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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校都知道周叙白最讨厌我这号人。他嫌我吵,嫌我俗,嫌我追他的手段低级又可笑。

直到我在天台输了真心话大冒险,被迫给他打电话:“周叙白,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你又玩大冒险?”“这次是真心话。”我心虚承认。

他忽然轻笑:“巧了,我也是大冒险——赌你会不会信我也喜欢你。”“你输了,

”我强作镇定,“我肯定不会信。”“不,”他声音缱绻如叹息,“我赌的是,

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输了。”第一章吵死了。教室里嗡嗡的响,

像是几千只蜜蜂在同时振翅,搅得人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林薇把脑袋埋进臂弯里,

试图把那点嘈杂和窗外知了歇斯底里的鸣叫一并隔绝在外。闺蜜赵轻轻猛掐她的胳膊,

压低的声音也盖不住里面的兴奋劲儿,指甲几乎要嵌进她肉里:“薇薇!快快快!看外面!

周叙白!他过来了!”这个名字像枚细针,精准地刺破了包裹着她的那层混沌膜壁。

林薇猛地抬起头,额前几缕碎发被薄汗濡湿,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教室后门外的走廊,

人影晃动。那个被簇拥在正中的身影太高太挑,轻易就能捕获所有视线。

白衬衣的袖子随意挽到手肘,露出一截冷白削瘦的手腕,

指节明晰的手中夹着两本厚砖头似的竞赛教材,正微侧着头听身边男生说着什么,眉眼低垂,

没什么表情。只是路过她们班后门而已。林薇的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沉沉一坠,

扯得胃里都发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飞快地重新趴回桌上,

把发烫的脸颊埋进臂弯的阴影里,声音闷得厉害,

带着点自暴自弃的烦厌:“……过来就过来,关我什么事。别吵我,睡觉。

”赵轻轻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但也没再掐她。脚步声,谈话声,

透过敞开的门窗流进来。她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一道,干净,平稳,不紧不慢,

鞋底敲击水磨石地面,发出近乎冷淡的嗒、嗒轻响。那声音经过后门,没有停留,

甚至没有片刻的迟疑,像流过光滑鹅卵石的溪水,径直远去了。

周围的嘈杂声里混进几声刻意压低的、黏腻的笑,还有毫不避讳打量过来的目光,

针一样扎在她弓起的背脊上。谁又在用气声说:“哟,今天不‘偶遇’了?”……声音渐远。

直到那串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林薇才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脸颊和胳膊都被压出深红的印子,眼里有些茫然的空。赵轻轻凑过来,

挤眉弄眼:“真不看啊?你家周少爷今天这清冷感,绝了!”“谁家的?”林薇像是被烫到,

猛地拔高声音,又立刻意识到什么,硬生生压下去,别开脸,

手指胡乱地抠着桌上一本练习册的边角,把那纸页卷起又抚平,唇角撇下去,

带上她惯常那种夸张的、满不在乎的嘲弄,“……他那种人,没劲透了。看着就倒胃口。

”这话说得响亮,周围还没散尽的几个同学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全世界都知道高二理一的林薇追高二理一的周叙白,追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

也追得……颜面尽失,成了一个她自己都快兜不住的烂笑话。周叙白那种人——长相好,

家世好,成绩永远挂在年级榜首那座遥不可及的神坛上,

是老师手心里捧着怕化了、所有女生目光偷偷追逐的月亮。而她林薇,

大概就是黏在月亮表面一抹惹他厌烦的灰尘。吵,俗,

追人的手段低级又可笑——这评价据说出自周叙白本人之口,经由无数张嘴,

早已传得绘声绘色,板上钉钉。她确实,也快认了。______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

林薇被赵轻轻几个连拉带拽,拖上了教学楼西侧很少有人去的天台。

夕阳把水泥地面烤得滚烫,空气里弥漫着夏日独有的、燥热又自由的味道。

五六个人围坐成一圈,中间倒放着一只空矿泉水瓶。“转!转!转!

