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借命人

第七个借命人

作者: 水仙鲤

悬疑惊悚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第七个借命人男女主角林晚林晚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水仙鲤”所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林晚展开的悬疑惊悚小说《第七个借命人由知名作家“水仙鲤”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778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6 01:19:2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第七个借命人

2025-10-26 03:55:27

第一章 病危通知与血色链接医院的走廊长得望不到头,惨白的荧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

映着林晚毫无血色的脸。她已经在ICU门口守了整整三天。

衣服上还沾着昨天泡面溅上的油渍,头发胡乱扎在脑后,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

口袋里是最后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和一张刚收到的病危通知书。“病人苏蕙,

急性髓系白血病,病情恶化,病危。”白纸黑字,字字诛心。林晚推开ICU那扇沉重的门,

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药物和死亡的气息。母亲躺在房间尽头的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管子,监护仪发出规律而冰冷的滴答声。她瘦得脱了形,

曾经温柔抚摸林晚头发的手如今只剩皮包骨,青紫色的血管在几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妈,”林晚轻声唤着,握住母亲的手,“我来了。”苏蕙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看到女儿,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光,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声音。“别说话,省点力气。”林晚挤出一个笑容,

用手指轻轻梳理母亲花白的头发,“医生说你好多了,很快就能转普通病房了。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半小时前,

张医生——那个总是板着脸的中年男人——刚把林晚叫到办公室,

告诉她母亲的病情已经无法通过常规治疗控制,唯一的希望是一种进口靶向药,

一个疗程十万,至少需要四个疗程。四十万。

对这个连下一顿住院费都快要交不起的家庭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林小姐,

我理解你的难处,但医院有医院的规定。”张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平静得近乎残忍,

“如果明天早上之前还不能补交三万押金,我们只能停止部分治疗了。”停止治疗。

那等于直接宣判母亲死刑。林晚攥紧了口袋里那张百元钞票,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夜深了,

探视时间早已结束。林晚蜷缩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医院的空调开得太足,

她单薄的外套根本无法抵御那股寒意。她掏出手机,屏幕裂了好几道缝,

那是上个月打工时不小心摔的,一直舍不得修。银行余额:87.5元。

兼职群里的消息:明天临时需要发传单的人员,日结100元。

借贷平台的拒绝短信:很遗憾,您的申请未通过审核。绝望像潮水般涌来,

淹没了她最后的坚强。她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是妈妈?

那个总是把肉夹到她碗里、寒冬夜里为她捂脚、拼尽全力供她上大学的妈妈,

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只要能让妈妈活下去...”她无声地呢喃,

“我什么都愿意做...”就在这时,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是她熟悉的通知,

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弹窗——深红色的背景上,

浮着一行烫金繁体字:“续命斋——以彼之寿,续汝至亲。”林晚愣住了,

下意识地想关掉它,却发现手指根本不听使唤。屏幕上的文字发生了变化:“林晚,

二十三岁,母苏蕙危在旦夕。欲救之,可借命。”一股寒意顺着她的脊椎爬上来。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怎么知道妈妈的事?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关掉这个诡异的链接,

但内心深处那个“只要能让妈妈活下去”的念头,却像疯长的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

她颤抖着手指,点开了链接。界面变成了一个古朴的聊天窗口,像是某种即时通讯软件,

但设计风格却异常复古。对方的名字只有一个字:“斋”。斋:你终于来了。

林晚: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斋:我是能帮你的人。苏蕙阳寿将尽,

但你可用他人之寿,续她之命。 林晚:什么意思? 斋:寻七人命格至阴之人,

以红绳绕其左腕,即可取其一年阳寿,转于你母。一次一年,七次圆满。 林晚:取一年寿?

这对他们会有什么影响? 斋:取一年寿,于彼无碍,你无需挂怀。

林晚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呼吸急促起来。这太荒谬了,借命?阳寿?

她一定是太累出现幻觉了。林晚: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斋: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明日此时,若未凑齐医药费,苏蕙必死无疑。这句话像一把尖刀,

精准地刺中了她最深的恐惧。是啊,她还有什么选择?医院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她借不到钱,

也筹不到款。除了相信这个诡异的存在,她还能做什么?林晚:我需要怎么做?

