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宫宴遇刺舍眼救储君今天是宫里的大日子，皇帝设了宫宴，请了好多大臣和家眷。
我是太医院的医女，因为医术还不错，被派来在宫宴旁候着，以防有人突发急病。
我站在角落，看着殿内热闹的样子。皇子和大臣们举杯说笑，宫女们端着酒菜来回走动。
忽然，我看见太子坐在皇帝身边，正和旁边的王爷说话。他穿着明黄色的袍子，看着很温和。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接着，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
直直地朝着太子扑过去。殿里的人都慌了，大臣们吓得站起来，侍卫们也急忙冲上去拦。
可那黑衣人动作太快，侍卫没拦住。他掏出一支箭，搭在弓上，对准了太子的胸口。
我心里一紧，脑子都来不及想，身体已经冲了出去。我扑到太子身前，想把他推开。
“咻”的一声，箭射了过来。我感觉右眼一阵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扎了进去，
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糊住了我的眼睛。我疼得叫出声，倒在地上。混乱中，
有人把我扶了起来。我眯着左眼一看，是太子。他抱着我，脸上满是着急，还喊着太医。
我忍着疼，听见他说：“你别怕，太医马上就来。你救了我，我不会忘。等我以后当了皇帝，
一定封你做皇后。”我心里暖暖的，觉得这点疼不算什么。我点点头，说不出话，
只能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很快，太医跑了过来，给我处理伤口。他们把我抬到偏殿，
我躺在软榻上，右眼还是很疼，一阵阵的，像是有针在扎。太子一直守在旁边，
时不时问我疼不疼，还让人去拿最好的药材。我看着他担心的样子，更相信他说的话了。
我想，等我伤好了，就能和他在一起了。过了一会儿，皇帝也来看我。他夸我勇敢，
还赏了我很多东西，说会让太医院好好治我的眼睛。我谢了皇帝，心里更踏实了。
太医给我敷了药，又开了汤药。他说我的右眼伤得很重，能不能好还不一定，让我好好休息。
我听了有点担心，但一想到太子的承诺，又觉得没关系。就算眼睛不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我就满足了。宫宴因为这场刺杀搅黄了，大家都散了。太子安排人把我送回太医院的住处，
还特意叮嘱照顾我的宫女，要好好看着我，有情况马上告诉他。我回到住处，躺在床上。
宫女给我端来汤药，我喝了下去，苦苦的，但我还是一口咽了。我摸了摸右眼上的纱布，
心里想着太子的样子，想着他说的皇后之位。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好像就要这样定下来了，
是好的方向。晚上，我睡得不太好，右眼总是疼，还会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有太子，
有宫宴，还有那支射向我的箭。每次梦到箭，我都会惊醒，一身冷汗。第二天一早，
太子就来看我了。他手里拿着一支玉簪，递到我手里，说：“这是我母妃以前戴的，
我送给你。你好好养伤，我会常来看你。”我握着玉簪，冰凉的触感很舒服。
我对太子说：“谢谢殿下，我会好好养伤的。”太子笑了笑，坐在我床边，
陪我说了一会儿话。他说会查出昨天刺杀的人，不会让我白受伤。我点点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期待。接下来的几天，太子每天都会来。有时候陪我说话，
有时候只是坐在旁边看着我。太医也每天来给我换药，检查我的眼睛。
他们说我的伤口在慢慢愈合，但右眼还是看不见东西，得再等等。我不着急，
因为有太子的陪伴，我觉得日子过得很快。我每天都摸着那支玉簪，
想象着以后当皇后的样子。我想，到时候我要帮太子打理好后宫，不让他操心。可我没发现，
太子来看我的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有时候坐一会儿就走，说话也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
但我没多想，只当他是忙着查刺杀的事，或者宫里的事多。这天，我正在屋里坐着，
听见外面有宫女在说话。一个宫女说：“听说了吗？林小姐要回京了，
就是以前和太子殿下关系很好的那位。”另一个宫女说：“知道啊，殿下好像很开心，
还让人去准备迎接呢。”我心里愣了一下，林小姐？是谁啊？我问照顾我的宫女，
宫女说：“是林尚书家的小姐林婉清，以前和太子殿下一起长大，殿下以前很喜欢她，
大家都叫她太子的白月光呢。”白月光？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笑了笑，说：“哦，
原来是这样。”宫女看了看我，没再多说。我握着玉簪，心里第一次有了点不安。
但我很快又告诉自己，太子说过要封我做皇后，他不会骗我的。林小姐回来，
应该只是朋友吧。可我不知道，从这天起，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变了。我的命运，
