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着商业联姻的丈夫在镜头前吻我。他眼底冰封，浑身写满抗拒。可无人看见的角度，
他滚烫的指尖却在我腰间反复摩挲。演完了吗？苏律师。他嗓音清冷。没，
我笑着加深了这个吻，我前夫和他新欢正在看直播，多演一会，沈总。他僵硬一瞬，
随即反客为主。全世界都以为我们貌合神离。他们不知道，每一个惩罚他的夜晚，
都是他蓄谋已久的得偿所愿。1拿到顾言递过来的离婚协议时，我正在给我的当事人庆祝。
香槟塔顶端，金色的液体缓缓流淌，映出在场每个人脸上的喜悦。我的当事人，
一位被出轨的全职太太，成功让净身出户的渣男背上了巨额债务，
并且拿到了孩子的唯一抚养权。她抱着我，哭得泣不成声：苏律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你就是我的神！我拍了拍她的背，递上一张纸巾，笑容职业而得体：陈太太，
这是你应得的。记住，永远不要为不值得的男人掉一滴眼泪。送走所有人后，
我的助理小米才把那份文件递给我，表情欲言又止。苏姐，这是……顾教授派人送来的。
我挑了挑眉，扯下领口的丝巾，有些好笑地接了过来。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
条理清晰，不愧是名校法学教授，逻辑上毫无漏洞。他要我们婚后共同居住的别墅，
车库里我买的那辆保时捷，以及我们联名账户里一半的存款。理由是，他作为学者，
收入微薄，而我作为金牌离婚律师，收入颇丰，为了公平，我理应做出补偿。
至于离婚的原因，他写的是：性格不合，长期分居导致感情破裂。
小米气得脸都红了：他怎么有脸写！明明是他和一个叫林清清的研一学生搞在了一起，
两个月前就搬到学校宿舍去住了，现在反咬一口？苏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你帮那么多人锤了渣男，绝对不能放过他！我看着协议书末尾，
顾言那熟悉的、飘逸的签名，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冷。十年。从大学校园到携手步入婚姻殿堂，
整整十年。我以为我们是灵魂伴侣，是事业上的最佳拍档。我苏晚，业内人称婚姻终结者
，经手的离婚案上百起，胜率百分之百。我能一眼看穿所有男人的谎言和伪装，
却独独没看透我的枕边人。这简直是我职业生涯里最大的笑话。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
伴随着年轻女孩娇俏的笑声。苏晚？协议你收到了吧，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我们好聚好散。顾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仿佛我是什么麻烦。好聚好散？
我气笑了，顾言，你是不是觉得我苏晚是傻子？婚内出轨，转移财产，
现在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那点工资，够买别墅的一个厕所吗？
电话那头的女孩似乎说了句什么，顾言的语气瞬间温柔下来：清清你别怕，我来处理。
随即，他对我的声音又冷了下去：苏晚，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和清清是真爱，
她和你不一样，她单纯、美好，不像你，浑身都是铜臭味，脑子里只有算计！
我跟你在一起十年，太累了！你强势、偏执，从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受够了！
我捏着手机，指节泛白。原来，我十年来的辛苦打拼，为这个家撑起的一片天，在他眼里，
只是充满铜臭味的算计。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顾言，我最后问你一次，这协议，你确定不改？没什么好改的！他斩钉截铁，
苏晚，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对你我都没好处。你也不想你『金牌律师』的招牌，
最后砸在自己手里吧？好，很好。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小米担忧地看着我：苏姐，
你没事吧？我将那份可笑的协议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没事。我重新扬起笑容，
眼神里却是一片冰冷的寒意，通知公关部，准备发通稿。另外，帮我约一个人。谁？
沈氏集团，沈聿白。2.沈聿白。这个名字在整个商界，代表着冷酷、精准、不近人情。
他是科技界的帝王，年纪轻轻就将沈氏从传统行业成功转型为科技巨头，手段狠厉，
杀伐果决。传闻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身边别说女人，
连只母蚊子都近不了身。更重要的是，他是顾言所在大学的最大校董，
也是顾言那个法学院项目的最大投资人。顾言能有今天的学术地位，一半靠自己的才学，
另一半，全靠沈聿白的资金支持。想让顾言身败名裂，沈聿白是最好的一把刀。
我和沈聿白没什么交情，只在几次商业晚宴上见过。他总是站在人群最外围，气质疏离，
仿佛整个世界的喧嚣都与他无关。我一度以为，约见他会很难。没想到，
我的预约申请刚发出去不到十分钟，他的秘书就回了电话，将时间定在第二天下午。
效率高得惊人。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沈氏集团顶楼的会客室。沈聿白比我先到。
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没有系领带，领口微开，透着几分禁欲的性感。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给他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瞳孔颜色很深，像一潭不见底的寒潭，平静无波，
