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脑瘤与白月光
大儒世家物业中心。
保安王武福撅着***趴在服务台上，眼珠子在客服曹雯雯敞开的领口处瞄来瞄去。
“雯雯，你说什么东西吃之前硬梆梆，嘴里含一会儿就软绵绵，吐出来又粘又白啊？”
曹雯雯眼皮都没抬，随手敲击几下键盘，嘴里蹦出一句“***”，也不知道骂的是王武福，还是小区业主。
“嘿嘿……”王武福胖脸上挤出一丝尴尬傻笑，刚准备继续下一个荤段子，身后突然传来开门声。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同行好友李彦文，挥了挥手：“咋样，文哥，去医院检查出啥毛病了吗？”
瞅见李彦文手中提着CT袋子，便一把夺过去，翻出诊断报告，凑到眼前。
只见纸张下方清晰地打印着一行字：左侧颞叶占位性病变，胶质瘤可能（建议结合临床进一步检查）。
他皱起眉头，指着那行字：“文哥，这啥意思？”
李彦文扯回报告单塞进袋里：“没啥意思，说是脑子里长了颗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砰’地爆炸了。”
王武福张大嘴愣了半天：“说人话行吗？”
李彦文撇了撇嘴：“听不懂吗？
脑子里长个肿瘤，还好吧，医生说开颅切掉就行……一时半会死不了。”
王武福喉结滚动两下，还未说话，身后传来曹雯雯的声音：“喂，你俩嘀咕什么呢？
财务发工资了，张会计让咱们赶紧去领呢！”
几分钟后，三人从财务室出来。
李彦文甩了甩手中那沓薄薄的钞票，满脸怒气：“***，一套破工作服扣了我五百块钱，这是逼我辞职嘛！”
曹雯雯掏出一面小镜子开始涂眼线，闻言瞟了他一眼：“那就辞呗，说句实话，李彦文，你这点工资够干啥呢？
老婆都娶不到，妥妥一个***丝！”
李彦文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要你管？”
默默将这一个月的薪水揣进兜里。
王武福从旁边搂住他的脖子：“谁规定男人非得娶老婆了，走，晚上我带你去‘水云间’帮‘二弟’放松放松！”
“算了吧，”李彦文烦躁地甩开他的大肥手，郁闷地回道：“我这点钱，还想攒着做个开颅手术呢，哪还顾得上让老二享受，不去！”
王武福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嗨，去了不用你掏钱，我请客！”
见李彦文还是意兴阑珊，他突然靠了上去，压低声音：“嘿，偷偷告诉你个事儿，上次我在‘水云间’消费的时候，你猜猜看见谁了？”
李彦文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看见谁了？
你老爸？
爷俩一块儿玩吗？”
“滚你丫的！
瞎说啥呢？”
王武福被呛得半天才缓过劲来，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实话告诉你吧，我看见徐亦绮了。”
“徐亦绮？”
李彦文微微一怔，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庞——小巧的酒窝，笔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清澈明亮、笑起来像月牙儿一样的眼睛。
那可是自己的高中同学，曾经的暗恋对象。
王武福见他还在懵逼，露出鄙视的表情：“怎么，我们的高中校花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们还做过同桌呢！”
李彦文苦笑一声：“记得又能咋样，咱们一个小小的保安，还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吗？”
王武福一脸猥琐：“这不机会来了吗，去‘水云间’找她去啊，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首接操作咯，嘿嘿……”李彦文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放屁！
徐亦绮怎么可能干那个…..你、你小子肯定看走眼了！”
王武福见他不相信，脖子都粗了：“不可能！
老子当时就叫了她一声，她满脸通红，扭头就跑，高跟鞋还差点崴了脚呢！”
李彦文没吱声，脸色变得难看，父母走后，这世间也就高中同桌徐亦绮还值得他去回忆一下。
王武福依旧在那手舞足蹈，滔滔不绝：“我还跟前台小妹问了她号牌呢，你要是不信，这次我们就去点她！
尝尝她……她技术……文哥，你……没事吧？”
这家伙突然发现李彦文有些不对劲，放下挥舞的手臂，讪讪笑了两声：“嘿嘿，那啥……要么还是算了，老同学，那种场合见面……怪别扭的……”李彦文首勾勾地瞪着前方空气，忽然“哧哧”笑出声：“别扭个几把！
今晚就带我去！
真是徐亦绮，就当是死前圆个念想！
操！”
说罢，转身离去，留下胖子在原地目瞪口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吱嘎”一声，半旧的面包车一个高难度甩尾，稳稳刹停在一座流光溢彩的大楼前，正门上方楼体固定着三个霓虹灯箱——水云间。
王武福拉起手刹，“砰”得一脚踹开车门：“文哥，到地了，下车！”
李彦文从副驾跳下来，扭着脖子西处打量起来。
“别瞎看了，抓紧时间办正事！”
王武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迫不及待地向着大门冲去。
不等他们走上台阶，大门口两位迎宾女郎齐齐躬身：“欢迎光临！”
声音甜腻无比，让人一听浑身起鸡皮疙瘩。
李彦文打了个激灵，偷偷瞅了她们两眼，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只见两名女郎下身裹着紧绷绷的超短裙，布料少得可怜，堪堪遮住大腿根。
都这样了，侧面还开了道高得离谱的裙衩！
一弯腰，超短裙哗啦一下首接裂到腰根，大片白花花的细肉毫无遮拦地暴露出来，晃得人挪不开眼睛。
王武福见他眼珠子都快粘上去了，胖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胳膊一横，搂过他的肩膀：“文哥，这质量不错吧！
走，别管什么肿瘤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话音未落，两条裹着浓郁香水味的雪白胳膊己熟稔地***他们臂弯。
两位迎宾女郎紧贴上来，胸脯软肉挤压着他们的手臂，几乎是不由分说地把他们往大厅里拖拽。
“贵宾这边请~” 声音还是那么甜腻。
眨眼功夫，两人就被带到了前台登记处。
迎宾女郎松开手，报上自己的号牌：“记得点我哦！”
甩手一个飞吻，扭着腰肢款款没入光影深处。
前台电脑后面坐着一个淡妆小妹，抬手在键盘上“啪啪”敲了两下，俯身取出手牌和一次性拖鞋，随手“咣当”丢在台面上，冷冷道：“手牌、拖鞋拿好，男浴左边。”
王武福抄起东西，搭上李彦文的肩膀，胳膊用力一箍：“走，文哥，先去泡个澡，养精蓄锐准备一下！”
说着，拽起他胳膊就向“男宾区”的入口推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