也慢慢朝着我想不到的方向走了过去。
2 暗室疗伤盼君践诺言太子让人把我从太医院住处搬到了东宫的暗室。他说这里安静，
能让我更好养伤，还能避开外面的闲言碎语。我没反对，只要能离他近点，住哪里都一样。
暗室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窗户被厚布遮着，只透进一点微弱的光。
宫女每天按时来给我送三餐和汤药，还会帮我擦身、换衣服。太子让人给我送了很多软垫子，
铺在椅子和床上，说怕我磕着碰着。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坐在床上，右眼蒙着厚厚的纱布，
左眼也开始变得模糊。太医说这是受伤后的正常反应，让我少用眼睛，多休息。我听话，
没事就闭着眼睛，要么摸一摸太子送我的那支玉簪，要么回想他说过的话。
太子刚开始每天都会来。他来的时候，会坐在我床边，给我讲宫里的事，
比如皇帝又处理了哪些奏折，哪个大臣又进了什么好东西。他说话的声音很轻，
和以前一样温柔。我会握着他的手，问他查没查到刺杀他的人。他说还在查，让我别担心，
安心养伤就好。有一次，我摸着玉簪问他：“殿下，你说过等你登基，会封我做皇后，
这话还算数吗？”太子笑了笑，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当然算数。你救了我的命，
我怎么会骗你？等你眼睛好了，我就奏请父皇，先把你纳进东宫做侧妃，等我登基了，
再封你做皇后。”我听了特别开心，觉得眼睛疼也没什么了。那天晚上，我睡得特别香，
还梦到自己穿着皇后的凤袍，站在太子身边，接受百官的朝拜。可没过几天，
太子来的次数就少了。有时候两天来一次，有时候三天来一次。每次来，
也不像以前那样坐很久，顶多待一炷香的时间就走。他说宫里的事多，
还要忙着查刺杀的案子，没时间多陪我。我点点头说没关系，让他别太累。
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有一次，宫女给我送汤药的时候，我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是太子的贴身太监，在跟东宫的侍卫聊天。太监说：“殿下最近天天去城外的别院，
好像是林小姐回来了，殿下在陪林小姐呢。”侍卫说：“可不是嘛，林小姐这次回来，
殿下高兴得很，连查案子的事都放了不少。”我手里的药碗差点掉在地上。林婉清？
她真的回来了？太子去陪她了？那我呢？我咬着嘴唇，没敢问宫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
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意太子的动静。他再来的时候，我会闻他身上的味道。
以前他身上只有淡淡的墨香，可现在，偶尔会带着一股花香，像是女子用的熏香。
我问他去哪里了，他说去见大臣了。我没拆穿他，只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有一天，
太子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他坐在我床边，半天没说话。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
就是有点烦。婉清刚回来，不太适应京城的气候，生病了。”我心里一紧，
问他：“林小姐没事吧？要不要让太医院的人去看看？”太子说：“已经看过了，
太医说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我可能来的次数会更少，
婉清那边需要人照顾。”我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我想问问他，
那我呢？我也是病人，我也需要人照顾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我一问，
他就会说出更让我伤心的话。太子没察觉到我的情绪，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走后，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宫女进来劝我，说太子心里还是有我的，
不然也不会把我安排在东宫。我知道宫女是在安慰我，可我不信。如果他心里有我，
怎么会把我丢在暗室里，去陪别的女人？从那以后，太子果然来得更少了，
有时候一个星期都不来一次。汤药也换成了普通的药材，不像以前那样用最好的。
宫女照顾我的时候，也不如以前尽心了，有时候半天都不见人影。我左眼的视力越来越差，
有时候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我让宫女去请太医，宫女说太医忙着照顾林小姐，
没时间来。我没办法，只能自己熬着。有一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听见暗室门口有人说话。是太子和林婉清的声音。林婉清说：“殿下，你把她放在这里，
万一被父皇知道了，怎么办啊？”太子说：“放心，父皇不会知道的。这里偏僻，没人会来。
”林婉清又说：“可她毕竟救过你，你这么对她，会不会不太好？