却能轻易将人吸进去。苏律师。他开口，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低沉。我走过去，
在他对面坐下，开门见山：沈总，感谢您抽空见我。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他放下文件，身体微微前倾，做了个请讲的手势。我想请您，
撤掉对顾言所有项目的投资，并动用您的影响力，让他从法学院院长的位置上滚下来。
我话说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评估我这番话的份量。半晌，
他才缓缓开口：理由？他婚内出轨，对象是他的学生。并且，试图用一份不平等协议，
侵占我的婚内财产。我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需要他付出代价。沈聿白端起桌上的咖啡，
轻轻抿了一口，动作优雅矜贵。苏律师，你是业内最有名的离婚律师，
对付一个出轨的前夫，还需要借助我的力量？他的话语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这似乎……不符合你的专业水准。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他，我有的是办法。
我笑了笑，但我想要的，不是简单地赢得官司，而是要他身败名裂，永不翻身。沈总，
您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舆论和权力的碾压，比法律条文来得更直接，更痛苦。
他放下了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我可以帮你。他说，但，
我有什么好处？沈氏未来十年所有的法律事务，包括您个人的，我全包了，分文不取。
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筹码。我的律师费，按小时计价，一小时六位数。十年，
这绝对是一笔天文数字。沈聿白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苏律师，你觉得我缺这点钱？我愣住了。那你想要什么？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背对着我。他身形高大挺拔，光是背影就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我要你，和我结婚。
空气瞬间凝固。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沈总，你刚才说什么？他转过身，
目光沉静地落在我脸上，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说，和我结婚。婚期一年，协议婚姻。
一年后，你想离就离。为什么？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
这桩婚姻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有没有好处，是我说了算。他迈开长腿，
一步步朝我走来，强大的气场将我完全笼罩，苏晚，这才是我的条件。你答应，
我立刻让顾言一无所有。你不答应……他没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第一次感到了一丝失控。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可是，
我没有别的选择。为了让顾言那个渣男下地狱，别说协议结婚，就是上刀山下火海，
我也认了。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听到我的回答，
他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极快的光芒，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很好。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婚前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见。我接过协议，
扫了一眼。条款清晰，财产公证分明，没有任何陷阱。甚至，
他还主动将他名下的一套房产和部分股权赠予我，作为婚内补偿。这个男人，
行事作风真是滴水不漏。我没问题。那，明天见，沈太太。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三个字，转身离开了会客室，留给我一个冷硬的背影。我坐在原地，
看着手里的协议，有种不真实的荒谬感。昨天，我还在为自己的十年婚姻画上句号。今天，
我就要开启另一段为期一年的契约婚姻。人生还真是，处处充满惊喜吓。
3.我和沈聿白的动作快得像一场闪电战。第二天早上九点，我们在民政局门口碰头，
拍了证件照，签了字，前后不过十五分钟，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就到手了。从民政局出来，
阳光有些刺眼。我看着手里的红本本，上面我和沈聿白并肩而坐，他面无表情，
我扯着嘴角假笑，怎么看怎么像两个即将奔赴刑场的囚犯。沈总，合作愉快。我伸出手。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干燥而温暖，力道不轻不重。以后在外面，叫我聿白。……好，
聿白。我有些别扭地叫出这个名字。我下午有个跨国会议，先走了。搬家的事，
我会让助理安排。这是新家的门禁卡。他递给我一张黑色的卡片，交代完公事一样，
转身就上了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车窗降下，露出他那张毫无瑕疵的侧脸。对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下午三点，看一下财经新闻。说完，车子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
