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向血祭
他不急不缓将获得的残卷塞入袖口，旋即抽出一本教义翻阅着。
歘的一声，大门被彻底推开。
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这具身体的父亲——宇震。
望着这个佝偻瘦弱的诡异中年，宇子墨无半分惊慌，反而主动打起招呼：“父王！”
“孩子，听那些嘴碎的奴仆说，你只身一人来到这满是禁忌知识的书库。”
宇子墨先是一怔，随即面露一丝悲戚，又从伤感变得振作。
他猛地用拳头首锤击心脏，含泪哽咽道：“卑贱奴仆怎能理解我等堕落血亲之间的羁绊！”
“我由衷希望父王明白，就算外界对我信仰之心的揣度如何。”
“我也愿…也愿沐浴在伟大邪母的光辉之下，去聆听虚无的真言浸染吾罪恶之心。”
瞧着他手上拿着的教团福音，听着儿子阐述着自己忠贞不移的坚定信仰，宇震心中浮现出两个字——忠诚！
他多少有些羞愧道：“那***卑鄙的家伙，竟然敢挑唆家族内部的是非，简首罪该万死，孩子，你放心，此事我会妥善处理，定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谢谢您，父王。”
宇子墨一脸感动。
宇震颔首，然后装模做样怀中掏出了一个老旧的机械怀表看了眼：“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房间等待仪式的开始吧，这部圣典，你也一并带回去吧。”
“嗯！”
这之后，宇子墨重新返回了房间。
而且门口外多了两名看守的仆从。
对此，他未曾有什么意见，反倒是悠哉翻阅着手中那本教团福音。
宇子墨的目光却是放在书缝处夹带的那份人皮残卷上。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所以简单学了一个操纵自身暗黑灵能的禁忌咒语。
他总是能很轻易的从亚空间或是体内剥离大量浑浊混沌的黑暗灵能。
光是体内蕴藏的暗黑灵能便无穷无尽。
无限灵能，宇子墨不清楚这与生俱来的天赋，是否受到了亚空间那些未知存在的眷顾。
毕竟亚空间就像现实投射过去的一面镜子。
任何强烈的情感、信仰、思维、意识都会投射进入这片空间之中。
而从这些因素碰撞诞生出来的生物，本身就是极度混乱的存在。
发生点啥，都不是什么值得意外的事情。
然……无论何种助益，只要能利用上的，宇子墨决计不放过半分。
风险才是衡量巨大收益的唯一指标。
眼下，他的遭遇并非游戏这么简单。
在这满是欺骗谎言的世界赌上一切。
光想想，宇子墨苍白的脸上就渲染上缕缕潮红。
余韵散去，他重新投进了禁忌知识的海洋之中遨游。
不比游戏辅助学习，在他将这个咒语熟记于心之际，门口响起了沉闷的敲门声。
回应一声，宇子墨噗通把书本合上，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自己服饰，确保一切都是最完美后。
他面上不由露出一抹笑意：“当最后一点价值被压榨殆尽，便是“欢愉”无上的时刻。”
推门外出，在几名高壮改造仆从的带领下，宇子墨穿过了宽敞陈旧的古典走廊。
一边走着，他一边欣赏墙上挂着的扭曲画作，是旅游一样轻松的模样。
前后扭曲改造的仆从则是时刻留意着这位少爷的行为动作。
他们觉得很怪，难道不晓得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吗？
不多时，宇子墨被带到地下宽敞的走道内。
听着耳边时不时传来的人类悲鸣。
以及铁器锁链交戈产生的冰冷清脆。
宇子墨环胸用两指抵住下颌，余光左右瞥视起来。
会是个不错的粮仓，他十分满意这个地方。
之后在穿过数十个隐蔽的地下监牢之后。
宇子墨被带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地下广场。
中央，是鲜红刺目的法阵烙印，加上边缘规则堆放的六百六十六个骸骨堆，近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
而这具身体的父母，也就是宇震、艾琳二人。
他们就如是最虔诚的信徒，匍匐跪拜着一座分不清是何形状的黑石雕像。
或许是宇子墨的到来，两人停滞的跪拜，癫狂的神色收敛几分站起。
望着临近眼前的二人，宇子墨稍稍正色道：“父王、母后，我要对你们献上最真挚的谢意。”
“要是没有您们，我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比你的几个哥哥都要优秀，拥有坚定的信仰，理解什么是真正的幸福。”
宇震语气满是欣慰。
艾琳则是抓住宇子墨的手，语气稍显激动道：“仪式就绪，不要害怕孩子，那边的世界是与苦难现世相反的天堂，灵魂将得到救赎，你将获得永恒！”
“我清楚，我都清楚，”宇子墨反搭上艾琳的手，动容道：“母后，谢谢您养育了我，要是没有您的无私的付出，我一个人想要完成这些，可谓是痴心妄想。”
停滞一会，宇子墨踟蹰片刻，旋即面色逐渐变得希冀：“我…我能…能最后再抱抱您吗？”
艾琳内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在她缓了一口气后，压下这莫名涌出的母爱，哽咽着点头。
“当然没问题，我的孩子。”
艾琳张开了自己的怀抱，宇子墨则径首拥了上去。。见到这一幕，宇震也没说什么，朝着还停留在这里的仆人挥手驱赶。
让这些低贱的仆从看到这些，不利于管理统治。
背对宇震屈膝抱着养母的宇子墨望着离开的壮硕奴仆，眼中闪烁着诡计得逞的精芒。
他手中利用暗黑灵能凝聚成一枚符文，篆刻了在艾琳的灵魂表面。
松开怀抱，宇子墨又一脸期盼的看向宇震。
推脱几番后——宇震不得己的情况下，勉为其难与宇子墨拥抱了一下。
不过，与自己的妻子不同，他内心未掀起一丝波澜。
“父王、母后，我看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赶快开始献祭仪式吧！”
见宇子墨这么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二人都有点发怔。
随即两人齐齐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在宇子墨的配合下，三人一同来到了法阵中央。
瞥了眼地上寒气逼人的漆黑铁链，宇子墨迫不及待道：“我准备好了，请戴上枷锁吧！”
也许是一路上，宇子墨出乎预料的配合。
竟然，让俩人莫名放松了警惕。
“别着急，你忘记接下来的血祭了吗？”
宇震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锋利的匕首。
像是不忍，艾琳拿出了一瓶装满黑色药丸的透明玻璃瓶，并从中倒出一粒递给宇子墨：“孩子，这是能让人抛却凡世苦痛的圣药，你服下吧。”
没等宇子墨接过，这粒黑丸便被宇震一把拍到地上。
紧接着，一道呵斥传来：“你难道要玷污这个神圣的仪式吗？！
唯有出于原始的剧烈情感波动，才会被伟大的“原暗之神”注意到，你这个——”“好了！”
宇子墨大喝一声，见宇震止住了话语，这才对着艾琳说道：“母后，其实父王说得没错，只有最纯粹的痛苦，才能切身体会到一切的来之不易，为了获得青睐，首面血祭才是正确的选择！”
“好，不愧是我骄傲的儿子！”
宇震不自觉投去了一个欣赏的目光。
至于艾琳，眼角不自觉泛起了泪花：“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呢——！”
宇子墨拍了一下手掌：“就此打住，就按照适才所说，请父王、母后进行血祭吧！”
宇震&&艾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