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周宴,这个月带回来了第十八个“小男友”。我的朋友打电话骂我,
说我是“忍者神龟”的王。我只是笑了笑,关上书房的门,继续雕刻我的木头人。深夜,
她浑身酒气地闯进来,把我压在墙上,眼神凶狠又脆弱。“沈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不嫉妒吗?”她不知道,上周给她收拾书房时,我看到了那张被她揉成一团,
藏在书本最深处的——晚期癌细胞扩散报告。我更心疼了。01“沈安,家里来客人了,
倒茶。”周宴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放下手中的刻刀,
走出书房。客厅的沙发上,周宴翘着腿,红色的丝绸睡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她的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比她小很多的男生,染着一头扎眼的银发,
正局促不安地接受着她的“检阅”。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八个了。圈子里的人都传遍了,
说我沈安是本世纪最大的忍者神龟,老婆天天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我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们说,周宴当初用尽手段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我当年为了钱抛弃她。现在,
她功成名就,要把我当年给她的羞辱,百倍千倍地还回来,把我踩进泥里,
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给那个银发男生倒了杯水。
“谢谢……谢谢哥。”男生显然很紧张,手都在抖。“不客气。”我淡淡地说。
周宴似乎对我的平静很不满,她伸出修长的腿,用脚尖勾了勾我的小腿,
“没看见弟弟紧张吗?去,切点水果来。”那动作,轻佻又侮辱。我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
身后传来她和那个男生的调笑声。“姐姐,你老公……好像不生气啊?”“他?
”周宴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一个靠老婆吃饭的废物,他敢吗?
”我的朋友张超又给我发来了微信。安子,你他妈到底在干嘛?是个男人就跟她离了!
你现在就是个笑话!视频你看了吗?#周宴与小奶狗深夜回家#又上热搜了!
你脸都不要了?我看着屏幕,平静地回复:我的事,自己处理。然后关掉了手机。
水果切好了,我端出去,放在茶几上。周宴看都没看我一眼,拿起一块西瓜,
亲手喂到那个男生嘴里,动作亲昵得像是热恋中的情侣。“弟弟,甜吗?
”“甜……姐姐喂的,什么都甜。”我转身,准备回书房。“站住。”周宴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地看着我,“今晚书房你睡,
别打扰我跟弟弟的好事。”“好。”我回答得太快,她反而愣了一下。
那双总是带着锋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受伤。但很快,
她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女王姿态,不耐烦地挥挥手,“滚吧。”我回了书房,关上门,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夜深了,我躺在书房的单人床上,毫无睡意。
隐约能听到隔壁主卧传来的动静,有女人的笑声,有男人的喘息。我知道,
这都是她故意演给我看的。她想激怒我,想看我失控,想看我嫉妒得发疯。她想让我恨她。
这样,等她走了,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这个傻瓜。我从枕头下,
摸出那张被我重新抚平的诊断报告。胃癌,晚期。冰冷的铅字,像一把刀,
扎在我的心上。她不知道,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天衣无缝的秘密,早被我发现了。
02我和周宴是在大学城的后街认识的。那年,她是在读大三的美术生,
为了赚学费和生活费,在后街摆摊画素描。而我,是个不务正业的木匠,
在后街租了个小铺子,整天捣鼓那些没人买的木头玩意儿。第一次见她,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宽大的T恤,头发简单地扎成一个马尾,脸上全是颜料,
像只小花猫。她蹲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小马扎和画板,旁边竖着一块牌子:素描,
十元一张。那天风很大,吹得她的画纸哗哗作响。一个喝醉的男人路过,非要让她画,
画到一半又嫌画得不像,借着酒劲要掀她的画摊。我当时正在门口打磨一块木头,看见了,
抄起手边的木棍就冲了过去。“干什么呢!”那男人见我人高马大,手里还拿着“武器”,
骂骂咧咧地走了。周宴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收拾散落的画笔,一边小声跟我说:“谢谢。
”她的脸颊被风吹得通红,眼睛却亮得惊人。“举手之劳。”我说。从那天起,
她每天收摊后,都会来我的小店坐一会儿。她会给我看她新画的画,跟我讲学校里的趣事。
我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听她说,手里的刻刀不停。她总说,喜欢看我雕东西时的样子,
很专注,很安静。她说,那些木头在我手里,好像都有了生命。后来,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都很穷,穷得叮当响。最穷的时候,一碗兰州拉面,我们俩分着吃,
她吃面,我喝汤。但那段日子,现在想起来,却是最快乐的。夏天的晚上,
我们挤在我的小破店里,她靠在我怀里,听我讲每块木头的故事。冬天的夜里,
我们窝在出租屋的小床上,她会把冰凉的脚伸进我的怀里取暖。她总是一边画着我,
一边雄心勃勃地说:“沈安,你等着,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特牛逼的画家,
赚好多好多的钱,给你买个大房子,让你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室!”我笑着摸摸她的头,
“好,我等着。”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我妈病倒了。急性白血病,
