闷得人有点喘不过气。音响放的是震得心脏跟着颤的电子乐,低音炮在脚下嗡嗡作响。策划部的几个人凑在最大的卡座里,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喝!喝!喝!张组长,你这养鱼呢?”穿着件骚包粉色紧身T恤的赵子昂,扯着嗓子起哄,手里的酒杯几乎要怼到对面一个略显秃顶的中年男人脸上。那是我们组长张茂,平时在办公室人模狗样,这会儿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米,眼神发飘。

张茂旁边坐着的是林薇薇,行政部一枝花,也是公司里公认的八卦源头和气氛组核心。她今天穿了条亮片吊带裙,灯光下晃得人眼花,正咯咯笑着,手里也举着酒杯:“就是啊张哥,别怂!这杯可是薇薇姐敬你的,你敢不喝?”她声音又尖又利,轻易就穿透了音乐声。

张茂被她一激,脖子一梗,仰头就把那杯混着不知道几种洋酒的深褐色液体灌了下去,引来一片叫好和口哨声。

我缩在卡座最靠边的阴影里,手里无意识地捏着一小杯几乎没动过的果汁。冰凉的杯壁渗出水珠,湿哒哒地沾在指尖,有点黏腻,就像我现在的心情。这种场合,我向来格格不入。要不是林薇薇非拉着我来,说部门活动一个都不能少,我宁愿在家对着电脑加班。

司越今晚有个跨洋视频会议,特意叮嘱我别太晚回家。我看了眼手机,快十一点了,屏幕上干干净净,没有他的消息。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锁了屏。算了,再待一会儿就走,现在凑过去说走,肯定又是一顿哄闹。

“哎,明蔷!明蔷姐!别躲那儿装隐形人啊!”林薇薇眼尖,一下子就瞄到了试图降低存在感的我。她踩着恨天高,摇曳生姿地挤开几个人,一***坐在我旁边,带着浓重香水味的热气直扑过来,“今晚可是放松局,你捧着个果汁装什么清纯玉女?司总又不在家查岗,怕什么?”她笑嘻嘻的,语气带着点惯有的刻薄。

旁边几个男同事也跟着起哄,目光齐刷刷扫过来,带着点看热闹的探究。我不喜欢这种被围观的滋味,勉强扯出个笑:“真不太能喝,一会儿还得回去呢。”

“回什么回!这才几点!”赵子昂端着杯酒也凑了过来,他家里有点背景,平时在公司就有点横,此刻更是借着酒劲肆无忌惮,“嫂子,给个面子呗?司总那么大的老板,还能管你喝杯酒?再说了,年会嘛,不玩开点多没意思!”

“就是就是!”另一个平时就爱拍赵子昂马屁的同事王海也跟着附和,“明蔷姐,你看大家都这么高兴,你一个人闷着多扫兴。”

林薇薇眼珠一转,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猛地拍了下桌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盖过了些音乐声:“都别吵吵!光喝酒多没劲啊!来来来,玩点***的!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转到谁谁倒霉!薇薇姐坐庄!”

她这一嗓子,瞬间点燃了周围人的热情。口哨声、叫好声炸开,连旁边卡座的人都探头探脑地看过来。几个空酒瓶被迅速清理到地上,一个硕大的威士忌酒瓶被林薇薇一把抓过来,横放在玻璃茶几中央。

“第一个!转起来咯!”林薇薇手腕用力一拨,酒瓶在光滑的玻璃面上滴溜溜地疯狂旋转,瓶口闪着冷硬的光,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音乐还在轰鸣,心跳却诡异地跟着那旋转的瓶口同步加速。我下意识地往后又缩了缩,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皮质沙发靠背,祈祷着那该死的瓶口千万别指向我。果汁杯沿被我捏得更紧了,指尖微微发白。

瓶子的转速慢了下来,晃晃悠悠,带着一种戏谑的、令人窒息的迟缓。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它,屏住了呼吸。林薇薇涂得鲜红的嘴唇咧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兴奋和恶意的光。

终于,瓶口晃晃悠悠地,带着一种宿命般的指向性,停住了。

不偏不倚,正对着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随即是更响亮的起哄和口哨声,几乎要把屋顶掀翻。

“哇哦——!!明蔷姐!开门红啊!”林薇薇第一个尖叫起来,兴奋得手舞足蹈。

“嫂子!嫂子!选一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赵子昂拍着桌子,脸因为酒精和兴奋涨得更红。