”瓶口疯了一样旋了几圈,慢下来,颤巍巍地,最终不偏不倚,定定指向盘腿坐着的林薇。

“喔——!”短暂的静默后,起哄声爆炸开来。“林薇!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周围一圈闪着绿光的眼睛,

尤其是赵轻轻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恶作剧得逞的坏笑,头皮一阵发麻。

她硬着头皮:“……真心话。”“没劲!”众人嘘她。出题的那个男生显然有备而来,

慢悠悠地晃着手机:“真心话是吧?行。请问林薇同学——”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吊足了胃口,“你初吻还在吗?”切。就这。林薇心底刚松半口气,那男生猛地一个大喘气,

接上后半句:“——如果不在,是几岁?跟谁?!”所有眼睛唰地全盯住她,兴奋得冒光。

林薇喉咙发干,视线飘忽了一瞬,落在自己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破洞上。天台风大,

吹得她头发糊了一脸。她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喂,不能撒谎啊,

撒谎一辈子买泡面没有调料包!”“……在。”她声音挤出来,有点哑。“吁——!

”失望的嘘声更响。“没意思没意思!大冒险!必须大冒险补上!”赵轻轻跳起来嚷嚷,

一把抢过发言权,“薇薇,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给你手机,现在!立刻!马上!

打电话给周叙白!”林薇猛地抬头,脸上那点强装的无所谓瞬间碎得干净,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赵轻轻你疯了!”“快!就说那句——‘周叙白,

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赵轻轻才不管,直接把手机塞进她瞬间冰凉的手里,

屏幕上调出的通讯录界面,“周叙白”三个字赫然排在第一个。

周围是震耳欲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和鼓掌。“打一个!打一个!打一个!

”手指是僵的,血液轰隆隆往头顶冲,耳边一片轰鸣。

那些看好戏的、促狭的、恶意或单纯无聊的目光织成一张网,把她死死缠在中间。骑虎难下。

她盯着屏幕上那三个字,像盯着一个深渊。指尖发抖,碰了几次,

才终于按下去那个绿色的通话图标。忙音。每一声都敲在她的肋骨上,震得胸腔发麻。

就在她几乎要祈祷他不要接、让这漫长的酷刑自动结束时——“嘟”声停了。电话通了。

那头没有立刻说话,只有轻微的、平稳的呼吸声,透过电波,清晰地传过来。背景音很安静,

他大概是在图书馆,或者哪个空旷的教室。所有起哄声在她耳边诡异地淡去,

世界寂静得只剩下电话那头轻微的电流杂音,和她自己疯狂擂鼓的心跳。她张了张嘴,

发不出声音。赵轻轻在一旁拼命用口型催促她“说啊!”。喉咙干得发痛。她闭上眼,

自暴自弃地,用一种快得听不清的、机械的、紧绷的语调,

快念出了那句演练过无数次、却从不敢当真说出口的台词:“周叙白……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说完的瞬间,她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手指下意识地就要去按断这该死的通话。然而,

听筒里先传来了声音。短暂的沉默后,是他特有的嗓音,清冽,干净,像浸在冰水里的玉石,

透过电流更添几分疏离的质感。“你又玩大冒险?”不是疑问,是平淡的陈述。

带着一种早已看穿一切、甚至懒得多问一句的洞悉和……淡淡的厌倦。

林薇的心脏像被那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涩的钝痛蔓延开。天台的风刮过耳膜,

呼呼作响。周围那些屏息凝神的期待,那些等着看她如何收场、如何更可笑的目光,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破罐子破摔吧。

她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平稳、甚至带着点麻木的语气,接了下去,

承认了那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实:“……这次是真心话。”电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久到林薇以为信号断了,或者他已经懒得再应付,直接挂了电话。

忽然——他极轻地笑了一下。气音,短促,几乎捉不住,却像一颗投入死水里的石子,

在她紧绷的神经上倏地荡开一圈涟漪。然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放缓了语速,

每个字都清晰无比,裹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近乎缱绻的意味,擦过她的耳廓:“巧了。

”“我也是大冒险——”林薇怔住。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用词,

又仿佛只是为了延长这微妙的刑期,声音里那点似是而非的笑意更深了些,

低低沉沉地压进来:“——赌你会不会信……”后面的话被他刻意拉长的语调悬在半空。

林薇的心脏狂跳起来,某种荒谬又可怕的预感攫住了她。她几乎是立刻打断他,

用一种近乎尖锐的、强装出来的镇定和疏远,抢白道,试图抢先堵死所有可能,

维护自己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尊严:“你输了。”“我肯定不会信。”电话那端安静了一秒。

