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言结婚三年，他心里始终藏着一抹白月光。我叫周寻，是顾言的“隐形”丈夫，
一个为他收敛所有锋芒的替身。我爱了他十年，从他一无所有到身价百亿。可他心里，
只有他的白月光——林清清。那个在他创业初期“为他牺牲”而出国的女人。
林清清回国那天，顾言递给我一份离婚协议，要我净身出户。“周寻，
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妥协。”我平静地签下字。话音刚落，门被踹开，一群蒙面人闯了进来。
他们拖着一脸惊恐的林清清，枪口，一把指着我，一把指着她。绑匪头子笑着问：“顾总，
前妻和白月光，你只能保一个，选吧。”第1章“放了清清！
”顾言的嘶吼刺破了客厅的死寂，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刀，精准地扎进我的心脏。
他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整个人扑向林清清的方向，被绑匪一脚踹倒在地。他趴在地上，
狼狈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望向林清清的眼神却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恐慌。
“别碰她！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求你们，别伤害她！”林清清吓得花容失色，
泪水挂在精致的妆容上，看起来楚楚可怜。
“言哥哥……我好怕……他们是谁……”她抽泣着，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我，带着一丝隐秘的得意。真是一场好戏。绑匪的枪口冰冷，
紧紧贴着我的太阳穴。我能闻到金属和火药混合的刺鼻气味。而另一把枪，
稳稳地指着林清清。顾言的视线，从始至终，都聚焦在林清清身上。他看我的眼神，
只有彻底的漠然与厌烦，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件挡了他路的垃圾。“周寻！
你还愣着干什么？”顾言冲我咆哮，“你不是一向很有办法吗？现在就去死啊！
用你的命换清清的命，也算你这辈子做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事！”多么恶毒的话。
比他刚才逼我签下净身出户协议时还要恶毒。“言哥哥，你别这么说……”林清清哭着劝阻，
声音却柔弱得像在撒娇，“寻姐姐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回来，
你们就不会离婚，也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她这话，字字句句都在提醒顾言，
所有不幸的源头，都是我。我看着这对“苦命鸳鸯”的深情表演，
看着顾言因为林清清一句话而对我愈发憎恶的眼神，胸口那处盘踞了十年的沉闷与疼痛，
在这一刻忽然消失了。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得悦耳。在顾言和林清清惊恐的注视下，
我笑了。我没有看顾言，而是侧过头，看向抵着我脑袋的那个高大绑匪，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哥，演得不错。”整个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
顾言的表情僵在脸上，林清清的哭声也戛然而止。那个被我称为“哥”的绑匪头子，
闻言放下了枪，动作娴熟地摘下脸上的黑布面罩，露出一张俊朗而邪气的脸。他抬手，
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去我脸颊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亲昵，眼神宠溺。
“让你受委屈了，小寻。”他身后的“绑匪们”也齐刷刷地摘下面罩，一个个身形挺拔，
气势沉稳，哪里有半分亡命之徒的样子。他们站成一排，恭敬地向我低下头。“小姐。
”顾言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缩到了极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张了又合，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林清清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她看着我哥，又看看我，
眼神里的得意变成了纯粹的恐惧。“你……你们……”我从沙发上站起身，
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角。这件香奈儿的白色连衣裙，是模仿林清清的风格买的，
也是我最后一次穿。我走到顾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眼中的我是陌生的，
是那个十年来在他面前唯唯诺诺、言听计从的周寻的鬼魂。“顾言，”我开口，
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给你介绍一下。”我挽住我哥的手臂，笑得灿烂。“这位，
周恒，我的亲哥哥。京市周家的现任继承人。”我看着顾言瞬间惨白的脸，笑容更深了。
“哦，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周寻，周家的周，寻觅的寻。
你嘴里那个一无是处、只会模仿别人的妻子，是你这十年……真正的主人。
”第2章“主人……？”顾言喉咙里挤出两个干涩的音节，他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
双腿却软得使不上力。他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充满了荒谬与不解。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周寻，你疯了吗？
你不过是我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你无父无母，除了模仿清清，你一无所有！”“孤儿院？
”我哥周恒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与不屑，“顾言，你还真是蠢得可怜。你真以为，
十年前一个一穷二白、连启动资金都凑不齐的穷学生，能随随便便在京市站稳脚跟，
三年就做到行业新贵？”周恒的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顾言的认知上。我走到他面前，
蹲下身，与他那双写满震惊的眼睛平视。“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十年前，
你为了你的创业项目四处碰壁，是谁匿名给你投了第一笔五百万的天使投资？
”顾言的嘴唇开始颤抖。“你公司成立初期，被竞争对手恶意打压，几乎破产，
又是谁动用关系，帮你摆平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麻烦，还顺手送了你几个大客户，
让你起死回生？”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灰败。“还有，你一直引以为傲的，