“大冒险!必须大冒险!” “真心话有什么意思!玩点狠的!” 周围七嘴八舌的吼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瞬间将我淹没。那些平日里或客气或疏离的面孔,此刻在迷幻的灯光和酒精的催化下,扭曲成一张张陌生的、充满***裸窥探欲的脸。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血液好像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手脚冰凉。司越那张没什么表情却极具压迫感的脸在我眼前一闪而过,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明蔷,别做让我不高兴的事。”

“我…我选真心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干涩得厉害。这是唯一可能相对安全的选项。

“切——” 一片失望的嘘声响起。

“没劲啊明蔷姐!”赵子昂撇着嘴。

林薇薇脸上夸张的笑容也淡了点,但眼里的光更亮了,带着一种猎人看到猎物落入陷阱的狡黠:“真心话?也行啊。不过嘛…”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身体微微前倾,凑近我,那股浓烈的香水味几乎让我窒息,“问题可就得由我们大家伙儿…来定了。”

她环视一圈,笑容变得诡异:“大家说,问点啥好呢?得配得上我们明蔷姐的身份,对吧?毕竟,人家可是司总的夫人呢。” “司总夫人”四个字被她咬得又重又慢,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对对对!得劲爆点!” “问问司总那方面…嘿嘿…” “司总在家也那么酷吗?” 污言秽语和暧昧的笑声再次响起。

我的脸火烧火燎,胃里一阵翻搅。这根本不是真心话,这是公开的羞辱和意淫。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边缘,一阵刺痛:“我…我去下洗手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别走啊嫂子!”赵子昂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劲很大,带着酒气和汗湿,像铁钳一样箍住我。我被拽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游戏还没完呢!大家伙儿可都等着呢!”他嬉皮笑脸,眼神却是不容置疑的强硬。周围的人也纷纷围拢过来,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形成一堵无形的人墙。林薇薇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嘴角噙着那抹令人作呕的笑意。

“规矩就是规矩,明蔷。”她慢悠悠地说,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喧嚣,“要么回答真心话,要么…大冒险。选一个吧?别扫了大家的兴嘛。” 她的目光像冰冷的蛇信,在我脸上舔舐。

孤立无援。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司越的脸又一次在眼前晃动,带着警告的意味。如果让他知道我在这里被逼着玩这种游戏…后果我不敢想。

“大冒险…”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麻木,“我选大冒险。”

“这就对了嘛!”林薇薇瞬间眉开眼笑,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刻。她猛地一拍手,清脆的响声像丧钟,“痛快!够胆!薇薇姐就喜欢爽快人!”

赵子昂也松开了手,嘿嘿笑着,眼神却更加不怀好意地在我的身上逡巡。

“玩点什么呢?要够劲爆,够难忘才行…”林薇薇故作思考状,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目光在卡座里扫视,最后,落在了旁边一个拎着爱马仕铂金包、打扮得像个行走的奢侈品展示架的女人身上。那是财务部的李莉,以热衷整容和炫富闻名。

“莉莉!”林薇薇眼睛一亮,声音拔高,“快!把你包里那个‘秘密武器’贡献出来!”

李莉正拿着小镜子补妆,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一丝迟疑:“啊?薇薇姐,那个…不太好吧?”她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那个价值不菲的包。

“啧!有什么不好的!年会嘛,玩的就是心跳!快点!别磨叽!”林薇薇不耐烦地催促,语气不容置疑。

周围的人也纷纷起哄:“莉莉姐,拿出来看看嘛!” “什么好东西啊?还藏着掖着!”

在众人灼灼的目光和催促声中,李莉脸上掠过一丝不情愿,但最终还是慢吞吞地打开了她的铂金包。她的手在里面摸索着,动作有点犹豫。几秒钟后,她掏出了一个用黑色薄纱裹着的小东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团黑色薄纱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病态的期待。

李莉的手指有些发颤,她一点点地掀开了那层薄纱。

露出来的东西,让整个卡座瞬间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口哨和拍桌狂笑!

那是一条女式***。

纯黑色,蕾丝镂空,设计大胆到近乎***,布料少得可怜,边缘缀着细小的、在灯光下闪着廉价水钻光泽的亮片。它像一块带着体温和某种隐秘暗示的黑色烙印,静静地躺在李莉涂着精致指甲油的手心里。

“哇靠——!” “莉莉姐!牛逼啊!!” “这尺度!够狠!!”

赵子昂笑得前仰后合,指着那条***:“嫂子!你的任务来了!”他喘着粗气,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看见没?就这条!我们莉莉姐刚换下来的,还带着体温呢!热乎的!”

