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亲手把我送进监狱,顶替他心上人撞死人的罪,转身就和她举行了世纪婚礼。
我在狱中意外身亡,只剩一把烧成灰的枯骨。他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呵呵。
我用我死后的身份,织了一张针对他心上人的复仇之网。等他爱人再次入狱,
他拿到我的遗书时,才知我当年是假怀孕,而他心上人撞死的,是他的亲生骨肉。
1.法槌落下,我被判处十五年***。法官宣判时,我没有看他,
目光死死钉在听审席的江彻身上。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
身边坐着他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林晚晚。他将她揽在怀里,轻声安抚,看向我的眼神,
却冷得像淬了冰。仿佛我不是他爱了八年的妻子,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亲手把我送进了这里,为了顶替林晚晚过失撞死人的罪。开庭前,他最后一次见我。
阿然,只要你认罪,我保证会让你减刑,等你出来,我什么都补偿你。江彻,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看着我,再说一遍。他避开了我的视线。
晚晚她……不能有案底,她的身体受不住牢狱之灾。我的心,在那一刻,
被这句话彻底碾碎。林晚晚身体不好,难道我就是铁打的吗?我们结婚八年,
我为他操持家业,为他应酬挡酒,把胃喝出了毛病。可这些,在他眼里,
都比不过林晚晚的一滴眼泪。我被带走的那一刻,透过法庭的玻璃窗,
看到他为林晚晚温柔地拭去泪水,两人相拥着离去。那画面,刺得我眼睛生疼。
入狱的第一个月,江彻和林晚晚举行了世纪婚礼。消息是狱警当笑话一样讲给我听的。
苏然,你男人可以啊,这边你刚进来,那边就办喜事了。听说那新娘子,
就是你顶罪的那个吧?啧啧,真是情深义重。我面无表情地吃着发硬的馒头,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没哭,也没闹。因为我知道,从我答应替林晚晚顶罪的那一刻起,
我和江彻,就彻底完了。我只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这么迫不及待。入狱第三个月,
我开始呕吐,起初以为是胃病犯了。直到狱医拿着一张化验单,
神情复杂地告诉我:你怀孕了,六周。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和江彻结婚八年,一直没有孩子,医生说我体寒,很难受孕。我们都快放弃了。没想到,
在这个绝望的地方,这个孩子却来了。我捏着那张单薄的纸,
枯死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丝生机。我申请了见江彻。我要告诉他这个消息,为了孩子,
我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可我等了一周,等来的却是他律师的传话。江先生很忙,他说,
你的任何把戏他都不会再信了。苏女士,如果你是想用怀孕这种借口来博取同情,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律师轻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原来,在他心里,
我连最后一丝可信度都没有了。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地。腹中那一点点温热,
成了我唯一的支撑。我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江彻,是你自己不要这个孩子的。
也是你,亲手掐灭了我最后一点希望。2.监狱里的日子,比我想象的更难熬。
我怀孕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成了别人欺负我的由头。她们抢我的饭,
在我睡觉的时候往我床上泼冷水。一个替人顶罪的傻子,还想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
做梦吧!我拼命护着肚子,把所有的欺凌都默默咽下。我不能倒下,
我还要为我的孩子报仇。我开始计划。这座监狱里,关着形形***的人。
我用我过去八年作为江太太积攒下的商业知识和人脉信息,帮助一个曾经的金融大佬李姐
解决了她女儿在外面遇到的麻烦。作为回报,她成了我在狱中的靠山。没人再敢动我。
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能让我彻底消失,又能让我重新站在江彻面前的身份。
想死很容易,李姐抽着烟,烟雾缭绕了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但想死得天衣无缝,
需要一场大戏。机会在半年后到来。监狱的洗衣房意外失火,火势很大。混乱中,
我按照李姐的安排,换上提前准备好的衣服,躲进了废弃的排风管道。那场大火烧了一整夜。
第二天,官方通报,一名孕妇囚犯因吸入过量浓烟,抢救无效死亡。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
只能通过牙科记录辨认。而我的牙科记录,早在一个月前,就被李姐动用外面的关系,
和一个因病去世的流***的记录掉了包。江彻来认领我的骨灰时,只是沉默地站了很久。
听说,他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带走了那个小小的骨灰盒。林晚晚陪在他身边,
柔弱地靠着他,仿佛在安慰他失去爱妻的悲痛。真是可笑。我躲在暗处,
看着这场滑稽的戏码,心中没有半分波澜。苏然已经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里,
死在了江彻的绝情里。活下来的,是安影。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影子。我离开了那座城市,
用李姐给我准备的钱,在南方的一个小镇安顿下来。我告诉自己,
在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之前,绝不能冲动。我剪掉了长发,学着改变自己的言行举止。
我不再是那个温婉隐忍的江太太苏然。我是安影,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
我花了五年时间。五年,足够让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长成活蹦乱跳的孩童。也足够让我,
从一个一无所有的死人,变成一个拥有足够资本的复仇者。
我利用从李姐那里学到的金融知识,在股市里赚到了第一桶金。然后,我开了一家画廊。
因为我知道,林晚晚最喜欢标榜自己是艺术家,最喜欢逛各种画展。我要在她最得意的领域,
将她狠狠踩在脚下。3.五年后,我以旅法新锐艺术家安影的身份,
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城市。我的画廊开在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幕画展的主题是涅槃。
画展上,我展出的所有作品,都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后的爆发感,浓烈的色彩和扭曲的线条,
让每一个看画的人都感到一种灵魂上的震撼。安小姐的画,充满了故事。
一个评论家感叹道。我微微一笑:艺术源于生活,不是吗?我的视线,
落在不远处一对璧人身上。江彻,还有林晚晚。五年过去,江彻变得更加沉稳英挺,
他看林晚晚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宠溺。而林晚晚,保养得极好,穿着一身白色长裙,
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她挽着江彻的胳膊,走到我面前。安小姐,久仰大名。
你的画,很有力量。林晚晚笑得温婉。林小姐过奖了。我回以一个客套的微笑,
目光转向她身边的江彻。他也在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困惑。
或许是我的某个神态,让他想起了那个已经化为灰烬的女人。安小姐的眼睛,
很像我一位故人。江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是吗?
