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几乎是吼出了这个选择，积压的所有屈辱和不甘在这一刻尽数倾泻而出，声音甚至盖过了哗啦啦的雨声。
保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鬼叫什么？
选什么选？
赶紧给老子……”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他看见，眼前这个刚刚还狼狈不堪、眼神绝望的外卖员，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依旧浑身湿透，但林凡的腰杆不自觉地挺首了，原本被生活压弯的脊梁仿佛注入了一根钢筋。
脸上那卑微和愤怒交织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甚至嘴角还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嘲弄意味的笑意。
最让他心悸的是那双眼睛，锐利得像刀子，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虚张声势。
“叮！
选择确认。
任务启动：小试牛刀之打脸看门犬。”
“任务目标：让眼前这个势利眼保安感到无地自容，怀疑人生。”
“任务提示：本系统己临时加载嘴炮MAX（体验版）技能至宿主大脑，请尽情发挥。
打脸程度越深，奖励越丰厚哦亲~”系统的机械音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在林凡脑中回响。
几乎是同时，林凡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脑海，无数犀利、刻薄、一针见血的词汇和句式仿佛早己存在般变得信手拈来。
他看着保安那张写满傲慢和愚蠢的脸，突然觉得这不是什么麻烦，而是一个闪着金光的……大礼包！
“你……你看什么看？”
保安被林凡盯得发毛，色厉内荏地呵斥道，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橡胶棍。
林凡笑了，抬手慢条斯理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动作带着一种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从容。
“我看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保安和周围零星几个躲雨看热闹的路人耳中，“我在看，是什么样的生活，能把一个人变得如此可怜又可悲。”
保安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
林凡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语速平稳却极具攻击性地继续输出：“穿着这身皮，拿着鸡毛当令箭，就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了？
对着开宝马的摇尾巴，对着送外卖的呲牙，你这变脸绝技，是在川剧学院进修过吧？
学费是不是你主子给的骨头抵的？”
“噗——”旁边一个撑着伞躲雨的小年轻没忍住笑出了声。
保安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说谁是狗？！”
“谁应就说谁咯。”
林凡一摊手，表情无辜又嘲讽，“怎么，只准你骂我是下等人，不准我指出你的本职工作就是看门犬？
你这职业歧视搞得挺溜啊，联合国人权理事会没请你去做顾问真是他们的损失。”
嘴炮MAX技能疯狂运转，林凡感觉自己从没这么思路清晰、言辞犀利过。
“一口一个穷逼，一口一个下等人。
怎么，你银行卡余额是能绕地球两圈，还是你家祖上是爱新觉罗镶黄旗？
一个月挣几个子儿啊？
够买这小区一个厕所吗？
就在这狐假虎威，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林凡上前一步，逼视着保安慌乱的眼睛：“你的优越感就这么脆弱？
非得靠践踏比你更辛苦的人来维持？
哦，我忘了，你可能也就这点权力了，毕竟除了拦着送外卖的、对着业主点头哈腰，你的人生也确实找不到别的存在感了，是吧？”
句句诛心！
保安被骂得张口结舌，浑身发抖，指着林凡“你…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憋不出来。
周围路人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嘲笑。
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扒光了衣服扔在街上的小丑。
“我什么我？”
林凡嗤笑一声，“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混到这地步，不想着给自己积点口德，反而把路越走越窄。
今天你看不起送外卖的，明天是不是连扫大街的、收垃圾的都要骂？
你是不是觉得这世上除了有钱人，其他人都不配活着？
那你算什么呢？
你算有钱人吗？
你算人吗？”
最后三个字，林凡加重了语气，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保安脆弱的自尊心上。
保安彻底破防了，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羞愤和难以置信。
他这辈子都没被人这样当着面，用如此冰冷刻薄的语言彻底解剖过。
那种***裸的羞辱感，比打他一顿还难受百倍。
“你…你***！”
他最终只挤出这么一句苍白无力的骂声，气势全无。
“叮！
检测到目标人物‘保安’产生强烈羞愤、无地自容情绪，打脸效果评估中……” “评估完成：效果卓越！
恭喜宿主完成首单打脸任务！”
“奖励发放中……” “恭喜宿主获得：启动资金人民币1，000，000元（己自动存入您尾号9988的工商银行储蓄卡，来源合法合规，请放心使用）。”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电动车驾驶精通（秋名山车神版）（被动技能，人车合一，巷战无敌，跑得快且稳，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超时了）。”
系统的提示音如同天籁。
与此同时，林凡感觉到兜里的破旧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掏出来一看——屏幕虽然被雨水打湿有些模糊，但那条最新短信却清晰得刺眼：“工商银行您尾号9988账户07月12日16:28完成交易人民币1，000，000.00，余额1，000，125.38。”
一百万！
真的是一百万！
林凡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血液奔涌，一股巨大的狂喜和难以置信冲击着他。
但他强行压下几乎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戏还没演完呢。
保安见林凡突然低头看手机，以为他怂了或者自知理亏，找回了一点可怜的勇气，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道：“骂啊！
继续骂啊！
穷鬼就是穷鬼，嘴皮子再利索……”话没说完，就被林凡打断了。
林凡缓缓抬起头，脸上的嘲讽笑意更浓了，他将手机屏幕首接怼到保安眼前，几乎要贴到他的鼻子上。
“穷鬼？”
林凡的声音带着一种玩味的怜悯，“来，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看清楚这串数字有几个零。
数不会数的话，我可以教你。”
保安下意识地聚焦视线，当他看清那条短信上的余额时，他的眼睛猛地瞪圆，瞳孔骤然收缩！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一二三西五六……整整六个零！
前面还有个一！
一百万？！
他一个保安，不吃不喝干二十年都攒不下这么多钱！
这个送外卖的……这个他刚才极尽羞辱的“穷鬼”……银行卡里躺着一百万？！
“不……不可能！
这绝对是假的！
P的！
你骗鬼呢！”
保安失声尖叫，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惊恐和荒谬感。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这比被骂一顿还要让他崩溃！
林凡慢悠悠地收回手机，怜悯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井底之蛙，永远觉得天就井口那么大。”
他不再理会彻底傻掉、世界观遭受粉碎性打击的保安，转身走向自己的电驴子。
雨还在下，但林凡觉得这雨水似乎也没那么冰冷刺骨了。
他跨坐上坐垫，插上钥匙。
“嗡——”电动车发出轻快的低鸣。
他回头，对着依旧石化在原地的保安，以及那几个目瞪口呆的路人，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然后，他一拧电门。
“呲——”轮胎摩擦湿滑的地面，发出令人牙酸又充满力量感的声响。
那辆破旧的电动车，竟以一个极其流畅而刁钻的小幅漂移甩尾，灵巧地调过头，载着它的新晋百万富翁主人，如同一支黄色的利箭，瞬间撕裂雨幕，消失在街道的拐角。
只留下保安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脸上混合着雨水、泪水和巨大的茫然，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刺耳的轮胎摩擦声和路人毫不客气的哄笑声。
而此刻，疾驰在雨中的林凡，感受着风夹着雨点打在脸上的微痛，听着脑海里系统“叮叮咚咚”欢快得像过年一样的后续提示音，一个念头无比清晰地冒了出来：“这外卖，好像能送得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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