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鸢把渺渺带回医院交给了院长。
院长派法医检查了渺渺的情况,确认渺渺是***死亡的。
她浑身湿透的走在路上,面无表情的拿出手机。
“一个月后的出国进修,我愿意去。”
电话挂断,她先开车去了一趟民政局,把一份文件递过去后,负责人告诉她流程走完了,只要等冷静期过去后,拿离婚证就可以。
江祁川忘记了,曾经他签过一份协议,只要他做了任何伤害她的事情,那么离婚协议自动生效。
只要一个月,她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回到别墅,刚推开门,她看见江祁川围着围裙手上正端着菜,正好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上了。
看到浑身湿透的她,江祁川放下手中的盘子走了过来,眉眼间透露着担忧。
“怎么弄成这样?先去洗个澡,不然要感冒了。”
等洗漱完之后,宋时鸢看着满桌子饭菜,都是她爱吃的时,她心里有些恍惚,这些年来,几乎都时江祁川做饭。
她有胃病,江祁川就小心翼翼的弄着养胃餐。
因为手术,她时常吃不上饭,江祁川就做了一次次往医院给她送。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江祁川对她的关心也从未少过。
可为什么他们就走到离婚这一步了呢?
“都是你爱吃的菜,鸢鸢,我知道今天吓到你和渺渺了。”江祁川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她的面前:“放心,我会给渺渺安排最好的治疗。”
“我从未想伤害你们,鸢鸢,你知道的,我是最爱你的,同样也心疼渺渺。”
在这一瞬间。
宋时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江祁川根本就不知道渺渺因为他死在了那暴雨之下,而他却能说出这么让人恶心的话。
“你心疼渺渺?”
或许是看出来她情绪激动,江祁川立马站起来抱住了她,轻声安抚:“这件事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我只是把念念当作妹妹,你有渺渺,你应该能理解我的。”
宋时鸢猛地把人推开。
她撑着桌子让自己努力站稳,手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心脏处的抽痛让她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退让?她的渺渺已经没了,她怎么能退让?!
她的丈夫不再站在她这一边,她的妹妹不在人世,谁来理解她呢?
“鸢鸢,你就把念念当作妹妹,就当自己多了一个妹妹不好吗?”
江祁川的声音在她耳边越来越轻,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让她难受的厉害。
“鸢鸢,你怎么了?鸢鸢!”
深夜。
宋时鸢是被一阵刺痛疼醒的。
她皱着眉睁开眼,看到的却是正在给她扎针的孟念。
“鸢鸢,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她垂下眸便发现自己的手肿了起来,都是因为扎错针导致的,而旁边的江祁川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让她给我出去!”哪怕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可她依旧气势没落下。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要不是祁川喊我,谁愿意来照顾你!”
孟念把手中的药瓶和针直接扔在了地上,语气里满是委屈和不服气,随后转头就跑出了房间。
“我们不是说好了各退一步吗?你生病了,念念大半夜过来替你打针,你不感谢她就算了,还把人骂走了,这大晚上她要出什么事怎么办?你的包容心呢?!”
江祁安根本就没等她开口,他就追出去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一滴泪从宋时鸢的眼角滑落,满是伤痕的手却不及她心里的疼痛半分。
可呼吸在此刻变得困难起来,她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随后她看向了一旁的药物。
孟念给她开的药,刚好会导致她过敏。
她颤抖着手想要去拿手机,可没想到整个人先摔下了床,而那地板上满是刚刚那瓶子碎裂的渣子。
门外突然传来江祁川哄人的声音。
“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很多苦,放心吧,以后有我。”
“那一年我不是故意要卖了你的,我太害怕了,而且他们一直在威胁我,我不是故意的,祁川。”
“我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要有我在,再也没人能够伤害你。
她哑着嗓子喊着江祁川的名字,可没有任何人回应。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散,和她心里那一点点期待一般消散。
她咬着牙自己拿了手机,开口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哭了。
这样的话。
江祁川也和她说过,可现在他却对另一个女人说。
讽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