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跪在继母王岚打碎的古董瓷片上，膝盖传来的刺痛让我瞬间清醒。重生了。真的重生了。

“顾言，你说说，这花瓶是不是你打碎的？”王岚站在我面前，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小孩，

可那双眼睛里的恶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我垂着头，看着膝盖下渗出的血，

染红了那些瓷片的碎口。上一世这个时候，我还傻乎乎地解释，说不是***的。结果呢？

父亲一巴掌甩过来，骂我不仅手脚不干净，还不敢承认。这一世，我学聪明了。

“是我打碎的。”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对不起，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岚脸上闪过一丝得意，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顾正雄：“老公你看，

我就说这孩子知错能改。”顾正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翻着手里的财经报纸：“废物就是废物，连个花瓶都拿不稳。这个月零用钱停了，长点记性。

”“是。”我应得很快，很顺从。王岚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在我眼里格外刺眼。

她以为她赢了，殊不知，游戏才刚刚开始。跪了整整三个小时，我的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王岚这才“大发慈悲”地让我回房间。我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楼上走，每走一步，

膝盖都疼得要命。“哎呀，弟弟，腿还疼吧？”顾飞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海鲜汤，

笑眯眯地拦住了我。他穿着新买的***版外套，那衣服据说全球只有五十件，

他托人从国外代购回来的，成天挂在嘴边炫耀。“哥。”我抬起头，眼神里写满了感激，

“谢谢你。”“一家人嘛，客气什么。”顾飞把汤递给我，“这可是妈特意让厨房给你炖的，

补身体。你膝盖都破了，喝点好的。”我接过碗，手指微微颤抖。上一世就是这碗汤，

差点要了我的命。海鲜过敏，全身起疹子，呼吸困难，在医院抢救了一整夜。而顾飞呢？

他在我昏迷的时候，还跟朋友视频炫耀：“你说我这招绝不绝？那小杂种喝下去，

保证爽歪歪。”“哥，你对我真好。”我端着碗，眼眶都红了，

“我这辈子能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太幸运了。”顾飞被我夸得飘飘然，

掏出手机：“等会儿，我跟哥几个视频，让他们看看我这件新衣服。”他转过身，

对着手机屏幕开始显摆。我听着他那些朋友的吹捧声，慢慢站起来。腿还是麻的，

身体晃了晃。“哥，我想站起来谢谢你。”我说。“行行行，你慢点。”顾飞头也不回，

还在跟朋友吹嘘他这件衣服多难买。我站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啊！”滚烫的海鲜汤，

连汤带碗，全泼在了顾飞身上。那件***版外套瞬间被染成了五颜六色，虾仁、蟹肉、汤汁，

全糊在上面。更绝的是，他的脸也被溅到了，皮肤迅速泛红，开始起疹子。“顾言！

”顾飞尖叫起来，声音都变调了，“***是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腿麻了，站不稳。

”手机那头传来哄堂大笑。“哈哈哈哈！飞哥，你这是被毁容了吗？”“***，这脸红的，

跟猴***似的！”“那衣服废了吧？哈哈哈，五万块打水漂了！”顾飞的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过敏的。他想冲过来打我，结果脸上奇痒无比，只能疯狂地挠。

“怎么回事？”顾正雄闻声而来，看到满地狼藉，眉头皱成了川字。“爸！”我哭着爬过去，

“我只是想站起来谢谢哥哥，可是腿麻了，没站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顾正雄看了看我血肉模糊的膝盖，又看了看顾飞那张红肿的脸，冷哼一声：“行了，

都回房间去。”“爸！他是故意的！”顾飞还想辩解。“够了！”顾正雄不耐烦地挥挥手，

“成天就知道惹事。”顾飞憋屈得要死，瞪了我一眼，捂着脸跑了。我擦擦眼泪，

乖乖回了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泪痕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才哪到哪。

好戏还在后头呢。一周后，顾家举办慈善晚宴。王岚特意给我准备了一套西装，洗得发白，

袖口还有磨损的痕迹。她笑眯眯地说：“言言啊，你还年轻，穿得朴素点显得稳重。

”我穿上那套西装，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人，活脱脱就是个误入豪门宴会的服务生。完美。

晚宴在顾家的庄园举行，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我穿着那身寒酸的西装走进去，

立刻引来无数异样的目光。“那是谁啊？”“顾家的私生子吧，

听说是老顾年轻时候在外面留下的种。”“穿成这样也敢来，真是不知羞耻。

”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我低着头，扮演着卑微的角色。拍卖环节开始了。王岚站在台上，

