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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提着一个布袋子,

里面是他从工地带回来的剩饭。

他才刚过六十岁,头发却已经花白了大半,脸颊瘦削,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全是老年斑。

他看见我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赶紧把布袋子藏到身后。

“今天怎么没做饭?”他走过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

我猛地想起女儿那个五十多岁的公公,养着一个将军肚,在家刷手机,看电视。

凭什么?

凭什么我的老伴要退休了还去工地上给人当小工,风吹日晒,赚那点辛苦钱,去填他们一家子的欲望黑洞?

我的心疼得抽搐起来。

老伴在我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冰冰下午给我打电话了,哭哭啼啼的,说……说生活费不够了,问我是不是你这边出了什么事。”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没有说女儿那些刻薄伤人的话,我怕他也跟着难受。

我只是说:“老刘,我们为她做的够多了。以后,我们就过好自己的日子,行吗?”

老伴沉默了很久,粗糙的手掌轻轻拍着我的背。

他什么都没问,但他都懂。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却比任何话都有力量。

他抱紧我,用行动告诉我,他支持我所有的决定。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再次响起。

是我的大姐。

我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劈头盖脸的指责:“我说小芹你怎么回事!冰冰都哭着给我打电话了,说你把她的卡停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孩子在大城市打拼多不容易,你不帮衬着点,还拖后腿?你手里留那么多钱干什么?能带进棺材里去吗?”

我被她气得笑出了声。

“大姐,我的钱,自有我的用处。不劳你费心。”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

而这时,老伴已经拿过我的手机,看到了家族群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二话不说,直接在群里发了一句:“我们夫妻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然后,他利落地拉黑了女儿,退出了那个所谓的家族群。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扔到一边,紧紧地抱着我,眼睛里闪着前所未有的光。

“小芹,我们不给他们当牛做马了。我们去新疆,去完成我们年轻时候的梦想!”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不就说好了,要去看看天山,要去看看喀纳斯湖吗?后来有了冰冰,要养她,要供她上学,她结婚,她坐月子……这个梦想一放再放,都快放忘了。”

“这次,谁也别想拦着我们!我们为自己活一次!”

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和心酸都烟消云散。

我用力地点点头,看着他,也看着我们崭新的人生。

我们立刻打开电脑,订了两张三天后飞往乌鲁木齐的机票。

第二天,我和老伴破天荒地没有在家煮清粥小菜,

而是手牵着手,去了城里最有名的那家广式茶餐厅,奢侈地吃了一顿早茶。

虾饺皇、流沙包、蒸凤爪……

我们点了一桌子以前舍不得吃的东西,开心地聊着即将到来的新疆之行,畅想着天山的雪和赛里木湖的蓝。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二十岁,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儿。

然而,一个陌生的来电,打断了这个美好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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