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笙虽在心中做好最坏的准备,却也不死心。
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楚笑天在户部尚书叶章行府宅己徘徊好几日,没有碰上什么破绽,也没看到可疑人等。
府内守卫多少尚不可知,光天化日硬闯总是危险,夜晚进入,黑灯瞎火也找不到线索。
经不起一次失败!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得找机会混进去!
楚笑天守着后门几日,见一老汉总在申时来叶府换甘水,心生一计。
大概申初,楚笑天半路易容,化为年轻人,截了老汉,付给银两,让他回家,自己盘问后,换上老汉的衣物。
混入了叶府。
守卫不甚严明,再大的府邸总有些偷懒耍滑的仆人,这两个看后门的楚笑天早己摸的门清。
看着身型差不多,都是老汉模样,他们甚至没有盘问就让楚笑天进去了。
楚笑天按着老汉的指示路线找到后厨,收了一车泔水。
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看是否哪里不对劲,连送了两日,倒发现一处疑点,就是府内守备总是往左门集结。
就着这个疑点,第三日,楚笑天便不再截获老汉,向秦雨笙报备情况。
“总往左门集结?
左门俱是山路,他们要去哪里?”
秦雨笙沉吟片刻,她还想不出门道?
难道在山里藏着某个人?
可是为什么要频繁动用守备?
只需派些仆从过去便可。
秦雨笙依然想不到其中关卡。
“我且跟上去看看,放心不会被发现!”
楚笑天一脸自信。
“也好,前辈多加小心。”
叶府守备护院规矩甚为懒散,工作时间也交头接耳,互道短长,楚笑天躲在暗处,不远不近听了一句。
一守备抱怨了一声“这山里这么大,哪里能找的到人啊!”
找人?
楚笑天精神了。
“哼,都怪甲队那班家伙儿,做也做不利索,把那班子累赘送到一半,还能被人截胡了,这么大个山,去哪里找那会儿山贼,这得找到何年何月啊!
忒!”
,守备二说着往道旁吐了口唾沫。
他们到了一处空地便分散行动,楚笑天见多留无益就原地折返,回到秦雨笙的住所。
秦雨笙住宅在不大,只是一个普通平房,在京城租了长租。
“那失踪的,可是张有声一家?”
楚思风瞪着好奇的大眼睛。
“可能是,可能也不是吧。”
楚笑天也想不通,只觉得脑壳疼。
“是,不可能不是。
若不是府外的人,不可能被当做累赘送走。
也许他们的送,是送去黄泉路,却被土匪截胡。”
秦雨笙喝了口茶,继续说,“叶府多藏几波人,守备都没有如此松散,可见叶府就藏了一波人,还给弄丢了,而这波人,你们说,除了张有声一家,还有谁?”
楚思风眼前一亮,一拍脑门!
“对啊!
我怎么没有想到!
师父,你怎么也和我一样没有想到?
你不是上天入地最厉害吗?”
说着,偷偷瞥眼看楚笑天,揶揄道。
“我……”楚笑天一脸窘迫,不住地搓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孩童。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吧?
哦!
是因为今早我没吃大虾!
一定是的!
都怪你!
都怪你抢老爷子大虾!”
说罢,两人又打作一团。
秦雨笙依然静静思索,叶府左临崇寿山,通的是官道,确实有山贼掠货这个可能,可是位邻京城,竟还有山贼干这档子事?
这附近山贼不多,偶尔一两个也惹不起关注,这么多年没出事,倒是有点意思。
除了山贼,秦雨笙也想不到其他势力了,张有声还没这个资本让势力截他。
第二天,秦雨笙来到右相府,沈回眠正在府中看书,仆从见沈回眠一休沐,便日日待在府中,也不往益阳郡主处跑,甚为惊奇,难道主上转性了?
终于发现女魔头不香了?
沈回眠远远看着秦雨笙走来,嘴角一弯,书也不看了,故意把受伤的胳膊露出来,一手倚着桌案,看着是有那么点虚弱无力。
秦雨笙近前,看着沈回眠似乎状态不佳,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到访是否合适,眉头一皱,“右相臂伤,可还严重?”
“无妨,寻我何事?”
沈回眠把弄着一管紫霜,眉目含笑地看着秦雨笙。
秦雨笙把事情前后始末和沈回眠说了一遍。
“想做什么?”
“借点守备。”
沈回眠大概猜到了秦雨笙想做什么,也不多问,便说了句,“好!”
秦雨笙就带着一队守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