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晴恋爱五年,掏心掏肺供她挥霍。
直到发现她和我表哥在酒店厮混,还转走我账户里辛苦攒下的百万存款。
我冷静地收集证据,用她的名义借下高利贷,把账单寄给她的新欢。
看着他们被债主逼到绝路,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笑着扶起苏晴的闺蜜林晚:“多亏你提醒,不然我还蒙在鼓里。”
婚礼上,苏晴冲进来嘶吼,我晃着酒杯:“份子钱记得补上。”
我叫陈默,人如其名,大多数时候,确实挺沉默的。但沉默不代表傻,更不代表心不会疼。
苏晴,我谈了整整五年的女朋友。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我像条老黄牛,吭哧吭哧地往前拱,就为了能让她过得好点,再好点。她喜欢什么?名牌包,最新款的手机,朋友圈里晒的网红餐厅打卡,哪一样不是钱堆出来的?我认了,谁让我稀罕她呢。我干的是销售,酒桌上喝到胃出血是常事,就为了那点提成。钱一到手,转手就进了她的账户,眼都不带眨一下。
我住的是租来的老破小,墙皮掉渣,水管半夜唱歌。她呢?市中心精装公寓,月租八千,我付的。她衣柜里那些我叫不上名字的牌子,加起来够买我半条命。我总想着,再熬熬,等钱攒够了,给她一个像样的家,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窝。我银行卡里那个定期账户,密码是她生日,里面躺着一百二十万,是我这五年拿命换来的首付钱,一分没动过。
我以为这就是爱,掏心掏肺,毫无保留。
直到那个闷热的周五下午。
我难得提前收工,胃里火烧火燎的,估计又是酒喝猛了。想着苏晴念叨了好几天想吃城西那家新开的私房菜,我咬咬牙,顶着胃痛开车过去打包。排了快一个小时的队,拎着还烫手的精致食盒,想着给她个惊喜。
她公寓的密码锁,我手指头刚按上去,“嘀”一声轻响,门居然自己开了条缝。没锁?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奇怪。推门进去,客厅没人,静悄悄的。主卧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一种压抑着的、奇怪的喘息声。
血“嗡”的一下全冲上了头顶。手里的食盒“啪嗒”掉在地板上,汤汁溅了一地,那股子鲜香味儿瞬间变得无比恶心。我像被钉在了原地,手脚冰凉,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门缝里漏出来的、越来越清晰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声音,喘着粗气,带着一种下流的调笑:“……宝贝儿,还是你够劲儿……比陈默那木头疙瘩强多了……”
这声音……烧成灰我都认得!
是我那个整天游手好闲、油嘴滑舌的表哥,李强!
紧接着是苏晴的声音,又娇又媚,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放浪:“……少提他……扫兴……嗯……”
后面的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耳朵里。胃里的绞痛猛地加剧,眼前一阵发黑,我死死抠住旁边的鞋柜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才没让自己一头栽倒。一股腥甜直冲喉咙口,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愤怒?有,像火山一样在胸腔里咆哮。但更强烈的,是一种被彻底掏空、被当街扒光了示众的冰冷和荒谬。五年,我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供她吃供她穿,供她躺在我的血汗钱上,和我最恶心的亲戚鬼混!
我甚至没有力气去推开那扇门。我怕看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会让我当场发疯,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我死死咬着后槽牙,牙龈渗出血腥味,强迫自己转身,一步一步,像踩在刀尖上,退出了那个让我作呕的“家”。
门在身后轻轻合上,隔绝了里面令人作呕的声响。走廊里冰冷的空气吸进肺里,带着铁锈味。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不是因为冷,是那股灭顶的恨意和耻辱在骨头缝里冲撞。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嗡嗡作响,像催命符。我掏出来,屏幕亮着,是银行的APP推送通知。一条转账信息,冷冰冰地躺在通知栏里:
“您尾号***的账户于今日15:47向晴转账人民币1,200,000.00元。余额:83.76元。”
一百二十万。
我五年拿命换来的、准备给她一个家的钱。
就在刚才,就在那扇门后面,她一边在我表哥身下承欢,一边轻描淡写地,把我最后一点念想,抽得干干净净。
“呵……”一声短促的、破碎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瘆人。胃里翻江倒海,我冲到楼梯间的垃圾桶旁,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把胃里那点可怜的胆汁混着血腥味,全吐了出来。
吐完了,反而有种诡异的平静。我抹了把嘴,直起身,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条刺眼的转账记录。屏幕的光映在我眼里,一片死寂的寒潭。
苏晴,李强。
好,很好。
你们拿走的,我会让你们连本带利,跪着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