捏着那张薄薄的门禁卡，心里五味杂陈。这就是我的新婚丈夫？比我的客户还要公事公办。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感情纠葛，只有利益交换，一年后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我回到律所，
将结婚证锁进抽屉最深处，然后投入到工作中。只有在处理别人一地鸡毛的婚姻时，
我才能暂时忘记自己那同样荒唐的处境。下午三点，小米准时提醒我：苏姐，财经新闻！
我点开手机，各大财经媒体的头条，已经被同一条新闻刷屏了。
沈氏集团宣布撤出对A大法学院的所有投资，
校董沈聿白公开表示对该院现任院长顾言的学术能力及个人品德表示严重质疑。新闻一出，
舆论哗然。顾言所在的A大法学院，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紧接着，各种黑料层出不穷。
有人扒出顾言多篇论文涉嫌抄袭，有人爆料他利用导师职权，与多名女学生关系暧昧，
而林清清的名字，赫然在列。A大校方为了平息事端，第一时间成立了调查组，
并且宣布暂停顾言的一切职务。沈聿白这一刀，快、准、狠。几乎是瞬间，
就斩断了顾言所有的退路。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顾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和愤怒。苏晚！是不是你干的！你和沈聿白说了什么？！
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顾教授，话可不能乱说，我一个弱女子，
哪有那么大本事。这叫多行不义必自毙，懂吗？你少在这里装蒜！除了你，还会有谁？
苏晚，你太狠了！我们十年的感情，你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情面？我冷笑，
在你出轨你的学生，还妄想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我们的情面就已经被你亲手撕碎了。
顾言，这只是个开始，我们法院见。说完，我不再给他咆哮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静了。小米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朝我竖起大拇指：苏姐，牛！我勾了勾唇。
沈聿白，虽然是个冷冰冰的机器人，但作为合作伙伴，确实可靠。这桩交易，不亏。
4.下班后，沈聿白的助理陈宇开着车在楼下等我。太太，沈总吩咐我来接您去新家。
陈宇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从苏律师到太太，这个称呼的转变让我有些恍惚。
新家在市中心最顶级的豪宅区，云顶公馆。这里的安保极其严格，私密性极高。
房子是顶层复式，三百六十度全景落地窗，可以将整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装修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冷硬、空旷，和沈聿白本人一样，没有一丝烟火气。
陈宇帮我把行李箱拿进来，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换了鞋，开始打量这个未来一年要居住的地方。房子很大，但私人物品很少，
干净得像个样板间。我推开主卧的门，里面的陈设依旧简单，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
一个巨大的衣帽间。衣帽间里，一半挂着沈聿白的西装衬衫，颜色非黑即白，
像复制粘贴一样。而另一半，竟然是空的。不仅如此，梳妆台上也空空如也，
完全没有女性用品的痕迹。我有些疑惑，沈聿白这样的人物，洁身自好到这种地步？
带着一丝好奇，我走进了旁边那间被当作书房的房间。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
从金融到人工智能，涉猎广泛。办公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一摞文件，还有一个……相框。
相框是背对着我的。我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了那个相框。照片上，
是一个笑得非常灿烂的女孩子。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连衣裙，站在一片向日葵花田里，
张扬、明媚，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女孩的眉眼很精致，但和我没有半分相像。
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原来，
那个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沈聿白，不是没有感情，只是把所有的感情，
都给了一个不在身边的人。这应该就是他藏在心里的白月光，或者说，朱砂痣吧。
难怪他对我这个新婚妻子如此冷淡，甚至连衣帽间都泾渭分明，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
他和我结婚，恐怕不只是为了帮我，更是为了找一个挡箭牌，应付家里的催婚，
好继续为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我自嘲地笑了笑，将相框放回原位。苏晚啊苏晚，
你真是想多了。什么交易，什么合作，在人家眼里，你不过是个功能性的工具人罢了。也罢，
工具人就工具人。反正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这样更好。晚上，沈聿白没有回来。
我一个人睡在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闻着陌生的气息，一夜无眠。5.接下来的半个月，
