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旅行捡个失忆男友,颜值高还听话,就是总用科研思维分析一切。
我以为这是上天赐我的完美爱情,却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境外势力的活体导航。当追杀来临,
他将我护在身后,对来接他的国字号队伍说:“她是我的人,必须一起走。
”1 无人区捡来个漂亮废物轮胎碾过戈壁的碎石,发出枯燥的哗啦声。
我正开着我心爱的“逐日号”房车,驰骋在这片广袤无人的天地间。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土黄,
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辞职、买房车、一个人上路,这是我做过最疯狂也最正确的决定。
没有KPI,没有996,只有风与自由。“爽!”我忍不住对着空旷的戈壁滩大喊一声,
声音瞬间被风吹散。就在我陶醉于这份孤独时,天边突然卷起一道昏黄的钱。“不好,
沙尘暴!”我心里一紧,猛打方向盘,寻找避风处。
好不容易把“逐日号”塞进一个背风的土坡后面,狂风裹挟着沙石已经噼里啪啦地砸在车上。
世界陷入一片混沌的黄色。我窝在驾驶座,耐心等待着风暴过去。半小时后,风势渐弱。
我松了口气,准备下车检查情况。刚推开车门,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了。就在土坡下方,
一个人影趴在那里,几乎被沙土掩埋了一半。“喂!你还好吗?”我心头一跳,
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我赶紧跳下车,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过去。那是个男人,
穿着破破烂烂的冲锋衣,脸上身上全是沙土,一动不动。我颤抖着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微弱的,温热的。还活着!“算你命大。”我咬咬牙,使出吃奶的劲儿,连拖带拽,
终于把这个沉重的“沙土包裹”弄上了我的房车。把他安置在狭窄的过道上,
我才有空仔细打量。擦掉他脸上的沙土,露出一张过分好看的脸。皮肤很白,鼻梁很高,
睫毛长长的,像个安静的睡美人。就是嘴唇干得裂开了口子。“长得倒是不错,
可惜是个麻烦精。”我一边嘀咕,一边拿来水,小心地润湿他的嘴唇。他毫无反应。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清理了一下,又喂了点水。忙完这一切,天都快黑了。
我瘫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有点发愁。“逐日号”是我的小家,
突然多出个陌生男人,这感觉……真别扭。夜色笼罩戈壁,气温骤降。我开了点暖气,
自己也累得眼皮打架。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一点细微的动静。扭头一看,那个男人醒了。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眼神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纯净得像戈壁的星空,
又空洞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你醒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友善,“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看着我,眨了眨眼,没说话。“你是谁?怎么会晕倒在无人区?
”我又问。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努力思考。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该不会是摔傻了吧?“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我不死心。他摇了摇头,动作很轻,
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脆弱。“从哪里来?”继续摇头。“要到哪里去?”还是摇头。
我彻底没脾气了。真捡到一个一问三不知的。“算了,”我摆摆手,“你先喝点水,
吃点东西。”我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和一包压缩饼干。他接过饼干,翻来覆去地看,
然后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我扶额,示范了一下怎么撕开包装。
他学我的样子,笨拙地撕开,小口咬了一下,慢慢咀嚼起来。那样子,竟然有点……乖?
行吧,长得好看确实能当饭吃。我心里的那点不耐烦,被他这副样子冲淡了不少。
夜幕彻底降临,戈壁滩安静得吓人。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嚎叫,悠长又瘆人。
我正铺着床,一回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我扔在沙发上的备用枕头,
默默站到了我床边。“怎么了?”我问。他看了看车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我,
小声说:“外面……有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心一软。也是,
他什么都不记得,肯定很害怕。“那你打地铺吧。”我指了指床边的空地,
“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你先盖我的毯子。”他立刻点头,飞快地把枕头放好,
然后裹着毯子躺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我,像只找到窝的大型犬。
我被他这系列动作逗笑了,关了灯,也躺下了。黑暗中,能听到彼此清晰的呼吸声。
“那个……”他忽然又开口,声音轻轻的,“谢谢你。”“不客气,”我翻了个身,
面对他的方向,“总不能见死不救。我叫颜昭夕,在日落时分捡到你,
你就暂时叫……阿溯吧。随波逐流,被我捞到了。”“阿溯……”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似乎在品味这个名字,“好听。”月光从车窗透进来,洒在他脸上。我看着他安静的侧脸,
目光无意间扫过他后颈。那里,似乎有一个极淡的,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条形码?
