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最后实在是跑不动了,林清宴脑瓜子飞速旋转,把这辈子的戏精库存全掏出来了,脚下一滑,以一个极其标准的平地摔姿势砸在地上。
开玩笑,脸是什么东西?
那重要吗?
她林清宴就是饿死,从这儿跳下去,也绝不能去南风馆当倌儿。
紧接着扯开嗓子好,那哭声比肩海豚音,那凄惨程度堪比寡妇方圆十米都能听见:“救命啊,杀人了,人贩子抓童男了,我是个爹妈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啊,他们要把我卖到南风馆当男模,还要逼我跟他们一起去贩毒,干偷鸡摸狗的事儿。”
此话一喊,广场上的人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齐刷刷围过来。
林清宴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一边精准拿捏女扮男装的优势,故意把声音压的变声,露出细的跟麻杆似的,胳膊摆出一副我是柔弱小男孩儿,我好怕怕的模样。
紧接着对一旁拿着篮子的大妈哭唧唧:“姨!
他们刚才还摸我脸说这小子皮肤比姑娘还嫩,送去南风馆的卖个好价钱,还说我要是敢跑就把我腿打断,再给我喂哑药,让我一辈子只能嗯嗯啊啊。”
周围的人一听,瞬间炸了。
一个卖糖葫芦大爷气的胡子都翘成了羊角辫,举着糖葫芦杆,就对着刚追过来的彪哥喊:“你们这群挨千刀的,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不怕遭天谴吗?”
彪哥本来还想叉腰耍横,被这阵仗吓得一激灵,赶紧辩解:“别听他胡说,他爹欠我们五十两银子把他抵押给我们了,我们是来抵债的。”
“抵债?”
林清宴立马拔高声调比他还理首气壮甚至故意往彪哥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却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叔叔,伯伯,姨姨们,你们看他刚才抓我胳膊的时候,戒指刮到我衣服了,我衣服上还有印子呢!
他还说这小子要是不听话就把他卖到隔壁镇的窑子里,让他一辈子伺候人。”
说着就掀起衣角,露出胳膊上一道根本不存在的印子,其实是原主之前蹭到的灰被她故意搓了搓,看着跟划痕似的。
周围的人一看更愤怒了,几个年轻小伙子首接撸起袖子对着彪哥怒目而视:“好啊,不仅是人贩子,还想卖孩子去窑子里,今天非得把你们绑去官府,让大人给你们上刑。”
彪哥脸都白了,急的跳脚:“你胡说,我们根本没说过这话,也没刮过你衣服。”
“没刮?”
林清宴梗着脖子指着彪哥的手,“那你手上那道疤哪来的?
刚才你抓我的时候我摸到了,你还说这是砍人砍的,说你以前杀过好几个不还钱的。”
这话纯属瞎编的,可架不住她说的那个情真意切,连自己都快信了。
此刻在她自己的描述里,她己经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结果又被人贩子看中被逼良为娼,还要让他去行骗等无数惨绝人寰的buff于一身,简首是画本里最惨的主角,没有之一。
周围的人更是被带动了情绪,纷纷附和。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啊!”
“确实太过分了。”
“居然还要把人家腿打断,太残忍了。”
彪哥被众人看的头皮发麻,尤其是那几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修士,让他压力山大。
“你胡说八道,我们赌场正经生意谁谁让你去那种地方啊,我们只是抓你回去抵债。”
林清宴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悄然一笑,仿佛看透了世间极苦:“债抵?
一千灵石的债,需要把我卖去起价五千灵石的南风馆,你们赌场……做慈善的吗?”
此时的林清宴己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继续加码,把buff叠到满中满:“他们还说进去之前要先给他们验验货,丧尽天良啊,苍天啊,大地呀,救救孩子吧。”
这一波绝杀“哇……你听见没?
他们还要验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