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浴桶里肯定不行,她昏迷过去根本坐不稳,而且伤口不能渗水,只能用浴巾给她擦拭。
患者面前,无关性别。
他这样说服自己。
待到上官浅***的呈现在他面前,她还是有一瞬的愣神,不过也只是一瞬。
他得快点擦拭好,她的伤口再不治疗就愈发严重了。
他轻轻抹去伤口边上的血,往下,便是女子不可言说的地方,那里没有伤口,不用眼睛盯着,只是再怎么避免,手指都会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娇嫩的皮肤,使得宫远徵更加心烦意乱。
快速给她穿上新的抹胸,里裤和里衣,他便开始蹲在床前,动作轻盈的缝合伤口。
他时不时能闻到身下女人散发出的香气,很好闻,甚至让人有点迷恋缝好最后一针后,宫远徵长舒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取来药膏准备涂抹在伤口处防止感染。
手指蘸起药膏,轻柔地在她的伤口上摩挲,他的目光专注而认真,仿佛眼前只有这一道伤口,而非这个人。
上药完毕,他坐在床边凝视着上官浅苍白的脸。
真是荒唐,想他堂堂宫门徵宫宫主,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离他这么近过,这个上官浅不仅扶过他的腰,给她上过药,居然现在还让她光滑、***的身体进入他的眼帘,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了。
只会装可怜的女人,哥哥心疼她,但他宫远徵绝对不会上当!
幸好哥哥是在他治疗好上官浅之后才回来的,不过撞见他给她换衣服,还……还擦拭她的身体,他都不知作何解释。
他贴心的给哥哥两个人制造独处空间,转身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宫尚角看着眼前的上官浅,心里五味杂陈,抬手想去抚摸她的脸,又停滞在了半空,最后轻轻拂上她平坦的小腹。
宫远徵说孩子没了,能保住大人的性命己经是竭尽全力了,而且不知道她被什么人刺伤,看那伤口至少己经过去半天之久,孩子是他带入宫门前就己经不在了。
他早该料到的,上官浅被迫传递假消息,导致无锋众多精英惨死,无锋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若是当初没有放她走,跟长老们明说她怀有宫家子嗣,就算他们一时间不接纳,至少这一年里她是安全的,之后他便再想办法保全她。
可是可是,可是现在己成定局,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只怪自己没有考虑到她,他想以后一定要补偿上官浅!
宫尚角一夜守在上官浅身边,不曾闭眼。
同样无法入睡的还有宫远徵,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美人洁白的身躯。
她很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上官浅美的不可方物。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险,哥哥说的没错,他此刻便觉得情况颇为不妙,仿若事情己然偏离了他所预设的轨道。
他再一次问自己,带上官浅回来到底是不是坏事,对哥哥,亦对自己……天己蒙蒙亮。
宫尚角还不知如何坦然面对这失而复得的感情,趁上官浅没醒就悄无声息的回到了角宫。
宫远徵也是第一时间去看上官浅的状况如何,打开房门,看见她的脸色比昨晚好了不少,又默默退下去给她熬药,什么人参、白芍、黄芪等,她刚流产,是要补一补身子。
他走后没多久,上官浅终于缓缓睁开眼睛,进入眼帘的是一个既陌生又眼熟的房间。
这个房间她没来过,但布置却有点熟悉……像宫尚角的角宫!
不对,这里有很重的药味,应该是宫远徵的徵宫。
不敢确定,因为她觉得宫尚角既放她走了,就不会再抓她回来,无量流火他也拿到了。
不管是哪,她得尽快离开!
然而下一秒,她却放弃了这个想法,她身子太虚弱了,使尽全身力气才勉强从床上半坐起来,倚在床头,根本下不了床,更别说躲过别人的眼睛悄无声息的逃走。
她身上的衣服被人换过了,腹部也能感觉到被处理过,那么带她到这里的人是不会伤害她的。
至少现在不会。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来人的身躯还没踏进房屋,却先听到了轻微的铃铛响声。
“哟,上官姑娘醒了。”
宫远徵端着两个瓷碗走进来,看着像一汤一粥,边上还有一小个瓶子。
他把端盘放到桌子上,双手环胸坐在床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似乎在打量着她的反应。
“呵,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自己为何出现在我的徵宫?”
惊讶,这么不惊讶,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己。
上官浅换上从前的笑容,轻蔑的看着他:“多谢徵公子救命之恩。”
她顿了顿,又一副难为情的样子,“只是,你和角公子将我带到宫门,执刃大人他们是否会不悦。”
看着像是为他们着想,实则是打探宫门现在的内部状况,以及他们带她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接下来想对她怎么样。
但前面那句确实是真心实意,她当时半月之蝇刚好发作,无锋的人就来刺杀她。
拼尽全力才得以逃脱,往隐蔽的深山跑去,终于身后不见无锋之人,她才虚脱倒下。
如果没有人将她救起,她必死无疑,所以这次能死里逃生,多亏了眼前的宫远徵。
宫远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勾唇反问:“你怎么知道是我哥救了你。”
“徵公子最听角公子的话,没有角公子的同意,你是不会将我带进来的。”
上官浅似乎很了解他们兄弟俩。
不过她只猜对了一半,是宫远徵先斩后奏,把她带到宫门后才去问宫尚角的意见,他之所以会问,是因为他感觉哥哥会让自己救她,如果他不管她的死活,自己会明面上说不管她,然后私自将她留在徵宫。
至少,至少等她好了再放她走。
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哥哥的事,就让她死去太可惜了,既然被他看见了,那么她就不能死的那么痛快。
宫远徵没有反驳她,只是转身将米粥端来递到她面前:“我是偷偷带你回来的,宫门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所以你最好安分点,乖乖待在这,被人发现你只有死路一条。”
上官浅不解,既然她现在对于宫门来说是敌人,那么宫尚角又为何救她?
不舍得她死吗?
“公子能否保我不死?”
“我保你不受苦。”
想起曾经宫尚角的态度,就算不杀她,也应该任她自生自灭才是,到底为何救她?
上官浅可怜兮兮的望着宫远徵,“徵公子,你好人做到底,我现在实在没有力气。”
宫远徵一下子冷下脸,她想让自己喂她?
真是得寸进尺,给她准备吃食就不错了,他堂堂徵宫宫主,让他做着下人该做的人,荒唐至极。
看着她这矫揉造作模样,宫远徵忍住把碗甩她脸上的冲动,不耐烦的一口一口喂她。
汤药得饭后吃,喂了米粥又让她把药喝完,接着拿起旁边的小药瓶。
上官浅一愣,这是要给她涂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