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苏晴挽着大佬的手,当众羞辱我:“你这种废物,只配在底层烂掉。
”我沉默着收起她扔掉的破旧怀表,转身离开。三年后,我的科技帝国打败整个行业,
她金主跪着求我投资。庆功宴上,光芒万丈的我被名流簇拥,而她穿着服务生的制服,
颤抖着为我斟酒。深夜,手机亮起:“阿烬,当年是我错了…”我轻抿红酒,回复:“嗯,
所以呢?”她秒回:“那块表…你还留着吗?”我看向保险柜,里面是价值十亿的专利文件,
而那块表,早已锈成废铁。第一章 玫瑰与刺“江烬,我们分手吧。
”声音落进嘈杂的派对背景音里,像一滴冰水掉进滚油,瞬间炸掉了周遭所有的喧嚣。至少,
在我的世界里,万籁俱寂,只剩下苏晴那张漂亮却毫无波澜的脸。
这里是市中心顶奢公寓的空中花园,某个互联网新贵举办的庆功宴。
香槟塔折射着城市的霓虹,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笑声清脆,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水和不那么明显的欲望气息。而我,站在角落,
手里还握着那杯只抿了一口的廉价啤酒,与这里的格调格格不入。苏晴就站在我面前,
身上是那条我攒了三个月***工资才买给她当生日礼物的品牌连衣裙,湖蓝色,
衬得她肌肤胜雪。只是此刻,这条裙子的主人,眼神比这秋夜的晚风还凉。
周围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来,带着探究和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
我甚至能听到几声压抑的低笑。“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其实不必问,答案就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赵天成,这家派对的主人,
那个四十出头、头顶已经有些稀疏、但手腕上的一块表就够我奋斗十年的男人。
他正用一种混合着怜悯和胜利的姿态的眼神打量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晴没有回头,她的目光牢牢锁着我,像是要在最后时刻,将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
“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表演性质的嘲讽,“江烬,
你看看你,再看看这里。你告诉我,我们还有什么未来?
”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指轻轻划过空气,指向我洗得发白的T恤衫,
指着我脚下那***了胶的帆布鞋。“你连进入这里的邀请函,都是蹭我的。
你每天泡在那些发霉的图书馆里,捣鼓那些没人要的破代码,指望它们能变出金子吗?
别做梦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坠入了冰窟。
那些我们一起啃面包、挤地铁、在狭窄的出租屋里互相打气的日子,
那些她曾抱着我说“阿烬,你一定会成功”的夜晚,在此刻被她轻飘飘的几句话,碾得粉碎。
“赵总才能给我想要的未来。”苏晴的语气软了下来,转身,
无比自然地挽住了赵天成的手臂,身体依偎过去,像藤蔓找到了攀附的大树。“而你呢?
江烬,你这种只会空想的废物,就只配在底层慢慢烂掉,别再来拖累我了。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声。赵天成满意地拍了拍苏晴的手背,
故作大度地开口:“年轻人,有梦想是好事,但要认清现实。晴晴跟着你,只会吃苦。放手,
对大家都好。”现实的耳光,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看着苏晴,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者不忍,但没有。她的眼睛里,
只有对崭新未来的憧憬和对过去垃圾的决绝抛弃。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所有的争辩和质问都显得可笑而无力。我低头,
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一块老旧的、表壳甚至有些凹陷的怀表。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我曾经在最困难的时候,苏晴发烧,我当掉它去买药,
后来又一笔一笔挣钱赎回来的东西。我曾对她说,这表不值钱,但它代表着无论多难,
我都不会放弃珍视的一切。我把它递过去,
声音低得几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这个……你以前说,喜欢听它走秒的声音。
留个纪念吧。”苏晴的目光落在怀表上,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嫌恶地皱起眉。她没有接,
只是嗤笑一声:“江烬,你真是穷酸得可笑。这种垃圾,也好意思拿出来?”她伸手,
不是接,而是用指尖拈起表链,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
手腕一扬——那道银色的弧线划过灯光,轻轻“啪”的一声,落在了旁边装饰用的垃圾桶里,
混在果皮和酒渍中。“带着你的破烂,滚。”她红唇轻启,吐出最后三个字。
世界彻底安静了。所有的声音,所有的目光,都化作了实质的针,扎在我每一寸皮肤上。
社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在曾经最爱的人和她新傍上的金主面前,尊严被剥得一干二净,
扔在地上践踏。我没有再看她,也没有看赵天成那张志得意满的脸。我沉默地走到垃圾桶边,
周围响起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我弯下腰,拨开污秽的果皮,
将那块沾了酒液的怀表捡了起来,用袖子仔细地擦干净,然后,紧紧地攥在手心。
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的皮肤,传来一丝清晰的痛感。然后,我转身,没有再说一个字,
一步一步,离开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背后的喧嚣和议论,像潮水般涌来,
又被我远远甩开。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透过金属门的反光,看到自己苍白而平静的脸。
只有那双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凝固,然后,熊熊燃烧起来。苏晴,赵天成。
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奉还。第二章 灰烬与火三年。足以让一座城市改换天际线,
也足以让一个人,从地狱爬回人间。机场国际到达厅,光线明亮,人流如织。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高定西装,步伐沉稳地走在最前面。
身后跟着几名神情干练的助理和保镖。“江总,车已经备好了,直接去公司吗?
