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的广场舞舞伴,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

我妈的广场舞舞伴,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

作者: 用户36079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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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的广场舞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用户36079406”的原创精品老江马东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故事主线围绕马东,老江,江河展开的婚姻家庭,爽文,婚恋,家庭,追夫小说《我妈的广场舞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由知名作家“用户36079406”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2161章更新日期为2025-09-20 23:56:59。目前完小说详情介绍:我妈的广场舞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爹

2025-09-21 01:46:17

1我妈叫秦岚,退休前是小学的语文老师。她这辈子,又要强又爱面子。我爸失踪那年,

我才八岁。一场暴雨,工厂的仓库塌了,十几个人埋里面。挖出来一些,没我爸。

后来消防队说底下没活人了,剩下的都按死亡处理。我妈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但她没在人前哭过一次。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供我读完大学。她说,林舟,

咱娘俩不比任何人差。她做到了。我也争气,在市里一家设计公司上班,收入还行。我以为,

我妈终于能卸下担子,好好享福了。结果,她迷上了广场舞。简直是魔怔了。每天晚上七点,

准时换上她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蹬着一双白球鞋出门。家里的音响,

二十四小时循环播放凤凰传奇和乌兰图雅。我感觉我脑子里都有一片大草原,一群马在奔腾。

一开始我挺支持的。人老了,总得有点爱好,总比天天在家唉声叹气强。

直到“老江”的出现。老江是她的新舞伴。大概六十出头的样子,人很高,但背有点驼。

不爱说话,脸上总是一种淡淡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不在乎。他俩跳的是交谊舞。

我妈那点三脚猫的舞步,全靠老江带着。他跳得是真好,进退有度,节奏精准。

我妈被他带着转圈的时候,脸上的笑,是我二十年没见过的,那种小女人的笑。

小区里的老头老太太都起哄。说秦老师,你这第二春来得挺旺啊。我妈嘴上骂他们不正经,

嘴角却压都压不住。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我妈这人,嘴硬心软,一辈子没跟男人红过脸。

我爸走了二十年,追她的人不少,她一个都没看上。现在,怎么就跟这个老江看对眼了。

我怕她被骗。现在新闻里这种事太多了,专骗退休老太太的养老金。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

我问我妈,那江大爷是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妈说,人家是北方来的,

在这边没亲人,就自己一个。孤身一人?这不就是骗子的标准人设吗。我心里更警惕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暗中观察。每天晚上,我都会假装下楼扔垃圾,在广场边的花坛后面,

偷偷看他们跳舞。老江对我妈是真的好。跳舞的时候,他会用手,虚虚地护着我妈的腰,

保持着一种礼貌又亲密的距离。休息的时候,他会拧开自己带来的保温杯,先倒一杯给我妈。

我妈有低血糖,他每次都会在口袋里准备几颗糖。张大爷想过来请我妈跳一曲,

他会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一步,挡在我妈前面。

李阿姨想给我妈介绍她那个死了老婆的远房表哥,他会冷着脸,说一句,她有舞伴了。

他就像个沉默的骑士,为我妈赶走所有的烂桃花。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发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头,凭什么对我妈这么好?图什么?

图她的退休金?图她这套老破小?我决定,我得查个水落石出。我不能让我妈,

辛苦了一辈子,老了老了,还被人给骗了。那天晚上,我带上了我的单反相机,

换上了长焦镜头。我就不信,拍不到一张他的正脸。2广场上人声鼎沸,音乐开得震天响。

我躲在几十米外的一棵大槐树后面,像个狗仔队。蚊子在我耳边嗡嗡叫,咬得我满身是包。

我一声不敢吭。老江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旧夹克,洗得有点发白。他和我妈正在跳一支慢四。

他的舞步很稳,带着我妈,在人群里穿梭。我举起相机,对焦。这个老江,警惕性太高了。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侧着身子,或者用帽檐挡住脸。我拍了十几分钟,没一张能看清五官的。