斋:寻七命格至阴之人,以红绳绕其左腕,待红绳隐没,即告成功。切记一事:红绳绕腕,

不见其目。 林晚:不见其目? 斋:不可看对方眼睛,否则必生变故。话音刚落,

林晚感到手心一阵刺痛。她摊开手掌,发现一根猩红色的细绳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编织奇特,触感冰凉滑腻,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触碰红绳的瞬间,

她仿佛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心脏猛地一悸。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

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她空无一人。远处的护士站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可这根红绳却真实地躺在她的手心,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林晚颤抖着打出一行字:这是什么东西? 斋:借命之媒。触碰它,契约即成。

林晚:如果我用了它... 斋:苏蕙可得一年阳寿。 林晚:你保证他们不会有事?

斋:一年阳寿,于漫长人生不过刹那,无人会察。无人会察。林晚盯着那根红绳,

内心激烈地挣扎着。用别人一年的寿命,换妈妈活下去的机会。这不就是偷窃吗?

可是...妈妈。她想起初三那年冬天,母亲为了多挣点钱给她买参考书,

连续一个月加班到深夜,最后累倒在车间里;想起高考前夕,

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营养餐,自己却偷偷啃着馒头就咸菜;想起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

母亲抱着她又哭又笑,说咱们晚晚有出息了...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林晚深吸一口气,缓缓握紧了手中的红绳。就在她手指收拢的瞬间,红绳突然变得灼热起来,

那热度转瞬即逝,却让她心头一震。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斋发来了最后一条消息:“第一个目标:张倩,你的大学同学,住女生宿舍307。

她命格至阴,且...曾欺辱于你。取其寿,也算天道轮回。”林晚盯着那条信息,

心脏狂跳不止。张倩,

那个曾经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嘲笑她穿二手衣服、往她课本上泼水的富家女。取她的寿命,

算是报仇吗?走廊尽头的钟指向凌晨三点,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不知何时变得急促起来,

像是在为她倒计时。林晚站起身,将红绳小心地塞进口袋,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医院。

夜色浓重,城市的霓虹灯在她眼中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她没有注意到,自己手腕内侧,

不知何时多了一道极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绳子轻轻勒过留下的印记。

第二章 第一次窃命大学城的深夜并不安静,远处酒吧街的音乐隐隐传来,

与林晚此刻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她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阴影里,

抬头望着307寝室的窗户,一片漆黑。

“只是借一年...不会有人发现的...”她喃喃自语,仿佛在为自己打气,

手心紧紧攥着那根红绳,汗水浸湿了它,让它变得更加滑腻,像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张倩。

这个名字让她的胃部一阵抽搐。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屈辱的回忆。大一时,

因为她拒绝帮张倩写作业,张倩就带着几个跟班把她堵在厕所,把她的头按进洗手池。

冰冷的水浸透她的头发和衣服,而张倩尖锐的笑声至今仍在她的噩梦中回荡。“取其寿,

也算天道轮回。”斋的话在耳边响起。林晚深吸一口气,绕到宿舍楼后方。

她知道有一处围墙的监控坏了很久,一直没人修。熟练地翻墙而入后,

她像幽灵一样溜进宿舍楼,脚步声轻得几乎听不见。307寝室的门锁是老式的,

她用一张硬卡纸就轻易撬开。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午夜格外刺耳。

房间里弥漫着香水味和酒气。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林晚能看到四处乱扔的衣服和化妆品。

靠窗的下铺,张倩正熟睡着,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林晚屏住呼吸,一步步靠近。每走一步,

内心的负罪感就加重一分。她真的要这么做吗?偷走别人一年的生命,即使那个人是张倩?

