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你生来就该是我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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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散落着一沓她未婚夫和不同异性在酒吧、Livehouse、台球厅等娱乐场所被***的大尺度亲密合影。

每一张照片都有水印,时间和地点标注得清清楚楚。

裴谨言出轨,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一个玩了这么多年的花花大少,想要他为了你这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哪怕你美得和天仙有得一拼,也难。

现实不是言情小说里的童话,所谓“浪子回头”的桥段,发生的概率堪比塔克拉玛干沙漠突降暴雨。

成年人的婚姻,大多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各取所需罢了。

乔枝意冷眼斜睨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唇角微勾的浅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浅薄。

他们差不多有十年没见了吧,他的样貌变化不大,还是她记忆中那个讨人厌的死样。

水晶吊灯的光洒在他棕黄色微卷的头发上,为发丝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他那双盛满无辜的圆眼,不甘示弱地与她对视着,眼底深处似藏着深不见底的漩涡。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的晚上……”,寂静的空气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打破。

010开头的电话号码来电,乔枝意滑动挂断,可下一秒同一号码又打了进来。

她蹙眉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男声:“乔小姐,您好。

这边是北淮区派出所,我是民警黎炡。

您先生裴谨言因涉嫌扰乱治安秩序,与他人发生纠纷,需要您过来协助处理一下。”

“裴谨言?

纠纷?”

乔枝意的大脑空白了好几秒,裴谨言搞什么幺蛾子?

“警察同志,具体是什么情况?”

“目前还在调查中,请您尽快来所里一趟。”

警察公事公办地回应,接着朝一旁喊:“让他过来确认一下身份。”

电话静默片刻,熟悉的声音焦急地传来:“枝枝,是我,这边有点麻烦,需要你现在过来一趟。”

乔枝意目光如刀般剜向沙发上的人,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良久,等他解释完,她才挤出一句:“好,我现在就去。”

挂断电话,乔枝意将手机揣进口袋,烦躁地把桌上刺眼的照片全部扫进垃圾桶,径首往外走。

沙发上的人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

乔枝意表面上看似不在意,可当这层遮羞纸真的被捅破,尤其是被沈希成捅破时,她内心深处还是产生了羞耻与愤怒。

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她不用细想,都能猜到幕后是谁。

裴谨言纵使不着调、爱玩,也绝不可能把自己弄进派出所闹出这种治安纠纷!

他身边从不缺人,没必要为女人当街打架,除非有人故意挑衅***他。

沈希成是觉得把她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很好玩吗?

她扬起另一只手,“啪”的一声后,手心***辣地疼。

沈希成的侧脸迅速泛红。

他眼眶也跟着发红,湿润的眼眸仰视着她,笑了笑:“姐姐,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呢。”

“放开!”

乔枝意甩动手腕,却被攥得更紧。

她气得太阳穴突突首跳,骂道:“沈希成,***能不能别在这当搅屎棍?

我和裴谨言怎么样,关你屁事?

他出轨怎么了,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原谅他。”

沈希成猛地一拉,乔枝意整个人踉跄着跌进他怀里。

乔枝意挣扎着想要起身,沈希成双臂如铁钳般将她牢牢箍住。

在她喷火般的目光逼视下,沈希成垂眸俯身,犬齿咬破她的下唇,乔枝意吃痛挣扎,却被他箍得更紧。

带着铁锈味的血珠渗出,他贪婪地吮吸着,那腥甜的味道在他齿间蔓延。

腥甜的味道渐渐消散,他餍足地松开她的唇,指尖轻抚着她红肿的嘴角:“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不干不净、恶心的低配冒牌货。”

他顿了顿,这张带着巨大欺骗性、精致柔和的脸一改刚才要吃了她的狠厉,哑声诱哄道:“姐姐,既然你还这么喜欢阿哲哥,那我变成阿哲哥,好不好?”

乔枝意一口咬住了按在她唇上的手指,疼痛袭来,沈希成条件反射地想要抽手。

可动作到一半,他目光陡然变得炽热,不仅没有抽回手,反而首首盯着她。

“疯子,变态!”

乔枝意心里怒骂,牙齿下狠劲。

血腥味在她嘴里弥漫,她松嘴,趁他愣神之际挣脱开来。

站起身,呸了一声,将混着血的唾沫吐到他身上,巴掌再次落在他那侧没红的脸颊上。

两边的红印对称了,乔枝意心里郁结的那团闷气消了不少,讥讽道:“裴谨言是低配的冒牌货,而你连成为低配冒牌货的资格都没有。

我嫁给狗,都不会嫁给你!”

入户门被砰的一声甩上,沈希成指尖摩挲手机屏幕上新收到的消息。

监控和伤者那边都处理好了。

他舔了舔还残留着她唇膏味道的唇,低声呢喃:“姐姐,你生来就该属于我,谁跟我抢,谁就该死。”

车停在派出所门口的停车位,乔枝意从包里翻出风油精,抹在眼睛下方。

清凉刺鼻的***感袭来,她忍不住频繁眨眼,双眼渐渐泛红。

车窗被轻轻敲响,乔枝意以为是民警,便照了照后视镜,准备下车。

余光瞥到唇角那一处红肿,她的眼神一暗。

没想到她还没下车,副驾驶的车门就被拉开了,她诧异地转头。

裴谨言!

她的心猛地一颤,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裴谨言坐上了副驾驶,看着呆滞地看着他、双眼通红的乔枝意。

他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乔枝意这才回过神来,他温声问:“怎么了?

眼睛怎么这么红。”

看来他什么都没看到,乔枝意放下心来,抬手揉揉眼睛,风油精立马进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簌簌滚落。

裴谨言懵了,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哭了呢?

他抽了一张纸巾,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温声追问:“怎么了,怎么了?”

乔枝意摇了摇头。

裴谨言向来见不得漂亮女孩在他面前落泪,捧起她的脸,柔声哄:“宝贝,别哭了,好不好?

你这一哭,我的心都乱了。”

乔枝意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张与她日思夜想之人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将头靠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

他身上混杂着与那人常年使用的同款沐浴露香气,以及浓烈的其他花香型香水味。

她心里隐隐膈应,环着他腰的双手抱得更紧。

她喉咙上下动了动,哽咽的抱怨:“谨言,我好难过……为什么你就做不到一心一意呢?”

裴谨言叹了口气,指尖缓缓摩挲着她柔顺的长发:“宝贝,如果我能专一,咱俩哪还有缘分?”

他垂眸,眼底掠过一丝自嘲。

如果他能钟情一个人,早就结婚多年了,孩子现在应该都能跑能跳了。

他花心这毛病是家族遗传的,他的祖父祖母、父母都是海王海后,玩到差不多年纪,迫于长辈压力才结了婚。

他还在穿包屁衣时,就懂得给漂亮女生摘花;幼儿园时,己经学会牵着漂亮女同学的手一起回家了。

要让他收心,一生一世只爱一人、只与一人相守;杀了他,他都做不到。

他死了,埋也要埋在女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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