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笔钱必须今天转！张伟要是查出报表猫腻，咱俩都得蹲大狱！”女友家门内，
上司赵明远的嘶吼刺得我耳膜发疼。我刚丢了工作，攥着没拨通的母亲电话，
却在楼道撞见这场要我命的合谋。我死死盯着她手里的文件袋，
袋角那道被我咖啡渍浸过的破口，和我落在公司的那份分毫不差！
而赵明远正用打火机燎着张纸，灰烬飘落在地时，我工号 “0815” 的炭黑印记，
正一点点蜷成焦屑。我摸出手机，指节泛白地对准门缝，却被口袋里的手机震得一哆嗦。
是一条陌生短信。1“别多管闲事，否则你会后悔的。”字迹又粗又硬，墨痕晕开，
像写字的人在咬牙发力。后背冒冷汗，手里的便签差点滑落。文件夹最底下压着张合影。
是去年公司年会我和赵明远的合照，当时他还说 “小张很能干”。现在看，
他眼神像斜着瞟我，冷得像冰锥，我心里发毛。照片边缘被人折了道印子，
刚好在赵明远脸旁边，像被反复捏过。我攥着照片的手开始抖，指节泛白。这绝不是巧合。
有人早就盯上我了，裁员、小丽的事，说不定都跟赵明远有关。这文件夹就是警告。
再查下去，我可能出事。我把文件夹扣在腿上，胸口闷得发慌，想把它扔了保命。
可转念一想，我凭什么被人耍得团团转？工作没了，感情可能也没了，
连查真相的资格都没有？牙齿咬得腮帮子发疼，远处公司大楼的灯还亮着，
赵明远说不定在里面。怕个屁！我抓起外套往身上套，拉链拉得哗啦响。
在这家公司待了三年，档案室后门在哪，保安几点换班，我比谁都清楚。那些数字和名字，
肯定藏着猫腻。今晚必须去一趟，就算有危险，也得查明白！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我脚步声惊醒，亮了又灭，我踩着影子往楼下走。手里的文件夹攥得更紧。
不管等着我的是什么，这次不能怂。往公司跑的半道上，想起档案室钥匙落在前同事工位，
只能先绕去咖啡馆借电话。刚走到玻璃门旁，看见靠窗那桌是小丽和赵明远。我脚步顿住，
躲到旁边的柱子后面。小丽搅着咖啡杯，声音压得很低。“那笔钱你啥时候给？
张伟最近总找我，我怕露馅。”“急什么？等我计划成了，别说五万，再给你加两万。
”我攥着文件夹的手又紧了紧，指节泛白的地方发麻。“你当初为啥非要开了张伟？
他待你不薄吧。”赵明远端起咖啡喝了口，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挡我路了。上次财务核查，
他差点查出我做的账有问题，留着他迟早出事。”我脑子嗡的一声，后背直冒冷汗。
原来裁员根本不是因为公司效益，是他故意的。小丽没再说话，低头搅着咖啡，
杯子碰撞碟子的轻响，隔着玻璃都能听见。“你别跟他藕断丝连，要是让他发现啥，
你那笔钱就别想要了。”“我知道，我跟他早就断干净了。”我咬着牙往后退，
没留神撞到身后的折叠椅，发出吱呀一声脆响。赵明远立刻抬头往这边看，
我赶紧缩到柱子后面，心脏跳得像要撞破胸口。等了两分钟，我偷偷探出头，
看见他们已经起身要走。没敢跟太近，看着他们上了赵明远的车，我掏出手机对着车牌拍照。
点开通讯录翻到小丽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收了回来。现在打电话质问没用，
没证据，她肯定不认。把手机揣回兜里，攥紧文件夹往家走。路上给前同事发消息，
让他明天把档案室钥匙偷偷带给我。又点开购物软件，搜了个微型录音笔。
赵明远的话不能只记在脑子里，得有实锤。走到小区门口，看见小丽家的灯亮着，我没上楼，
坐在楼下的长椅上。盯着那扇亮着的窗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赵明远，小丽，你们欠我的，
我肯定要拿回来。掏出手机，把刚才拍的车牌存进加密相册。又翻出赵明远的朋友圈往下滑。
2我在楼下长椅坐了半小时，翻遍赵明远朋友圈没找着实锤，起身往家走。
我攥着文件夹摸黑上楼梯。推开门，把电脑搬到餐桌旁。插上从公司拷贝的基础数据U盘，
指尖敲键盘飞快。刚破解第一层防火墙，屏幕右下角弹出红色警告框：“IP追踪启动”。
我手一抖，赶紧点关闭。指尖刚碰鼠标，屏幕闪了下，弹出陌生窗口：小子，敢查赵总？
我摸起备用机躲到窗帘后，扒开缝隙往楼下看。单元门口停着辆黑色轿车，
副驾的人盯着我家窗户，手里拿类似望远镜的东西。我赶紧合上电脑，点开加密通讯录，
拨“老鬼”的号。老鬼先开口，语气戏谑：“哟，张大胆？让人追IP了？