母亲的臉浮现在她眼前,苍白,虚弱,却带着温柔的笑意。“晚晚,别太累着自己。

”她咬紧下唇,下定了决心。按照斋的指示,她需要在对方熟睡时,将红绳绕过其左手手腕,

然后在心中默念对方的姓名和生辰——这些信息,斋早已提供给她。林晚颤抖着伸出手,

轻轻掀起张倩被子的一角。睡梦中的张倩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吓得林晚立刻缩回手,

心脏几乎跳出喉咙。等了几秒,确认张倩没有醒来,她才再次伸手,

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绕过张倩的左腕。就在红绳闭合的瞬间,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根实实在在的红绳,竟然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像融化在空气中一样,

消失不见了。而张倩手腕被红绳绕过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极淡的红痕,

与林晚手腕上的如出一辙。几乎在同一时刻,

林晚感到一阵奇特的感受——先是短暂的精力充沛,仿佛有股暖流注入体内,

随即是更强烈的眩晕和虚弱,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体内被抽走了。她强忍着不适,踉跄着逃离了307寝室。

回到那间只有十平米的地下室出租屋时,天边已经泛白。林晚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昏睡过去。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六个模糊的白影站在远处,

静静地看着她。他们的手腕上都系着那根猩红的绳子。林晚想走近看清他们的脸,

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手机的震动把她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心脏狂跳不止。

窗外已是日上三竿。是医院的电话。“林小姐,”护士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轻快,

“你快来医院看看!你母亲今天早上突然好转,各项指标都稳定了!医生说这简直是奇迹!

”林晚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斋说的是真的!母亲真的好转了!狂喜淹没了她,

之前的负罪感和恐惧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只要能救妈妈,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匆匆洗漱后,她赶往医院。果真如护士所说,母亲的状况明显好转,不仅脱离了危险期,

甚至能坐起来喝点粥了。“晚晚,”苏蕙握着女儿的手,眼中闪着泪光,

“医生说妈妈可能还能陪你很久呢。”林晚紧紧抱住母亲,泪水无声地滑落。这是一个月来,

她第一次感受到希望的温暖。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喜悦中时,一阵尖锐的耳鸣突然袭来。

那声音像是老式钟表的滴答声,却又更加刺耳,更加急促,仿佛直接在她脑海中响起。

“怎么了?”苏蕙关切地问,“脸色这么差?”“没事,就是有点累。”林晚勉强笑了笑。

滴答声持续不断,像是死亡的倒计时,提醒她这一切并非没有代价。当天下午,

当她坐在母亲病床边刷手机时,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突发:某高校一女大学生在宿舍内意外猝死配图虽然打了马赛克,

但林晚一眼就认出,那是张倩的宿舍楼。报道的时间显示,死亡时间就在今天凌晨。

就在她“借命”完成后的几小时内。手机从林晚颤抖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怎么了晚晚?”苏蕙担忧地问。“没...没什么,”林晚弯腰捡起手机,手指冰凉,

“只是...一个同学出意外了。”“哪个同学?严重吗?”“张倩...她...猝死了。

”林晚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苏蕙倒吸一口冷气:“天啊...那孩子才多大...真是太不幸了。”林晚低下头,

不敢看母亲的眼睛。她的胃部一阵翻搅,冷汗浸湿了后背。巧合。一定是巧合。斋说过的,

只是取一年寿,不会有事...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是张倩?当天晚上,

她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斋:第一次,成功。寿元已转,苏蕙得一年之寿。 林晚:张倩死了!

新闻说她猝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斋:命数如此,与你何干?勿忘约定,继续前行。

林晚:这真的只是借一年寿命吗? 斋:取一年寿,于彼无碍。彼之死,乃自身命数,

非你之过。林晚盯着那几行字,试图说服自己相信这个解释。可是内心深处,

有什么东西在告诉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窗外,夜色渐浓。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那该死的滴答声依旧在耳边回响,不肯停歇。而她没有注意到,自己在窗户玻璃上的倒影,

手腕上的红痕比昨天更加清晰了一些,颜色也更深了,像是用血画上去的印记。

第三章 罪人的阶梯李魁的出租公寓楼位于城市边缘,墙皮剥落,

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混合的气味。林晚站在三楼的一扇铁门前,

手里紧握着那根猩红的绳子。距离张倩的死已经过去三天。这三天里,林晚几乎没合过眼。

一闭上眼,就是张倩惨白的脸和那条猝死的新闻。她不断地刷新着同学群里的消息,

看着那些悼念和震惊的言论,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命数如此,与你何干。

”她低声重复着斋的话,试图给自己寻找继续下去的勇气。通过门缝,

她能听到里面传来的震天鼾声和李魁身上那股永远散不去的酒气。

这个曾经把她们母女行李扔到雨中的男人,此刻正沉浸在醉梦里。“恶有恶报。

”林晚在心里对自己说,用这个理由压下心头的不安,轻轻撬开了那扇本就不太牢固的门。

李魁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啤酒瓶滚了一地。他比一年前更胖了,油腻的头发黏在额头上,