我有点急了。就在这时,一首快节奏的曲子响了起来。是《最炫民族风》。

人群一下子兴奋起来。我妈也来了兴致,拉着老江就要往舞池中央去。一个不留神,

旁边一个跳得正嗨的大妈,一胳膊肘甩了过来,正好撞在我妈的后背上。我妈“哎哟”一声,

往前趔趄。说时迟那时快,老江一把将我妈捞进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她。而他自己,

为了站稳,右腿似乎别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没事吧?”他低头问我妈,

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就是这个瞬间!他抬起了头,露出了完整的侧脸和一小半的正脸。

我手疾眼快,“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成了!我没敢多留,怕被发现。揣着相机,

像做贼一样溜回了家。一进门,我就把相机连接到电脑上。我点开那张照片,放大。

照片的像素很高,能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皮肤黝M,

眼角有很深的鱼尾纹。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沧桑。我盯着那张脸,

一遍一遍地看。一开始,只是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可看着看着,我的心跳,

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这个人的眉骨……很高。跟我一模一样。

他的耳朵轮廓……左边耳朵的耳垂上,有一颗很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痣。

我疯了似的冲进我妈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在衣柜的最底下,

我找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旧相册。我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我爸妈的结婚照,

还有我小时候的全家福。我翻到一张我爸的单人照。那是他三十岁生日时拍的,

穿着当时最时髦的工装,笑得一脸灿烂。我把那张老照片,和我电脑上的照片,

放在一起对比。眉骨……一模一样。耳朵……那颗痣,在同一个位置!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怎么可能……怎么会……我爸,不是早就死了吗?死亡证明我都见过。

派出所户口都注销了。可眼前这个老头……我一遍遍地对比,细节,神态,骨相。错不了。

虽然他老了,瘦了,被生活磨去了所有的神采。但他就是我爸。江河。我那个失踪了二十年,

被判定死亡的亲爹。我的手脚一片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没死。

他还活着。他就在我妈身边,每天陪她跳舞。可他为什么不认我们?这二十年,

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无数个问题,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那张陌生的,又无比熟悉的脸,一夜无眠。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去了公司。脑子里一团乱麻。我妈的广场舞舞伴,

是我失踪二十年的亲爹。这事太离奇了,比电视剧还狗血。我该怎么办?冲过去跟他相认?

质问他这二十年为什么不回家?还是告诉我妈?不,不行。我妈有心脏病,

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我决定,先冷静下来。我要搞清楚,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果他真是个骗子,那他伪装成我爸的样子,到底想干什么?这骗局也太大了。

如果他真是我爸,那他隐姓埋名,守在我妈身边却不相认,又是为了什么?我请了几天假,

开始了我真正的调查。3调查一个“死人”,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我爸当年的档案,

很简单。江河,xx省xx县人,xx国营纺织厂仓库管理员。失踪,死亡。

没有更多的信息了。我决定从这个“老江”身上下手。我得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叫什么,

靠什么生活。跟踪一个警惕性极高的前侦察兵我猜的,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技巧。

我换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在他俩跳完舞回家的路上,远远地吊着。

我妈的家在三楼。我看见老江把我妈送到楼下,看着我妈上楼,房间的灯亮了,

他才转身离开。他没有走大路,而是钻进了旁边一条没有路灯的旧巷子。巷子很深,

七拐八拐。我不敢跟得太近,怕被发现。等我跟着他走出巷子,他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一次跟踪,失败。我不甘心。第二天,我提前在巷子的出口等着。果然,十点左右,

他那高瘦的身影,从巷子里走了出来。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叫了一辆网约车,

让司机远远地跟着他。他上了一辆公交车,是末班车,开往郊区的。

我让司机跟着那辆公交车。车子越开越偏。路边的楼房,变成了平房,最后,

变成了大片的农田和零星的厂房。一个小时后,他在一个叫“张湾村”的站台下了车。

那地方,简直是城乡结合部的边缘地带。到处都是自建房和临时搭建的窝棚,环境脏乱差。

他走进了一片密密麻麻的自建房区域,身影很快就消失了。我让司机停车,自己下了车。

这里的路,连个路牌都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他进了哪一栋。第二次跟踪,又失败了。

但我至少知道了,他住在这附近。我开始以“张湾村”为圆心,进行地毯式搜索。

我白天就过来,假装是来租房子的,挨家挨E地问。这里的房东,对外地人充满了警惕。

我问了一天,一无所获。他们都说,没见过这么个老头。他不跟邻居来往吗?还是,

他用了假身份?我有点泄气了。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在村口的一个小卖部,

看到了一线希望。小卖部的老板,是个爱聊天的胖大婶。我买了一瓶水,

假装无意地问她:“大婶,跟你打听个事儿,这村里是不是有个姓江的北方大爷?