风声,远处操场的喧哗,身边同伴压抑的抽气声,全都模糊成一片混沌的背景音。然后,

她听见周叙白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清晰地穿透所有嘈杂,

落在她耳膜上,激起层层叠叠、让她浑身僵硬的涟漪。“不。”他纠正她,语调缓慢而清晰,

每个字都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慌的认真。“我赌的是……”他微妙地停顿,

电流传递过来的呼吸声微微加重,仿佛一声无可奈何的、极近的叹息。

“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输了。”第二章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嘟——嘟——嘟——单调,

冗长,像钝刀子割着耳膜。林薇还维持着举手机的姿势,指节绷得死白。

天台的风忽然变得很凉,卷着傍晚的燥热扑在她脸上,却激不起半点暖意。

她浑身的热度好像都随着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被抽干了。周围死寂。

刚才还喧闹起哄的一圈人,此刻鸦雀无声。赵轻轻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

活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几个男生面面相觑,脸上是如出一辙的茫然和震惊,

仿佛刚集体幻听了一段天方夜谭。周叙白……说什么?从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输了?

输什么?赌局?还是……别的?这信息量过于爆炸,以至于所有人的大脑都齐齐宕机,

处理不了这完全超出认知范围的情节。林薇猛地垂下手臂,指尖冰凉,手机屏幕暗下去,

映出她自己一张失魂落魄、血色尽失的脸。她甚至不敢去看周围任何一个人的表情。

羞耻、慌乱、荒谬感,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却顽固钻出土壤的……悸动,

拧成一股粗糙的绳索,勒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我……我去下洗手间。”她声音发飘,

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旁边人的胳膊也浑然不觉,几乎是踉跄着,

逃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间。______水龙头拧到最大。

哗啦啦的水声冲撞着洗手池的白瓷壁,溅起冰凉的水花。林薇双手撑在池边,

俯身看着水流奔腾而出,却不敢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心跳还是乱的,

毫无章法地撞击着胸腔,一声声提醒着她刚才那通电话不是幻觉。周叙白的声音,

那种褪去冷淡、压低后带着磁性的质感,仿佛还萦绕在耳边。——“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

就输了。”第一眼……是什么时候?高一开学?还是更早?她用力甩了甩头,

水珠沾湿了额发。不可能。他怎么可能……那之后他那些冷漠,那些无视,

那些近乎羞辱的回避,又算是什么?玩她?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毒蛇的信子,

舔舐着她的神经。是了,一定是这样。他那么讨厌她,怎么可能说喜欢?

这一定是他想出来的、更高级的、更能羞辱她的新方式。让她当真,让她出丑,

让她成为更大的笑话。毕竟,她追他的那些蠢事,早就够他厌烦透顶了。他或许只是腻了,

想换个方式彻底摆脱她。对,一定是这样。她深吸一口气,直起身,

胡乱地用湿漉漉的手背抹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镜子里的人,眼圈有点红,脸色苍白,

眼神却慢慢沉淀出一种近乎固执的倔强。不能信。信了,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______晚自习的教室安静得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还有头顶日光灯轻微的嗡鸣。林薇埋首在习题册里,数字和公式扭曲成一团,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后颈的皮肤却莫名绷紧,一种被注视的灼热感,从斜后方的位置,

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周叙白的座位,就在她侧后方。她脊背僵直,不敢回头,

甚至连偏一下头都不敢。只能维持着奋笔疾书的姿势,假装全神贯注。那道目光,沉静,

却存在感极强,像夏日午后透过树叶缝隙落下的光斑,明明不烫,却让她坐立难安。

他到底想干什么?以往的晚自习,他从来不会多看她一眼。他的视线永远落在书本、试卷,

或者窗外无尽的夜色里,绝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半分。今天却反常得厉害。下课铃响,

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只想快点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氛围。“林薇。

”清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不高,却像一道定身符,瞬间把她钉在原地。

周围收拾书包的嘈杂声诡异地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或直接或隐晦地扫了过来。她僵硬地,

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周叙白就站在他的座位旁,单肩挎着书包,一只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