你上次欠的人情该还了。”我压低声音，喉咙发紧：“别废话，借我匿名VPN，
要多层代理，越快越好。”老鬼笑了声，透着不情愿。“地址发你了，用一次就删，
别连累我。”挂了电话，我按步骤设置VPN，显示“匿名成功”后重新开电脑连网。
顺利闯过公司防火墙，点开财务后台时我屏住呼吸。翻文件夹时，
停在标着“合作款”的文件夹上。里面是赵明远和境外账户的邮件，还有伪造的财务报表，
数字修改痕迹没擦干净。我一边截图往加密云盘传，刚点保存，看见封未发送邮件，
主题“启动资金转移”。邮件正文：下周三上午十点，启动资金转移，目标客户群已锁定。
点开附件，是上千个投资人信息，姓名、电话、投资金额清晰。我赶紧下载邮件，刚存好，
电脑又闪了下。楼下黑车车灯亮了，两个穿黑夹克的人往楼道口走。我手忙脚乱删操作记录，
拔U盘塞进袜子里。把电脑塞进衣柜最里面的旧箱子，设云盘链接两小时后定时销毁。
我摸起外套往阳台跑，踩着生锈逃生梯往下滑。落地差点摔倒，贴着墙根往小区外跑。
跑到街角便利店，借公共电脑刚插U盘，看见窗外两个黑夹克在扫街。我赶紧拔U盘，
摸出备用机给李记者发消息：“有重大金融诈骗证据，怎么传你安全？”“用‘暗盒’平台，
加密发我匿名账号，别留痕迹，别打电话。” 李记者秒回我。我按步骤上传证据，
设三重加密，刚点“发送”。听见便利店门口有人问老板：“见没见穿灰色外套的男的？
中等身材，攥着文件夹。”我心脏狂跳，删上传记录，拔U盘塞进鞋底。
我假装买水往门口挪，那两人突然转头看我。我低头付账，手指抖得接不住零钱。
老板问：“小伙子，你没事吧？脸这么白。”我勉强笑了笑，攥着水往外走，
故意往反方向走。没走两步，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跟着。我加快脚步拐进小巷，掏手机看，
证据显示“发送成功”。把手机调静音塞进兜，看见垃圾桶，躲进后面的窄缝。
那两人追过来没看见我，骂了句继续往前跑。我等他们走远，从缝里钻出来，往公园跑。
跑到公园长椅旁，靠在椅背上喘气。躲到天亮，肚子饿，摸出手机想转钱买早饭。
点开银行APP，界面弹“账户冻结”。我反复刷新，还是“账户冻结”。退出APP，
催债短信一条接一条跳出来。我盯着屏幕，手指僵了，肯定是赵明远搞的鬼。我咬咬牙，
翻通讯录找李强的号，顿了半天拨通。李强嗓门大：“张伟？多久没联系了？又欠我酒？
”“强子，我出事了，账户被冻结，还有催债短信。”“你惹到赵明远了？
他说要收拾‘不识趣’的下属。”“他开了我，还搞金融诈骗，我有证据，但没吃饭钱了。
”“你在哪？我找你，带你见几个人。”我报公园地址，半小时后看见李强的白色面包车。
“上车！”李强大喊道。上车后，李强递牛皮信封。“先拿两千块用，账户的事我办，
三天内解冻。”李强又说：“我联系了老周和小雅，他们都被赵明远坑过。”车开四十分钟，
停在老茶馆门口。进去看见两人坐在里间，桌上摆着冷茶。李强介绍道：“这是老周，
这是小雅。”老周站起来，攥着旧U盘：“张伟，我们知道你查赵明远，
我有他栽赃我的录音。”小雅掏笔记本：“光单干不行，得联合起来。”我掏备用机，
调赵明远的诈骗证据给他们看。“他下周三转移资金，上千人会破产。
”李强拍桌子：“账户的事我搞定，你们整理证据，绝不让他得逞。”我攥紧信封，
指尖触到现金温度，心里踏实了点。我觉得，这场仗，我不一定会输。3从茶馆出来，
我跟李强约好隔天用匿名号线上碰，往自己小区走。快到单元楼，
我瞥见对面花坛停着银色轿车，副驾的人戴鸭舌帽，盯着楼道口。我没上楼，
绕到小区门口超市，假装挑矿泉水，眼睛盯着那辆车。我动的时候，车窗悄悄降下，
露出鸭舌帽的影子。付完钱，我拿手机贴耳边大声说“妈你别急，我马上到家”。
脚步慢悠悠往回挪。那车跟着动了动，车轮碾过石子有声响。我没回家，绕回公园长椅，
摸出备用机给老周发消息。“你出门看看，有没有穿黑衣服、戴鸭舌帽的人跟着？
”老周秒回：“有！我换三趟车他还跟着，我躲在便利店！”我在加密聊天软件建匿名群，
拉李强、老周、小雅进去，群名叫“守夜人”。我在群里发：“别用私人号联系，
别露真实信息，别发定位。”小雅回：“我有赵明远跟官员吃饭的照片，能看清脸，
像财政局的。”“先存好，别发群里，见面用U盘传，最好打印纸质版。”李强发语音。
“我查了，赵明远跟财政局王科长走得近，虚假项目是王科长批的，手续伪造但盖真章。
”我敲键盘：“难怪他嚣张，有高层护着。”我点开黑客软件，搜赵明远公司公开信息，
试着黑进合作小科技公司后台。没费劲儿就进去，翻到几份转账记录，全往私人账户打，
