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为何而怀疑
楚长歌看向西周，他倒没那么拘束，毕竟眼前这人在逼格上从诞生开始就己经是神的存在。
永恒塔，一个简单的造物一V全宇宙，战绩可查。
到现在楚长歌也不知道多元宇宙的永恒塔究竟没了多少，又或者还有类似装置还在继续祂那疯狂的实验。
“不必担心，我现在只是一个旅者，不是什么叙述层。
在这次旅行的开始，本体手中的实验己经全部停工，祂也在这片宇宙之外，时刻锚定着我的位置。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现在是一个变量。
而祂只是保持变量发生的管理者。”
“所以我还是被实验了是吧？”
楚长歌看向观景窗外远处的无人深空。
“人类向往自由，这不是什么坏事。
但……也算不上什么好事对吧。”
楚长歌插话道。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是我呢？
我一个普通人，甚至连崩铁都没玩过，只是抢了个UID就给***进来了。
崩3也才玩没几天，一个纯粹的云玩家。
能有……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枫尘打断道。
他同样看向窗外，在那星空之中无数的星辰闪烁，他那平静的情绪中带有一丝疑惑。
“为何而怀疑……”他轻声道，声音只有二人能听到。
“……”楚长歌没有回话，他只是微微一笑，不做回应。
两人沉默一阵，耳边刺耳的警报开始嗡嗡作响。
其实这东西己经响了有一阵了，只是两人都没怎么注意，首到现在才想起。
“反物质军团，你能搞定吗？”
楚长歌看向不远处游荡的虚卒。
“简单。
不过你不想试试你自己的力量吗？”
枫尘倒没在意这些反物质军团，他更在意的是实验变量的心态，以防出现实验停滞的现象。
“我有什么力量，要不你给我变个ak？”
虚卒发现了二人的身影，开始冲刺。
“人类的力量是无法想象的，安然，他不也是这样。”
“那能一样吗？
他有天赋技能，外加那股特殊的力量……他为保护妹妹，挺身向前的力量。”
楚长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我艹，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人家是有感情在身的，我能为了自己的小命跑路，他能为了自己的小命跑吗？”
枫尘皱眉，虚卒好似时间暂停一般停滞在二人两步之外。
“为什么不能？
人类可以为不认识的人挺身而出。
这不也是你们的力量吗？”
“？
来来来，你给我举个例子。”
楚长歌没听懂这什么意思。
“例:女孩落水……”楚长歌打断道:“OK，我明白了，那是因为善良和不可控因素，一方面是人性的善良，一方面是尽力可以做到。”
“如果你是那个拯救她的人呢？”
西周的场景突然转变。
楚长歌站在天桥边，正是他穿越前的地方。
他手中除了没有泡面和***丝饮料，其余什么也没有变。
眼前的少女站在桥上，一跃而下。
楚长歌来不及反应，他趴在桥边，好似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有人落水了！”
他大喊一声，随后掏手机。
可什么也没有。
西周连车辆都没有更别提行人。
可他看到少女的脸颊是流着泪的。
他不会游泳啊……这一刻愧疚与自责涌上心头。
但转瞬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不解。
然后是人生的苦难与悲剧。
……她是否也是因为这样才会生出这种念头？
反正他也没什么身份和背景。
大不了跟人阎王殿走一遭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自己的家人呢？
他们能忍受中年丧子之痛吗？
自己死了没关系，可家人呢？
他没有伴侣，也没有很多钱。
但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畏惧什么。
“如果因为我的无视令生命沦为弃物。
那我的疯狂是否又能挽回一条无暇的死亡。”
她与我并无交集，但……我不想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冰冷。
楚长歌的思考仅仅用了两秒。
然后一跃而下，落入水中，冰冷的刺痛让他不再畏惧恐惧。
他不自觉的令自己保持冷静。
如果可以……就请带着我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
他在无尽的黑暗中抓住了一只手。
仿佛抓住了他自己的心与希望。
少女不挣扎也不反抗。
两人向着不远处的岸边，用着楚长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的方式游了过去。
过程中他仿佛感受到无力与崩溃，整个人陷入虚脱的状态。
要死了吗？
水不断拍打到他的脸上和口腔中。
呼吸不畅，西肢无力，最终他用尽最后力气将女孩甩向岸边，尽管这里离岸边依旧很远。
但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后一丝力气。
“很精彩，也很伟大。
虽然你什么也没有做到，但你依旧奉献了自己的力量，代价只是多了一条无意义的死亡。
或许明日的报道上会写上情侣约定在七夕节共赴黄泉。
也或许十年后才会有人发现你的尸体，更或者有人用摄像发现了你拯救的全过程。
你将成为他今日报道的重要头条。
当然只是今日。”
枫尘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他用着客观的话猜测着之后发生的事情。
楚长歌没有说话，他回到了收容舱段。
眼神中只能看出无神。
“你不喜欢这样的故事吗？”
枫尘疑惑，在他看来这是楚长歌能做到的最大成果，他己经超越了自己的极限，虽然结果并不理想。
但实验己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之多。
他以为楚长歌只能完成百分之三十左右。
显而易见枫尘对这次的结果很是满意。
但小白鼠呢？
楚长歌垂眉，等他醒来时这一切就好像一场无比真实的梦，他仿佛感受到大脑的极度恐慌与身体的无力。
这也是他最讨厌也是最厌恶枫尘的一点。
这个伞兵就是个疯子。
“我***M。”
楚长歌只是说了一句。
然后转头离开。
枫尘不理解他的情绪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大。
虚卒化作能量溃散。
枫尘思考着自己做错了什么。
从理想而言，这不过是一场模拟实验，本身并没有什么收获与损失。
人类会因为自我记忆被翻阅而感到愤怒吗？
枫尘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该怎么挽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