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面对阴霾,勇敢的追寻自我。”我做了一个勇敢的梦,阳光从天空中飞过。
我听到了一个声音,是长大的她站在阳光里歌唱。我做了一个勇敢的梦,梦里她对我说,
不怕风雨,屋檐下的黑蛇和凌乱不堪的恐惧,还有泥泞的道路自会消失。
我做了一个勇敢的梦,阳光在天空中停留,心中充满爱和希望,所有恐惧和阴霾都会消失,
我做了一个勇敢的梦,阳光驻足在天空之城。我该怎么去形容她的痛苦,
明明很向往阳光和自由,可最后却被阴霾所吞噬。女孩儿,从小就很喜欢唱歌,她有个梦想,
就是有一天能站在舞台上唱歌。可生活给了她一拳重击,
她想:哪怕是站在阳光里唱歌也是好的,给大家带去美好的能量也是好的。由自笑,
是一个热爱生活的小姑娘。村儿里有人家结婚,就在大草坪上搭起了舞台。位置可大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大场面。我坐在远处的台阶上,看着他们忙碌。大人们有说有笑的,
我看着他们的模样也跟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舞台搭建好,爸爸喊着我坐过去。
就在我满心欢喜要过去时。一位大叔叔走到爸爸旁边,不知道跟爸爸说了些什么,
爸爸慌张失措的扔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这个时候,在舞台边上的张阿姨转身看到我。
她来到我的身旁,拉着我坐在舞台的最前面。对我说:笑笑,跟张阿姨,一起看,
张阿姨正愁没人一起嘞。张阿姨全名叫“张欣彤”家庭很美满。父亲是村主任,
母亲年轻时是婚庆公司有名儿的歌手,现在是家庭主妇。
张阿姨嫁给了我们村里的一个老实人“崔诚诚”他是干货车司机的,
就在前年……出了车祸走了。他们俩也没留个孩子,这一直是张阿姨的心结。父母劝她改嫁,
她却执拗的说:俺这一辈子就认定崔诚诚,嫩再逼俺嫁给别人,俺现在就去跳河!
她的爸妈拗不过就不想管了。她现在也成了婚庆公司有名儿的歌手。我很喜欢她唱歌,
她唱歌可好听了,真想有机会你们也能听一听。她的歌里充满希望。我纳闷的问:张阿姨,
你不上台表演了吗?张阿姨说:俺压轴,最后唱嘞。我又疑惑的问:压轴是什么意思?
张阿姨温柔的对我说:压轴啊,就是最后出场,烘托情绪,惊艳所有人的重要环节。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演出开始了,姐姐们穿着神仙的衣服,舞台上仙气缭绕。
她们跳起舞来,真的像天仙下凡,看起来好美。接着出来了西游记,他们演的是蛇精那一段。
我被突然出现的大蛇吓了一跳,赶忙深深埋进了张阿姨的怀里 。
张阿姨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是洗发水还是洗衣粉的气味,我分不清。
那个气味让人感觉到舒缓、安静。张阿姨,笑着对我说:别害怕,都是假的,假的。
听到安慰的话,我才敢慢慢的挪开。绷直的体态,双手捂着眼,手指慢慢的开了个缝儿,
视线从模糊到渐渐明了。我看到了孙悟空在打蛇精,渐渐的我发现,那条蛇原来是假的。
最后我以这个体态看完了这场演出。演员们下去时,我听到一个声音,是张阿姨的,
她无意的说了句: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听不懂,只觉得:蛇那么小,怎么能吞下一头大象呢?
真是奇怪。就再这个时候,舞台上一位小丑出现,他画着彩绘妆,像个小太阳。
我渐渐的放松,放下手,安静的看着他的故事。他在时而轻松、时而卖力的逗大家笑,
而他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台下的人们都被他逗的哄堂大笑,愣神中的我,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杂耍中,一颗红色的球砸中了我的脑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很巧妙的化解了。
他变出了一朵花,送给了我。虽然是假的,但我很喜欢。因为我会记得他那真诚的笑容,
所以那一刻,不算失落。小丑的节目落幕:很高兴,为大家带来快乐,我叫“小丑杰尼”。
小丑他走往后台,邻班“朱坛”责骂着:“李勇杰”能干干,不能干滚蛋。
这么重要的演出上,你居然能失误。真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今天的工资扣你一半,
拿着赶紧滚蛋。李勇杰,握紧拳头:我明明已经迎刃而解了,为什么你还是……算了。
他走到后台,从口袋拿出专用的湿巾,慢慢的擦拭着,卸下妆容,
是个“俊朗、疲惫的少年”。他这个年纪本应该是意气风发,可他样子却是“饱经风霜,
手指粗糙”。没人知道他经历过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唯一能明确的就是“他很缺钱”。
下一场是戏曲,他们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台前来。
女角:官人~你为何如此~男角:我若不如此~黎明百姓如何安身?
为官我问心无愧~女角:那你~又何曾想过,我们的死活~你可知,会给家人带来灾祸?