大概这么高,瘦瘦的,背有点驼。”胖大婶想了想,一拍大腿:“你说的是老姜吧!

他可不姓江,生姜的姜!”姜?我心里咯P一下。连姓都改了。“对对对,就是他!

”我连忙说,“我是他一个远房亲戚,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他住哪啊?”“老姜啊,

就住在那边,蓝色铁皮瓦的那个二层小楼,二楼东边那间。”胖大婶指了指不远处。

“他这人怪得很,平时不怎么出门,也不跟人说话。就晚上不知道出去干啥。

听说是在工地上看大门的。”看大门?我爸当年,可是国营厂的技术骨干。我心里五味杂陈。

谢过大婶,我按照她指的方向,找到了那栋小楼。楼很破旧,墙皮都脱落了。

我没有立刻上去。我怕打草惊蛇。我在对面的一个废弃报刊亭里,躲了起来,一直等到天黑。

晚上九点多,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里走了出来。是他。他换上了一身更破旧的衣服,

骑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往村外去了。等他走远,我才从报刊亭里出来,

走进了那栋小楼。楼道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一股霉味。我摸索着上了二楼,

找到了东边那间房。门上挂着一把大锁。我从包里,掏出我早就准备好的一截铁丝。

跟开锁师傅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不知道管不管用。4我不是专业的。捅咕了半天,

那把破锁就是不开。我急得满头大汗。就在我准备放弃,用更暴力的方法时,“咔嗒”一声,

锁开了。我心里一喜,赶紧闪身进了屋,把门虚掩上。屋子很小,大概只有十平米。一张床,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是全部的家具。空气里,有一股浓浓的膏药味。桌子上,

放着一个搪瓷缸子,半瓶廉价的白酒,还有一盘吃剩下咸菜。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像军队里的豆腐块。这是我爸的习惯。他以前是军人。我走到桌边,借着手机微弱的光,

看到了桌上压着一张报纸。是一张五年前的《晚报》。报纸的头版,是我妈的新闻。

她被评为市里的优秀教师,照片印得很大。照片上,我妈笑得很得体,但眼神里,

藏着一丝疲惫。报纸的边缘,已经起毛了。看得出来,被人摩挲了无数遍。我的鼻子,

一下子就酸了。他在关注着我们。一直都在。桌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药瓶。是止痛药。

最便宜的那种。瓶子底下,压着一张医院的诊断单。我拿起来一看,瞳孔瞬间收缩。

“右腿股骨陈旧性骨折,伴有严重关节炎……建议手术治疗。”诊断单的日期,是二十年前。

就是他出事那一年。他的腿,受过重伤。怪不得,他走路有点跛。怪不得,

那天为了护住我妈,他会露出那么痛苦的表情。他一直在忍着。我的心,

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我喘不过气。这二十年,他就是带着这样一条伤腿,

过来的吗?我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看着。墙上,贴着一张孩子的奖状。不是我的。

床底下,有一个小小的木箱子。我打开,里面,是一些孩子的旧衣服,还有一个拨浪鼓。

这些东西……是谁的?他这二十年,难道……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这个念头一出来,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现在守着我妈,又算什么?赎罪?

