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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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常听福利院的阿姨说:“男人啊,是最狠心的。”那时懵懵懂懂,

长大了也不曾切身体会,直到……看见丈夫与他干妹妹亲密拥抱,缠绵交颈,

我才想起阿姨说的话,原来一个人的爱意会变成尖刀,刺痛自己的心脏。1考上大学,

我离开了生活十八年的“家”,福利院特地为我举办了庆祝会也是欢送会,

看着我长大的院长面目慈爱,拉着我的手:“先要扎稳脚跟,好好学习,好好工作。

”独自在外生活,我才明白这句的话分量有多重。我参与了学校的勤工俭学,一路省吃俭用,

顺利走到了大四,在最后一个寒假,我遇到了陆向晨。学生时期的恋爱美好纯粹,

于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好似有幸运女神。这年冬天格外冷,

咖啡店的玻璃窗结了一层浅霜。“小丁,擦一下玻璃。”那是我在咖啡店工作的最后一个月,

已经找好了年后的实习单位,所以眼下欢欣鼓舞玻璃擦得十分认真,

直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玻璃的倒影中,我才猛然回神。是一个男人,

深黑的大衣包裹着修长的身体,半张脸都隐在纯白围巾之下,

温和沉静的目光在倒影中与我对视,他眼角忽然弯了弯,似乎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以点单吗,我看吧台没有人。”我迎着他专注的目光,脸上莫名有些发热,

赶紧回到店里准备点单。准备咖啡时,总感觉有一道视线追着自己,我不由地轻颤,

绵密的奶沫溅到了脸上,下一瞬对面传来温柔的轻笑。我的脸更热了。

将那杯卡布奇诺打包好交给他,我松了一口气。他提着咖啡离开,

到门口正要推门时突然转身大步向我走来。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是心跳渐渐加快。

他唇角微扬,像凛冬的阳光,大手递到了我的眼前:“你好,我是陆向晨。

”2盛夏的热风吹动阳台的风铃,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时至今日,我仍记得那个冬天,

陆向晨手心传来的温度。那个成年男子的燥热,以为能呵护我一生。没想到竟凉得这么快。

我和陆向晨在三年前结束四年恋爱长跑,身边朋友无一不是称赞祝福的,如今想来,

陆向晨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些。

陆向晨初来我的城市就是因为他的干妹妹在我所在的城市上学。他们差了五岁,

以前我从没有怀疑过他们。婚姻如同职场,大约我们还在蹒跚学步,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地思考,毕竟有时眼见也不能为实。门***传来,是我订的生日蛋糕到了。

我拿起手机,思虑再三还是拨了出去。“今天你生日,几点回来,

我们一起去超市....”“我不回来了,蛋糕...你扔了吧。

”陆向晨今天的声音格外清冷,比那年冬天还冷,我的心跟着一颤,酸涩的痛在身体漫开。

我慢慢蹲下抱住自己,无力感将我裹得死死,七年的恩爱在此刻碎成了齑粉。

3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在黑暗中醒来时,身侧呼吸轻浅,

他手腕搭在了我的小肚子上。大约半年前,我与他有次深夜聊天,

那双温暖的掌心轻抚我的肚子:“什么时候这里有了心跳,之意就要当妈妈了。

”我笑他:“想当爸爸了?”他将脸埋进我的颈窝,闷声说:“嗯,想当爸爸,

但更是希望有个孩子可以陪着你。”“嗯,陪着我们。”听他这样说,我一下子来了兴致,

幻想着未来孩子的模样性别,甚至上学后的教育问题。“你教数学,我教语文。

”陆向晨刚开始不说话只听着,我怼了他几下才缓缓开口:“全都,请最好的老师来教。

”我握住他的手掌,在温厚的掌心画起圈圈:“差点忘了,陆总最舍得花钱。”“为了你,

我怎样都舍得。”如此讽刺。睁着眼熬到了天亮,我不知道自己在较什么劲。闹钟响起,

陆向晨利落地起床,我看着他坐在床边脱完衣服露出结实的后背,竟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

