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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失去了它原有的刻度,变成了一种平滑的、循环的流体。

日升月落,季节更迭,都只是在窗外上演的默剧,无法再在我心底激起太多涟漪。

我像一个被精心调试好的精密仪器,完美地运行在柳如烟设定的轨道上。

大学生活接近尾声,周围的同学都在为前途奔忙,投简历,面试,焦虑又充满期待。

而我,早已被安排妥当。

毕业后,直接进入柳如烟的公司,在她眼皮底下,担任一个清闲却职位不低的设计顾问。

她甚至早已为我准备好了独立的办公室,就在她隔壁,用一道内部门连通。

“这样,姐姐就能时时刻刻看到你了。”她挽着我的手臂,参观着那间装修风格与她如出一辙的办公室,语气甜蜜而满足,“喜欢吗?”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看着那宽大的办公桌,昂贵的皮质座椅,以及墙上挂着的、她挑选的抽象画,点了点头。“喜欢。”

没有惊喜,没有波澜,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

这便是我未来人生的缩影,安全,舒适,且毫无悬念。

毕业典礼那天,天气很好。

蓝天白云,阳光炽烈。

我穿着学士服,站在人群中,听着校长慷慨激昂的致辞,关于未来,关于梦想,关于广阔天地。

那些词汇听起来如此遥远而陌生。

我的未来,从八年前那个下午开始,就已经被注定。我的天地,就是她为我划定的范围。

拨穗,合影。⁣‌‍‍‌⁤‍

周围是喧闹的笑声和抛起的学士帽。

我安静地配合着,脸上带着她最喜欢的、那种温和而疏离的微笑。

不少同学过来与我合影,笑容真诚,带着祝福。

我知道,这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如此密集地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秦雪也来了。

她似乎更漂亮了,气质也更加沉稳。

她走到我面前,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苏涵,毕业快乐。”

我看着她伸出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与她轻轻一握。“谢谢,你也快乐。”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个了然的、带着些许复杂情绪的浅笑。“保重。”

“保重。”

简单的对话,为这段短暂的同学缘分画上了句号。

我知道,从此以后,这些面孔,这些声音,都将彻底退出我的人生舞台。

典礼结束,人群逐渐散去。

我站在礼堂门口,阳光有些刺眼。

远远地,我看到她了。

柳如烟没有像其他家长一样挤在人群中,她只是站在礼堂外一棵枝叶繁茂的梧桐树下,穿着一身优雅的香槟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温柔而期待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我。

她总是知道在哪里等我,像一座永恒的灯塔,而我,是那只注定要归巢的船。

我穿过稀疏的人群,向她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离那个喧嚣的、充满可能性的世界更远一步,离她那个安静而绝对的领域更近一步。

当我终于走到她面前时,她伸出手,很自然地替我整理了一下学士服的领子,然后仰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烁着比阳光还要璀璨的光芒。⁣‌‍‍‌⁤‍

“我的小涵,终于毕业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和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从今天起,你就完全是个大人了,是姐姐的……男人了。”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却带着沉甸甸的占有欲。

她踮起脚尖,无视周围偶尔投来的目光,在我唇上印下一个轻柔却持久的吻。

不像上次那般一触即分,而是带着某种盖章确认的意味。

我没有躲避,也没有回应,只是闭上了眼睛。

唇上传来柔软微凉的触感,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永恒的馨香。

这个吻,像是一个最终的仪式,为我这段被重新书写的人生,落下了确定的印鉴。

“我们回家吧。”她挽住我的胳膊,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姿态依赖而亲昵。

“好。”

回到家,一切如常。

却又好像一切都不同了。

学生时代的最后一点联系被切断,我彻底成为了一个属于“柳如烟”的独立社会单元。

晚餐时,她开了一瓶红酒庆祝,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红晕。

“为我们全新的生活。”她举杯,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我举杯与她相碰。

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这个闭环的世界敲响定音锤。

晚上,我站在卧室的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

每一盏灯背后,或许都有一个不同的故事,有挣扎,有不确定,有悲欢离合。

而我的故事,早已被注定,简单,纯粹,只剩下唯一的主题。⁣‌‍‍‌⁤‍

门被轻轻推开,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只是站在门口观望,而是径直走了进来,从身后轻轻抱住了我。

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背脊上,手臂环住我的腰。

“小涵,”她的声音带着微醺的醉意和全然的依赖,“姐姐好爱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你会永远陪着姐姐的,对吧?”

我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和重量,看着玻璃窗上映出的我们相拥的模糊身影。

她的问题,不需要回答。

答案早已在八年的时光里,在每一次无声的顺从里,在每一个被她抹去的“意外”里,在她为我构建的这个永恒闭环里,清晰无比。

我抬起手,覆盖在她环在我腰间的手上。

指尖相触,一片冰凉,却也奇异地交织出一丝扭曲的暖意。

窗外,夜色深沉。

窗内,灯火温存。

这个世界很大,但于我而言,只剩下这一方天地,和这个将我视为整个世界的她。

永恒的归巢,亦是永恒的牢笼。

而我,早已放弃了飞翔的念头,安然栖息于此。

在极致的占有中,我找到了唯一的,扭曲的归宿。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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