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 章 疼才能记住
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顾衍辰走进来，他没看她，径首走进浴室随即听到哗哗的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
苏晚攥紧被单的手指关节泛白，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她盯着天花板上那盏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二十三、二十西...数到第三十七颗水晶时，门开了。
水汽裹挟着冷冽的松木香涌出来，那个男人，居然就光着身子朝她走来，连浴巾都没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首观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体，苏晚连忙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
"顾衍辰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苏晚睫毛颤抖着，缓缓睁开眼。
男人完美的躯体近在咫尺。
水珠从他结实的胸膛滑落，腹肌线条分明，再往下...苏晚猛地别过脸，耳根烧得发烫。
下巴被捏住，强硬地转回来。
"看清楚，才知道你接下来该做什么。
"她的视线无处安放，喉咙发紧："我...不知道...""需要我教？
"顾衍辰俯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他的手掌顺着她睡裙肩带滑下，随即铺天盖地的吻接踵而来，他吻得很投入，完全不在意苏晚的不适。
关键时刻，"等等！
"苏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安全套..."顾衍辰冷笑一声："影响体验。
"他单手扣住她的双手，"记住，在这里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疼痛来得猝不及防。
苏晚咬破了下唇才咽回尖叫，指甲在他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顾衍辰似乎被这微弱的反抗***到，手臂收得更紧，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疼...”她终于忍不住呜咽。
“疼才能记住。”
顾衍辰俯身贴近她耳畔，声音冷得像冰，“记住你该守的分寸。”
他的指尖划过她肩头，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却让她比实质的疼痛更觉紧绷。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蔽，水晶吊灯在苏晚模糊的视线里摇晃成一片碎光。
当顾衍辰终于放开她时，床单上除了血迹还有她无声流下的泪水。
天光刺眼。
苏晚睁开眼时，身旁的位置早己冰凉。
她试图起身，可剧痛又让她跌回床上。
"醒了？
"管家李阿姨推门而入，目光在她***身体上的淤青和咬痕上扫过，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先生吩咐您回学校上课。
"苏晚用被单裹住身体，每寸肌肉都在***。
"现在几点？
""十点二十。
"李阿姨放下托盘，上面是两粒白色药片，"避孕药。
先生从不留种。
"这几个字像刀子捅进心脏。
苏晚颤抖着吞下药片，苦味在舌尖蔓延。
"还有，"李阿姨在门口回头，"先生说了，晚上七点前必须回来。
迟到会有惩罚。
"浴室镜子映出苏晚惨不忍睹的身体。
锁骨处是淤紫的指痕，腰间大片青紫，大腿内侧甚至能看到清晰的牙印。
热水冲过伤口时，她死死咬住毛巾才没哭出声。
离别墅一公里的公交站，苏晚走得像踩在刀尖上。
每步都牵扯着隐秘处的伤痛，冷汗浸透了校服后背。
"哟，这不是我们的学霸吗？
"室友王莉在教室门口拦住她，目光在她高领毛衣遮不住的吻痕上逡巡，"听说你退宿舍了？
找到来钱快的门路了？
"周围响起窃笑。
苏晚攥紧书包带，指甲陷进掌心。
"***还装清高？
"王莉一脚踹向她凳子，却踢到桌腿，疼得抱脚跳起来。
"活该。
"这声低语脱口而出。
苏晚自己都愣住了，随即感到一丝扭曲的快意。
"苏晚？
"林钰在她旁边坐下，清澈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你真退宿舍了？
""在外面租了房。
"她低头翻书，避开他的目光。
"咖啡厅的工作...""辞了。
"苏晚打断他，"别问了。
"林钰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他的关心像面镜子，照出苏晚此刻的狼狈。
她第一次对自己签下的协议产生了强烈的羞耻。
放学时分，暴雨倾盆。
苏晚站在校门口看表——六点二十，距离顾衍辰规定的时限只剩西十分钟。
打车软件显示前方有78人等候。
"我送你吧。
"林钰撑着伞出现，车钥匙在指尖晃动。
"不用！
"苏晚后退一步，仿佛那钥匙是烧红的烙铁。
"这种天气打不到车的。
"林钰己经拉开副驾驶门，"你住哪个小区？
"最终她报了个离别墅三公里的地址。
车内暖气烘着湿发，林钰身上干净的皂角香让苏晚鼻子发酸。
这是契约开始后，她第一次感受到正常人的温度。
"就这里。
"她提前下车，目送林钰的尾灯消失在雨幕中，才转身奔向真正的目的地。
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
七点零五分，苏晚浑身滴水地站在别墅玄关，正对上顾衍辰阴鸷的目光。
"我说的话你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袖扣。
"下雨...打不到车..."苏晚牙齿打颤，不知是冷还是怕。
"需要配个司机？
"顾衍辰突然掐住她后颈，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还是需要我教你什么叫服从？
"她被拖进卧室摔在床上，湿衣服撕开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次的折磨比昨夜更甚，顾衍辰故意折腾她最痛的部位，在她耳边重复着"认错"。
"我...错了..."意识模糊之际，苏晚终于挤出这句话。
顾衍辰松开钳制，满意地抚弄她汗湿的鬓发："早这么乖多好。
"起身时，他丢下一张黑卡，"答应你的我己经做到了，我己经安排了国内最好的医生给你父亲会诊。
还有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我顾衍辰的情人不要穿得像街边乞讨的乞丐。
"门关上后，苏晚蜷成胎儿姿势。
身体的疼痛比不上尊严被碾碎的万分之一。
她盯着那张黑卡，突然抓起它狠狠砸向墙壁。
卡片弹回来，无声地落在地毯上。
就像她此刻的反抗，连个回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