”太子冷笑了一声：“救过我又怎么样？她现在眼盲了，就是个累赘。我以后是要当皇帝的，
怎么能让一个瞎子做皇后？婉清，只有你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我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了，
浑身都在发抖。原来他早就嫌弃我了！他说的封后，根本就是骗我的！他把我放在暗室里，
就是为了把我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我想冲出去质问他，可我看不见，连下床都困难。
我只能躺在床上，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枕头。那天晚上，
我一夜没睡。我摸着那支玉簪，觉得特别讽刺。这玉簪，根本不是什么信物，
只是他用来骗我的工具。我想起他以前说过的话，每一句都像是刀子，扎在我心上。
天亮的时候，宫女来送早饭。我把玉簪扔在地上，对她说：“把这个拿回去给太子，告诉他，
我不要了。”宫女吓了一跳，不敢捡玉簪，也不敢去告诉太子。我没再理她，闭上眼睛，
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我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我只会越来越惨。可我现在眼盲了，
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命运摆布。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心里清楚，
太子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我的希望，我的未来，好像都随着我的眼睛一起，
慢慢消失了。3 白月光归京太子心偏移玉簪被我扔在地上后，宫女没敢捡，
也没敢告诉太子。那支玉簪就躺在暗室的角落里，每天我走路都能踢到，可我再也没碰过它。
左眼的视力越来越差，有时候睁着眼睛，也像闭着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我让宫女去请太医，
宫女每次都说“好”，可从来没把太医请来过。后来我才知道，是太子交代了太医院，
不让他们多管我的事。有一天，我坐在床边，听见暗室外面有脚步声。脚步声很轻，
像是女子的。接着，我听见了林婉清的声音，她在和太子说话。林婉清说：“殿下，
我听说你把那医女放在暗室里？这里又暗又潮，万一她病死了，别人会不会说你忘恩负义啊？
”太子的声音很冷淡：“病死了更好，省得我麻烦。当初要不是她扑过来挡箭，
我也不会欠她人情。现在她眼盲了，留着她也没用。”我紧紧攥着被子，
指甲把被子抠出了印子。原来在他心里，我救他的行为，只是给他添了麻烦。我以为的恩情，
在他眼里根本一文不值。林婉清又说：“可父皇知道她救了你，如果让父皇知道你这么对她，
父皇会不会生气啊？”太子说：“放心，父皇不会知道的。我已经让人把她的消息封死了，
外面没人知道她还活着。等过段时间，我找个理由，让她‘病逝’，就没人会说什么了。
”“病逝”？我心里一沉，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除掉我。我救了他的命，他却要我死。
我再也忍不住，朝着门口的方向喊：“太子殿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外面的声音突然停了。过了一会儿，暗室的门被推开了，太子走了进来。他走到我面前，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很冷。太子说：“你都听见了？”我点点头，
眼泪流了下来：“殿下，我救了你，你说过要封我做皇后的，你怎么能骗我？
你怎么能想让我死？”太子冷笑了一声：“骗你又怎么样？皇后之位，
从来都不是给你这种医女准备的。婉清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你不过是个垫脚石罢了。
要不是你挡了那箭，婉清早就嫁给我了。”“垫脚石”？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垫脚石。
我以为的深情，以为的承诺，全都是假的。我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止不住：“好，
好一个垫脚石。殿下，你会后悔的。”太子没再理我，转身就走。他走的时候，
还对外面的宫女说：“看好她，别让她乱跑，也别让她再听见不该听的话。”门被关上了，
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我坐在床边，哭了很久。哭到嗓子哑了，哭到眼睛疼得睁不开，
才停下来。从那天起，我再也没对太子抱有任何希望。接下来的日子，太子更不来看我了。
宫女对我也越来越不好，有时候送的饭都是凉的，甚至还有馊掉的。我饿了就少吃点，
不饿就不吃，身体越来越虚弱。有一天，宫女给我送来了一碗汤药。我闻着汤药的味道，
和以前的不一样，有点刺鼻。我问宫女：“这是什么药？怎么味道和以前不一样？