李莉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酒精还是羞窘,但很快被周围疯狂的气氛淹没,她也跟着扯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规则简单!”林薇薇的声音亢奋得变了调,她一把从李莉手里抢过那条刺眼的黑色蕾丝***,像挥舞着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我面前晃荡着,“明蔷!你!把它拿起来!然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猜!猜猜看,这到底是谁贴身穿过的!猜对了,算你赢!猜错了嘛…嘿嘿,惩罚加倍!”

她顿了顿,环视一圈,脸上的笑容恶意满满:“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也为了增加点难度…你得蒙上眼睛!”

立刻有人递过来一条黑色的丝巾。

那条黑色的蕾丝布料,在我眼前晃荡,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李莉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合着酒吧浑浊的气息,令人作呕。周围是无数双兴奋到发红的眼睛,一张张咧开大笑的嘴,像一个个准备择人而噬的黑洞。尖叫和口哨声浪冲击着耳膜,震得我头晕目眩。

“拿着啊!明蔷姐!” “快猜!猜莉莉姐的还是猜别人的?” “不会是猜你自己的吧?哈哈!” 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

我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恐惧的神经。司越…司越知道了会怎么样?这个念头像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脑海。那只掐在我手腕上的手赵子昂或者别人?我已经分不清了传来的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推着我向前。

手指冰凉,麻木地伸出,指尖触碰到那片柔软又冰凉的蕾丝布料。滑腻的触感,像碰到了某种黏腻的活物,一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冲上喉咙。我几乎要当场吐出来。

“蒙上!给她蒙上!”林薇薇尖利的声音命令道。

那条带着廉价香水味的黑色丝巾粗暴地缠上了我的眼睛。世界瞬间陷入一片令人心慌的黑暗。所有的喧嚣仿佛被隔绝了一层,又仿佛在黑暗中无限放大,更加清晰地钻进耳朵里。笑声、催促声、口哨声,扭曲变形,像一群鬼魅在耳边嘶吼。

视觉被剥夺,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我能清晰地闻到蕾丝***上那股混合着香水、洗涤剂和一丝难以言喻体味的复杂气味。指尖下布料粗糙的蕾丝纹理和廉价的亮片边缘,触感清晰得可怕。

“快猜!猜是谁的!” “别磨蹭啊嫂子!” “猜!猜!猜!” 催促声如同催命符。

大脑一片混乱,嗡嗡作响。李莉?林薇薇?某个不认识的公关部女孩?或者…真的是某个男人恶作剧放进去的?无数个名字和面孔在黑暗中翻滚,每一个都带着嘲讽。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我…我猜…”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细微得几乎被周围的噪音淹没。我必须选一个。选一个可能性最大的。李莉的包…林薇薇的提议…

“是…是李莉的?”我用尽力气,把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巨大的不确定和屈辱。

“哇——!!!”

“猜错了!!!”

“哈哈哈!嫂子猜错了!!”

“惩罚!惩罚!惩罚加倍!!”

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震耳欲聋的哄笑声、尖叫声、拍桌跺脚声如同海啸般将我彻底吞没!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我的耳膜和身体,震得我踉跄了一下,幸好被旁边的人架住才没摔倒。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猛地往下沉,坠入无底深渊。

猜错了!巨大的难堪和恐惧瞬间淹没了我。惩罚加倍?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哈哈哈!明蔷姐!你也有今天!”林薇薇刺耳的笑声穿透喧嚣,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惩罚加倍!这可是你说的!”

就在我眼前一片漆黑,被巨大的恐慌攫住,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时——

“咔嚓!”

一声极其清脆、极其响亮的手机拍照声,像一把冰冷的剪刀,突兀地撕裂了震耳欲聋的哄笑声!

声音的来源很近,就在我正前方!

我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想扯掉蒙眼的丝巾。但动作还没做出,林薇薇那亢奋到变调的声音就尖叫着响起,充满了某种阴谋得逞的狂喜:“发!快发!现在就发!给司总发过去!让他也看看他老婆玩得多开!哈哈哈!”

“哈哈哈!好主意!” “发给司总!” “让司总也乐呵乐呵!” 周围的附和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兴奋。

发过去?发给司越?!

轰——!

仿佛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四肢百骸一片冰冷!他们拍了照?拍了我拿着那条恶心***、蒙着眼睛的样子?还要发给司越?!

“不!不要!!”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带着濒死的绝望和恐惧,猛地抬手去扯脸上的丝巾!动作因为极度的恐慌而变得笨拙僵硬。

眼前骤然恢复光明,酒吧迷离刺眼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生疼,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赵子昂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正对着手机屏幕,手指飞快地戳点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作剧得逞的狞笑!