我和沈聿白几乎没怎么见过面。他似乎永远都在忙，不是在出差，就是在去出差的路上。
我们唯一的交流，就是他偶尔会发来一条信息，内容通常是：今天不回。
或者明天有会。简洁明了，像工作汇报。而我，则全身心投入到和顾言的离婚官司里。
顾言被学校停职后，名声一落千丈。他想找律师，却发现本市有点名气的律师，
一听是我的案子，都纷纷婉拒了。开玩笑，谁敢接婚姻终结者苏晚的对家案子？
这不是砸自己饭碗吗？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请了一个刚毕业的愣头青。法庭上，
我逻辑清晰，证据确凿，将顾言婚内出轨、转移财产的证据一一呈上，把他锤得哑口无言。
最终，法院判决我们离婚，顾言作为过错方，净身出户。消息传出，大快人心。
我的律所楼下，甚至有我之前的客户拉起了横幅，庆祝我手刃渣男，喜提单身。
小米拿着手机，兴奋地念着网上的评论：苏姐，你看你看，
网友们都说你是『人间清醒大女主』，『当代独立女性楷模』！我看着那些评论，
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赢了官司又如何？我付出的十年青春，终究是错付了。那天晚上，
我推掉了所有的庆祝活动，一个人回了云顶公馆。打开门，客厅里竟然亮着灯。
沈聿白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我。茶几上放着一杯红酒，他没喝，
只是静静地看着。回来了。他看到我，站起身。嗯。我换了鞋走过去，
官司打完了，我赢了。我知道。他点了点头，恭喜。他的祝贺，
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心里那点莫名的烦躁又涌了上来。沈总，我们的交易，
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我履行承诺的时候了。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拟好的合同，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法律顾问合同，你看一下。他没有接，
只是看着我：一定要这么公事公办吗？不然呢？我反问，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
不是吗？他沉默了。客厅里陷入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
他突然说：苏晚，陪我参加一个晚宴。什么晚宴？沈家的家宴。我愣住了，
沈家家宴？那不就是……要见他家里人？我们只是协议婚姻，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有必要。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我爷爷身体不好，
他想见见自己的孙媳妇。你只需要陪我演一场戏，堵住悠悠之口，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明白了。又是工具人。好。我点了点头，时间？地点？周六晚上，老宅。
到时候我来接你。说完，他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回了书房，再也没出来。
我看着他紧闭的书房门，心里说不出的憋闷。这个男人，永远都像一座捂不化的冰山。
6.周六晚上，沈聿白准时出现在楼下。他换下了一贯的黑白灰，
穿了一身深蓝色的丝绒西装，衬得他愈发挺拔矜贵。头发也精心打理过，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眉眼。看得出来，他对这场家宴很重视。我也化了精致的妆，
选了一条香槟色的长裙，优雅得体。车上，他递给我一个丝绒盒子。这是什么？戴上。
他言简意赅。我打开一看，是一条钻石项链，设计简约大气，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一看就价值不菲。太贵重了。我下意识地想拒绝。演戏就要演全套。他侧过头，
深邃的目光落在我脖颈上，我帮你。他的指尖冰凉，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
划过我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我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他很快就扣好了项链，
收回了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仿佛刚才的触碰只是我的错觉。沈家老宅在半山腰，
是一座中式风格的庭院，古朴典雅，看得出家族底蕴深厚。我们到的时候，
里面已经很热闹了。沈聿白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尤其是看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我时，那些目光里充满了探究、好奇和不加掩饰的审视。哟，
这就是弟妹吧？可算见着了。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迎了上来，笑意盈盈，
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沈聿白淡淡地介绍：大嫂。这是苏晚。苏小姐可是个大忙人啊，
我们家聿白结婚这么大的事，都没通知家里一声，领了证就完事了。我还以为，
是哪家姑娘这么大的架子，连沈家的门都不想进呢。大嫂的话，绵里藏针，句句带刺。
我还没开口，沈聿白已经把我往他身后拉了拉，语气冷淡：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就不劳大嫂费心了。他握着我的手，力道很紧，似乎在给我传递力量。爷爷在书房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