”宫女眼神躲闪，说：“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补药，太医院新换的方子。”我心里起了疑心，
以前的汤药虽然普通，但味道很平和，从来没有这么刺鼻的。我没接那碗药，说：“我不喝，
你拿走。”宫女急了，说：“这是殿下让你喝的，你必须喝！”她说着，就想过来灌我。
我往后躲，不小心从床上摔了下来。地上很凉，我摔得腿疼，半天站不起来。宫女见我摔了，
也没扶我，只是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说：“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不喝，殿下怪罪下来，
我可担不起。”说完，她就走了。我躺在地上，半天没动。腿疼得厉害，心里更疼。我想，
太子是不是想让我喝了这碗药，然后“病逝”啊？他连等都不想等了，只想尽快除掉我。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暗室的门又被推开了。这次进来的不是宫女，是太医院的李太医。
李太医是我的师傅，以前在太医院的时候，他很照顾我。李太医走到我身边，把我扶了起来，
坐在床上。他叹了口气，说：“丫头，委屈你了。”我抓住李太医的手，问：“师傅，
太子是不是想让我死？那碗药是不是有问题？”李太医点点头，
声音很低：“那碗药里加了慢性毒药，喝了之后，会慢慢损伤五脏六腑，
最后看起来就像病死的一样。殿下已经跟太医院打过招呼了，让我们配合他。”我心里一凉，
果然是这样。我问：“师傅，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你不怕太子怪罪你吗？
”李太医说：“我不能看着你送死。你是个好丫头，医术好，心也好，不该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偷偷来，就是想告诉你真相，让你小心点。”我眼泪又流了下来：“师傅，我该怎么办啊？
我眼盲了，走不出这暗室，也没人能帮我。”李太医想了想，说：“丫头，你别急。
我已经给你带了一些解毒的药，你先吃着，能延缓毒药的发作。我再想想办法，
看看能不能帮你逃出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我：“这里面的药，每天吃一次，
用温水送服。你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尤其是宫女和太子。”我接过纸包，紧紧攥在手里。
这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了。我对李太医说：“谢谢师傅，谢谢你还愿意帮我。
”李太医叹了口气：“傻丫头，谢什么。要不是你当初救了太子，殿下也不会有今天。
他这么对你，是他的错。你等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李太医没敢多待，
怕被人发现。他又叮嘱了我几句，就匆匆走了。他走后，我把纸包藏在枕头底下，
然后把那碗加了毒的汤药倒在了床底下。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偷偷吃李太医给的解毒药。
宫女送来的汤药，我要么倒了，要么就假装喝了，然后趁宫女不注意，再吐出来。
宫女好像没发现我的小动作，还是每天按时送药来。太子还是没来过暗室，我想，
他大概是在等我“病逝”的消息吧。可他不知道，我还活着，我还在等机会逃出去。有一天，
我坐在床边，听见外面传来了热闹的声音。锣鼓声、鞭炮声，还有人的欢呼声。
我问宫女：“外面怎么这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宫女说：“今天是林小姐的生日，
殿下在东宫给林小姐办了生日宴，邀请了很多大臣和家眷。”生日宴？我心里一阵刺痛。
他在给林婉清办生日宴，却把我关在暗室里，想让我慢慢死去。这就是他对我的“报答”。
我对宫女说：“我想出去看看，我想看看生日宴是什么样子的。”宫女立刻拒绝：“不行，
殿下说了，不让你出去。你要是出去了，我会被处死的。”我没再强求，
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外面的欢呼声越来越大，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想，
等我逃出去的那天，我一定要让太子和林婉清，为他们做的事付出代价。
李太医后来又偷偷来看过我几次，每次都给我带解毒药，还告诉我外面的消息。他说，
太子和林婉清的婚事，已经被皇帝同意了，等过段时间，就会举行婚礼。我听了，
心里没有难过，只有恨。我对李太医说：“师傅，我不想逃出去了。我想留在宫里，
我想看着太子和林婉清结婚，我想看着他们以后的日子。”李太医愣了一下，问：“丫头，
你想干什么？”我笑了笑，笑得很凉：“我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我想让他们一辈子都不安宁。”李太医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他知道，我心里的恨，
已经让我没办法再像以前那样善良了。他只是说：“丫头，你要小心。不管你想干什么，