那个让你公司一跃成为行业龙头的核心技术专利，
你真以为是你那个小团队通宵几个晚上就研发出来的？”我轻笑出声，
“那是我哥的团队熬了两年，淘汰了无数个方案后，才送到你手上的成品。你，
不过是那个负责在明面上展示它的‘白手套’罢了。”“白……手套？
”顾言的世界观正在一寸寸崩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白手所成，他的商业帝国，
原来都只是一个笑话。“为什么？”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地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站起身，踱步到那张昂贵的红木茶几前，
拿起那份我刚刚签过字的离婚协议。“因为十年前，我们周家遇到了一些麻烦，
需要一个放在明面上的靶子，来吸引商业对手的火力。而我，需要暂时隐匿身份，
将家族产业由明转暗。我哥，则在幕后代我掌管一切。”我看着顾言，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选中了你，顾言。因为你够蠢，也够有野心。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突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切，自然会拼了命地去守护。你会成为一条最忠心、最卖力的狗，
帮我看好门口，对着我指定的敌人狂吠。”“狗……”这个字，彻底击碎了顾言最后的尊严。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瞪着我。“至于我为什么会嫁给你……”我顿了顿，
目光转向旁边已经吓傻的林清清，“因为，一条狗，需要一根锁链。而你顾言的锁链，
就是你的白月光，林清清。”我将那份离婚协议，在他眼前，一页一页，撕得粉碎。
纸屑纷纷扬扬地落下，像一场迟来的雪，埋葬了我十年的隐忍和伪装。
“为了让你这条狗更听话，我收起所有锋芒，学着你心上人的样子，穿她喜欢的衣服，
说她会说的话，做一个让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完美替身。我让你觉得，你掌控着我的一切，
让你觉得，我是靠依附你才能活下去的菟丝花。”我走到他面前，
用高跟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臂。“离婚？净身出户？”我笑了，笑得畅快淋漓。“顾言，
你配吗？”第3章我的话音落下，顾言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地毯上。
他看着满地狼藉的协议碎片，眼神空洞，
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我不信……都是假的……”“假的？”我哥周恒嗤笑一声，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按下了免提。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一个干练恭敬的女声传来：“周总，您有什么吩咐？”这个声音，顾言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跟了他五年，被他视为左膀右臂，最信任的首席秘书，张岚。顾言猛地抬头，
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张秘书！快报警！有人闯进我家，他们……”“顾总，
”电话那头的张岚打断了他，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我熟悉的、对我专有的恭敬，
“需要报警吗，小姐？”小姐？顾言的希望之火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我接过我哥的手机，
淡淡地开口：“张岚，没事了。只是家里来了几只苍蝇，处理一下就好。”“是，小姐。
有任何需要，随时吩咐。”张岚的声音没有丝毫意外，仿佛她早就知道这一切。我挂断电话，
将手机扔回给我哥。“你的首席秘书，是我的人。五年前，我安插到你身边的。
”我看着顾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继续给他上着名为“真相”的酷刑，“还有你的司机老王，
在你身边八年了吧？他是我爸以前的警卫员。你的财务总监，是我大学的师兄。
你公司楼下的保安队长，是我哥的发小。”我每说出一个名字，顾言的身体就颤抖一分。
这些人，都是他商业版图里最信任、最核心的螺丝钉。“还有你最大的客户，
美国那个史密斯集团，你一直想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签下十年长约吧？”我勾起唇角，
“因为史密斯集团的亚洲区总裁，是我哥的大学室友。他签的不是你的公司，
是我周家的面子。”“够了！别说了！”顾言终于崩溃了，他抱着头，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言哥哥……”一直被忽略的林清清终于反应过来，她连滚带爬地扑到顾言身边，
抱着他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言哥哥，你别听她胡说！她肯定是疯了！
她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是周家的人……她就是嫉妒我，嫉妒你爱我，
所以编出这些谎话来骗你！”她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恶毒与怨恨：“周寻！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算骗得了言哥哥，你也改变不了你是个替代品的事实！
他爱的人是我！这十年来，他心里想的人是我！你就算得到了周家的一切又怎么样？
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你就是一个可悲的失败者！”“替代品？”我重复着这个词，
觉得有些好笑。我走到她面前，捏住她尖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林清清，
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让她不寒而栗的压迫感，“你以为，
我模仿你，是因为我嫉妒你，想得到顾言的爱？”我松开手，从包里拿出一块真丝手帕，
嫌恶地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手指。“我模仿你，只是因为模仿一条狗喜欢的骨头，
是驯服它最简单有效的方法。至于他的爱？”我将用过的手帕扔在地上，正正落在她面前。
“那种廉价又虚伪的东西，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对我来说，连这块脏了的手帕都不如。
”林清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被我羞辱得说不出一个字，只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剜着我。
我不再理会她，而是重新看向顾言。“现在，我们来谈谈另一件事吧。