我以为是沾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光线造成的错觉,困意袭来,也没多想。“睡吧,阿溯。
”我含糊地说。“嗯。”他应了一声,乖乖闭上眼睛。我看着车顶,心里五味杂陈。
捡到个漂亮废物,还是个失忆的。这趟旅程,看来要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
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后颈那个不起眼的印记,会把我拖进一个怎样惊心动魄的漩涡里。
夜还很长。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2 论如何饲养一只天才生活白痴第二天我是被阳光晒醒的。一睁眼,就看到阿溯已经醒了,
裹着毯子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眼神还是那么茫然。“早啊。”我打了个哈欠,
“睡得怎么样?”他转过头,慢半拍地回答:“早。床,很软。
”我被他这认真的评价逗乐了。房车的床垫,能软到哪里去?“饿了吧?我去弄点吃的。
”我跳下床,开始翻箱倒柜找吃的。最后决定煮个最简单的挂面,再加两个荷包蛋。“阿溯,
帮我把那个小青菜洗一下。”我指挥着他,想让他有点参与感。他接过青菜,
走到小小的水槽边,盯着水龙头看了几秒,然后伸手去拧。“哗——”水开得太大,
直接溅了他一身,头发和脸都湿了。他僵在原地,顶着一头水珠,表情无辜又懵懂,
像只被雨淋湿的大型犬。“我的天!”我赶紧过去把水关小,“祖宗,轻点拧!
”他抹了把脸,小声说:“它,出水的速度,超乎我的预估。”我:“……”这叫什么理由?
行吧,生活技能基本为零。我认命地自己洗菜,让他去摆碗筷。
结果他把筷子一正一反地放着,还把碗放在了桌子边缘。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
他是个病人,失忆的病人。吃饭的时候,他吃得很慢,很仔细,但姿势却很优雅,
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阿溯,你还记得什么吗?比如,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试探着问。他停下筷子,认真想了想,摇头:“不记得。但我觉得,那些,
”他指了指车窗外远处的山峦,“它们的形态,是典型的沉积岩,
形成于……”他开始流畅地说出一连串我完全听不懂的地质术语。我嘴巴微张,
面条都忘了吸溜。“……所以,这里在亿万年前,应该是一片海洋。”他最后总结道。
我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懂得还挺多。”他看着我,眼神清澈:“它们就在那里,
答案很明显。”我低头猛吃面。这家伙,失忆了还这么厉害?难道是搞地质的?吃完早饭,
我拿出地图规划路线。“我们接下来往西走,大概三天能开出这片无人区。油和水还够,
就是电有点吃紧,太阳能板这几天效率不高。”我自言自语。他凑过来看地图,
然后指着一个点说:“走这里。坡度更缓,可以节省百分之七的燃油消耗。而且,
根据云层厚度和太阳角度计算,今天正午太阳能效率会达到峰值,
可以补充百分之三十的电量。”我彻底惊呆了。“你……你怎么算出来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看到的,就知道了。”我心里警铃大作。这家伙,
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下午,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房车的电路系统突然罢工了!灯不亮,
水泵也不工作了。“完了完了!”我急得团团转,拿出工具箱,对着复杂的线路板一筹莫展。
我这半吊子水平,根本搞不定。阿溯一直安静地看着我忙活。过了一会儿,
他轻声说:“我可以,试试吗?”我怀疑地看着他:“你?连水龙头都不会用,还会修这个?
”他点点头,眼神很坚持。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把工具递给他。他接过工具,蹲在电路板前,
眼神瞬间变了。那种茫然和无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专注和冷静。
他动作熟练地拆开面板,手指灵活地检查着线路。那专注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
竟然有种别样的魅力。“这里,接触不良。这里,电容老化。需要 bypass绕过。
”他嘴里说着我听不懂的词。然后,他用车上能找到的备用电线、一个小配件,
甚至……我的一根旧发夹,开始操作起来。我看得心惊肉跳。那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发夹!
十几分钟后,他合上面板。“好了。”他说。我将信将疑地打开开关。“啪!”灯亮了!
水泵也发出了熟悉的嗡嗡声!不仅如此,连接的电量显示器上,太阳能充电的电流数字,
比平时高了一大截!“这……这怎么可能?!”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站起身,
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那个已经变形的发夹递还给我:“用了你的……这个。
抱歉。”我看着手里报废的发夹,又看看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我伸手,捏住他一边脸颊,
软软的,皮肤真好。“阿溯,你老实告诉我,”我盯着他的眼睛,
“你该不会是什么国家秘密武器,不小心流落人间了吧?或者是……外星人?
”他任由我捏着,眼神依旧无辜,白皙的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小声问:“那……我还可以,继续跟着你吗?”这一刻,
我心里那点怀疑和不安,突然就被他这副样子冲散了。管他是什么呢!反正现在,
他是我的“阿溯”。“当然,”我松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豪爽,“我颜昭夕捡到你,
就会负责到底!”他看着我,眼睛微微弯了一下,像平静湖面漾开的一丝涟漪。
那好像是一个……极浅极浅的笑。但我还没来得及细看,
车外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引擎声,听起来不止一辆。我心里猛地一紧。
这鸟不拉屎的无人区,除了我们,怎么还会有别的车?3 糖衣吃掉,
炮弹打回引擎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跟着加速。透过车窗,
我看到三辆看起来就很破旧的越野车,带着漫天尘土,停在了我们“逐日号”前面。
车上跳下来七八个男人,穿着脏兮兮的工装,个个膀大腰圆,面色不善。为首的是个光头,
脖子上挂着条假金链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糟了,碰上地头蛇了。”我低声对阿溯说,
下意识地把他往身后拉了拉。光头男叼着烟,吊儿郎当地走过来,用力拍了拍我们的车门,
发出砰砰的响声。“喂!里面的!懂不懂规矩?这地方是你们随便停的吗?”他嗓门很大,
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我按下车窗,挤出一点笑:“大哥,我们就是路过,歇个脚,
马上就走。”“走?”光头男斜着眼打量我和我身后的阿溯,目光在我们脸上转了一圈,
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说得轻巧!这地方是我们罩的,停车费,污染费,
还有……看了我们风景的费,加起来,这个数!”他伸出五根粗短的手指。“五百?