备注“项目款”，转账在周末。我查收款户主，是赵明远的远房亲戚，这是洗钱。
我截图存加密相册，在群里发：“找到洗钱证据，等账户解冻，找隐蔽地方碰面整理证据链。
”老周回：“我知道郊区旧工业园有废弃仓库，能进去待半天。
”李强回：“我明天搞定账户解冻，后天上午十点仓库见，我提前踩点。
”我看见不远处穿黑衣服的人往这边看，手里拿手机像拍照。我把手机揣怀里，
假装靠长椅睡觉，胳膊挡脸，耳朵竖起来。脚步声靠近又走远，我睁眼看见那人往小区走，
没发现我。“大家小心，赵明远盯上我们了，别跟人提碰面的事，别去常去的地方。
”我在群里补充道。我在公园待到后半夜，冻得手脚发麻，摸手机看群没新消息，
往郊区仓库走。我推仓库虚掩的门，看见里面有黑影转圈。我摸出水果刀，喊：“谁？
”黑影转过来是李强：“我提前踩点，老周呢？没联系你？”我把刀揣回兜：“不知道，
他没联系我。”李强掏手机皱眉：“我给他发消息也没回。”李强手机响，是陌生号，
他接了开免提。老周带哭腔的声音：“张伟，李强，我被赵明远的人抓了，让你们交证据，
不然废了我！”粗嗓门接过电话：“下午三点，老码头废弃仓库，只准张伟来，带所有证据，
敢带警察就收尸！”电话挂了，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老周得救，证据不能交，
交了上千人会破产。”李强急得转圈：“他们有老周，我们被动，
要是下狠手……”我摸出备用机开黑客软件：“你稳住，我试试黑赵明远私人邮箱。
”试他生日、手机号不对，试他儿子生日，邮箱登录成功。
收件箱有昨天发的邮件：“下周三资金到账后，通过某金融机构洗白，王科长拖延监管。
”我截图存加密云盘，转发关键邮件到匿名邮箱，删转发记录。我点开报警平台，
匿名上传邮件截图、诈骗计划、老码头地址。“举报赵明远诈骗绑架，下午三点交易，
请求支援别打草惊蛇。”我跟李强说：“下午三点我去老码头，你带小雅躲仓库后门，
等我信号冲进去，我周旋吸引注意力。”我又说：“你联系被赵明远坑过的同事，
让他们在仓库周围盯梢。”李强掏对讲机：“你拿着，调好频道，我和小雅在后门附近。
”我接过对讲机揣兜，看时间中午十二点。我拍李强肩膀：“走吧，准备下，
下午跟他们拼了，不能让他嚣张。”4从仓库出来，我和李强分头行动。李强去联系前同事，
我找偏僻打印店，把证据全打印出来塞进外套内袋。路过五金店，我买根钢管藏在背包侧面。
下午两点半，我揣着空U盘往老码头走，真证据存在加密云盘，还拷贝给了李强。
我老远看见老码头废弃仓库，门虚掩着。我放慢脚步按对讲机：“李强，我到了，
你们在后门就位了吗？”对讲机传李强声音：“就位了，仓库里有三个人，
老周被绑在柱子上，没受伤。”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仓库。老周被绑在中间水泥柱上，
嘴里塞着布，看见我使劲眨眼。三个壮汉站旁边，为首光头胳膊纹龙，
看见U盘咧嘴笑：“把U盘交出来，放你们俩走。”我攥紧U盘往后退半步：“先放老周，
我见他安全出去，再给你U盘。”光头脸色沉下来：“别讨价还价！你没资格谈条件！
”光头上前抢U盘，我侧身躲开，对着对讲机喊：“动手！”仓库后门被踹开，
李强和小雅带三个前同事冲进来，手里都拿钢管。光头他们愣了下，反应过来已被围住。
我冲到老周身边，解开绳子，掏出他嘴里的布。老周喘着粗气：“他们拍了视频，
拿不到证据就发出去……”外面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光头脸色变，想往仓库小门跑，
被李强拦住，一钢管敲在他胳膊上。光头疼得叫出声，瘫在地上。其他两个壮汉不敢动，
乖乖蹲下。警察冲进来，把三个壮汉按在地上戴手铐。
穿警服的人走过来：“是你匿名报警吧？跟我们回去录口供，证据也交来存档。”我点头，
掏出打印的证据，告诉警察加密云盘密码。里面有赵明远诈骗、洗钱证据，
还有他下周三转移资金的计划。录完口供出来已是傍晚。老周拍我肩膀：“多亏你，
不然我今天栽了。”我笑：“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一起帮忙。”我手机响，
是陌生号，接起来是赵明远的秘书：“赵总说，别以为抓几个人就完事，识相就撤证据，
不然你身边人有麻烦。”我攥紧手机：“你告诉赵明远，他好日子快到头了，证据交警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