笑容满面：“各位来宾，今天我要捐出一件特殊的拍品。”她示意工作人员抬上来一幅画。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这是一幅山水画，虽然画技普通，

但它代表着我们顾家不忘旧人的心意。”王岚的声音温柔而虚伪，“画的作者已经过世多年，

希望这幅画能找到一个好归宿。”顾飞在一旁跟几个富二代窃窃私语：“你们看那画，

跟小学生涂鸦似的，我妈还好意思拿出来拍卖。”“哈哈，顾家也有拿不出手的东西啊。

”“听说是那个私生子他妈画的，能有什么水平。”笑声此起彼伏。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陷进掌心。上一世，我就是在这里被羞辱得无地自容，最后灰溜溜地逃走。这一世，

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小丑。“等等。”我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言言，你要干什么？”王岚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想近距离看看我母亲的画。

”我走上台，声音平静得可怕，“毕竟，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它了。”王岚想阻止，

但碍于在场这么多人，只能强颜欢笑：“当然可以。”我走到画前，伸手去触碰画框。

就在这时，一个侍者端着酒杯经过，我故意往旁边一闪，“不小心”撞到了他。

酒杯掉在地上，侍者一个趔趄，撞到了画架。画框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啊！

”全场惊呼。王岚的脸瞬间煞白：“你干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我跪在地上，

手忙脚乱地想把画捡起来。就在这时，画框的夹层裂开了，掉出来一封泛黄的信，

还有一份鉴定证书。我捡起证书，手指微微颤抖。

“这是……”在场一个懂行的收藏家凑过来，看了一眼证书，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林墨轩大师的封笔之作！”全场哗然。林墨轩，一代国画大师，

他的每一幅作品都价值连城。而他的封笔之作，更是传说中的存在，

多少收藏家梦寐以求都得不到。“不可能！”王岚尖叫起来，“这怎么可能是大师的作品！

”我打开那封信，当众念了出来：“吾儿言儿，此画为娘托林大师所作，赠汝傍身。

世道险恶，豺狼虎豹环伺，娘恐汝年幼不知珍惜，故封存于画框之中。待汝成年，

自会明白娘的苦心。记住，无论何时，娘都在天上看着你。”我的声音哽咽了，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这不是演戏，是真的。上一世，

我到死都不知道母亲给我留下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而王岚，她把它当成垃圾一样拿出来拍卖，

还要羞辱我母亲。“这幅画，保守估计价值五千万以上。”那位收藏家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

“顾太太，您真是慷慨啊。”王岚的脸色比死人还难看。顾飞也傻眼了，

刚才还在嘲笑的那些富二代，此刻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这幅画，我不会拍卖。”我站起来，

擦掉眼泪，“它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会好好保管。”“言言，

你听我说……”王岚想解释什么。“不用说了。”我打断她，“我都明白。”我抱着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了宴会厅。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声。

“原来那个私生子才是真正的富二代啊。”“顾太太这下丢脸丢大了。

”“五千万的画说拍就拍，真是财大气粗。”我嘴角勾起一抹笑。王岚，顾飞，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好戏。2宴会结束后的第三天，顾飞找上门来。他脸上的过敏已经消退，

但那双眼睛里的恨意，浓得化不开。"顾言，你别以为你赢了。"他站在我房门口，

压低声音威胁道，"那幅画是你的又怎样？你还不是顾家养的一条狗。"我坐在书桌前，

头也不抬："哥，你找我有事？""少装蒜。"顾飞咬牙切齿，"你等着，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他摔门而去。我放下手里的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一世这个时候，顾飞就是这么说的。然后不到一周，我就被扣上了"偷窃"的帽子。

这一世，我等着他来。果然，三天后，学校突然召开紧急会议。

校长亲自打电话让我去办公室，语气严厉得吓人："顾言，你立刻到我办公室来，

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我换上校服，慢悠悠地往学校走。

路上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小杂种，这次看你怎么翻身。

——你最爱的哥哥"我删掉短信，加快了脚步。校长办公室里，除了校长，

还有教导主任、年级主任，以及顾飞和三个我认识的混混。"顾言，

你知道学校这个月要给贫困山区捐助学金的事吧？"校长坐在办公桌后，脸色铁青。"知道。

"我点头，"全校师生一起募集的，好像有十五万。""对，十五万。"校长猛地拍桌子，

"可是昨天清点的时候，发现少了五万！"我装出惊讶的表情："怎么会少？""你还装！

"顾飞突然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就是你偷的！""我偷的？"我皱眉，"哥，

你别乱说话。""还狡辩！"其中一个混混站出来，

"昨天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地在财务室门口转悠。"另一个混混也跟着起哄："对，

