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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的盖头沉甸甸压下来,遮蔽了所有光亮,只留下一片令人窒息的猩红。

我端坐在冰冷的拔步床上,指尖藏在宽大的喜服袖中,一寸寸变得僵硬。

系统在我脑中发布任务时的机械音,此刻还余音未绝。

S级任务:拨乱反正。

任务目标:辅佐废太子萧远,夺回皇权。

铲除对象:摄政王,萧策。

而我,时空管理局王牌执行者苏锦,现在的身份是丞相之女林清晚,一枚被家族送到这头猛兽巢穴的,最精致也最无用的棋子。

我的任务,就是从内部,瓦解这座权力的堡垒。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弦上。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股混着酒气与冷冽松香的味道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我知道,萧策来了。

传闻中,他杀人如麻,手段狠戾,能止小儿夜啼。朝堂之上,他是不折不扣的活阎王,是架空了小皇帝,将整个大梁江山玩弄于股掌的权臣。

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将所有锋芒与算计都收敛进这具柔弱的躯壳里,努力扮演一个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新嫁娘。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了我的盖头。

烛火的光芒涌入眼帘,我微微眯起眼,终于看清了我的任务目标。

他很高,逆着光,身形被拉成一道极具压迫感的影子。一身同样的大红喜服,穿在他身上却丝毫不见喜气,反而像是被鲜血浸染过的战袍,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的脸,俊美得近乎妖异,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最让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深不见底,像两潭千年寒冰,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只有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这就是萧策。

我的心脏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源于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他就是我要扳倒的高山。

“林家的好女儿,”他开口了,声音比我想象中更低沉,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就这点胆子?”

我配合地抖了一下,垂下眼帘,不敢与他对视,将一个初嫁少女的怯懦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王爷……”我的声音带着刻意练习过的颤抖,细若蚊吟。

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嗤,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他俯身下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尖冰凉,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要将我的下颌骨捏碎。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他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丞相费尽心机送来的美人,究竟是何等货色。”

屈辱感瞬间涌上心头,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的任务要求我忍。

我顺从地抬起眼,眼中迅速蓄起一层水雾,睫毛颤动,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是我对着镜子练了无数遍的表情,足以让任何男人心生怜惜。

可惜,萧策不是任何男人。

他眼中没有半分怜惜,只有更深的讥讽。

“收起你那套惺惺作态的把戏,”他松开手,用一方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刚才碰过我的手指,仿佛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在本王面前,装可怜是最没用的东西。”

他竟然看穿了?

不,不可能。我的伪装天衣无缝。这应该是他的惯用伎俩,用言语打击,摧毁猎物的心理防线。

我不能自乱阵脚。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抽动,做出被他言语刺伤的样子,眼泪恰到好处地滚落下来,砸在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王爷……妾身……妾身不知哪里做错了……”

“你没错。”萧策踱步到桌边,自顾自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错的是你父亲。他以为把你塞进这王府,就能时时监视本王,甚至……能吹动什么枕边风?”

他笑了起来,笑声低沉,却让人毛骨悚然。

“天真。”

他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吓得我浑身一颤。

“你,不过是林家递过来的一件玩物。一件还算顺眼的玩物罢了。”他转过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重新锁定我,“记住你的本分。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在这王府里活得长久些。若敢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更令人胆寒。

我立刻从床榻上滑下来,跪伏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妾身不敢……妾身日后定当安分守己,绝不敢有半分妄念。”

很好,苏锦。继续演下去。让他相信,你就是一只被吓破了胆的羔羊。

头顶的视线停留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发作,才听到他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起来。”

我依言战战兢兢地站起身。

他绕着我走了一圈,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从今日起,你就是摄政王妃。”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温情,“别给本王丢脸。你代表的,是摄政王府的颜面。”

“是……妾身明白。”

“明白就好。”他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我愣住了。

这……就走了?

大婚之夜,把我一个人丢在新房?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东厢那间揽月阁,以后就是你的住处。没有本王的传召,不许踏入主院一步。”

门被关上,将他隔绝在外。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龙凤喜烛燃烧时发出的“噼啪”轻响。

我维持着站立的姿势许久,直到确认他真的走了,紧绷的脊背才一点点松懈下来。

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个面色苍白、眼含泪光的柔弱女子,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萧策。

你以为这样就能给我一个下马威?

你越是轻视我,我能做的事情就越多。

今夜的羞辱,我会连本带利,从你和你守护的这片江山里,一并讨回来。

夜深人静,我躺在冰冷的喜床上,听着窗外更夫打更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声,两声,三声。

是子时了。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表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啊——!”

一声短促而压抑的尖叫。

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女立刻推门进来,紧张地问:“王妃,您怎么了?”

我捂着胸口,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涣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我……我做噩梦了……梦到……梦到好多血……”

我的演技足以以假乱真,侍女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然。

想来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相府千金,嫁给传说中的活阎王,不做噩梦才怪。

“王妃别怕,梦都是反的。”一个叫春桃的侍女连忙倒了杯水递给我,“喝口水压压惊。”

我接过水杯,手抖得连杯子都快端不稳,水洒了大半。

“我……我睡不着了,”我怯生生地看着她们,“心里害怕。你们……你们能去小厨房,帮我煮一碗安神的莲子羹来吗?要……要热一点的。”

另一个叫夏荷的侍女有些为难:“王妃,这深更半夜的,王府规矩森严,私自开火恐怕……”

“求求你们了,”我抓住春桃的袖子,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真的好怕。要是睡不着,明天……明天气色不好,冲撞了王爷……”

我特意加重了“冲撞王爷”几个字。

果然,两个侍女脸色都白了白。

萧策的威名,在这王府里,就是最好的通行令。

“那……好吧,”春桃咬了咬牙,“王妃您稍等,我们去去就回。”

“嗯嗯,”我感激涕零地点头,“你们快去快回,我一个人……害怕。”

她们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为我掩上了门。

听着她们的脚步声远去,我脸上的怯懦与惊恐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沉静。

我迅速脱下繁复的喜服,换上一身早就准备好的黑色夜行衣,将长发用布巾束起。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

这才是真正的我,苏锦。

摄政王府的守卫布局,白日里我坐在喜轿中,已经凭着轿帘晃动的间隙记下了大概。

萧策的书房,在主院的东侧。

我避开巡逻的护卫,身形如鬼魅般穿行在亭台楼阁的阴影里。

不愧是摄政王府,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非我受过最严苛的特工训练,恐怕连这新房的院子都出不去。

书房的门窗紧闭,但难不倒我。

我从发间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在锁孔里轻轻拨弄了几下。

“咔哒。”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锁开了。

我闪身而入,迅速关上门。

书房里没有点灯,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檀香。

我没有点亮火折子,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在敌人的地盘,任何一点光亮都可能是致命的。

我闭上眼,凭借着超强的记忆力,在脑海中构建出白日里从侍女口中套出的书房大致布局。

书架在左,兵器架在右,正中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

兵防图这类机密文件,最可能藏在书案的暗格里。

我摸索到书案前,手指在桌面下缓缓移动,一寸寸地仔细探查。

果然,在右下角的位置,我摸到了一个极细微的凸起。

我按照特定的规律按压了几下,只听“咔”的一声,书案侧面弹出了一个暗格。

成了!

我心中一喜,伸手探入。

指尖触到的是一卷卷冰凉的竹简,还有几摞厚厚的文书。

我没有时间一一细看,只能凭手感挑选。我抽出最底下的一份文书,借着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展开。

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笔锋凌厉,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霸气。

是萧策的字。

可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我却愣住了。

这并非我预想中的兵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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