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仔细听了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屋外传来的,像是有人在敲门,又像是风吹动门帘发出的声音。
“关志州,关志州,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凊衫推了推旁边还在熟睡的关志州。
关志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耐烦地说:“什么声音啊,吵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说完,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凊衫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自己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撩开门帘,向外看了看。
外面的雾气比昨天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五米。
而在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棉袄,头发花白,用一根黑色的发簪挽着,脸上布满了皱纹,皮肤干瘪得像树皮一样。
她的眼睛浑浊不堪,首勾勾地盯着凊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凊衫被老太太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老…… 老奶奶,您有什么事吗?”
凊衫结结巴巴地问。
老太太没有说话,依旧首勾勾地盯着凊衫,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她的步伐很慢,而且走得很僵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
“关志州,快起来!
有情况!”
凊衫赶紧回头喊关志州。
关志州被凊衫的喊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老太太己经走到了门口,她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想要抓住凊衫。
凊衫赶紧躲到一边,老太太的手抓了个空。
关志州这才看到门口的老太太,也被她诡异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凊衫身边,警惕地看着老太太:“你是谁?
想干什么?”
老太太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你们…… 是外来人……是啊,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想拍点流萤。”
关志州小心翼翼地回答。
老太太听了关志州的话,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诡异了:“流萤…… 好看…… 你们…… 会喜欢的……” 说完,她突然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红光,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只见老太太的皮肤开始快速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头发也一根一根地掉下来,牙齿变得又尖又长,指甲也变长变尖,变成了黑色。
转眼间,刚才还只是有些诡异的老太太,竟然变成了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
“啊!
鬼啊!”
关志州吓得大叫一声,拉着凊衫就往屋里跑。
凊衫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两人赶紧关上房门,用桌子和椅子把房门顶住。
“咚咚咚!”
怪物在门外疯狂地撞着门,门板被撞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被撞开。
“怎么办啊,凊衫,这东西也太吓人了,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关志州吓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抖。
凊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害怕也没用,必须想办法摆脱眼前的危机。
“关志州,你别慌,咱们想想办法。
你看这窗户,能不能从窗户逃出去?”
关志州赶紧看向窗户,窗户是木制的,上面有几根木条作为栅栏。
“这窗户这么小,而且还有栅栏,咱们能出去吗?”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凊衫说着,就拿起旁边的椅子,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哐当” 一声,窗户上的玻璃被砸得粉碎,木条也断了几根。
两人赶紧爬上窗户,就在他们快要爬出去的时候,怪物突然撞开了房门,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凊衫一把推开关志州,让他先爬出去,自己则拿起地上的一根断木条,朝着怪物扔了过去。
怪物被木条砸中,动作停顿了一下,凊衫趁机爬上窗户,跳了出去。
两人落地后,顾不上拍掉身上的灰尘,拔腿就跑。
怪物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发出 “嗷嗷” 的怪叫。
两人拼命地跑着,不敢回头看一眼。
村子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他们根本分不清方向,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凊衫突然看到前面有一间屋子,他赶紧拉着关志州跑了过去,躲进了屋里,然后迅速关上房门,用身体顶住。
两人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动着。
“刚……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啊,太吓人了……” 关志州断断续续地说。
凊衫摇了摇头:“不知道,看起来像是…… 像是鬼。
这个村子太诡异了,咱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屋里传来一阵 “沙沙” 的声音。
两人赶紧拿出手电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照去。
只见屋子的角落里,放着很多纸扎人。
那些纸扎人做得栩栩如生,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它们的脸上都带着笑容,但那笑容看起来却非常诡异,让人心里发毛。
而且这些纸扎人的眼睛,都是用黑色的纽扣做的,首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在盯着屋里的两人。
“这…… 这怎么这么多纸扎人啊?”
关志州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凊衫也感到一阵寒意,他仔细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