我也看见了。当时还觉得奇怪，你去财务室干什么。""顾言，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校长冷笑，"我们已经搜过你的储物柜了，钱就在里面！"他示意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五万块钱。"这是从你储物柜里搜出来的。

"校长的声音像审判，"顾言，你太让我失望了。顾家对学校这么慷慨，你却做出这种事。

"我看着那个信封，心里冷笑。上一世就是这个信封，这些钱，这些证人，

把我钉死在"小偷"的耻辱柱上。"校长，我没偷。"我平静地说，"这钱不是我的。

""还嘴硬！"顾飞得意洋洋，"你储物柜的密码只有你自己知道，

钱在里面不是你偷的是谁？""对啊，铁证如山了。""这种人就该开除。

"几个混混七嘴八舌。校长站起来，义正言辞："顾言，学校决定开除你，并且报警处理。

这件事会记入你的档案，跟你一辈子。""等等。"我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可怕，"校长，

我有证据证明我是清白的。""什么证据？"校长不屑一顾，"到现在还想狡辩？

""我需要把顾飞和这几个同学一起叫到一个地方对质。"我说，"如果对质之后，

我还是说不清楚，我自己去警察局自首。"顾飞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行啊，

你想怎么对质就怎么对质。反正你跑不了。""去哪里？"校长问。"旧礼堂。"我说，

"那里够大，够安静。"旧礼堂是学校废弃的建筑，平时根本没人去。校长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同意了。半小时后，我们一行人来到旧礼堂。礼堂里黑漆漆的，

只有几束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灰尘在空气中飘浮，有种诡异的压抑感。"行了，

这里够安静了吧？"顾飞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赶紧拿出来。"我站在舞台中央，

看着他们几个人。"顾飞，你真的以为你赢了？"我突然笑了。"废话，你现在就是个小偷，

人赃并获。"顾飞得意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我问你，

"我一字一顿，"这五万块，是不是你买通这几个混混，塞进我储物柜的？""你放屁！

"顾飞炸毛了，"你有证据吗？""我当然有证据。"我掏出手机，"不过在拿出证据之前，

我想听听你亲口承认。""承认？"顾飞冷笑，"我承认什么？我什么都没做。""是吗？

"我看向那几个混混，"你们呢？五万块钱，顾飞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几个混混脸色一变，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我笑了，"那我换个问法。

顾飞，你这点手段，比你妈差远了。"这句话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顾飞的怒火。

"你说什么？！"他冲上来想打我，被校长拦住。"怎么，被我说中了？"我继续***他，

"你以为你很聪明？买通几个混混，塞点钱进我储物柜，就能把我搞臭？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顾言！"顾飞的脸涨得通红，"你别他妈得意！对，就是***的！

我就是买通他们栽赃你！怎么样？""还有校长。"我看向校长，"校长，

你收了顾飞多少钱？"校长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我胡说？"我冷笑，"顾飞，

你倒是说说，你给校长多少好处费？"顾飞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狂笑起来："十万！

我给了他十万！他答应配合我演这出戏，把你搞得身败名裂！""还有这几个废物，

"顾飞指着那几个混混，"一人两万，让他们做假证。顾言，你以为你很聪明？

你在我眼里就是个笑话！""那幅画又怎么样？你还不是顾家的一条狗！

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他的声音在空荡的礼堂里回荡。就在这时，

礼堂的聚光灯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

台下坐着十几个人。市教育局的领导。几家媒体的记者。还有几个拿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

顾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顾飞同学，感谢你的坦白。"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我是市教育局的督察组组长。你刚才说的话，我们都录下来了。""还有校长，

"另一个领导看向校长，"收受贿赂，包庇学生作恶，你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了。

"校长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那几个混混更是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求饶："我们错了，

我们真的错了！"顾飞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走到他面前，

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谢谢你的配合。""你……你早就知道……"顾飞的声音在颤抖。

"对啊，我早就知道。"我笑了，"所以我提前联系了教育局，

告诉他们学校有人***助学金。他们本来不信，直到我说可以提供证据。

""你们今天的对话，就是最好的证据。"我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录音界面，

时长已经超过十分钟。"顾飞，这次，你输了。"媒体的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涌上来，

话筒几乎要怼到顾飞脸上。"顾飞同学，你为什么要栽赃陷害你弟弟？

""听说你是顾氏集团的少爷，顾家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校长收受贿赂，

学校是否还有其他***行为？"顾飞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想逃，却被教育局的人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