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司命护犊子
她突然拥有了原主的点点记忆,不算多,依稀记得今日是大夏国皇上三年一次的选秀,也是这皇上上位来第一次选秀,她的姿色上佳,本来是有机会的。
不过这皇上选到最后,快面见她的时候,就突发恶疾了,死了,司马庆益的灵魂就得到了这具身子。
真是命运多舛呀,看来这原主没有这皇妃的命。
那贵妃自然不是突发恶疾死的,是被一块牛肉噎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选秀还有心思吃牛肉。
大殿上,皇上和贵妃大眼瞪小眼,说着让那些人莫名其妙的话,太医来了,也不解其意,殿内窃窃私语,难不成这皇上和贵妃疯魔了,被邪祟附体了。
景星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是现代的一些话,可是她也不敢完全保证就是司马庆益和那小三。
大殿乱成一团,她们也被遣散出来。
跟着那些秀女们,回到青鸾宫,选上的秀女被嬷嬷公公带走了。
她们春风得意,笑意盈盈,如中了五百万一样高兴。
眼神看向她们时,尽是睥睨。
随着一批的中选迁入其他宫殿,一批出宫,也有一批被留下。
大夏国规定,选秀的秀女是朝中大臣一品到七品的女儿或姊妹,亲族是一品到西品的女子,若是没有选中,要么赐给王侯,要么出宫,亲族是五品到七品的没有选中,就不能出宫了,她们会被配到各个宫,成为主子的贴身宫女。
景星的父亲的临宁县一个小小的七品县官,她没有被选中,不能出宫配人,等待着被掌事姑姑分配。
热闹散了,各自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留下来的人也只有几十个人,青鸾宫冷清起来。
景星凭借着原主的记忆回到房间,这房间原本是两个人睡的,那个人,她也记不清叫什么了,被选中了,走了,这间房就剩下她了。
这原主的名字也是叫景星,倒是和现代的她重了,也好。
正在沉思间,一女子挑起门帘缓缓而入。
“唉!
妹妹何等姿色,没有入选,可惜呀!”
这人是谁,景星也想不起来,起身迎她坐下:“姐姐,快坐。”
“唉,姐姐快别说了,妹妹无福,能陪同姐姐一起,也算有个伴了。”
景星垂目假意难过诉说。
“唉,只能认命了,也不知道会被分到那个宫,不知道主子对待下人如何,主子将来的命运如何,我心甚是不安,好害怕,在这宫中,对于主子来说,我们的命如蝼蚁。”
那女子落下泪来,用手帕擦拭着,她虽不是很美,却也有几分姿色,不过放在秀女中,就显得平庸些。
景星安慰:“姐姐,你的心思妹妹知道,进了这宫墙,万般不得己,唯有走一步看一步,多看少言,保命,熬出宫就好了。”
“嗯嗯,妹妹此言极是,唯有出宫与家人团圆是唯一的念想了。”
那女子又转一个话题,轻声道:“妹妹,刚才我来时,看见朱盈盈和萧瑟瑟给掌事姑姑塞银子,她们想必是用贿赂姑姑,安排她们去皇上的正德殿伺候。
不过姑姑没有接那银钱,冷眼走了。”
“正德殿,……”两人正在话语,一小宫女就来喊她们去用晚膳。
以前她们的饭菜都是宫女送入房间,现在她们选不上,己经不是主子了。
她们也没有必要去奉承了,喊她们的语气都上了一个调,真是把人心的虚伪发挥极致。
跟着宫女顺着游廊亭台去用膳的地方,路过的景色在夕阳下绿意盎然。
在这大夏国,此时是晚春,桃李等树枝头己经不见了花瓣,挂上了不起眼密集的青果。
从膳间回来,景星也知道了,来着她说话的女子名叫田梦娘,年芳17岁,比在这个世界的她大一岁,她的父亲也是七品县官。
夜间,还没有人打水洗漱,房内落选的秀女都出来吵闹,几个宫女来了,嘲讽着她们以后都是奴才了,谁又比谁高贵,要洗脸,自己去打水。
虽然她们不是侯门贵重的千金,身边丫鬟环绕,但是在家也是有一两个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突然转变谁能受得了。
十几人都在院中哭起来,哭得再伤心也没有谁怜惜,景星在房间看着这一切,唯有摇头。
田梦娘没有她们那般娇气,便邀她一起去打水洗漱。
那些人见她们开了头,也不再闹了,还是乖乖的去打水了。
打水洗漱完,景星躺在床上,听到虫鸣声,无心睡眠。
想着若司马庆益和那小三真的穿成那皇上和贵妃,那司命姑姑就是故意的了,有意包庇他们了。
他们那样尊贵的身子,若是没有疾病,三十岁难道活不过,不可能一次两次吃牛肉噎死吧!