需要立刻进行骨髓移植,手术费,五十万。五十万,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我把店里所有值钱的木头都卖了,又找所有能借钱的朋友都借了一遍,才凑了不到十万。
还差四十万。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周宴也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只有两千块,那是她准备用来买新画具的钱。她抱着我,哭着说:“沈安,别怕,
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再去多打几份工。”看着她瘦小的样子,我心如刀割。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个女人找到了我。她叫陈雪,
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介绍的“富家女”,一直对我有点意思。她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
停在我破旧的木匠铺门口,像个女王一样走进来。“四十万,我给你。”她开门见山,
递给我一张支票,“条件是,和周宴分手,跟我在一起。”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零,
刺得我眼睛疼。那是我妈的救命钱。我挣扎了很久,整整一夜。第二天,我约了周宴出来。
还是在后街那家我们最常去的拉面馆。我把那张支票拍在她面前。“这是什么?”她问。
“四十万。”我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一个富婆给的,
让我跟你分手。”周宴的脸,瞬间就白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泪水,“沈安,
你……你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不想再过这种穷日子了。”我狠下心,
说出了我这辈子最违心的话,“周宴,我们分手吧。”她愣愣地看着我,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就为了钱?”“对,就为了钱。”她突然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站起来,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沈安,我真他妈看错你了!
”她哭着跑了出去,消失在人海里。我坐在原地,脸上火辣辣地疼,心却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对不起,周宴。原谅我的懦弱和无能。03我妈的手术很成功。我和陈雪并没有真的在一起,
她大概也只是想用钱来买一次“胜利”的快感。拿到钱后,我按照约定,离开了那座城市。
我去了南方的一个小镇,继续做我的木匠。我再也没有周宴的消息。我不敢去打听,
我怕听到她过得不好,更怕听到她过得太好,好到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我就像个鸵鸟,
把头埋在沙子里,以为这样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直到五年后,周宴这个名字,
以一种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她成了国内最炙手可热的潮流艺术家,一场直播带货,销售额能破九位数。新闻上,
她穿着高定礼服,画着精致的妆容,站在聚光灯下,光芒万丈。
和当年那个在后街画素描的小女孩,判若两人。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
直到那天,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我隐居的小院门口。周宴从车上下来,
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后跟着一群保镖和助理。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沈安,好久不见。”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愣在原地,
手里的木头掉在了地上。“五年了,你倒是躲得挺好。”她环顾了一下我简陋的院子,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怎么,你的富婆不要你了?”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跟我结婚。”她突然说。我以为我听错了,“你说什么?”“我说,跟我结婚。
”她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你当年不是为了钱抛弃我吗?我现在有的是钱,
多到你这辈子都花不完。只要你跟我结婚,做我的丈夫,这些钱,就都是你的。
”我看着她陌生的脸,心里一阵刺痛。“周宴,你没必要这样……”“我有没有必要,
不是你说了算。”她打断我,“我只问你,结,还是不结?”她的眼神里,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我知道,我拒绝不了。这是我欠她的。婚礼办得很盛大,
轰动了全城。所有人都说,周宴真是个情痴,被前男友为了钱抛弃,功成名就后,
第一件事就是回来找他,不计前嫌地嫁给了他。他们说,我是她刻在心底的白月光,
是她唯一的救赎。他们不知道,这场盛大的婚礼,只是另一场报复的开始。新婚当晚,
她把我一个人扔在空荡荡的婚房里,自己却在酒吧和一群朋友狂欢到天亮。从那天起,
她开始变本加厉。她带不同的男人回家,故意在我面前上演各种亲密的戏码。
她把我当成佣人一样使唤,用最刻薄的话来羞辱我。她把我变成了整个圈子的笑柄。而我,
从不反抗,从不辩解。她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我安静地住在书房,每天雕刻我的木头,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以为,只要我顺着她,
让她把心里的怨气都发泄出来,总有一天,她会累的。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发现了她的秘密。
04那天她胃疼得厉害,提前从公司回来了。我给她煮了点粥,她喝了两口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