日光灯冷白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睫垂下,看不清神情。他朝她的方向,

走了过来。一步,两步。距离缩短。她的呼吸屏住了,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书包带子,

粗糙的布料勒着掌心。他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停住。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的皂角香气,混着一点墨水的味道。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越过她的肩侧,指向她桌角那本被遗忘的、摊开的数学笔记。“你的笔记,

”他的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和电话里那个带着轻笑叹息的人判若两人,

“好像拿错了。”林薇顺着他的指尖低头。那本笔记……封皮确实是她的,

但里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工整凌厉,是她绝对写不出来的风格。她慌乱间,

竟然把他的笔记塞进了自己书包里。脸颊轰地一下烧起来。“对、对不起!

”她手忙脚乱地抽出那本笔记,指尖碰到他的,像被电到一样猛地缩回。笔记掉落在桌面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周叙白弯腰,拾起那本笔记。

他的目光在她涨红的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没关系。

”他语气平淡,将笔记拿在手里,却没立刻离开。周围的空气凝滞着。

看好戏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洞穿。他微微倾身,靠近了一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低声说了一句:“明天小测,最后一题的类型,我笔记第37页有详解。”林薇猛地抬头,

撞进他深黑的瞳孔里。那里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他一贯的疏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一句出于同学情谊的、再普通不过的提醒。可他从来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尤其对象是她。

她愣愣地看着他直起身,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教室后门。颀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周围压抑的窃窃私语声这才嗡地一下炸开。“周叙白刚跟她说什么了?

”“不知道啊……离那么近……”“他居然主动跟她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赵轻轻挤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眼睛亮得惊人,

压低的声音里全是压抑不住的激动:“他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跟天台那个电话有关?啊?

快说啊薇薇!”林薇脑子里一团乱麻,心脏在胸腔里失重地跳动着。她低头,

看着桌面上那本属于她的、封面画着幼稚涂鸦的笔记,被周叙白刚才随手放在了这里。

她手指颤抖地翻开。第37页。干净的纸页上,除了她自己的字,在页脚空白处,

多了一行陌生的、凌厉漂亮的字迹——“赌注生效,概不退换。

”第三章那行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一缩,猛地合上了笔记。“赌注生效,概不退换。

”凌厉的笔锋几乎要凿穿纸背。

周围好奇探究的目光和赵轻轻锲而不舍的摇晃追问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林薇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清晰无比——逃。她几乎是抢过自己的书包,

胡乱将桌面的东西扫进去,语无伦次地对赵轻轻说了句“明天再说”,便低着头,

撞开几个看热闹的同学,踉跄着冲出了教室后门。走廊灯光明亮,却照得她心慌意乱。

她不敢回头,总觉得那道沉静又迫人的视线还黏在背上。一路几乎是跑着下的楼。

夏夜的风带着未散的暑气扑在脸上,稍微吹散了些许躁郁。她慢下脚步,

沿着路灯昏黄的光晕往校门口走,心跳却依旧擂鼓一样,敲得她耳膜发胀。

周叙白到底什么意思?羞辱她?戏弄她?还是……那个她不敢深想的可能性才冒头,

就被她狠狠掐灭。不可能。他那种人,怎么可能。

那句“输了”一定是他新想出来的、更恶劣的玩笑。她不能再上当,

不能再让自己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对,不理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深吸一口气,

用力攥紧了书包带子,指节泛白。______第二天清晨,

林薇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踏入教室。她刻意避开了周叙白座位所在的方向,

目不斜视地走到自己位子坐下,拿出课本,脊背挺得笔直,

全身心诠释着“生人勿近”和“昨晚什么都没发生”。然而,某些东西确实不一样了。

早读课刚开始没多久,班主任领着一个转学生进来做简短介绍。那是个很高瘦的男生,

叫陈述,眉眼干净,带着点疏离的书卷气。位置正好安排在周叙白的前座,林薇的斜前方。

陈述放下书包坐下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后排,在林薇脸上停顿了半秒,

似乎带着点若有似无的打量。林薇正低头假装念书,没注意到。但她身后,

周叙白掀动书页的指尖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课间,林薇正对着一道物理题绞尽脑汁,