大约是我的指尖有些冰凉,他身体僵了片刻,然后快速地套上了衬衫。

“现在网上都流行分手炮,不体验一下吗?”我叫住准备离开的陆向晨。

不知是不是和干妹妹公开了,要光明正大为她守身如玉,他听了我的话后瞬间板起脸色,

我从没见他黑脸。“别学这种乱七八糟的,不适合你。”“那我适合什么?温柔小意,

善解君心?然后看着别的小***扭扭捏捏爬上你的床?”他面色铁青地看着我,

胸口幅度都大了,看起来被我气到了心脉:“既然说到了这个,之意,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脾气,别去找萧萧的麻烦,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手指紧紧抵着掌心,

痛感使我清醒,不让眼泪掉下来:“既然知道我的脾气,那你这话都多余了。

”“你要不要劝劝萧萧,别来找我麻烦,毕竟我霸占了她的男人整整七年,我才是小三吧?

”陆向晨摔门离去,整个房子都回荡着刺耳的声音,我转头看向露台上他送给我的玫瑰花,

泪水夺眶而出。4一周后,陆向晨公司的人事带着我们的离婚协议来找我。

这七天陆向晨都没有回家,或许在干妹妹的新房新床上潇洒卖力,

都快忘记自己是“违德”开车了。这个人事看着眼生,年纪不大,也难为她跨市走这一趟了,

我匆匆翻过离婚协议,不想她还乐呵呵的觉得是个好差事。“得亏陆总让我出个小差,

不然姨妈期还要闻臭袜子的味道那真是太惨了。”她说完意识到不对,“不是姐,

我没有开心的意思...”我略过这个话题,问她:“最近的材料有问题吗?味道很大。

”“不清楚,工厂离办公楼太近,而且有些添加剂多多少少会有些气味的。

”陆向晨合伙开的公司是做改性塑料和绿色石化,理论上来说合规合格气味是不明显的。

这几年随着业务量增大,或许材料上发生变动,

再加之他们园区入驻了几家能源科技专做涂料化工,园区环境质量堪忧。不小心陷入了沉思,

一双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回过神,笔头迅速将协议签了。短暂的爱情,

犹如灰姑娘的南瓜车驾,时间一到就消失了。陆向晨净身出户,

婚房和一辆代步车都留给了我。本以为到此结束,人事从包里又拿出几份文件,她告诉我,

这都是公司分红协议。“不是很多,姐,签了吧。”我扫了眼第一张上面的一百万,

这对公司来说确实不多,我正要翻第二张,手机***突然响起,

人事同时开口了:“陆总还说,其他小公司都不赚钱,你要不要都行。

”这送上门的肉哪有不要的,我按下接听,一边在文件匆匆签下我的名字。人事完成任务,

人明显轻松不少。将她送到门口,天雾沉沉的,她嘟囔:“千万别下雨,

不然看不到流星雨了。”这天夜里,站在阳台仰望天穹,我没有观测到新闻预告中的流星雨,

只有潮湿的细雨扑在脸上。5第一次夜宿山顶是陆向晨带我去的。我背了一大堆零食饮料,

他笑我是小学生春游,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前没怎么认真玩过,

春游也只去固定的纪念馆什么的,这是我第一次露营呢。”车窗外的风轻轻拂过,

带着初夏的凉意和泥土芬芳,他忽然伸过手,有点暧昧地捻了捻我的手指,

似是安慰:“以后每年都带你去不同的地方玩。”细碎的痒让我缩回手,

心口却泛起未知的甜蜜。山顶视野开阔,城市灯光离得很远,四周都安静,

烧烤架上的火苗圈出了一块影子。我蹲在他身侧,眼巴巴翻着不停呲呲冒油的肉串,

他笑我:“更像小学生了,爱吃烤串。”短暂地沉默后,我抬头仰视他:“我没吃过你信吗?