”首席助理高扬低声询问,语气恭敬。“嗯。”我应了一声,
目光掠过大厅巨幅的电子广告屏。
上面正在循环播放着“烬燃科技”的新品发布会预告片——“‘星火’智能核心,
重新定义未来”。我的照片在屏幕上一闪而过,下面是硕大的标题:业界传奇,
最年轻的科技巨擘——江烬。周围有人认出了我,发出低低的惊呼,举起手机偷***照。
我视若无睹,继续前行。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离开那个派对的当晚,
我没有回那个和苏晴共同租住的、即将到期的小屋。我直接去了火车站,
买了一张最早出发的硬座车票,目的地是南方一个以电子垃圾回收闻名的沿海小镇。在那里,
我住最便宜的棚户区,每天泡在堆积如山的电子废料里。别人看到的是垃圾,
我看到的是尚未被完全榨取价值的芯片、元器件和稀有金属。
我靠着当初那点不被苏晴看好的“破代码”知识,没日没夜地研究、拆解、重组。
我设计出一套更高效、更低成本的贵金属提取和芯片修复算法。第一个月,我瘦了二十斤,
手上全是划伤和烫伤留下的疤。但我赚到了第一桶金,不多,足够我租下一个像样点的仓库。
第二个月,
我遇到了我创业路上的第一个贵人——一个同样在废料堆里刨食、但眼光毒辣的老梁。
他看出了我技术的价值,倾其所有投资了我,成了我的合伙人。第三个月,
我们接到了第一个像样的订单。第六个月,“烬燃科技”正式注册成立。名字是我起的,
灰烬中燃烧,向死而生。我们不止步于简单的回收。我将所有利润投入研发,
专注于电子废弃物的深度资源化和人工智能逆向工程。这是个蓝海,
也是个需要极致技术和庞大资金的领域。我们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疯狂地啃食着这片未经开垦的市场。一年后,我们凭借一项突破性的“低温催化裂解”技术,
拿到了第一笔巨额风险投资。两年后,“烬燃科技”已经成为细分领域的隐形冠军,
估值像坐火箭一样飙升。我们开始将触角伸向上游的芯片设计和下游的智能终端。
三年后的今天,“烬燃科技”不再隐形。我们高调宣布了“星火”智能核心的诞生,
这款融合了高级AI学习能力和超低功耗设计的芯片,
直接挑战了行业巨头赵天成的“天成集团”的核心业务。是的,赵天成。这三年,
他的公司靠着几款成功的社交和游戏应用,市值翻了几倍,风光无限。
他和苏晴的恋情也时常登上财经版和娱乐版的头条,被誉为“郎才女貌”的典范。
我从未刻意打听过他们的消息,但关于他们的报道总会自己跳到我眼前。照片上,
苏晴挽着赵天成的手臂,出席各种高端场合,珠光宝气,笑靥如花。
她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财富、地位、被众人簇拥的虚荣。很好。
我坐进劳斯莱斯的后座,车窗外的城市飞速倒退。这座曾经让我感到窒息和卑微的城市,
如今在我眼中,不过是一个巨大的棋盘。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推送新闻:“天成集团股价连续三日大跌,疑受‘烬燃科技’新品冲击。
”我关掉屏幕,闭上眼。掌心里,似乎还残留着三年前那块怀表冰冷的触感。
它现在躺在我办公室保险柜的最底层,和一堆价值数亿的专利文件、股权证书放在一起。
只是,我很久没有打开看过了。锈了也好,烂了也罢。有些东西,丢了,就再也捡不回来了。
而有些债,到了该还的时候。第三章 狭路“烬燃科技”的庆功宴,
包下了全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场面比三年前赵天成的那场派对,奢华了何止十倍。
水晶灯的光芒流淌如瀑,社会名流、业界大佬、媒体记者济济一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作为绝对的主角,被层层簇拥在中心。敬酒的人络绎不绝,恭维的话语不绝于耳。
我端着酒杯,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应对自如,目光却偶尔会掠过人群,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江总,恭喜恭喜!‘星火’一出,谁与争锋啊!