嘴角还挂着口水。林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的空瓶子,蹲在他身边。

红绳在她指尖微微颤动,仿佛有了生命。她迅速将绳子绕过李魁粗壮的左腕。和上次一样,

红绳在闭合的瞬间变得透明,最终消失不见。而李魁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淡淡的红痕。

又是一阵奇特的感受——短暂的精力充沛后是更强烈的眩晕和虚弱。这一次,

她还闻到了更明显的血腥味,喉咙里泛起铁锈般的味道。耳鸣声变得更加尖锐,

那“滴答”声仿佛就响在她的头骨里。她踉跄着逃离了那栋楼,

跑到巷口的垃圾桶旁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不可思议!简直是医学奇迹!

”张医生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病床上,

苏蕙正小口吃着女儿喂的粥,脸色红润,完全不像一周前还挣扎在死亡线上的人。

“各项指标都在恢复正常,癌细胞比例显著下降...这不符合医学常识。

”张医生喃喃自语,看向林晚的目光中带着探究,

“你们是不是尝试了什么...特殊的治疗方法?”林晚的手微微一颤,

勺子碰在碗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想起了李魁醉醺醺的脸,胃部一阵抽搐。“没有,

就是按医院的方案治疗的。”她低下头,不敢直视医生的眼睛。

苏蕙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是晚晚的孝心感动了上天。”等医生离开后,

苏蕙仔细端详着女儿的脸,眉头渐渐皱起:“晚晚,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太累了?

”林晚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这几天没睡好。”这不是假话。自从第二次“借命”后,

她几乎每晚都会梦见那六个白影。它们不再远远站着,而是越来越近。最近一次,

她甚至能看清它们手腕上系着的红绳,和她手腕上的红痕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

她开始畏惧阳光。白天的街道对她来说太过刺眼,她不得不戴上墨镜才能出门。

而耳边的“滴答”声,已经从若有若无的低语,变成了清晰可辨的钟表走动声。第二天一早,

林晚在去买早餐的路上,看到了公寓楼下围着一群人。她本能地想绕开,

却听到人们的议论声。“听说是喝醉了从阳台摔下来的...” “脑袋都摔烂了,啧啧,

真是惨。” “这不是第一次了,那个李魁整天酗酒,迟早出事。”林晚的血液瞬间冰凉。

她挤进人群,看到地上那一滩尚未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还有几个警察正在拉警戒线。

李魁死了。就在她“借命”完成后的几小时内。巧合。又是巧合。她拼命告诉自己。

但当她打开手机,看到斋发来的第三条指令时,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命格至阴之人,赵钱,电信诈骗犯,曾骗走你母亲的救命钱。”看到这个名字,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记得那个男人。记得他彬彬有礼的语气,

记得他设计的完美投资方案,记得母亲是如何把辛苦攒下的三万元交到他手上,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母亲第一次化疗的费用。找到赵钱比她想象中容易。

这个骗子依然在用同样的手法行骗,只是在换了新的联系方式后,以为没人能找到他。

林晚通过一个受骗者组成的微信群,拿到了赵钱的新地址。深夜,她站在赵钱的公寓门外,

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的调笑声。此刻,她的心情与第一次时已截然不同。没有了犹豫和负罪感,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决心。张倩死了。李魁死了。

如果这真的是“借命”的代价...那她宁愿这些代价由这些罪有应得的人来承担。

“这是替天行道。”她又一次对自己说,然后敲响了门。“谁啊?