我第一次自己烤,好香。”“福利院不会提供这些,那儿都是大锅饭。”他愣住了,

显然没想到我这么直白说出了自己的身世。“怪不得小姑娘力气这么大,

一个人扛着液化气瓶走在大街上,我都吓一跳。”“我哪有...”低落的情绪瞬间被打散,

回忆起那次换液化气瓶的糗事,我用头发捂住了发红的脸颊。“之意,

”陆向晨忽然喊了一声。连忙抬头,顺着他的指引看向天空,

两道耀眼的流星从我们头顶划过,我还傻愣着看,陆向晨已经在许愿了。

“那就希望之意从今天起,有越来越多的真心朋友与家人。”他温柔地看向我,

英俊的眉眼闪闪发光:“希望我也有这个荣幸,能成为...之意的家人。

”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我怔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他凭空变出来的玫瑰花,

花瓣上甚至有亮晶晶的水珠。我感到头晕目眩,是家人吗?好陌生的词汇,泛着温暖。

双手微颤,去接他手中的花。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响,金灿灿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下意识闭上眼睛,一个宽厚的肩膀拥我入怀。“丁之意,我喜欢你。”6离婚证书下来了。

家里还有很多陆向晨的东西,可他就像消失了, 自从上次夺门离开就没再出现过。

整整两个月。趁着休息日,我终于有时间好好整理,首先把结婚照从客厅的墙上取下来。

其实到现在为止,背叛的感觉在我身上体现更多的是茫然和无力,

就像已经认真答题却依然考了零分的差生。思索着照片该如何处置,门口传来很轻的敲门声,

似带着小心翼翼。陆向晨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看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有邀请前夫进门,

他也有这个觉悟,距离我三步之外的地方,给了我一份文件。

是家里的备用钥匙和一些从前一起购买的理财基金,数额不大。“小东西还麻烦你送一趟,

寄过来就行。”“之...”他开口,嗓子听起来像被火烤过。我狐疑地看他,

觉得有些怪异。“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他说:“我妈那儿我还没提。”是了,

他那个干妹妹从小寄养在他家,基本跟亲生女儿没差了,

陆妈妈怎么能接受女儿跟儿子在一起。一时半会肯定没法摊牌。“早点说吧,

免得年纪越大越接受不了。”“中秋,能不能跟我回家。”怕我不同意,

他又补充了一句:“最后一次,求你帮我。”临走时,

他把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结婚照带走了,放进了他的汽车后座。是要扔很远的地方吗?

我心里有些惋惜,因为还记得当时拍照时激动喜悦的心情。7中秋节和春节,

我从小最害怕的节日。福利院附近的工厂在这两天会拿大喇叭播放<常回家看看>,

电视上的广告会换成给妈妈洗脚。每次播到这儿,我和小朋友们就会变得忙碌,

抠抠手系系鞋带,偌大的房间里几十个小朋友开始互相吵闹来避开这个令人伤心的事。

和陆向晨第一次回家也是一个中秋节,我特别紧张,临近几天焦虑得工作都开始出错。

他体贴地抱着安抚我的后背,说:“放心吧,我都关照好了,爸妈都特别喜欢你。

”那一瞬间我都快哭出来了:“你都说了吗?我从小被扔在福利院门口?”他点头。

我放声大哭:“你爸妈肯定很介意,你为什么要说。”拳头不断落在他身上,

他着急地团团转:“你别哭啊,我只是,只是...想提前给他们做个准备。

”二十多岁的我第一次经历两个家庭的人生大事,自卑与骄傲在我体内拉扯,

借着哭声发泄我的委屈。惊觉,这是我懂事之后第一次因为身世嚎啕大哭。在一个男人怀中。

我们同居了,有了一个不大的出租房,他那段时间从公司单飞创业初期,白天跑业务谈合作,

晚上还要哄着我脆弱的精神。两双通红的双眼对在一起,他潮湿的吻落在我额头,

说:“之意,别难过。没人会嫌弃你。”“我发誓,这件事没有其他外人知道。

”他说:“我不许他们拿你的事嚼舌根。”哭累了,我躺进他的怀中,

瓮声说:“你以后做事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哪件事没跟你商量了?”他皱眉,

神色略带严肃:“这事一定要解决,我想早点带你回家。

”粗糙的指腹轻拭我含着泪意的眼角:“还哭?心疼死我算了。”后知后觉有些无理取闹,

我羞愧地拉起被子盖住头:“好丢脸,你走开。”陆向晨没听我的话,紧紧抱着我睡了一夜。

8中秋节,我和陆向晨一前一后回了陆妈妈的家。老人家一眼看出了我们的关系变化,

但只以为我们在闹脾气。我几次想要开口,还是忍住了。陆妈妈这一年都不太好,

一年前陆爸爸得了急病去世,后来她也病倒了,一直在恢复期。因为陆爸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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