”一个秃顶的银行家挤过来,满脸堆笑。“李行长过奖,未来合作的空间还很大。
”我与他碰杯,语气平淡。“江总年轻有为,真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
”另一个地产大亨凑上来。“王总说笑了,不过是运气好,站在了风口上。”我谦逊地回应,
眼底却没有丝毫波澜。这种场合,虚伪是必要的社交货币。
我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在角落里手足无措的穷小子。如今的江烬,
代表着权势、财富和不可预测的未来。每个人都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或者,
至少不要成为我的敌人。除了一个人。眼角的余光瞥见入口处一阵轻微的骚动。赵天成来了。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眉宇间的憔悴和焦虑,
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他是收到了邀请函的,以他如今在行业的地位,
收到邀请是理所当然。但来不来,需要莫大的勇气。显然,他来了。而且,是带着目的来的。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立刻涌过来,而是站在相对偏僻的地方,目光复杂地穿过人群,
锁定在我身上。有怨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我装作没看见,
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让他多煎熬一会儿,挺好。就在这时,
我的目光被一列端着酒水穿行在宾客中的服务生吸引。其中一个身影,格外眼熟。高挑,
瘦削,即使穿着统一的、略显廉价的黑色马甲和白衬衫制服,
也掩不住那份曾经让我痴迷的轮廓。是苏晴。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托着放满酒杯的托盘,
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穿梭在那些曾经需要她仰视的人群中。她的动作有些僵硬,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三年不见,她清减了不少,脸上的妆容依旧精致,
却掩盖不住眼底的疲惫和一丝挥之不去的惶然。命运真是讽刺。三年前,
她是这个圈子里的“准夫人”,风光无限。三年后,我却站在了顶端,而她,
沦为了端茶送水的服务生。赵天成的公司陷入困境,看来比媒体报道的还要严重。
连他身边的女人,都要出来抛头露面打工了么?还是说……赵天成已经连她都养不起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看着她一步步靠近我所在的区域,
似乎是要为几位正在与我交谈的客人添酒。她始终低着头,直到走到近前,
才不得不抬起托盘。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客人的空杯上,然后,顺着客人恭敬望向我的视线,
不可避免地,对上了我的眼睛。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血色尽褪,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托着盘子的手猛地一颤,杯壁相撞,
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幸好她及时稳住,才没有让酒水洒出来。震惊,难以置信,恐慌,
羞耻……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狼狈。我平静地看着她,
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就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甚至,比看陌生人还要冷淡。
周围的几位客人也注意到了这细微的变故,看看我,又看看面色惨白的苏晴,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和尴尬。苏晴猛地低下头,几乎将脸埋进胸口,
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然后仓促地给客人斟满酒,
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让她窒息的区域。我收回目光,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谈话,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她心里,彻底崩塌了。这,
仅仅是个开始。第四章 红眼宴会进行到***,我在热烈的掌声中上台做了简短的致辞。
言简意赅,自信从容,每一句话都引得台下阵阵附和。我站在聚光灯下,俯瞰着台下众生相。
赵天成站在角落里,脸色灰败,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却又不敢与我对视。而苏晴,
早已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躲到哪个无人的角落舔舐伤口去了。致辞结束,又是新一轮的应酬。
我游刃有余地周旋着,直到助理高扬走近,低声在我耳边说:“江总,赵天成想单独见您,
在隔壁的小会客室。”来了。我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又和几位重要人物寒暄了几句,
我才不紧不慢地走向小会客室。推开门,赵天成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哪里还有半分三年前那个睥睨一切的互联网新贵的样子?他额头冒汗,双手不安地搓着。
“江……江总。”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没说话,走到主位沙发坐下,双腿交叠,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江总,之前……之前是我赵某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还请您……高抬贵手!只要您能拉天成集团一把,
什么条件,您尽管开!”我端起助理刚送来的红茶,轻轻吹了吹气,
语气平淡:“赵总言重了。商场如战场,成王败寇,谈不上得罪不得罪。”“不!不是的!
”赵天成急了,“江总,我知道,‘星火’芯片是针对我们的!是我们的错!
我们不该……不该当初那样对您和苏……”他提到苏晴的名字,顿了一下,似乎觉得不妥,
又赶紧咽了回去。“哦?”我挑眉,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赵总指的是哪样?是我女朋友当众甩了我跟了你?
还是你纵容她把我父亲留下的怀表扔进垃圾桶?”赵天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我……我……对不起!江总!都是我的错!是苏晴她……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我当时鬼迷心窍……”“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打断他,声音冷了下去,“赵总,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你的公司技术落后,模式僵化,被市场淘汰是必然。
就算没有我江烬,也会有张烬、李烬站出来。求我,没用。”赵天成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踉跄一下,瘫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喃喃道:“完了……全完了……”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赵总,好自为之。”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会客室。门外,
隐约传来赵天成压抑的、类似呜咽的声音。回到宴会厅,气氛依旧热烈。但我没什么兴致了,
吩咐高扬替我招呼宾客,便准备提前离场。走向专属电梯的路上,
需要经过一段相对安静的走廊。就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
一个身影从旁边的消防通道里冲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是苏晴。她显然哭了很久,
眼睛红肿得像桃子,脸上的妆也花了,头发有些凌乱。她仰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悔恨和一种孤注一掷的绝望。“江烬……”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
颤抖着,“不,江总……对、对不起……当年,当年是我错了……”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在三年之后,在她从云端跌入泥潭,而我屹立峰顶的时刻。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她,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报复的***,也没有旧情难忘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