可恨,她竟然穿成了一个宫女,可能活不过三十岁的是她。
更是可恨的是他们两个做了恶事,却能拥有尊贵的身子洪福齐天,享受天下人不能享受的快乐。
不能为奶奶和哥哥报仇,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
此时她的不甘心,犹如诸葛亮火烧五丈原,天降大雨,浇灭了他匡扶汉室的憧憬。
犹如周瑜雄姿英发之年纪,疾病缠身,不能实现抱负的绝望,只能对天长叹!
犹如潘金连如此美貌女子,揭开盖头,眼前却是矮矬穷的武大郎,心如死灰。
唉!
怎么想起潘金连来了,她可不要矮矬穷,她要帅哥!
景星啊景星,这个时候了,能不能想些有用的。
只怪这司命可恨,若是还能上天,定要去天帝那里告这司命,告她她徇私枉法,包庇她那两只鸟,纵容他们下凡谋财害命。
唉!
官官相护,上了天她也翻不了天,那司命怎么还会让她上天呢!
不过细细想来,天上那档子事,是不是梦境呀!
好些不真实呀!
好生烦恼!
正德殿,若是她能去那皇上身边伺候,她也能确定他是不是司马庆益了,还能找机会下手呢!
这个想法涌入景星的脑海中,她不能让他们快活,不能,不能让奶奶枉死。
依稀记得小时候,奶奶不似其他人重男轻女,呵护着她,好吃的好玩的都给她。
这三个月,奶奶又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她父母生死不明,她又走丢了,她奶奶独自撑起家业,在茫茫人海找到她。
本以后应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却不想被那狗男女害命。
她要让他们偿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把景星拉入现实,她起身拿来棍子,就解决它们的命。
嘴中骂着那奸夫***。
隔壁的朱盈盈和萧瑟瑟被她打老鼠声音惊动了,往她这边吵嚷着,口中说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睡,明日去掌事姑姑前告她。
景星自是不想惹事生非,但是她俩越骂越凶,其他人也惊动了,来到她的房门口,问怎么回事?
她提着要死不活的老鼠来到那朱盈盈的房间,装作无辜的模样道:“姐姐们,吵醒了你们,妹妹来给你们赔不是了,不过都怪这老鼠,咬坏了姐姐房屋的门,过妹妹房间去。”
指着那老鼠,目光流转,鼓着腮帮道:“妹妹见它又要往姐姐们房间爬去,想着会吓着姐姐们,就出手打了,没想到姐姐们是心善之人,怪妹妹伤了这老鼠,不过它还没有死,妹妹拿来给姐姐们,姐姐们必定会好生照顾它的。”
把老鼠扔到桌子上。
朱盈盈首接跳起来,指着那老鼠大喊“拿走,拿走,我不喜欢老鼠,你打得好。”
萧瑟瑟也被吓得脸色苍白,躲在床上去了。
“好的,姐姐。”
景星笑嘻嘻拿起老鼠:“姐姐们,晚安了。”
得意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