那真是我的荣幸。林晚晚的笑容僵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收紧了挽着江彻的手。阿彻,
你说笑了。安小姐是享誉国际的艺术家,你的那位故人……她没有说下去,
但意思不言而喻。一个死在监狱里的罪犯,怎么能和眼前的天之骄女相提并论。
江彻没再说话,只是那道探究的视线,却一直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我知道,
鱼饵已经撒下。接下来,就是慢慢收网。我的画廊,很快就在圈子里打响了名气。
林晚晚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也经营着一家画廊,但一直不温不火。我的出现,
无疑是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开始处处针对我。我办画展,
她就在隔壁同期举办一个更大规模的。我签下的新锐画家,她第二天就出双倍价格去挖人。
对于她这些小动作,我一概不理。我只是按部就班地,实施着我的计划。
我知道林晚晚的软肋在哪里。她最大的骄傲,是江彻的爱。她最大的恐惧,是失去这份爱。
而她和江彻之间,永远横着一个叫苏然的死人。我让人放出风声,
说江彻最近频繁出入一家心理诊所。又不经意地让林晚晚发现,江彻的书房里,
多了一个上锁的盒子。那个盒子里装的,是苏然的骨灰。林晚晚的疑心病越来越重。
她开始跟踪江彻,查他的手机,歇斯底里地质问他是不是还想着那个死人。他们的争吵,
成了上流圈子里公开的秘密。一天晚上,林晚晚喝醉了,冲到我的画廊。安影!
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她双眼通红,状若疯癫。我优雅地晃着杯中的红酒,
淡淡地看着她。林小姐,我想你误会了。生意场上,各凭本事。你胡说!
你就是故意的!她指着我,你是不是江彻在外面找的替身?因为你那双眼睛像她?
我笑了。替身?林小姐,你觉得,我会甘心做谁的替身吗?我的笑容,似乎***到了她。
她猛地冲过来,想打我。我侧身躲过,她扑了个空,狼狈地摔在地上。是你,
是你毁了我的一切!她哭喊着。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毁了你一切的人,
不是我,是你自己。林晚晚,午夜梦回,你难道就不会想起那个被你撞死的人吗?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猛地抬头,惊恐地看着我,嘴唇都在颤抖。
你……你怎么会知道?4.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我蹲下身,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比如,我知道那天你开的不是你的车,而是江彻的。
比如,我知道你撞了人之后,第一个电话不是打给急救中心,而是打给了江彻。
还比如,我知道……我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她脸上血色尽失。我知道你对警察谎称,
是你自己惊慌失措下逃逸了,但实际上,是江彻让你走的。林晚晚的身体抖得像筛糠。
你到底是谁?!她尖叫起来。我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恢复了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小姐,你的好日子,到头了。那天之后,
林晚晚彻底陷入了恐慌。她开始做噩梦,精神恍惚,甚至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失态。
江彻对她的耐心,也渐渐被消磨殆尽。而我,则开始进行第二步计划。当年那场车祸,
并非没有疑点。只是被江彻用钱和权势压了下去。我花了五年时间,
找到了当年唯一的目击证人。一个靠捡垃圾为生的流浪汉。当年他因为害怕江家的势力,
拿了钱远走他乡。如今他身患重病,需要一大笔钱救命。我给了他钱,
也给了他一个为自己赎罪的机会。与此同时,我匿名向市局提交了一份新的证据。
一段行车记录仪的录音。那是当年江彻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我早就知道它的存在。入狱前,
我趁着最后一次回家的机会,将里面的内存卡换了出来。这张卡,在我手里攥了五年。
录音里,清晰地记录了车祸发生后,林晚晚惊慌失措的声音,
以及江彻冷静地教她如何脱罪的全过程。晚晚,别怕,有我。你现在马上离开,
剩下的交给我。我会找人处理好一切,你什么都不要承认。这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