”里面传来赵钱不耐烦的声音。“物业的,楼下反映您家卫生间漏水。”林晚压低声音说。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在赵钱开门的一瞬间,林晚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喷雾对准他的脸。

那是她从一个黑市网站上买来的强效麻醉剂。赵钱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脸,

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林晚跨过他的身体,走进公寓。

客厅的茶几上还散落着诈骗话术手册和几个不同名字的身份证。卧室内,

一个年轻女孩惊恐地看着她,林晚只是冷冷地说:“不想惹麻烦就快走。”女孩抓起包就跑,

连鞋都来不及穿。林晚在昏迷的赵钱身边蹲下,取出红绳。这一次,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红绳绕腕,消失,红痕浮现。这次的感受更加剧烈。

那股暖流变得更加强劲,仿佛有实质的能量在她血管中奔涌,

随后的虚弱感也几乎让她当场昏厥。她扶着墙大口喘息,喉咙里的血腥味浓得让她作呕。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赵钱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她仿佛看到有一瞬间,

赵钱的面容变得灰败而死寂,就像...一具尸体。她摇摇头,把这可怕的幻觉甩出脑海,

匆匆离去。两天后,

新闻上看到了赵钱的死讯——“一名涉嫌多起诈骗案件的男子在其公寓内突发心脏病死亡”。

这一次,她没有感到惊讶,只有一种深深的、冰冷的疲惫。母亲的康复速度令人震惊。

一周后,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了。“但要定期复查,这种病情的好转...我们还没有先例。

”张医生谨慎地说。林晚笑着点头,心里明白那所谓的“复查”再也不需要了。

办理出院手续时,她偶遇了邻居王阿姨。那个总是爱打听别人家事的中年女人瞪大眼睛,

上下打量着苏蕙。“哎呀,苏姐,你这气色也太好了吧!完全不像生过病的人!

”王阿姨啧啧称奇,然后压低声音对林晚说,“晚晚,你是不是给你妈找了什么偏方啊?

我跟你说,现在骗子可多了...”林晚勉强维持着笑容:“没有,就是在医院治好的。

”王阿姨狐疑地看着她,忽然说:“你最近是不是也没睡好?脸色青得吓人。

昨天晚上我好像听见你家有动静,乒乒乓乓的,是不是闹老鼠了?”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昨天晚上,她正因为剧烈的耳鸣和幻觉而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您听错了。”她简短地回答,拉着母亲快步离开。回到家,

那间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似乎比记忆中更加寒冷。林晚把母亲安顿好,自己走进狭小的卫生间。

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试图驱散那越来越强烈的疲惫感。当她抬起头,

看向镜子时,整个人僵住了。镜子里,六个清晰的白影站在她身后。它们的面容模糊不清,

但六双眼睛却异常清晰——空洞,死寂,正直勾勾地盯着她。而它们的手腕上,

六根猩红的绳子如同血管般搏动着。林晚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可是当她再次看向镜子,

那六个白影依然站在那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都要接近。她颤抖着伸出手,

触摸冰凉的镜面。就在那一瞬间,六个白影齐刷刷地抬起了手,指向她。

第四章 纯真的祭品镜子里的幻象消失后,林晚在卫生间里干呕了足足五分钟。

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她的喉咙。她拧开水龙头,

用冷水一遍遍冲洗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眼下的乌青越发明显,

像是被人揍了两拳。那六个白影...它们不再是梦中的幻影,它们开始侵入她的现实。

“不能再继续了。”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是斋发来的消息。斋:第四人,刘强,建筑工头,克扣工人工钱致其家破人亡。

地址在...林晚没有读完那条消息,直接回复:“我不能再这么做了。前三个人都死了!