”我试探着问。“五千!”他啐了一口。我心里骂了一句,明抢啊!
但我一个人带着个“生活白痴”,硬碰硬肯定吃亏。我正想着是破财消灾还是想办法周旋,
一直安静站在我身后的阿溯,却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了我和车门之间。他的动作很轻,
但很坚定。“阿溯!”我急了,想把他拉回来。他一个连架都不会打的人,凑什么热闹!
光头男也乐了,上下打量着阿溯:“哟,小白脸还想出头?”阿溯没理他的嘲讽,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开口说话,语速不快,却异常清晰:“根据你的站立姿势,重心偏右,
右膝旧伤导致承重困难。你挥臂时肩关节活动度受限,疑似肩周炎。
你的瞳孔在强光下收缩迟缓,可能有长期饮酒史导致的神经损伤。”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光头男身后的几个人。“你们三位,腰椎不同程度侧弯。最左边那位,
呼吸频率过快,血氧可能不足。右边那位,跟腱缩短,奔跑能力有限。”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我。光头男脸上的横肉抖了抖,明显被说中了,但又觉得面子挂不住,
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阿溯依旧平静,
甚至带着点学术探讨的语气:“从群体行为学分析,你们虚张声势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七。
真正的威胁,不会在目标未明确反抗前,就暴露所有人员和武力配置。所以,请你们离开。
”空气死一般寂静。那几个壮汉面面相觑,眼神里居然带上了一丝惊疑不定。
光头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撂下一句:“妈的,
碰上两个神经病!算老子倒霉!我们走!”三辆车灰溜溜地开走了,比来时还快。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尘土落下,才缓缓转过头,看着身边的阿溯。
他还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但刚才那一刻,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静又强大的气场,
让我心跳漏了好几拍。“阿溯……你……”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回过头,
眼神里的锐利褪去,又变得纯然:“昭夕,我不能让你受伤。”很简单的一句话,
没有任何花哨的修辞。我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完了,颜昭夕,你好像……真的心动了。
晚上,我把房车升起了顶,和阿溯一起挤在小小的二楼看星星。戈壁的星空格外璀璨,
银河像一条发光的纱带横贯天际。我们挨得很近,肩膀贴着肩膀,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气氛……有点暧昧。我偷偷侧过头看他。月光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垂着,
好看得不像话。鬼使神差地,我慢慢凑近他。他的身体瞬间绷紧了,呼吸也微微一滞,
但没有躲开。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颊。
我的心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就在我的嘴唇快要碰到他的时候,我猛地刹住车,
有点尴尬地缩回来,胡乱指着天空:“看!流星!”他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轻声说:“那不是流星,是近地轨道上的人造卫星碎片,
编号应该是……”我:“……”好吧,跟科学家看星星,浪漫指数直接打折。
我气鼓鼓地坐直身体。他却忽然转过头,很认真地看着我,耳根在月光下透着红:“昭夕,
我……不喜欢他们那样看着你。”我一愣,心里那点小脾气瞬间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笨蛋。”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心里却甜滋滋的。气氛正好,
我拉起他的胳膊,想让他指给我看北斗七星。却意外地发现,他左边小臂内侧,
有一处皮肤颜色不太一样,形状很规则,像是一个……小小的、已经愈合的烧伤痕迹?
“阿溯,你这里怎么了?”我指着那里问。他低头看了看,眼神里又浮现出那种熟悉的茫然,
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没有印象。”又是这样。我看着他茫然的脸,
再看看那个奇怪的伤痕,心里刚刚升起的甜蜜,突然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影。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这个伤痕,和他后颈那个条形码,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星空依旧灿烂,
可我却觉得,阿溯身上的谜团,就像这夜空一样,深邃得让人看不透。4 他的世界,
初次敲门阿溯手臂上那个奇怪的伤痕,像根小刺,扎在我心里。我旁敲侧击问了几次,
他都只是茫然地摇头,眼神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看他那样,我也不好再追问。也许,
真的只是普通的旧伤吧。我这么安慰自己。我们继续西行,几天后,
终于驶出了荒凉的无人区核心地带,周围开始出现零星的绿色和低矮的植被。这天下午,
远远看到几顶帐篷和停着的越野车,像是一支科考队。我没太在意,正准备绕开,
却发现他们的营地似乎有些混乱,几个人围着一台仪器,急得团团转。“逐日号”经过时,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眼镜的老教授模样的人,冲着我们焦急地挥手。“老乡!帮帮忙!
我们的仪器坏了!”我停下车。出门在外,能帮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