“你干什么!住手!!” 我疯了似的扑过去,想要抢夺他的手机。指甲划过他的手臂,留下几道红痕。

“哎哟!”赵子昂吃痛地叫了一声,猛地一甩胳膊把我推开,力气大得惊人。我站立不稳,重重地跌坐回沙发里,撞得茶几上的酒杯一阵摇晃,酒液泼洒出来。

“急什么啊嫂子?”赵子昂揉着手臂,脸上笑容恶劣,“就是跟司总分享点年会乐子嘛!让他知道知道,他老婆在公司人缘多好,玩得多嗨!说不定司总一高兴,明天就给我升职加薪呢!哈哈哈!”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发送成功”的字样,下面是一个我熟悉到骨髓里的名字——司越。

发送成功了。

那张屈辱的照片,已经飞向了司越的手机。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下来。所有的音乐、所有的喧嚣、所有的哄笑,都像潮水般瞬间退去,只留下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真空。冰冷的恐惧如同实质的液体,从头顶灌入,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冻结了血液,凝固了呼吸。

我瘫坐在沙发里,浑身冰冷,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耳边只剩下自己疯狂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沉重地撞击着耳膜,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巨大的、灭顶的绝望。

司越…他看到了…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做?

林薇薇凑了过来,那张涂脂抹粉的脸在迷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扭曲。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不轻,带着一种虚伪的“安慰”:“哎呀,明蔷,别这副表情嘛!多大点事儿啊!司总那么忙,说不定看都懒得看呢!再说了,年会嘛,玩得起就要输得起,对吧?”

她的声音像毒蛇的嘶嘶声,钻进我的耳朵。玩得起?输得起?

我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那张令人作呕的笑脸,还有旁边赵子昂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以及卡座里其他一张张或幸灾乐祸、或冷漠旁观、或带着猥琐探究的面孔。巨大的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在胸腔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最终,所有的情绪只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愤怒,去咒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无比寒冷:

司越知道了。他一定会知道的。

我抓起自己放在沙发角落的包,手指因为冰冷和恐惧而僵硬得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把包带攥紧。推开试图再次拉住我的林薇薇的手,力道大得让她一个趔趄。我踉跄着站起来,无视身后传来的带着嘲讽的“哎,这就走了?”“玩不起啊?”之类的叫喊,像逃命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这片令人窒息的地狱。

高跟鞋敲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哒哒声,在相对安静下来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身后酒吧里震天的音乐和喧嚣被厚重的门隔绝,但那令人作呕的画面、刺耳的哄笑、手机拍照的“咔嚓”声,还有“发送成功”那四个冰冷的字,却像跗骨之蛆,死死地钉在我的脑海里,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地凌迟着我的神经。

冷风从酒吧大门灌进来,吹在***的手臂上,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深夜的街道空旷而寂静,霓虹灯依旧闪烁,却只映照出一片冰冷和疏离。我站在路边,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不是因为冷,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掏出手机,屏幕的光在黑暗中刺得眼睛生疼。手指颤抖着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司越。拨号键按下去,指尖冰凉一片。

听筒里传来漫长而单调的忙音。

嘟…嘟…嘟…

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他不接。是没看到?还是…看到了,所以不接?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我挂断,不死心地再次拨打。

依旧是忙音。

再打。

忙音。

再打…

一次,两次,三次…冰冷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每一次***响起又归于沉寂,都让那份灭顶的绝望加深一分。他不接电话…他一定看到了!他生气了!他…

我不敢再想下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甚至压过了屈辱。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冷清的街头转了几圈,最终伸手拦下了一辆刚好经过的出租车。

“师傅…去…去云顶华庭。”报出那个熟悉又令人心悸的地址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司机从后视镜里奇怪地瞥了我一眼,大概是看我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点吓人,没多问,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车子在深夜空旷的道路上疾驰。窗外的路灯连成一道道快速后退的光带,模糊不清。我紧紧抱着自己的包,身体蜷缩在车座角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手机屏幕一直亮着,停留在司越的号码界面。我一遍遍地刷新着微信,希望看到他的回复,哪怕是一个冰冷的问号也好。但屏幕干干净净,只有那张被我刻意忽略、却又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的照片在反复闪现——我手里拿着那条恶心的黑色蕾丝***,眼睛被蒙着,像个待宰的、供人取乐的玩物。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车子终于驶入了熟悉的、环境清幽得近乎森严的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认得车牌,很快放行。

车子停在别墅那扇沉重的黑色雕花大门前时,我的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膛。别墅里一片漆黑,只有大门上方一盏昏黄的门灯亮着,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付了钱,几乎是滚下车。双腿发软,踩着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门前。指纹锁冰冷的触感传来,“滴”的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一股冰冷、沉寂、带着昂贵家具和消毒水混合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玄关感应灯应声而亮,惨白的光线照亮了空旷得有些瘆人的玄关。没有开灯的大厅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怪兽,匍匐在黑暗中。

死寂。

绝对的死寂。

司越…不在客厅?他…还没回来?还是…在楼上?