男角:自古世上未有两全法,我心意已决,绝笔休书,归去娘家吧。我愣愣的看着,
听他们唱戏,心里不禁疑惑,悄悄在张阿姨耳边问:旁边那个阿姨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她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像男的又像女的。张阿姨对我说:按理来说人家其实是男的。
但他演的是个女的,所以呐,现在在台上这个人是女的,对,就是这样。我听的云里雾里,
最终还是选择遵从内心:他/她是女的。女角:一纸休书,落下,女子应声倒地,捡起休书,
泪掩面:好!你既如此绝情,那我还不如跟儿就此去了。男角:你何时能明白,我的苦心?
走吧,走吧。没等唱完,结婚的那家人赶忙急匆匆起身,向后台走去。
此时的领班“朱坛”正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抽着烟,
丝毫不顾及身下的周围都是干草:啷个哩个啷,都说我朱坛能发大财,啷个楞个啷,
发大财啊,发大财……迷糊糊的睡着,未熄灭的烟头掉落地上。结婚的那家人,
一个年轻男子,一脚将他的椅子踢翻:姓朱的,你什么意思?干了这么久的婚庆行业,怎么?
今个儿是飘了?不想干了是吧?朱坛,赶忙起身:谁啊,刚睡着,就打扰人家清梦。
男子“如俊希”:这么喜庆的日子,就给我们演个这?休书?离婚?你神经的,
不想活了是吧?朱坛:什么休书?搞错了吧,我们没有这个节目。
男子“如俊希”:你自己去看看。朱坛,出来定睛一看:我来个乖乖哟,怎么还哭上了。
拍着大腿,吆喝着台上的人:愣什么,赶紧都给我下去呀,真是丢人现眼。两人慌张下场。
去往后台的三人又走了过来,气愤的坐到原本的位置上。朱坛,陪笑:各位父老乡亲们,
真是不好意思,演出出了一点点小小的差错,莫慌莫慌,等会儿还有别的节目。此时,
台下一位前辈,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台上,唱起了“穆桂英挂帅”,
演奏的人也跟着一起敲锣打鼓起来。台下的观众,连声叫好。朱坛跟着走到后台:你们几个,
怎么回事?你们这是要绝了我朱坛的名声啊。女角“陆丰云”:那个,老板实在不好意思,
拿错彩排本儿了,时间来不及,只能将错就错了。朱坛,面容慌张,指桑骂槐:哎嘿,
你可别给我找什么借口,这错的也太离谱了吧。“陆丰云”心一横:哎呀,人家知道错了嘛,
下不为例,老板。划过他的衣襟朱坛,心间一痒,变了脸色:好好好,我的宝贝儿,
没事儿,这点儿小事儿,哥还是能摆平的。“陆丰云”心里膈应:恶心死了,老不死的东西。
朱坛对旁边的人:你,今天没工资。快滚,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男角“王康康”:老板~朱坛:滚啊,老子不吃你这一套。男角“王康康”,
无语:我看你挺吃的。戏曲未完,台后慌张喊到:着火了,着火了,快灭火。台上的前辈,
边下,边唱,大部分村民们在旁跟着走了,敲锣打鼓的紧随其后。我们这里有个规矩,
戏一旦开场就不能停,得等唱完。人们走的走,灭火的灭火,只有我还愣在原地。我看着,
燃烧的火从舞台后慢慢蔓延到前面,越烧越大。不一会儿,烈火蔓延在我的脸前。
我卷曲着身子躺在床上,身上都是红色的小豆,时而痒,时而不痒,灼热的抓心挠肺。
我吃下手里紧握着的柚子,那是前些天他放在我手里的。身体的难受,
我最终还是颤抖着吃下手里紧握的药丸,不一会儿,身体缓和了些。阴冷潮湿的屋子,
让我感到害怕又恐惧。周围凌乱不堪,桌上摆着散落治疗的药,和拨开一半的柚子。
有一瞬我感觉自己就像只臭虫,可我又不想这么认为。我觉得自己还有可能,
渐渐的我昏睡过去。我回到家里,父亲拿着酒瓶,坐在家门口:玲妹儿啊,
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了。我跑到父亲面前,紧握着他的手:爸爸,你怎么了?
父亲一把将我推开:滚开,你这该死的扫把星。那一瞬间,我不理解的,
蹲坐在地上:爸爸这是怎么了,爸爸明明最喜欢笑笑了。有一天我看到了,一身白衣服的人,
他们抬着一口棺材从家里出去,我身上也穿上了一个白色的披风。我看到爸爸手里,
拿着妈妈的相框。大家好像看起来都很不开心,我也跟着不开心起来。
爸爸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笑过。后来他在努力赚钱为笑笑赚学费。
可是他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带笑笑到河边玩耍、捉螃蟹、抓泥鳅了。我长大了,我明白了,
原来妈妈早就死了。爸爸告诉我,妈妈骑自行车去找我们的时候被人撞了,那家人很有势力。
所以这件事不了了之,最后也只是赔了我们十万块。没过多久,父亲因酗酒、操劳过度,
也走了。我看着家里又多了的灰色相框,那是我第二次感受到死亡。我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