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梵搭子
顾梵没立刻进去，坐在医院走廊上，掏出手机给顾霜发了条消息。
把临临带下来，这空气挺好。
顾霜秒回，行。
这时烟瘾突然犯了，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跟打火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垃圾桶旁把这两样东西全丢进去，顺便去了趟医院旁边的超市买了几包软糖和一根蓝莓味的棒棒糖。
见人还没来，她慵懒的靠在柱子旁，一只腿微微弯曲，嘴里叼着棒棒糖。
人们只要看她一眼，脑海里就蹦出那西个字，“人间尤物。”
她的面容姣好，五官精致如同雕刻出来一般，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宛若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女，头半低着，指尖在屏幕上划着。
远在M.国的秦瑜给她发了条消息。
有人查你，最近行事谨慎点。
顾梵揉了揉眉心，真烦，一刻都不给她清静清静，前有父母闹离婚，后有人查她，这算不算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偏偏黄雀捉不住她这个狡猾的螳螂。
顾梵:放心，他们查不到。
除非，她自己愿意公开，不然谁都查不到。
走廊对面。
一个装束宛若夜幕下的暗影，黑色衬衫与西裤完美融合，皮鞋纤尘不染，领口微敞，袖口卷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低声一笑，“奶奶，适合给您当孙媳妇吗？”
“人间尤物。”
老太太对对面那女孩十分满意，人还没追到手就开始想曾孙的事了，“生下来的曾孙子或是曾孙女颜值绝对逆天。”
秦墨眉眼含笑，不得不提醒老太太一个事实，“奶奶，人家还不一定答应呢！”
老太太瞪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
“有信心，三年抱俩，行吗？”
老太太“冷哼”一声，“三年抱俩？
倒是会应付我，哪年见着我不是这么说得？
老婆没看到，孩子更是没个影。”
秦墨有苦说不出，奶奶啊！
他才22岁！
就这么希望他英年早婚。
老太太强词夺理，“你爸在你这个年龄段都有你了，还早？
20岁就把你妈追到手。”
“……”这不也离了婚吗？
太早结婚也不好。
女人和吸毒一样会上瘾。
***顾霜抱着临临叫了她一声，“梵搭子，抬头。”
“姐姐抱。”
顾梵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双手悬空，摸索着自己的身影。
“姐姐在呢！”
她十分娴熟地从顾霜手里接过小男孩，点了点他肉肉的小脸蛋，“有没有想我啊！”
小男孩笑呵呵的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嘴越来越甜了，随姐姐。”
转头问顾霜，“顾姨呢？
怎没一起下来？”
临临抢先回答，“顾奶奶回家给我做晚餐，走了有一会。”
“那看来我们的小肚子还不饿啊！
我们在附近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要是我的眼睛能看到就好了。”
话落，他小心翼翼摸索着顾梵的眉毛、眼睛、嘴巴……“我想姐姐一定很好看。”
“宝贝儿，你也很可爱、帅气、听话。”
“……”等等，这话怎么这么耳熟，顾霜看向顾梵，捣了捣她的胳膊肘，“行啊！
梵搭子活学活用啊！
上学期总分考多少分？”
顾梵挑眉，“零分。”
“正常现象，像你的作风。”
顾霜也不觉得奇怪，又继续说:“我比你多一百分，临临长大后可不能学我们。”
“临临。”
“是顾奶奶来了。”
光听声音临临就知道了。
“顾小姐，我来抱吧！”
“好。”
临临来疑惑了，“顾奶奶您手里有饭，抱着我不方便，牵着我走就好了。”
有的时候，临临懂事得让人心疼，顾姨耐心的跟他解释，“是这样的，临临，顾奶奶呢己经把饭拿上去了，没看见你们就下来找了。”
临临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下次出来一定会提前通知顾奶奶的。”
“嗯，真乖。”
顾姨是真的把临临当成亲孙子对待，儿子死得早，儿媳妇又跟别的男人跑了，要不是遇到顾梵和临临，她早就成孤家寡人。
“顾小姐，我带临临先上去吃饭，你们在这继续聊。”
顾霜:“好”顾梵:“麻烦顾姨了。”
顾姨:“小姐，说麻烦倒是显得生分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不麻烦。”
目送一老一小离开后，她们继续讨论刚刚被打断的话题，“你那零分全都是睡过去的？”
“没考。”
这两句说得挺漫不经心的，“被学校开除了，打架，把人打进ICU.”顾霜双手一摊，“没把人给打死就行，其余的都无所谓，唉！
要不要我帮你弄张我们学校的推荐信，来我们学校上，以后逃课不用绕那么远的路去找你。”
顾梵侧头，“那我考虑考虑吧！”
顾霜完全不给她考虑的机会，“我靠，梵搭子，这你都要考虑，来，就这么说定了，我在二十班。”
又特意强调一句，“全年级最拉垮的班。”
顾梵想了想问，“作业多吗？
一中有作业。”
“艹，你特么的在一中还写作业啊！”
顾霜完全不相信这祖宗能写作业，“反正我们班作业不多，有的时候任课老师也就一眼带过，这给我布置的暑假作业到现在还一个字没碰。”
“……”“要不咱商量个事呗！”
“没兴趣，你花钱找代写。”
咬碎剩余的棒棒糖，准确无误的将那根小木棍扔进垃圾桶，又掏出纸巾象征性的擦了擦嘴角。
“给一个呗！”
顾梵掏出两包蓝莓味的软糖扔给顾霜，“蓝莓味的，保护眼睛。”
“行吧！”
“棒棒糖就买一根，想吃自己去买。”
“费钱呐！”
顾梵嗤笑一声，“找人代写就不费钱了？”
“那哪能一样啊！
再开学我特么的就高三了，得认真学习，认真学习的前提是什么，得吃好、睡好，玩好才能学习好。”
顾梵说:“吃不好、睡不好、玩不好学习才更不好。”
顾霜打了个响指，“就是这意思。”
来自两个学渣对“学习”这个词的理解，这脑回路简首无敌了，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