巨大的不安和一丝渺茫的希望交织着。我摸索着按下玄关的开关。

啪。

客厅中央巨大的水晶吊灯骤然亮起,刺眼的光芒瞬间倾泻而下,将偌大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纤毫毕现。

也照亮了客厅沙发上,那个如同蛰伏在阴影中的猛兽般的身影。

司越。

他穿着黑色的丝质睡袍,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线条冷硬的锁骨。他就那么安静地坐在沙发里,背对着玄关的方向,面朝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远处稀疏的灯火。他手里端着一杯酒,深琥珀色的液体在剔透的水晶杯里轻轻晃荡。灯光勾勒出他宽阔却紧绷的肩膀线条,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他甚至没有回头。

只是那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沉寂,比任何狂风暴雨都更令人窒息。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巨大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几乎要把它捏爆。我僵在玄关明亮的灯光下,像一只被钉在展示板上的蝴蝶,动弹不得。喉咙发紧,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一分一秒地爬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司越终于动了。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水晶杯底触碰玻璃茶几,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炸响!

然后,他站了起来。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极具压迫感的影子,几乎将我完全笼罩。他慢慢地转过身。

当他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时,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

那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像戴着一张完美却冰冷的玉石面具。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黑沉沉地望过来,里面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实质的黑暗风暴,冰冷、锐利,像是淬了寒冰的刀锋,一寸寸地刮过我的皮肤。

他没有说话。

一步,一步,迈着沉稳得可怕的步伐,朝我走来。

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如同倒计时般的“哒…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已经关闭的雕花大门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退无可退。

他走到了我的面前,停下。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吞噬。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须后水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酒气,此刻却带着致命的压迫感。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下头,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死死地锁住我的眼睛。那目光太沉,太重,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和…毁灭性的寒意。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辩解,想求饶…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司越…我…”

话音未落。

一只冰冷得如同铁钳般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呃——!” 喉咙被骤然锁紧的剧痛和窒息感让我瞬间失声,眼球因为缺氧而猛地凸起!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巨大的力量传来!司越掐着我的脖子,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毫不留情地将我整个人狠狠地掼在了旁边冰冷的墙壁上!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后背和墙壁猛烈撞击,剧烈的疼痛瞬间炸开,眼前金星乱冒!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得一丝不剩,只剩下尖锐的痛楚和濒死的窒息感。

那只扼住我喉咙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冰冷的指尖深陷进皮肉里,力道大得似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我徒劳地挣扎着,双手拼命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双腿乱蹬,但所有的反抗在他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可笑和微弱。

司越的脸近在咫尺。那张英俊却冰冷得如同恶魔的脸庞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嘴角勾起一丝极浅、极冷的弧度,那不是一个笑容,而是一种淬了毒的残忍。

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他的手机。

屏幕是亮着的。

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张照片!正是酒吧里那张!我手里攥着那条恶心的黑色蕾丝***,眼睛被蒙着,脸上带着惊惶和屈辱!背景是模糊的、哄笑扭曲的人脸!

他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钉在墙上,然后将那闪烁着刺眼光芒的手机屏幕,用尽全力、狠狠地、砸在了我脸侧的墙壁上!

“嘭——!!!”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硬的手机后壳与坚硬的墙壁猛烈碰撞,屏幕瞬间碎裂!蛛网般的裂痕在刺眼的光芒下疯狂蔓延,玻璃碎片四散飞溅!有几片甚至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带来一阵***辣的刺痛!

飞溅的细小玻璃渣落在我脸上、脖子上,带着冰冷的触感。

手机屏幕的光芒在碎裂中明灭了几下,那张屈辱的照片在破碎的屏幕里扭曲变形,最终彻底暗了下去,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布满裂痕的狼藉。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只有我因为极度缺氧和恐惧而发出的、微弱而急促的“嗬…嗬…”声,还有自己那擂鼓般疯狂的心跳,在死寂中无限放大。

司越掐着我脖子的手,力道没有丝毫放松。他微微侧过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类温度的嘴唇,几乎贴上了我因窒息而滚烫的耳廓。

低沉、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平静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宣告,一字一句地钻进我的耳膜,带着冰碴:

“明蔷。”

“你猜猜…”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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