”我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林清清身上，“谈谈你这位……为你‘牺牲’一切的白月光。
”第4章“清清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顾言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他挣扎着爬起来，将林清清护在身后，用一种保护珍宝的姿态对着我，“周寻，
你已经毁了我的一切，你还想怎么样？清清她那么善良，她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
你别想伤害她！”“吃了苦？”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顾言，你是不是觉得，
她当年为了不拖累你创业，孤身一人远走他乡，勤工俭学，过得特别凄惨？”“难道不是吗？
”顾言反驳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林清清的心疼，“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无依无靠，
都是为了我！她是我这辈子最亏欠的人！”“言哥哥……”林清清在他身后，哭得更凶了，
身体柔弱地靠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别说了……都过去了……只要能看着你好，
我受再多苦都值得……”多感人啊。如果我不是知情者，
恐怕也要为这份“伟大的爱情”鼓掌了。“周寻，你到底想说什么？”顾言不耐烦地催促，
“如果你想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来污蔑清清，我劝你省省！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信不셔信，不是你说了算。”我朝我哥周恒递了个眼色。周恒会意，
从手下那里拿过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了一个视频文件，然后将屏幕转向了顾言。
视频的画面有些昏暗，像是在一个豪华的酒店套房里。镜头对准了两个人，一个是林清清，
而另一个，是顾言的死对头，星海科技的老总，李成。视频里，林清清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裙，
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笑得妩媚又张扬，哪里有半分清纯白莲的模样。“李总，
说好的五百万，什么时候到账啊？”她娇笑着问。李成的声音传来：“急什么？
只要你办好我交代的事，钱少不了你的。顾言那个蠢货，还真以为你是为了他才出国的？
”“不然呢？他那种穷酸学生，除了长得还行，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林清清嗤笑一声，
满脸不屑，“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利用价值，我早把他甩了。不过话说回来，
还是李总您大方。五百万，就为了让我出国‘度假’几年，顺便离间一下他和周寻那个***。
”视频里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顾言的神经上。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里那个巧笑嫣然、满口算计的女人，
又回头看看身后那个哭得瑟瑟发抖的林清清，眼神里充满了割裂与混乱。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合成的！是你们伪造的！”顾言嘶吼着，
像是在给自己最后的催眠。“伪造？”我哥周恒慢悠悠地开口，“顾总，
要不要我把李成请过来，跟你们当面对质？哦，对了，忘了告诉你，
星海科技上个月已经被我们周家收购了。李成现在，是我手下的一名员工。
”顾言彻底僵住了。“言哥哥！你别信他们！他们是一伙的！他们在陷害我！
”林清清彻底慌了，她死死抓住顾言的胳膊，尖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爱的是你啊！”顾言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痛苦。他似乎还是不愿意相信，
他信奉了十年的爱情，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他看着我，
眼中带着最后的祈求和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周寻，”他声音沙哑，
“就算……就算她拿了钱，那也是因为她当时太困难了！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帮我！
她把星海科技的机密都告诉了我！”“机密？”我笑了。我从我哥手里拿过平板，划开屏幕，
点开了另一个文件。那是一份银行的转账记录。一个小时前，就在我们签离婚协议的时候，
一笔高达一千万的资金，从一个海外账户，转入了林清清的瑞士银行户头。付款方备注，
清晰地写着四个字。“合作愉快。”我把平板递到顾言眼前，指着屏幕上的收款人姓名。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这位冰清玉洁的白月光，就在刚刚，把你公司的核心数据，
用一千万的价格，卖给了你的另一个死对头。”第5章平板屏幕的光，映在顾言灰败的脸上，
像是在给他的人生打上一层惨淡的底色。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份转账记录上，
瞳孔里最后一点光亮，也彻底熄灭了。“不……不可能……”他的嘴唇翕动着，
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猛地回头，看向身后的林清清。那一刻，
林清清脸上的惊慌失措再也无法掩饰。她看着顾言眼中崩塌的信任，看着我脸上冰冷的嘲讽，
所有的伪装都被撕得粉碎。“我……我……”她语无伦次，大脑一片空白，
只能下意识地辩解，“言哥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们逼我的！对！
是他们逼我的！”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疯了一样指着我：“是她！是周寻这个***！
她收买了李成，她伪造了转账记录，她就是要毁了我，毁了我们！言哥哥，
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到了这个地步，还在演。顾言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她，
眼神陌生得可怕。那是一种信仰被连根拔起后的空洞与死寂。他信了十年的神，
原来是个用谎言和贪婪堆砌起来的泥塑。“够了。”我冷冷地开口，
打断了林清清歇斯底里的表演。我对我哥周恒使了个眼色。周恒会意，打了个响指。
两个黑衣手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林清清的胳膊。“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林清清尖叫着挣扎，“顾言！救我！言哥哥救我啊！”然而，这一次，顾言却像一尊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