这根本不是借一年寿命!”斋的回复几乎是立刻到达:“此乃命数转移必经之劫,

他们命该如此,与你何干?苏蕙病情虽好转,但若中断,必将反复,且更猛烈。

”林晚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方,颤抖着。她想起母亲出院时红润的面色,

想起她重新变得有力的拥抱。“我身体受不了了,”她打字,“我看见...东西了。

”斋:你为媒介,承受阴气反噬,实属正常。待七次圆满,一切自会消散。勿忘约定,

继续前行。林晚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慢慢滑坐到地上。耳边的滴答声越来越响,

像是有人在她脑仁里安装了一个闹钟。“必经过程...”她苦笑。那些白影,

这该死的滴答声,对阳光的恐惧,都是必经过程?她点开手机相册,

找到一张照片——那是母亲出院当天她们在医院门口的合影。照片上的苏蕙笑得那么开心,

眼角细细的皱纹都舒展开来。而站在她身边的林晚,尽管努力微笑,但脸色青白,眼下乌黑,

活像一具行尸走肉。用她的健康,换母亲的健康。用那些恶人的命,换母亲的命。这笔交易,

似乎还算...公平?林晚深吸一口气,回复:“地址发来。”刘强之后是第五个,

一个肇事逃逸的司机;然后是第六个,一个贩卖假药的药房老板。每一次“借命”后,

母亲的脸色就红润一分,而林晚的状况就恶化一分。她现在几乎只能在夜间出门,

白天的阳光对她来说如同酷刑。耳鸣声已经大到有时会掩盖外界的声音,而那六个白影,

如今已不再局限于镜中。它们开始出现在她的视野边缘——当她走在街上,当她为母亲做饭,

当她试图入睡。六个模糊的白影,永远静默地站在不远处,手腕上的红绳发出微弱的光芒。

更可怕的是,每次完成仪式后的感受变得越来越极端。

那股注入体内的“暖流”现在灼热得几乎疼痛,仿佛有滚烫的金属在她血管中流动。

随后的虚弱感也让她好几次几乎在回家的路上昏倒。而新闻上,

始接连出现那些“意外死亡”的报道——工地意外、交通事故、突发急病...每一个名字,

都对应着她名单上的一个人。她手腕上的红痕已经从淡淡的印记,变成了深红色的烙印,

像是用滚烫的铁烙上去的。偶尔,它会隐隐作痛,如同心跳般有节奏地搏动。“晚晚,

你的手腕怎么了?”有一天晚饭时,苏蕙突然问道。

林晚下意识地拉下袖子遮盖住那个烙印:“没什么,不小心碰伤了。

”苏蕙担忧地看着她:“你最近状态很不好,是不是妈妈拖累你了?

要不我还是去找个工作...”“不用!”林晚的声音尖锐得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急忙缓和语气,“我真的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您刚好转,需要好好休养。

”她不能前功尽弃。已经完成了六次,只差最后一次了。这天深夜,林晚坐在床边,

看着母亲安详的睡颜。苏蕙的呼吸平稳有力,面色红润,

完全看不出两个月前还是个濒死之人。值得。林晚对自己说。一切都是值得的。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斋发来了第七条指令。然而这一次,信息的内容让林晚浑身冰凉。

斋:第七人,小宝,六岁,住幸福小区2栋301。命格至纯至净,可为最终载体,

转化前六次所借杂气为纯粹生机。六岁的孩子?

林晚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他还是个孩子!能不能换一个人?”斋:不可。

前六人命格杂驳,唯有用至纯之命为载体,方能转化。此乃最关键一步,若缺,前功尽弃。

林晚感到一阵恶心:“前功尽弃?我妈妈会怎么样?”斋:杂气反噬,暴毙而亡。

手机从林晚手中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抱住头,指甲深深掐进头皮。

六个恶人也就罢了,他们罪有应得。可一个六岁的孩子?

一个无辜的、命格“至纯至净”的孩子?她想起自己小学时教过的一个小男孩,

也是六岁左右,眼睛又大又亮,会把最喜欢的糖果分给她吃。

那个孩子和小宝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重叠。“不...”她低声说,“我做不到。

”斋的消息再次到来,这一次带着最后的警告:“明夜子时,若未完成,苏蕙必死。

你已无路可退。”幸福小区是个老式居民区,晚上九点后就几乎没了人声。

林晚躲在2栋对面的小花园里,已经蹲了整整三个小时。

她看着301的灯光在晚上九点半熄灭,想象着那个叫小宝的孩子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样。

“我该怎么办...”她喃喃自语,手腕上的烙印一阵阵发烫。回到家时已近午夜,

苏蕙竟然还没睡,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等她。“晚晚,你去哪了?”苏蕙担忧地问,

“你最近晚上总是不在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妈?

”林晚避开母亲的目光:“就是...找了份夜班兼职。咱们还需要钱。”苏蕙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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