都要保护好自己。”我点点头，看着李太医离开的背影。暗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可我心里的火焰，却越来越旺。太子，林婉清，你们等着，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4 眼盲被弃迁居冷院李太医走后没几天，暗室的门就被猛地推开了。进来的不是宫女，
是两个穿着侍卫服的男人，他们脚步很重，一进来就带着一股冷意。我坐在床上，
看不见他们的脸，只能听见其中一个侍卫说：“殿下有令，让你立刻搬去冷院。”冷院？
我心里一紧，追问：“为什么要搬去冷院？这里不是好好的吗？
”另一个侍卫不耐烦地说：“哪来那么多废话？殿下的命令，你照做就是了。
别耽误我们时间。”他们说着，就上前架起我的胳膊。我想挣扎，可他们的力气太大，
我根本挣不开。我只能被他们半拖半扶地往前走，脚下时不时踢到东西，疼得我直皱眉。
走了很久，我才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风也越来越大。侍卫把我扔在地上，
我摔得膝盖生疼。接着，我听见一扇破旧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进去！
以后你就住这儿了。”侍卫的声音带着厌恶，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我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我摸了摸周围，全是冰冷的石头墙，
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硬邦邦的，还带着一股霉味。这里比暗室还要差，暗室至少干净，
而这里，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我摸索着走到墙角，坐了下来。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
吹得我浑身发抖。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可衣服太薄，根本挡不住冷。过了一会儿，
我听见门外有脚步声。脚步声停在门口，接着，一个粗哑的女声传来：“里面的人听着，
以后我来给你送吃的。每天一顿，爱吃不吃。”是个陌生的声音，
不是以前照顾我的那个宫女。我问：“你是谁？太子殿下呢？他为什么要把我搬到这里来？
”门外的人冷笑了一声：“殿下？殿下忙着陪林小姐呢，哪有空管你这个瞎子。
我劝你老实点，别想着惹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说完，她就走了。我坐在冰冷的稻草上，
心里一片绝望。太子真的把我彻底抛弃了，他连暗室都不愿意让我待了，
把我扔到这个更偏僻、更荒凉的冷院。他是想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让我冻死、饿死。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比在暗室还要苦。每天只有一顿饭，
送来的都是些发霉的馒头和馊掉的菜汤。我根本咽不下去，只能勉强吃一点馒头，喝点冷水。
身体越来越虚弱，有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左眼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两只眼睛都陷在黑暗里。我每天都坐在墙角，听着外面的风声，
有时候会想起以前在太医院的日子。那时候，我跟着李太医学医，每天都很开心，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样的下场。有一天，我听见冷院的门被打开了。
我以为是送吃的来了，可没想到，进来的是林婉清。她身上带着浓郁的花香，
一进来就围着我转了一圈。“哟，这不是救了太子殿下的大功臣吗？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林婉清的声音带着嘲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握紧了拳头，说：“你来干什么？
看我的笑话吗？”林婉清笑了起来：“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你以为你救了殿下，
就能当皇后了？真是痴心妄想。殿下从来都不爱你，他爱的是我。你不过是个多余的人，
现在被抛弃了，也是活该。”我咬着牙，说：“你别得意太早。太子能这么对我，
以后也能这么对你。”林婉清脸色一沉，伸手打了我一个耳光。“啪”的一声，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你个瞎子还敢嘴硬！”她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
我和殿下马上就要成婚了，我会成为太子妃，以后还会成为皇后。而你，只会在这里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