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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服用后,果然如老医师所言,内力更充盈。

然,这绝非一颗普通丹药能做到的!

是泉边那个医术诡奇的小姑娘?

还是…眼前这位看似温顺献药、实则眼神冰冷的苏家少爷?

“风驰。”

谢景行道。

侍卫风驰立刻推门而入,恭敬垂首:“王爷!”

“去告诉陈老。

念在他侍奉本王多年的份上,准他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王府会给他一笔丰厚的安置银两。”

风驰一愣,“陈老,跟随王爷多年,从未曾说过要告老还乡,这是?”

一旁伺候的电掣:“他算计了王爷。”

风驰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愤慨之色:“王爷!

属下明白了!

那陈老医师口口声声说苏家少爷手里的丹药能解百毒,怂恿您来‘求药’,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可…可他图什么啊?”

侍卫电掣点破关键:“苏家屹立百年,根基深厚。

其族人分支有三:一脉入朝为官,执掌杏林话语权;一脉经商敛财,支撑家族运转;还有一脉专精医道,著书立说,钻研典籍,提升家族声望。

三脉拱卫族长,相辅相成。

此次比试,选的是入太医署、将来可能执掌杏林的族长候选人。”

风驰挠头:“这…跟陈老有什么关系?”

电掣继续道:“陈老的女儿,嫁给了苏家二房庶子。

二房那位庶孙苏砚弘,据说在制药一道上天赋卓绝,是此次候选人的有力竞争者。”

风驰更迷惑了:“既然如此,他们二房想赢,凭本事炼药不就行了?

何必绕这么大弯子,算计到王爷您头上,使出这种下作手段来抢人家药?”

谢景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因为,这位低调藏拙的苏家‘少爷的这颗药,怕是连苏穆林那老狐狸自己,都未必能炼得出来。

陈老和他那外孙,是怕了。”

风驰闻言,眼睛一亮:“嘿!

那这苏家少爷,岂不是个宝贝?

王爷!

陈老走了,咱们这次回北境,正缺这样精通医术的高手!

要不…属下今晚就去苏府,把人给…掳来”二字尚未出口。

谢景行目光己扫了过来:“多事。”

“那王爷,我们下一步?”

电掣问。

“此事己了,回北境。”

——苏家祠堂。

高大的梁柱上悬挂着苏家历代先祖的画像,目光沉静,仿佛在无声审视着堂下之人。

苏老爷子苏穆林,一身庄重的玄服。

听管家一说,苏穆林持香的手一顿,“若是连此等小事都应付不了,以后进宫为贵人们治病,又该如何?”

“若她想不到解决办法,便让能者居之罢。”

苏穆林将香不轻不重***香龛,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

祠堂陆陆续续来了人。

苏家核心人物济济一堂。

长老们按资排辈坐在前列,神情肃穆。

二房苏博与其孙坐在稍后的位置。

苏博风干话梅似的脸上,极力压着一丝幸灾乐祸,浊目不时瞟向主位旁那张空着的太师椅——那是继承人的位置。

他孙子倒平静许多。

一身素雅青衣,垂首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神色难辨。

其余族人则屏息凝神,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苏太医,吉时将至,你家小子怎迟迟未至?”

长老席首位,须发皆白的九爷眼皮微抬,目光锐利如鹰隼:“莫不是觉得苏家继承人选拔,是儿戏不成?”

这位上上任族长,九十高龄身板硬朗,伺候过先后两朝皇帝,算得上是元老级人物。

就算是当今皇帝过来,也得对他礼上三分。

苏博岂会放过,这煽风点火的机会。

“大哥,我家孙儿前几日得了六皇子亲睐,赞他一双巧手,制药无双。

你家孙儿,鲜少外出,不会是见到这阵仗,怕了吧?”

此言一出,便有不少人,跟着议论纷纷:“是啊,且不说这六郎弘砚常在贵人间走动,就说这苏家三郎西郎也师从名家,早早就随着师父们悬壶入世。”

“那当真是比不过。”

“不过,六郎他们算什么,我家看这五郎才是今年最有希望的。”

“是啊,怎么忘了,五郎当年也是当年杏林世家华家外传弟子。

华家知道吗?

若不是当年那场流寇灭门,当算是杏林第一世家,医术双绝,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外世弟子的名头。”

“华家当真是可惜了。

五郎当真是幸运,看来今年夺魁必定是他了。”

苏五郎是六郎苏弘砚,同父异母的哥哥。

此刻穿着一身白衣金带,显得华贵出挑,他静静听着诸位的赞扬,唇角几乎压制不住。

“六郎,你也莫要气馁。

以后你从商,我从政,我们二房这支算是能抬头了。”

五郎说得笃定,口气带着几分轻蔑。

“你虽是庶出,若能夺得从商名头,倒也不枉费这些年,我对你的教导。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时,祠堂外,沉稳的脚步声疾至!

帘子被一只修长的手猛地掀开!

一道清瘦的蓝影挟着晨露寒气,大步流星踏入!

正是苏微言!

“孙儿来迟,请爷爷责罚。”

声线清朗,不高,却穿透满堂死寂,瞬间攫住所有视线。

“七郎!”

苏老爷子心头巨石骤落。

“苏七郎,你总算来了。”

九爷冷淡道:“今日终选,呈上你的‘百忧丹’吧。”

“禀九太爷,微言所炼丹药…途中遗失,无法呈上。”

苏微言有些无奈。

祠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遗失?”

“如此重要的比试之物,竟会遗失?

苏七郎,你莫不是炼不出上品丹药,在此搪塞!

“”如此玩忽懈怠,视族规如无物,有何资格角逐继承人?!”

面对指责,苏微言并未慌乱:“九太爷,微言斗胆请教。

身为苏家未来掌舵人,执掌杏林牛耳,继承人所重者,究竟为何?”

九爷抚须:“自然是医术精湛,临危不乱,有仁心仁术,可随时应对任何突发状况,护佑家族,泽被苍生!”

“九太爷所言极是!”

苏微言朗声应和:“那么,区区一枚药丸,纵然药效非凡,又如何能真正检测出继承人在危机关头是否拥有临危不乱的定力、起死回生的医术,以及最重要的——悬壶济世的仁心?!”

她的话语如同惊雷,砸在寂静的祠堂里。

长老们面面相觑,族人们也停止了议论。

九爷被问得一噎,浑浊的老眼眯起,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乖巧的少年。

他沉吟片刻,缓缓道:“苏家祖制,确有考验之法。

往年,是由参选者之贴身小厮,服下定量鹤顶红,再由参选者当场施救,以……九太爷!

奴婢愿意一试!”

九爷话音未落,三七猛地从苏微言身后冲出,抓起供桌上小瓷瓶,仰头便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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