我压下心里的胡思乱想,继续翻找。箱子的最底下,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一个铁盒子。装饼干的那种。我打开,里面,是一沓信。信封已经泛黄了,但保存得很好。

收信人的地址,是我家的旧地址。收信人,是“秦岚”。寄信人,是“一个远行的人”。

我颤抖着,抽出一封。信上的字,刚劲有力,是我爸的笔迹。“阿岚,见字如面。

今天是我离开的第一百天。这里的天气很冷,不像家里。我很好,勿念。厂里的赔偿款,

你都收到了吗?一定要收好,给舟舟交学费,给你自己买点好衣服。别不舍得。照顾好自己,

也照顾好舟舟。等我。——江河”另一封。“阿岚,三年了。舟舟该上小学了吧。

她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不爱吃青菜?你别总惯着她。我的腿,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这里的老乡都很好,我很安全。勿念。——江河”最后一封。“阿岚,十年了。对不起。

我可能,回不去了。忘了我吧。如果有合适的人,就……”信,到这里,就断了。后面的字,

被一大片墨水,晕染开来,看不清了。我捏着这些信,手抖得不成样子。这些信,

他一封都没有寄出去。他不是不想回家。他是,回不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楼下,

传来了那辆破自行车的,“吱呀”声。他回来了!我吓得魂飞魄散。

赶紧把东西胡乱塞回箱子,把信揣进兜里,闪身躲到了那扇薄薄的窗帘后面。我的心,

快要跳出胸膛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开了。他走了进来,

带着一身的寒气。他打开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他那张,

疲惫不堪的脸。他没有发现我的闯入。他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然后,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有点旧的,女士钱包。是我妈的。

我妈今天下午还在找,说明明放在包里,怎么就不见了。原来,是被他拿走了。他想干什么?

偷我妈的钱?我躲在窗帘后,大气都不敢喘。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钱包。

他没有看里面的钱。他只是,抽出了夹层里,那张已经泛黄的全家福。照片上,年轻的他,

抱着小小的我,我妈依偎在他身边,笑得一脸幸福。他就那么看着,看着。昏黄的灯光下,

他的肩膀,微微地,在颤抖。我看到,一滴浑浊的,滚烫的泪,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

滑落,砸在了照片上。砸在了,我妈的笑脸上。那一刻,我所有的怀疑,所有的怨恨,

都烟消云散了。他不是骗子。他就是我爸。一个,用了二十年,都无法回家的,我爸。

5我在窗帘后面,站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就那么坐在桌边,看着那张照片,一动不动,

像一尊雕塑。我不敢出去。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也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最后,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钱包,然后把钱包揣进了怀里。

他关了灯,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我听到了他躺上床的声音,然后是压抑的,痛苦的咳嗽声。

我一直等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悠长,才敢从窗帘后面,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我轻轻地,

拉开门,逃了出去。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我妈睡得很沉。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把那些没有寄出去的信,又看了一遍。字里行间,都是对我们母女的思念和担忧。

可他为什么不回来?信里说,他回不去了。“回不去”是什么意思?犯了事?

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第二天,我没有去 confront 他。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只是,我的心里,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秘密。晚上,我依旧躲在广场的花坛后面,看他们跳舞。

这一次,我的心情,完全不一样了。我不再把他当成一个图谋不轨的骗子。我看着他,

护着我妈的样子,看着他,为我妈挡开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我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湿润。

这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的家。虽然,这个方式,如此卑微,

如此心酸。跳完舞,我看到他,像往常一样,把我妈送到楼下。然后,他从怀里,

掏出了那个钱包,悄悄地,塞进了我妈电动车前面的车篮里。做完这一切,

他才像一个影子一样,消失在夜色中。我妈回家后,发现了钱包。她一脸惊喜:“哎呀,

找到了!我就说嘛,肯定是我自己糊涂,忘在车篮里了。”我看着她,什么都没说。日子,

就这么,一天天地过。我爸,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姜大爷”。我妈,

依旧是那个沉浸在舞蹈里的“秦老师”。而我,是他们之间,唯一知道真相的,那个旁观者。

这种感觉,很煎熬。我好几次,都想冲上去,告诉他,我知道了。我想问他,这些年,

你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告诉他,我妈,一直在等他。可是,我不敢。我怕,我的出现,

会打破这种脆弱的平衡。我怕,他会再次消失。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去接近真相。

我爸当年出事的那个国营纺织厂,早就倒闭了。原址上,盖起了高楼大厦。当年的工友,

也都散落在了天涯。我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从我妈的一个老同事那里,打听到了一个人。