一片阴影落在她摊开的练习册上。她抬头,是新来的陈述。他手里拿着本数学竞赛的习题集,

指着一道题,语气温和:“同学,打扰一下,这道题你们老师讲过类似的吗?我刚转来,

不太清楚进度。”他的手指修长干净,点着那道复杂的力学图示。林薇愣了一下,刚要开口。

身侧,一道冷白的手腕先她一步伸了过来,指尖叩了叩她的桌面,发出清脆的两声轻响。

林薇和周述同时转头。周叙白不知何时站到了她桌旁,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将一本厚厚的题集随手放在她桌上,正好盖住了陈述指的那道题。他的目光掠过陈述,

淡淡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垂眼看向林薇,声音平直无波,

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的错题本,落我这儿了。”林薇:“……?

”她什么时候有错题本这种东西了?还落他那儿?她低头看向那本题集——根本不是她的,

封皮是冷硬的黑色,上面是周叙白的名字。她下意识想反驳。周叙白却没给她机会,

视线落回她脸上,继续道:“上次你说的那道电磁感应压轴题,这里面有三种解法,

比老师讲的常规思路简捷。”他说完,手指在那本题集上又点了点,

像是完成了一个简单的交接仪式,然后转身就回了自己座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自然得仿佛天经地义。留下林薇对着那本不属于她的、写着周叙白名字的题集,

和旁边还站着、表情略微有些微妙的陈述,彻底懵了。周围的空气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

几个偷偷关注着这边动态的同学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周叙白……主动给林薇送题集?

还帮她解围?虽然看起来更像截胡陈述看了看周叙白冷漠的背影,

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林薇,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拿着自己的习题集回了座位。林薇盯着桌上那本黑色题集,像盯着一枚炸弹。

她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当场扔回去。她咬着唇,

极快地将那本题集扫进桌肚最深处,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那段插曲也一并掩埋。

心跳却失序地漏跳了好几拍。他到底想干什么?!一整个上午,林薇都如坐针毡。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出现的频率,高得反常。她低头写字的时候,

她起身回答老师问题的时候,她甚至只是偏头看向窗外发呆的时候……那目光如影随形,

沉静,专注,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烧灼着她的后颈和脊背。她不敢回头,

只能把背挺得更直,假装全神贯注地听课,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直到午休***响起。

老师刚离开教室,人群开始躁动。林薇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想第一时间冲去食堂,

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林薇。”清冽的声音再次自身后响起,不高,

却轻易穿透了教室的嘈杂。她的脚步钉在原地,后背僵住。周叙白走了过来,停在她面前。

他手里拿着一个透明文件袋,里面是几张打印好的、密密麻麻的纸。“数学竞赛的集训提纲,

”他将文件袋递到她面前,语气依旧是公事公办的平淡,“张老师让我拿给你。

”林薇愣住:“张老师?为什么让我……”她数学是不错,但离竞赛水准还差得远。

“下个月市里有比赛,名额有多,老师建议有兴趣的都可以试试。”周叙白解释,

目光落在她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上,停顿了一秒,又淡淡移开,“资料共享。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无可指责。周围准备离开的同学却再次放慢了动作,

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带着探究和不可思议。林薇看着那份递到眼前的提纲,接也不是,

不接也不是。她总觉得这是个陷阱。就在她犹豫的这几秒里,

周叙白拿着文件袋的手又往前递了半分,几乎要碰到她的校服外套。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动作很轻微,却带着明显的避忌。

周叙白递出文件袋的手顿在了半空。空气仿佛凝滞了。他看着她,

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黑眸里,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沉了下去。走廊的光从他身后照过来,

在他眼睫下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他沉默地看着她,看了大约两三秒。那目光并不锐利,

却沉甸甸的,压得林薇几乎喘不过气,心脏莫名揪紧。然后,他什么也没说,手臂收了回去。

那份集训提纲被他随手放在了旁边的课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他转身,离开了教室。

背影挺拔,却莫名透出一丝冷硬的疏离。林薇站在原地,

看着那份被遗落在别人课桌上的提纲,心里突然空了一下,仿佛错过了什么,

又像是弄砸了什么。周围好奇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她咬住下唇,

最终还是没有去拿那份提纲,低着头,快步走出了教室。那份被遗落的竞赛提纲,

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在林薇的余光里。她一整天都没敢往那个方向看。放学铃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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