马东。是我爸当年的,顶头上司。仓库的主任。也是那场事故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听说,他后来发了财,开了自己的公司,成了大老板。我找到了他的公司地址。第二天,

我请了假,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他的秘书,拦住了我。“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你告诉他,我是江河的女儿。”我冷冷地说。秘书愣了一下,还是进去通报了。很快,

一个大腹便便,满面红光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到我,眼神里,

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你……你是江河的……”“马叔叔,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我打断了他的话。6马东的办公室,奢华得有些俗气。巨大的红木办公桌,

背后是一整面墙的“马到成功”十字绣。他给我倒了一杯茶,手,有点抖。“孩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努力地,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马叔叔,我爸,没死。

”我开门见山。马东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他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晃,

滚烫的茶水,洒了出来。“你……你说什么胡话呢!”他强作镇定,

“你爸他……当年我们都亲眼看到的……”“你没看到。”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你只是,希望他死了。”马东的嘴唇,开始哆嗦。“我爸,现在叫姜河。

在一个叫张湾村的地方,给人工地看大门。”“他腿瘸了,每天靠止痛药过日子。”“而你,

马叔叔,你住着豪宅,开着豪车,成了大老板。”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

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他瘫坐在老板椅上,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孩子……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我想知道,二十年前,

到底发生了什么。”马东闭上了眼睛,脸上,是痛苦,是挣扎。过了很久,他才长长地,

吐出了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我说……我都说……”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马东向我讲述了一个,被尘封了二十年的,秘密。当年,那家国营纺织厂,效益已经很差了。

马东作为仓库主任,为了捞点外快,就和一个外面的老板勾结,偷偷往外倒卖厂里的布料。

这件事,被我爸,无意中发现了。我爸这人,一辈子,刚正不阿。

他当场就要去厂长那里举报。马东吓坏了,跪下来求我爸。他说,他家里有生病的老娘,

有上学的孩子。如果这事捅出去,他这辈子就完了。我爸心软了。他答应,给马东一个机会。

让他把亏空的布料,都补回来。可是,没等马东补回来,出事了。那天晚上,

那个和马东勾结的老板,为了销毁证据,竟然找人,偷偷潜进仓库,纵火。火,

很快就烧了起来。那天晚上,正好是我爸值班。他第一时间,发现了火情,拉响了警报,

开始组织救人。但是,火势太大,加上仓库里堆满了易燃的棉布。很快,就发生了爆炸。

房梁,塌了下来。我爸,为了救最后一个被困的工人,被砸在了下面。马东,当时就在现场。

他吓破了胆。他知道,一旦消防队进来,发现起火点有蹊跷,他监守自盗的事情,

肯定会暴露。到时候,纵火,加上贪污。他死定了。于是,他做了一个,丧尽天良的决定。

他没有去救我爸。他反而,对着那些被吓傻的工人喊:“快跑!这里还要炸!”他带头,

跑了出去。等消防队赶到,整个仓库,已经成了一片火海。所有人都以为,

我爸被烧死在了里面。“那……那我爸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的声音,在发抖。

“是……是那个工人。”马东的声音,比蚊子还小,“就是他救的那个。那个工人,叫赵强。

他没跑,他回头,把你爸,从废墟里,拖了出来。”“当时,你爸的腿,已经断了。

人也昏迷了。赵强就把他,背到了自己的老家。

”“那……那厂里那笔赔偿款……”“是我做的手脚。”马东低下了头,不敢看我,

“我跟上面说,江河是英雄。我帮你们家,申请了最高额度的抚恤金。其实……其实那笔钱,

是我自己掏的。”“那是,封口费。”我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他不是掏钱。他是用钱,

买了我爸的命。他让我妈,让我,以为我爸死了。这样,这个秘密,就永远,

不会有人知道了。“我爸他……他为什么不回来?”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他不敢。

”马东说,“赵强把你爸救回去,醒来后,你爸就全知道了。他想回来,想去揭发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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